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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盏茶的功夫,屋子里就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
“芙儿,你一定要忍住,只要缝了针就好了。”白妙芙躺在床上被几个丫鬟按着,张太医在旁边操针引线。
康玉溪坐在一旁紧紧的抓着她的手,甚至比她还要紧张。
白敬站在离他们稍远的地方,眉头紧皱。丫鬟婆子们见他的脸色如此的难看,均是大气儿也不敢出,纷纷低着头。
白芷走出不远就听到了白妙芙撕心裂肺的叫喊。
唇角微微勾起,不出所料的话,白妙芙此刻恐怕已经开始缝脸上的伤口。
“小姐!大小姐她?”
碧儿听着远处传来的尖叫,问道:“小姐,大小姐她?”
“脸上伤口就要缝针,康玉溪等了一夜,终于是想明白了。不过即便是现在重新缝合伤口,怕也是晚了一些。”白芷淡淡道。
因为心中有事,白芷一路凤凰悠悠,心不在焉的走回了院子里。
结果刚走进,就见窗前透着一抹白影。白芷眨眨眼睛,定睛一看,发现那人正是温玉。
“碧儿,去院子外面守着。”白芷抬头看了一眼温玉,对碧儿吩咐了一声。
第148章 欲救太子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白芷走近温玉,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旁边。
温玉的目光从桌子上的那幅画缓缓地移到了白芷的脸上。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我竟不知,在你的眼中我是这样的。”
白芷顿时脸红,看向桌子上自己刚画好的那幅画。临走时她明明记得让碧儿收起来了,如今怎么好好的摊在桌子上?
若是被有心人发现,又要惹来一身的麻烦。
白芷面色变了变,伸手就要把画拿走。却被温玉抢了先:“不是要赠予我吗?”
“谁说我要给你!”白芷说完,伸手就要去拿画。
温玉一脸了然的笑了:“原来是要留着自己欣赏,我竟不知白三小姐竟然如此心仪于我。”
“你!”白芷面色红润,还带着尚未散去的恼怒。
温玉不再去逗她,非常识趣的把画收了起来,却没有给她,而是放在了旁边。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白芷没好气的问了声。
刚才明明看到他被管家带着走了出去,又怎么忽然来了她的院子?
温玉轻笑了声,似乎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轻声解释道:“方才绕过管家过来的,今日的事情有些蹊跷,所以才特地过来与你商讨一番。”
谈起了今日的事情,白芷微微皱眉。她能看出来的事情,温玉自然也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真正的凶手不是阮玲烟。”白芷缓缓开口。
康玉溪母女在相府作恶多端,白妙芙又常常自诩京城第一才女,自然得罪了不少的人。
想害她的人自然不止一个。只是,此事阮玲烟虽然不知情,但是白湘灵总归是知道一些的。方才在被审讯时,她的眼神就出卖了她。
“那马夫显然也被蒙骗了,白湘灵或许也参与在其中,只是没有想到此事竟然会有败露的一天。”
白芷淡淡一笑,那笑中夹杂了些许的不屑:“她自认为这件事情做得天衣无缝,到头来不仅仅害死了她娘,恐怕连自己都要搭进去。康玉溪心狠手辣,白妙芙如今毁了脸,她又怎么会轻而易举的放过她。”
“你要出手?”温玉皱了皱眉,缓缓看向她。
“再说吧!”白芷懒散的坐着,又问了句:“太子如今如何了?”
