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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你,就没有迷途知返,只有沉沦致死。
第213章 阿颜,我不脏的
厉慕凌从酒窖里走出来,寒冷的地下酒窖里又只剩下郁临渊一个人。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步履蹒跚地走了几步,又摔到地上。
他用手撑着地,爬到一个木箱边。
即使他已经大醉,可他拿钥匙开铁箱的动作还是那么熟练,仿佛已经做了千次万次。
就算是闭着眼睛,他也能准确无误的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铁箱打开,又是一个保险柜,一层又一层,仿佛里面装着国家级别的宝藏。
开到最后,男人的手有一些颤抖。
里面别无他物,只是有无数张照片。
几百张、几千张照片里都是同一个少女。
郁临渊拿起最外面的相框,照片上少女笑颜如花,他用手轻轻擦拭照片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
“阿颜,我不脏的,我刚刚擦过手了。”语气小心翼翼。
“阿颜,你别怕我,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你不是最讨厌我喝酒了吗,你不是说酒会伤身的吗?
我今天喝了好多酒,站都站不起来了。
我遭报应了,你不过来笑话我吗?
没关系,你喜欢的话,把我当成笑话来看也可以。”他脸上挂起一丝微笑。
你喜欢的话,我来当小丑,我来供你娱乐。
“阿颜,我这里好痛。”
他捂着自己的心脏,控制不住哽咽,浑身痛苦到痉挛。
郁临渊彻底撑不住了,他翻了个身,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苦蔓延全身各个部位。
他尝到了痛,肝肠寸断。
悔意如潮,快要让他当场窒息。
尽管如此,他还是双手捧着相框,仿佛那就是他的命。
不,那是比他的命还重要的东西。
一张照片,就足以毁掉这个男人全部的骄傲与自信。
颜处庄园的主人爱酒如命,珍藏着世界各地的名酒。
他强大、自信、权势滔天。
这复城的主人,现在像个烂酒鬼似的躺在地上,相框被搁置在胸口部位,那是唯一能疗伤的解药。
他又睡过去了,穿着白色的衬衫,表情终于恢复了平静。
嘴里一直嘟囔着两个字,谁也听不清他到底在念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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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慕凌推门而入,时酒酒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已经是晚上十点,夜色入微。
她看着他进门,惊喜的表情藏都藏不住,赶紧从沙发上站起来要去抱他。
还没像往常一样跳到他身上像只袋鼠一样挂着,厉慕凌就先她一步用手挡在她面前。
“怎么了?”她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厉慕凌:“衣服上沾了酒。”等换件衣服再来抱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脱下自己的西装,还没把黑色西装挂起来,就有一双【创建和谐家园】嫩的小手从后面抱住了自己的腰。
“你回来的好晚。”她把脸贴在他的背上,手臂紧紧地环住他,像是怕人跑了。
厉慕凌低头看着横在自己腰上的手,满眼温柔。
时酒酒:“我给你放了洗澡水,去洗澡吧。”
她把浴袍递给他,脸上就差写着“贤惠”两个字。
厉慕凌用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今天怎么这么乖?”
“我以前明明也很乖。”她高扬着脖子,一脸的得意。
厉慕凌轻笑,单手接过浴袍后,一只手揽住小女人的腰,动作强劲而有力。
男人弯腰吻住她的唇,时酒酒没反应过来,双手放在面前,本来是想抗拒,却刚好放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厉慕凌扔掉手里的浴袍,两只手环抱住她。
吻,从嘴唇到耳垂。
手指不断在她腰间摩挲,粗粝的指尖隔着衣料都能引起时酒酒的一阵颤栗。
“酒酒,现在你的衣服上沾了酒,也应该洗澡。”
时酒酒能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她刚想跑就被厉慕凌拉住了浴袍上的腰带,随着她的动作,腰上的蝴蝶结被扯开来。
厉慕凌抱住她的腰,一边朝浴室走一边吻她。
时酒酒的脚尖离地,她像个被拿在手上的洋娃娃,根本挣脱不了。
“老公,你先洗澡,我待会再......”
“等等......衣服还没拿,我去......”
下一秒,所有的话都被厉慕凌的吻给吞噬掉。
第214章 你是救赎,有且仅有
晚上十一点半,厉慕凌抱着时酒酒出来,他用浴巾裹着她,连人带袍一起塞进被窝里。
时酒酒一盖上被子就把头塞进了里面,就露出几缕头发,额头都看不见。
“酒宝,把头露出来,待会闷坏了。”
她不听,娇气地哼了一声,继续睡觉。
厉慕凌看着床上的一团拱起,无奈的笑了笑。
扯下下身的浴巾,他上床把她揽进怀里。
一颗小脑袋,就躺在他的臂弯处。
她真的好小,就这么一小团,巴掌大的小脸,睫毛微颤。
他稍微一用力就在她身上留下痕迹,现在她的脖子上都满是涟漪的红印。
厉慕凌看着她,用自己粗粝的指腹抚摸她的脸颊。
她的皮肤太滑嫩了,像四月里的桃花,娇艳欲滴。
也许是男人的指尖太粗糙了,时酒酒觉得不舒服,她往他怀里拱拱,撒娇似的蹭蹭。
厉慕凌关了灯,抱着臂弯里的小女人睡下,脸上是餍食后的满足。
酒宝,这一世,你只是我一个人的厉太太。
对那个冷漠无趣、扭曲分裂的男人来说,你是救赎,是信仰,有且仅有。
庄园里的女佣知道时酒酒是厉爷的夫人后,全都毕恭毕敬的。
她们即使都在复城,但也知道“厉慕凌”三个字意味着什么。
那是至高无上的地位,权势滔天。
那七个得罪过时酒酒的佣人全都被赶出了颜处庄园,谁也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她们下场如何。
三个人坐在大厅里喝茶,郁临渊换上了他的一身黑色西装。
果然还是黑色更适合他,残暴嗜血,有些事情可不适合穿着白色西装去做。
“郁爷,那批新来的园艺师到了。”
管家上来报告。
郁临渊打了一个响指,示意让他们进来。
黑色瞳孔的男人,戴着黑色闪闪发亮的耳钉。
他坐在沙发上,情绪毫无波澜,“把那片花打理好,要是再有一朵枯萎了......下场不用我来告诉你们吧。”
他的语气平淡,指尖微动,手里的茶有些烫手。
“是,郁爷,我们一定用毕生所学来为您打理您的花园。”
说话的人是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他身上穿着专属于园艺师的衣服,微微弯腰,以示对那位高高在上的复城主人的尊敬。
时酒酒在旁边看着这一切,她看见了郁临渊发颤的指尖,那是掩藏于表面的隐忍,是波涛汹涌后的风轻云淡。
那个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的男人,到底有什么情绪需要隐藏。
几朵花而已,也可以让他产生这么大的情绪波动吗?
她没有注意到,她的所有情绪和动作也正被另一个人注视着。
厉慕凌坐在她旁边,看着她看别人,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他寒眸一冷,锐利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他拿起一块甜点放到时酒酒手里,眸光冰冷,不说一句话。
时酒酒拿起甜点,乖乖的吃了起来,不敢再多看郁临渊一眼。
那个矜贵冷酷的男人这才收回目光,继续品手中的茶。
那批园艺师同时还带来了十几个花匠老手,都是很有经验的培育者。
很可惜,没有一个人知道温室里的那些花是怎么回事。
“废物,我请你们来是干什么的,又给老子弄枯了一朵,你们是来给老子捣乱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