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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秋抬起右手，扶住她的肩膀，轻柔开口，“要是你想拍戏，我帮你安排，先从副导演做起也好，或者……”
“我的事情不必您操心，也不需要您替我出头！”
拧肩让开她的手掌，楚芷馨大步行向门口。
“我知道，在你心里我就是个外人，但是……”季清秋深吸口气，扬起下巴，语气里已经染上骄傲，“不管你认不认我，我季清秋都不会允许别人欺负我女儿！”
楚芷馨迈到门槛上的右脚微微顿了顿，咬咬唇，头也不回地大步迈出殿门。
第82章 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季清秋站在大殿内，柳眉紧皱，双目忧愁。
……
……
几分钟后。
第四次拍摄开始。
再一次站在殿门前，隔着漫天雨雾看向那座灯火通明的大殿，叶思晗的心情无比忐忑。
导演下令开始，她咬了咬牙，再一次冲进雨雾中。
从殿门到台阶三十米，从阶上到殿前三十六阶台阶……
好不容易，穿过层层雨雾，来到殿门前。
她字字谨慎，生怕出错，更怕的是季清秋再次刁难。
这一次，季清秋却丝毫没有分心，完全投入到剧情之中。
简单几句台词，看似随意地抬手顿足，便将一代国后演绎得淋漓尽致。
在她面前，叶思晗完全被压抑住。
明明她才是女主角，却被季清秋完全压制住光华。
大殿里，那位套着暗红色牡丹华袍的女子，从头到脚都透着气势。
高贵！
大气！
美艳！
对方只是一个眼神，叶思晗就已经败下阵来，原本应该是她来质问太后，结果连眼神对视都不敢，瞬间气势全无。
季清秋的表演可谓拍案叫绝，对方却这么不争气，只把宋长青气得脸色铁青。
“停！”宋长青气愤地喊了停，走过来指着叶思晗的鼻子便骂，“你是来质问太后的，你眼神躲闪干什么，难道做了亏心事吗，眼神对视、对视……懂吗？！你是来救人的，你是来救国的，这么怂怎么救？！……从刚刚台词部分，重来！”
……
叶思晗又难受又委屈，好不容易才将这条戏拍完。
拖着一身雨水回到帐篷里换衣服的时候，她已经筋疲力尽。
衣服换好，刚要喝杯热水暖暖身子，帐帘挑起，换上便装的季清秋迈步走进来。
叶思晗惶恐起身。
“季老师！”
季清秋行到帐篷正中，美眸环视一眼四周，落在叶思晗脸上。
此时的季清秋，可没有半点在宋长青和其他小演员的温和。
精致的脸上，明显地写着不悦。
很明显，来者不善。
“还不给季老师拿把椅子？”
叶思晗迅速向助理做个眼色，助理陪着笑提过一把椅子。
“季老师，您坐？”
季清秋斜她一眼，美眸里染上凌厉。
“是你把芷馨推下去的？”
“我……”助理后退一步，求助地看向叶思晗，“叶……叶姐？！”
叶思晗硬着头皮走上来，“季老师，您……您这话什么意思？！”
啪——
季清秋扬手就是一巴掌，叶思晗只觉得脸上【创建和谐家园】辣地疼痛，耳朵里已经是一阵嗡响。
抬起手掌捂住脸，她含着眼泪抬起脸。
“季老师，你……未免欺人太甚！”
“你以为有点小名气就能在剧组作威作福，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季清秋脸色平静，却是字字诛心，“以后学乖点，不要再去招惹楚芷馨。我季清秋没有别的本事，但是在娱乐圈，大家多少要给我几分面子，封杀个把小明星的能力还是有的！你们叶家不过就是锦城排不号上的破落户，和芷馨比起来，你还差得远呢！”
第83章 谁知道她是个扮猪吃虎的呀
没有再理会一边脸苍白如纸，一边脸已经明显红肿起来的叶思晗，季清秋淡淡转身。
助理挑起帐帘，她款款行出帐篷，美艳的脸上已经重新露出笑容。
“大家拍戏辛苦，今晚锦州饭店我做东，所有人都要来哟！”
“季老师太客气了！”
“谢谢季老师！”
……
小演员和工作人员都是一迭声地道谢回应。
影后请吃饭，于他们那是无上殊荣。
楚芷馨正在帮着道具师整理道具，听到这边的声音，她的目光掠过季清秋，落在不远处叶思晗的帐篷。
隐约猜到几分，她抿抿唇，转身大步走向道具室。