“依旧昏迷不醒,宫中的太医已经束手无策了。”
温玉想起慕容修来时慌张的模样,想必太子的情形要比他口中所说的更为惊险一些吧。
“你可知他是伤在了哪里?”白芷又问了一句。
她暂时无法进入皇宫,连他身上具体的伤势也无从知晓,如今想来更是难上加难。
“那杀手带着彼此的决心,想一刀毙命。太子本身有些武功,身子稍微侧了下,据慕容修所言,那把匕首所插的地方,距离心口只有一寸的距离。”
“竟然这么凶险!”白芷虽然早已做足了准备,但如今亲耳听到还是十分的愤怒。
血缘至亲在权利和利益的面前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
所有人都妄想登上那至高的宝座上,却不知这背后是踩踏了多少人的尸骨走上去的。
“你能不能把我带到皇宫去?”白芷小心看了一眼温玉,心知这是一件难事。
温玉手中的手微微握紧了一些,面上毫无异样。
柔声道:“此事有些冒险,但也不是不可为。皇宫眼线众多,若真要进去,恐怕还需费些手脚。”
温玉顿了下,眸光扫过白芷,煞是认真地问了句:“为何一定要救他?”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毕竟是有些医术在身上的,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白芷说的险些连自己都感动了。
她小心翼翼看着温玉,见他显然不相信。无奈叹了口气,趴在桌子上缓缓说道:“皇宫的确戒备森严,若是要进去的话确实有些危险。太子也不是一定要救,只是慕容佐盯我盯的实在是太紧了,他心性不端又极其残暴,若是让这样的人坐在皇位上,将来苦的是黎明百姓。我不过贱命一条,生死无常早已看淡了。可是这些百姓不同,他们是无辜的。难道你想让南越被一个残暴无能的皇帝统治吗?”
“这天下苍生与我何干!我不过也是苟且于世,艰难度日罢了。”温玉清冷的眸子透着微弱的光。
他缓缓看向白芷,见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淡,又说道:“看你如此顾念天下苍生,既如此,那本世子也不能坐视不管。”
白芷听了他的话,当即笑了出来:“我就知道你是黑心狐狸绝没有那么冷漠!”她说着伸出手拍了下温玉的胳膊,不料却碰到了伤口。
温玉见她一只手抚着胳膊,眉头微微蹙起。
“给我看看你的伤!”他缓缓伸出手拉过她,丝毫不避讳,直接撩起了她的袖子。
白芷对此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支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难以想象,这些年来温玉,是如何一人度过这寥寥十年的。又是如何抵抗住身体内的淤毒。
温玉拿出随身携带的药膏,用指腹蘸了一些轻柔的涂在伤口上。
白芷的手微微躲闪了一下,温玉抬头淡淡看了她一眼,手上的动作不停,很快伤口又被重新包扎了一次。
白芷见他动作如此的熟练,不禁笑道:“当真是不给别人留一点活路,这世上还有你不会的东西吗?”
温玉得手微微顿了一下,抬眸看了她一眼。眼睛中一直积聚着某种情愫似乎要一碰即发。
“我竟不知你对我如此好奇?”温玉看着她浅浅笑着,不多时就把药膏重新收了回去。
白芷脸色微红,忙说起的另一件事:“既然要去皇宫,需得找个合适的机会。”
皇宫里戒备森严,一般人极少能有机会可以走进。
更何况他此次要去的还是太子的寝宫,太子如今正是非常时期,皇上定然不允许旁的人接近他,可谓是难上加难。
唯有在最乱的时候悄悄的潜入,才会不被人察觉。
白芷眼睛一亮,顿时看向温玉:“皇宫里什么时候最热闹?”
“再过些时日就是四国联谊,届时,皇宫大开,宴请三国来使,举国同庆三日。”温玉淡淡道。
“还有几日功夫?”白芷眨眨眼,顿时来了精神。这的确是个好日子,只是太子能不能撑到那一日?
“三日!使臣如今已到边京,想必再过一日夜就可来到京城。”温玉猜到她心中所想,提醒道:“太子如今恐怕撑不过一夜。”
第149章 易容之术
“太子不能再耽搁,能不能尽快把我带进去?”白芷说完,又看着温玉那张阴沉的脸,想都不想便连忙开口解释:“太子现在不能死,慕容佐一直盯着我,有他在可以制衡他。”
她说完刚才觉得自己解释的有些刻意。再看向温玉,就见他面上带着淡淡的笑。
她才察觉到自己方才的确解释的太过着急了些。
就在她即将发火之际,温玉轻声说道:“今日我曾与慕容修说起,有一位神医曾救了我一命。或许那位神医,她也可以救太子一命。慕容修听闻大喜,当即就答应让我去寻那神医来。”
白芷眨了眨眼睛,听着温玉说起那神医的时候一直看着她,她忽然有些心虚,问道:“你口中那神医是谁?”
