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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已经被折腾得不成人形,脸色苍白铐在那里昏了过去。
这女人还真不是撒谎,真有人来看她?她们这些小人物进了这里,就像是死了一样,家人绝不可能有探监的权利,只有一些外头有势力的人才会偶尔被叫出去,有些从此就这么出了监狱。
可这几天她们对这女人也算下了狠手……她不会报复回来吧?
大姐头倒不慌,走过去给安冉灌了几通水,灌醒之后,开了镣铐。
“把她衣服给穿上。都怕什么,咱们在她身上可是一点伤痕都没留下,她凭什么报复回来?”
安冉其实是有意识的,只是人已经被折磨木了,并不太想出去。能来看自己的人,不是父亲就是母亲,自己难道让他们看见自己这样子?
几个女人给她穿上衣服,推到门口,她却不往前走。女看守等得不耐烦了,走到门口喊道:
“安冉,能不能别磨磨蹭蹭了!署长要见你!”
安冉一愣,署长,叶墨均?
她突然冲身后的女人们伸出手,吐字清晰无比。
“镜子!求求你们给我镜子!”
第3章 威胁
女看守推着安冉往外走。
她其实很虚弱了,三天都没好好吃饭,嗓子里也很不舒服,上不来气似的。
进了一道铁门,眼前的屋子被铁栏杆分成两半。叶墨均就站在对面,衣冠笔挺,还是她记忆里玉树临风的那个样子。
自己临出来的时候照了几下镜子整理了一下,应该也不是太丑吧……
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安冉猛地跑了过去,抓住铁栏杆直敲。
“墨均,放我出去!你知道了是不是,你知道了我是被冤枉的,快放我出去!”
叶墨均只是冷冷地看着女人。
她更瘦了,脸色苍白,脚步虚浮,神情也很恍惚,看来真在里头没少受委屈。这样的娇小姐,只怕辛苦坏了吧,所以一见面就急着让他放她出去?
做梦!
叶墨均的目光冷了下去,他刚想说话,对面的女人却咳嗽了起来,是那种空洞无力的干咳声。他心里弥漫出很奇怪的不舒服的感觉,却被他狠狠地压了下去。
“怎么样,从贵族变成囚徒的感觉如何?”
安冉咳得脸上发红,死死按着胸口,才终于止住了咳嗽,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叶墨均:“墨均,你怎么还是不相信我?”
叶墨均淡淡地道:“废话少说,离婚书,你是签还是不签?”
安冉嘶声道:“不可能!”
叶墨均冷酷地看着安冉。
“你听好了,安冉。不签离婚书,你就等着一辈子烂在这里,不止如此,我也绝不会让你在里头好过。这几天的罪没遭够么?”
如同被雷劈到,安冉木在了那里,她终于明白了过来,原来自己受的那些欺负,是叶墨均安排指使的!
她倒退了几步,喃喃苦笑。
“你竟然这么对我。你竟然这么对自己的妻子,叶墨均你不是人!”
叶墨均也再忍不住了,一个箭步窜上前去,也把着铁栏杆对安冉吼道:
“我这样对你怎么了啊,啊?你又为什么要那么对柔柔!她何其无辜,你得多么狠心任性,才会想到给她下毒!”
安冉茫然地摇头:“我真的好可笑。我真的觉得自己好可笑。我的丈夫,他竟然根本不相信我。”
叶墨均慢慢冷静了下来,淡淡地的对安冉道:“多说无益。不想受罪,就把协议签了。”
“我记得你父母如今还能保住祖业,也是靠我的保护,你猜猜如果我现在不再保护他们了会怎么样?垂涎那座有历史意义的四合院的人可多得很,他们大概会被富宦豪绅们直接赶出京城吧!”
安冉睁大了眼睛,手指在铁栏杆上使力使得青白。
“叶墨均,你不能那么做!你要他们以后怎么办?”
还有自己的父亲,一辈子生长在京城,如果失去了祖业,他该多么气愤……
叶墨均简直失去了耐心,就在他马上就要说些更狠辣的话的时候,秘书跑了进来:
“署长,医院来信了,姜小姐的情况非常糟糕,需要您去一趟!”
叶墨均愣住了:“柔柔?”
他转身就走,丝毫不顾身后的安冉。
安冉双腿一软,绝望地倒在了地上,被女看守架了回去。
……
手术室门口,一个娇小清丽的姑娘来回焦急地踱步,急得一额头是汗。
叶墨均快步走过来,见了姑娘开口问道。
“怜怜,柔柔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刚洗过胃吗,怎么还会情况不好?”
姜怜怜眼底掠过痛苦:“医生说,是毒下得实在太刁钻,洗胃根本没有多大用!我可怜的姐姐,刚刚好了一点就又病危,还不知道到底能不能醒过来,她人那么好,那么温柔,为什么有人要害她?”
叶墨均心如刀绞,恨得咬牙切齿:“怜怜,你怎么能说丧气话?柔柔吉人天相,肯定不会有事,至于害了柔柔的人,我也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姜怜怜满眼是泪,抬起头来质问叶墨均。
“表哥,你当初为什么非得娶这个恶毒的安家的女人?难道就因为她是以前世家大族的小姐!可我们姜家的姑娘,是没有什么贵族身份,却也没有安家女人那么狠的心!你明明知道我姐姐一直喜欢你,还等了你那么多年,却还是……”
叶墨均无言以对,只好连番许诺道:“对不起,是我叶墨均当初被糊涂油蒙了心!我肯定和那个安冉一刀两断,等你姐姐醒过来,就和她成婚!”