注意到她的身影，季清秋柳眉微皱，眼底再次染上愁容。
助理接过司机送过来的披肩，披到她的肩头。
“季老师，春夜寒凉，您先上车吧？”
“你去和宋导说一声，记得……”季清秋拢住披肩，垂下浓密的长睫毛，“一定要把整个剧组的人都通知到！”
“您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
司机护送着季清秋到保姆车上等待，助理就走进一旁的主帐，通知宋长青季清秋请客的事情。
帐篷内，叶思晗早已经委屈地落下泪来。
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自进入娱乐圈之后便是赞誉不断，还是头一回受这样的委屈。
“这个季清秋，也太过分了！”助理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伸手扶住叶思晗的脸颊，“叶姐，来，我快看看，可别打坏……”
“滚开！”叶思晗心下郁闷，不敢在季清秋面前发作，现在自然是全部发泻在助理身上，“你不是说她没有背景，你不是说她就是一个普通人……为什么连季清秋都这么帮她？！”
“这……”助理语塞，“我……我是真的打听了，大家都说她就是个普通学生，谁知道她是个扮猪吃虎的呀！认识季清秋这样的人物，还在剧组打杂，这个楚芷馨真是有病！”
“你……你给我滚！”叶思晗猛地抬起手掌，一把将桌上的东西拂下桌面，“滚出去！”
助理无奈，只好退出帐篷。
帐篷外，路过的工作人员听到里面的动静，纷纷侧目。
“看什么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助理哈斥众人一句，找工作人员要来冰袋，重新回到帐篷，讨好地凑过来，“来，叶姐，我先帮您敷敷脸，明天您可还有活动呢！老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季清秋是影后没错，可是毕竟老了，您还年轻啊，等您功成名就的时候，自然不用再把她放在眼里……”
这会儿，叶思晗也冷静许多，抬手扶住毛巾，她暗暗咬咬后牙。
“这笔帐，我早晚要和她们算！”
……
……
影后请吃饭，大家自然是乐得捧场。
连被季清秋打过的叶思晗，也是乖乖地带着助理赶到。
季清秋说得很清楚，“所有人都要去”，叶思晗如果不来，便是不给她面子。
此时此刻的叶思晗，自然是没有这个胆色，而且她也担心自己不来，被剧组众人看出端倪，到时候流言满天飞，反倒对她越发不利。
第84章 似乎很微妙
被季清秋打耳光这样丢脸的事情，叶思晗自然是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纵然心下苦闷，眼下也只能打落牙往肚子里咽。
脸上涂抹着厚厚的脂粉，长发披散下来遮住被打的脸，坐在桌边，她强颜欢笑努力不露分毫。
宋长青环视四周，“人都来齐了吧？”
季清秋扫一眼四周，没有在其他桌上发现楚芷馨的人影，美眸里，目光幽幽一暗。
果然，她是不肯来的！
助理看出她的心思，主动帮忙询问，“怎么……没见楚小姐？”
“季老师，不好意思，小楚家里有事，先走一步，让我和您说一声。”灯光师陪个笑脸，生怕季清秋生气，“这孩子确实住得远，您别见怪。”
“是啊！”负责道具的老宋也跟着开口，“季老师，之前她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衣服弄湿了，怕是身体不舒服，绝对不是不给您面子！”
……
组里的工作人员都是主动帮着楚芷馨说话。
看得出来，楚芷馨在剧组很有人缘，季清秋也是暗自欣慰。
“没事，没事，以后有的是机会。”
“就是！”宋长青抬起杯子，“来，大家敬季老师一杯！”
“这可不行，今天因为我表现不好，害大家辛苦加班，应该是我敬大家才对！”季清秋捧起杯子，豪爽地向众人扬扬杯子，“干！”
一杯白酒，一口饮尽。
“季老师好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