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而这种从眼睛里洋溢出来的喜悦与幸福也刺痛了郁临渊的眼。
他孑然一身,唯有无边无际的阴暗与孤寂。
站在权力的高峰,他终其一生都在寻找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失去的东西,仿佛再也找不回来。
“时小姐究竟有什么迷人的地方,把你迷得做了回人。”
在郁临渊心里,厉慕凌就从来和“人”挂不上勾,他根本没有一点人情味。
在海城,他是掌管金融命脉的高手,可以决定很多人的盛衰荣辱,甚至是直接决定别人能不能活命。
一手建立起整个商业帝国,可以说是只手遮天。
他不像是凡人,倒像是天选之子,不带任何感情。
就是这样一个天选之子,怎么可能被一个女人牵绊住呢?
就算郁临渊已经见到了那个女人,他还是不明白厉慕凌为什么会产生如此巨大的转变。
要是在平时,听到郁临渊这么说,他肯定会用他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但现在他不想跟一个醉汉计较。
第211章 狼狈至此是我罪有应得
颜处庄园的地下酒窖,昏黄的灯光照在地面,空气里夹杂着酒香。
郁临渊越发的肆无忌惮,“你到底喜欢上她哪点了,到底是多独一无二的一个女人,让你沉沦至此。”
厉慕凌拿着酒瓶,喝了一大口酒,“她很漂亮,也很妖媚。”
“就这个原因?”喝醉了的郁临渊坐在沙发上,姿势随意而松散。
“你确定不是看上她的脸了?”他嘲笑道。
听到他这么说,厉慕凌走到他面前踹了他一脚,眸光清冷。
“的确是看上她的脸了,也栽在她身上了。”他轻笑。
灌了口红酒,厉慕凌接着往下说:“她有时候很可爱,笑起来眼睛里面有星星,像天使一样。
有时候又是个小恶魔,喜欢恶作剧。”
还会露出她的小虎牙,告诉别人她超级凶,不要来惹她。
厉慕凌说起这些,语气平和而淡定,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他的酒酒,他喜欢她的脸,喜欢她的声音,喜欢她的桃花眼。
从发端到指尖,还有她的每一寸肌肤,都与他分外契合。
郁临渊在一边听着,本来就喝得醉醺醺的,也没听进去多少话。
但他知道厉慕凌现在有多欣喜,得偿所愿,大概就是用来形容此刻的他。
“时小姐那样高傲自信的女人,她为什么会看上你?”
听到这话,厉慕凌蹙眉,坐在沙发上气息冷冽,酒瓶都快要被他捏碎了。
郁临渊继续不知死活,“厉慕凌,你不会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一个多冷漠无趣的人吧。”
也许是郁临渊的话【创建和谐家园】到了他,厉慕凌捏紧了手中的拳头。
“冷漠无趣又怎样,她只会是我的。”他猛然喝了一大口酒。
“你教教我,怎么让一个女人心甘情愿的沉沦?”
“大名鼎鼎的郁临渊还会缺女人?
怕是排着队等着你爱她们吧。”厉慕凌眸光深邃,一个劲地喝着手里的酒。
“厉慕凌,你知道我在说谁。”
他轻哼一声,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厉慕凌面前。
“厉慕凌,你真幸运。
时小姐愿意喜欢你这样一个冷漠阴狠的男人,你可以被人爱,可以得到救赎。
可是我没有,我只配困在这里,躲在最阴暗的角落,像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
无数个夜晚,无数次醉酒醒来,他发现自己还在空空荡荡的酒窖。
周围没有一个人,也没有她。
阿颜,阿颜,阿颜......
他叫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有时温柔缱绻,有时暴戾冷酷。
等他彻底清醒,他会再一次压下那种近乎困兽般的疯狂,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然后,在下一次思念骤然席卷之时,躲进地下酒窖,再一次把自己灌醉。
这两年的时间,他从世界各地收集烈酒。
酒好不好不重要,能醉人的话,伤身也无所谓。
最好能酩酊大醉,再也醒不过来。
他总是希望,他能醉的久一点,因为只有在梦里才会出现她的影子。
只有在梦里,那只金丝雀才愿意飞回他为她打造的铁笼子。
阿颜,我狼狈至此,现在这般田地算不算是罪有应得?
第212章 不准去,我心疼
厉慕凌看着坐在地上独自喝闷酒的郁临渊,他的痛苦都被隐忍过去,只是不断地给自己灌酒,企图以此来麻痹自己的神经。
他还是复城的主人,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郁临渊。
厉慕凌喝了一口酒,“放过她吧,她不愿意见到你,别再折磨自己了。”
他看着坐在地上一脸颓废的男人,满眼冷漠。
厉慕凌觉得,郁临渊那一寸一寸的傲骨,好像......碎了。
“放手?”那人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你愿意对时酒酒放手吗,你能轻易对她说出那两个字吗?”
“你叫我放手,那不可能。
只要我郁临渊还有一口气在,只要我的心脏还在跳动,我就不会放手。
我要把她找回来,折磨她、【创建和谐家园】她,把她关在金丝笼里让她再也飞不出去。”
他几乎是在用自己所有的力气呐喊,肩膀都在颤抖。
厉慕凌看着他近乎困兽般的行为,眼里始终保持着平静。
他不动声色,看着郁临渊咆哮,甚至是发狂,那近乎是另一个自己。
是啊,怎么可能放手呢?
只要还能呼吸,他的生命中就不会有“放手”两个字。
就算有一天脉搏停止了律动,就算黄土掩埋了尸首,他的骨头上也会镌刻着“时酒酒”三个字。
对于她,就没有“放手”两个字。
这是他厉慕凌的宿命。
至于郁临渊,也许那女人也是他的宿命。
“厉慕凌,为什么你得到你想要的女人那么容易,这不公平。”
郁临渊想起今天下午的场景,那分外幸福的一幕刺痛了他的眼。
凭什么厉慕凌可以拥着他心爱的姑娘入怀,而他郁临渊却要忍受看不到尽头的孤寂。
这不公平。
“公平?”厉慕凌嘴角抽动,觉得谈这个词语有一丝好笑。
郁临渊要是知道他和她之间的故事,怕是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公平。
他从来没有比他好半分。
用酒精来麻痹大脑,靠香烟从无休止的痛苦中暂缓出来。
那种无休止的折磨,只要她一个防备或是谨慎的眼神,就又会开始了。
周而复始,没有尽头。
一些画面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时酒酒,肖预和是骗你的,不准去,我心疼。”
“你是我厉慕凌的妻子,你不准去和别的男人厮混。”
“时酒酒,求求你,爱我。”
......
厉慕凌拿起酒瓶不断的灌酒,这是他手里第三瓶。
他的动作太迅猛,红酒从他嘴角溢出来,洒在了他的黑色衬衫上。
他猛吸一口气,“哐当”一声,酒瓶掉到地上。
“厉慕凌,再去开瓶酒来喝,我这里最不缺的就是烈酒,保证把你喝倒在地上。”
郁临渊的声音有些模糊,早就喝的烂醉如泥。
厉慕凌没有再去开瓶新酒,他记得厉太太说过,喝醉了回家让他睡沙发。
他摆摆手,没有再和郁临渊拼酒量。
他不是郁临渊,没有那么多痛苦要忘,家里还有位娇气包等他回家哄人。
那段感情,就算最后是以悲剧收场又如何,他从不后悔。
厉慕凌低头看了眼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用手转动银色戒指,他的眼底满是温柔。
其实,只要结果是你,晚一点也没关系。
遇见你,就没有迷途知返,只有沉沦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