想起安冉,叶墨均心头一阵恶心。
这个女人和他成婚五年,每一天都想把寄居在叶家宅子里的姜氏姐妹赶走,到如今,居然还这样害了柔柔!
他绝不会原谅她……
第4章 母亲出事了
“呜!”
安冉被几个女犯人死死地按在铺上,脸上蒙了一张黄裱纸。就在她马上就要窒息过去的时候,嘴的地方黄裱纸被撕开一条小缝,她张大嘴贪婪地呼吸。
这几天,不知怎么,胸口总是很闷,喘不过来气的样子……
大姐头看着眼睛被蒙住,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的安冉,狠辣地笑了笑,一瓢凉水浇了上去。
刚才有人过来偷偷告诉她,加大折腾这个女人的力度……她手下的几个女犯人刚才看到安冉去了又回来,而且神情万分绝望,也相信了这个女人已经被抛弃,折腾她的时候也不再手下留情。
安冉猝不及防,整整一瓢凉水都喝了下去,然后继续急促地喘气,咳嗽。
大姐头狰狞一笑,又是一瓢凉水浇了下去。
气管里肯定进了好多水,肺子为什么这样疼,感觉像是有火在烧……
安冉死命地挣扎着,终于这些女人放开了她,把她破布一样地丢在了墙边。她大着肚子像个三四个月的孕妇,拼命咳嗽着,把胃里和肺里的水往外吐,突然大姐头走过来,把她的头发往起一拎。
“小妞儿,有人让我问你一句,什么协议到底是签还是不签?你可给我仔细想想,千万不要答错了话,在这里被白白弄死!”
安冉咬着牙:“不签!”
大姐头啧啧摇头。
“你这个小妞儿看起来弱不经风,居然还有点脾气。不过老娘可是收钱办事,绝不会为了这就放过了你!过来踩她肚子,踩净了扔到那边墙根去!”
……
不知道躺了多久,迷迷蒙蒙间,安冉只觉得有人喊她。
“安冉!有人来探监,快点起来?”
安冉睁开眼睛,是谁……还是叶墨均吗,是他终于发现了自己是冤枉的,来救自己了吗?
“怎么又有人来?”
几个女犯人嘀嘀咕咕地把安冉从地上拽起来,给穿好了衣服。安冉几乎没法控制自己的手和脚了,大姐头看着她眉头一皱。
这可怎么办?
女看守过来看见安冉这样子,知道是折腾得狠了。不过她也是收了钱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在乎地灌了女人几口参酒,看她能动了又给拉出去。
还是刚才那间屋子,不过来人却是她在叶家的女仆,见了她就扑在栏杆上:“夫人,我是来通知您一声,您母亲受伤住院了!”
安冉本来恍恍惚惚,突然触电一般地清醒了过来。
“你说什么?我母亲她怎么可能!”
她在叶家的时候对这个女仆很好,因此女仆如今过来劝主子:
“夫人,你母亲今天一早,被人发现上吊自尽了。救下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如今还在医院抢救。”
安冉抓住了铁栏杆,一下一下死命地摇:“那你为什么要特地来和我说这个……为什么要告诉我这种消息。”
女仆着急地说道:“您的父亲付不清教会医院的手术费,如果您肯签了离婚书,署长就会救您的母亲。夫人,好好想想清楚呀,一辈子这么长,别拴在这里走不出来了。还是老夫人的命重要啊!”
安冉呆住了,然后嘶声绝望地喊出来。
“那是他的岳母!我的母亲!不会的不会的,你是骗我的对不对,墨均怎么可能用这个来威胁我呢,我父母待他也不薄啊,他是特意告诉我假消息,只是希望我和他离婚罢了!告诉我你是在撒谎,快啊……”
女仆看不下去安冉的凄惨,可是也没办法,将离婚书从铁栏杆缝隙里递到了安冉手里:
“夫人,我知道您很苦,但再耽误一会儿时间,您的母亲就没救了。”
安冉的手疯狂地颤抖,她不能失去叶墨均,可是她更不能失去母亲,她不敢赌……
眼泪从脸上滑落,带着对叶墨均的恨意,她签好了字,递给女仆。
“好,如你们所愿!所以该放我出去了吧,我要见母亲!”
女仆掉下来眼泪。
“抱歉夫人,我……我只是一个下人,说了也不算啊。署长说了,姜小姐现在还没有醒过来,所以您也应该尝尝对亲人的痛苦无能为力的滋味。所以,只有姜小姐醒了,署长才会考虑放您出去。”
安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我母亲已经受了重伤,我要去陪护她,凭什么不放我出去,凭什么,凭什么!他的心里难道就没有一点儿善良怜悯?禽兽,畜生!”
她一直以来都是千金大小姐,打死一只蚊子都会觉得自己造了杀孽的性子,从来没对人凶狠过,还是这辈子第一次这样骂人!
女仆没法劝慰安冉,只能擦了擦眼泪,拿起那张纸转身就走了。
第5章 以死相胁
安冉疯了一样地跪坐在那里,驱赶过来想要带走她的每一个人。
看守们互相对视,都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