“离我咫尺之距。”温玉脸上脸上挂着一抹怡然的笑。
看她木然的坐在那里,刚要准备开口,就就看白芷忽然抬头一脸阴沉看着他:“你什么时候猜出我是神医的?”
温玉愣了下,被她那双布满了阴寒之气的眼睛吓了一跳。
“哈哈哈哈哈哈哈──”转瞬间,白芷拍着桌子大笑:“被我吓到了吧!不过你真是与慕容修那样说的?”
温玉方才反应了过来,伸手拿过桌上的杯子,喝了口茶才继续说道:“若不那样说,他怎会让我带人去皇宫面见太子。所以便给你找了一个合适的身份。”
“不愧是你,老狐狸!”白芷大笑,一时间竟忘了克制自己。
温玉浅浅出声提醒道:“你这院子虽然偏僻,但也有丫鬟从门前路过,我一介男子自不在意这些,倒是三小姐你,若是被旁人发现温玉世子在你屋子里,岂不是让你乱嚼舌根。”
温玉话落,白芷连忙伸手捂住嘴,两只眼睛眨巴了两下,不满的小声控诉道:“还不是你不请自来。”
“是我不请自来了,既如此,那本世子就先回去了。”
温玉说着就要站起来,却被白芷一手抓住了他的袖子。
温玉愣了下低头看着白芷的手,白芷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两颊微红,嘿嘿笑了两声,连忙收回了手。
“你还没教我怎么混进皇宫里。”皇宫里戒备森严,更别提太子的住所。她若想偷偷摸摸的混进,恐怕比登天还难。
“三小姐怎么不提本世子不请自来了?”温玉挑眉笑道。
怎么跟着孩子似的,这么小气。白芷无奈撇撇嘴,伸手拽着他的袖子,不肯松开:“蹬鼻子上脸是不是!快坐下!”
躲在暗处的云雀看到这一幕,眉心不自觉的跳动了一下。
这么多年来,他还从未见过有人敢如此对待世子,三小姐当属第一人。
眼看着世子无任何反应,竟浅笑着坐了下来。
他无奈抬眼看天,世子难不成是魔怔了?
看他果真不再继续耍脾气,白芷笑了笑,心想这家伙还是个吃硬不吃软的性子。比起他们的人初见时,似乎更有人情味儿了一些。
“云雀曾说过,你会易容术,那你能不能把我这张脸幻化成另外一个人的模样,届时我再以神医的身份随你一同入宫。”
温玉微眯着眼睛,抬头淡淡的打量着白芷,良久才吐出了一句话:“易容之术,只传内人。”
白芷一天就愣住了,两颊微微一热。又想起那一日,所见的那位女子也会易容之术,赌气道:“你若不教我,那我就去找那日扮作我的女子,她总会易容术吧。”
“她的易容术只有我十之三,皇宫戒备尊严,若是有任何的纰漏,你怕是有去无回。”
白芷听了后更为生气,一掌拍向桌子,扛起胸脯直言道:“那你就不能为我破个例?人命关天的大事,温玉世子总不能视人命为草芥吧?”
说完,又小心翼翼揉了揉胳膊。白芷低头看了一眼,刚才一时没注意,用了几分力气,胳膊猛的一疼,许是又震着伤口了。
温玉的目光也落在了她的胳膊上,淡淡道:“这皇城乃至南越都是当今圣上的,圣上寻一神医不为难事,何须你上赶子的去救人?太子殿下与我非亲非故,我自然不必如此上心。”温玉斜捏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拿起杯子尝了口,又微微皱眉,低头看了眼:“茶叶是何时的?”
白芷看他皱着眉头,忽然想起这茶叶,是碧儿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陈年茶,忽然大笑了起来。
“这茶叶的年份许是比我的年纪还要大。”白芷话音刚落,温玉的脸色就更为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