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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口谎言!胡说八道!我何时给你写过信?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谁,是谁让你栽赃陷害给我?你说啊,是谁让你害我的!”
阮玲烟满目狰狞疯了似的冲了上去。堂堂相府的姨娘竟然不顾颜面与人厮打在一起。
白敬袖中的手握成拳,胸中堵着一口气儿,一脚踹了过去。
刹那间,阮玲烟的身子如同一片落叶一般坠落在地上。
“噗!”阮玲烟伏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
康玉溪恨恨的看着她,顿时觉得心中舒畅了不少,十分解气。
“爹,女儿有话要说。”白芷隐约觉得凶手并不是阮玲烟,真正的凶手或许另有其人。
众人听到白芷的声音,纷纷看向她,康玉溪皱眉,不知她又要搞些什么花样?
“你说。”白敬语气稍缓了一些。
白芷才慢慢开口:“这马夫既然说他是阮姨娘的远房亲戚,我们自然不能仅听他一人之言,毕竟阮姨娘一直说她并不认识他,如此看来,二人其中一人必然是有假,倒不如直接派人去他家乡,把他的家人亲自接过来对峙,如此一来,我们也知是谁在说谎。”
阮姨娘听到这里,艰难的抬头看了一眼白芷,仿若一瞬间看到了希望一样。
白敬想了想,沉声吩咐道:“来人!按三小姐的意思办!”
第146章 替罪
康玉溪死死的盯着白芷,那眼神极其复杂。
白芷不去看她,她不是谁的盟友,如此也不过是在自救罢了。只是今日之事,却出人意料。阮玲烟明显是被人陷害了,只是是谁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的贴身玉佩拿走,还可以让她不曾察觉的。
难不成是——白芷脑海中忽然想起一个人,可以不让阮玲烟怀疑,轻而易举的拿着她的贴身玉佩的人除了近身之人之外,恐怕都有些难处。而此人一定刚好与她极其亲近且知道她的一切。
白湘灵!除了她之外,再没有合适的人选了。
一直伏在地上的阮玲烟,身子微微颤了下,忽然猛地抬头看向白敬。
白芷隐隐觉得不对劲,微微蹙眉。温玉侧头,目光从白芷的身上一扫而过,也看向阮姨娘。
“是……我。”阮姨娘咬着牙,缓缓吐出几个字,声音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白敬猛然看向她,面上带着风雨欲来的暴怒。康玉溪坐在一旁,出奇的没有找她的麻烦。
白芷静静看着这一幕,想来康玉溪这些年的主母也不是白当的,阮玲烟的这点小把戏也是看的出来的。
“阮玲烟,方才你拼了命也要自证清白,怎的一会儿的功夫就变了个样了。该不会是替你那个女儿抵罪吧!”康玉溪话落,外面胡来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
“去看看!”康玉溪给桂嬷嬷使了个眼色,桂嬷嬷了然,抬脚就走了出去。不多时就带着白湘灵走了进来。
白湘灵起先不知是为了何事,直到被人领着来了东厢院才意识到发生了何事,只是已然晚了。
“娘!”白湘灵走进,一眼就看到地上趴着已经奄奄一息的阮玲烟。
她连忙跑了过去,把阮玲烟抱在怀里悲痛欲绝:“娘!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女儿、”
“想知道你娘怎么了,不如你先解释一下,这马夫又是怎么一回事?”康玉溪狠狠瞪了一眼白湘灵。
白湘灵闻言,抱着阮玲烟的手微微抖了下。
白芷正站在她的身后,恰巧可以看到这一幕。
如此一来,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白湘灵对白妙芙恨之入骨,相府里,最希望白妙芙死的人,恐怕她是第一个。
如此一来,买通了府上的马夫,即便是不死也脱了层皮。
很显然这一次,白妙芙被毁了容,与她来说可谓是天大的喜事。
从她走进开始,白芷就发现她一改往日的素净,今儿个倒是穿的无比的娇艳。
一切都想通了白芷缓缓抬头看着温玉,不巧温玉也正看向她。白芷心头如一滴水滴落在平静无波的潭面上一样,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她连忙移开了视线不去看他。
“你若是现在承认的话,或许还可以留你娘一面,你若是不承认今日你母女二人,谁都别想活着走出去!”康玉溪显然是杀红了眼,丝毫不顾及白敬也在这里。
“你在说什么!”白湘灵一脸无辜地看着康玉溪,而紧握着的手却出卖了她,
白芷注意到这点小细节,又缓缓看向白敬。一个可以在试图上帮到他的夫人,一个是给他生了个儿子的姨娘。她倒忽然之间想知道白敬该如何选择?
“灵儿,你可知道这马夫是谁?”一旁一直未曾说话的白敬忽然出声。
白湘灵听了他的话,小心的看了一眼那马夫,而后又摇了摇头说道:“女儿不知他是谁。”
马夫哪里会想到她们竟然会来了一个卸磨杀驴的手段。
眉眼之间露出一丝狠厉,索性横竖都是意思,既然你们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了。
“相爷,我还有一物,可以证明就是她指使我的。”
白湘灵听了他的话,脸色煞时间变得苍白。瞳孔微缩,整个人变得呆滞了起来。
“是我!”阮玲烟忽然出声,双目布着血丝,她看着白湘灵,眼神逐渐变得柔软了一些。
“灵儿,是娘做的。”
“不是的!不是的!”白湘灵紧咬着牙关,不停的摇着头。而真正的真相却始终无法说出。
“相爷!”阮玲烟缓缓的抬头看着白敬,直到此时此刻她才幡然醒悟,她存在的价值不过只是为了给他生出一个儿子来。
昨夜的温存,让她天真的以为自此以后就可以代替康玉熙,哪怕坐不上夫人的位置,只要相爷的心里有她,也值了。
阮玲烟苦笑,血顺着嘴角滴到地上。
她一只手撑着地,努力做了起来。仰头看着白敬:“是我做的!康玉溪在府上兴风作浪,处处欺压我们母女。我对她恨之入骨,这马夫的确是我找来的,就是为了杀白妙芙。可是,她偏偏命大,留了一条命。”阮玲烟微微顿了一下,仰面癫狂的大笑:“哈哈哈哈……康玉溪,没想到你也有今日吧。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毁了后半生,心里不好受吧!”
“【创建和谐家园】!”康玉溪眸中闪过一道冷光,忽然抽出身旁侍卫挂在腰间的匕首,对着阮玲烟一刀刺了过去。
“噗!”阮玲烟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自口中喷出一股血水,身子软趴趴的倒在了白湘灵到怀里。
“娘!”白湘灵大哭,一只手紧紧的捂着那双。看着血水不停的往外冒,她彻底吓坏了,不停的喊着:“救救我娘!快救救我娘!”
“如此!你可是满意了?”白敬愤恨地瞪着康玉溪,对于淹淹一息的阮玲烟却没有丝毫的动作。
康玉溪冷哼了声,字字透着悲痛:“她恨我,为何不冲着我来?芙儿何其无辜,你只知我今日杀了她,那你可知芙儿这辈子都完了!”
屋子里荡漾着白湘灵的哭声,众人恍若是没有听到一样,只当没有看到她们母女二人。
白敬听了她的话,大怒:“你还要我如何!如今你已要了她的命!难不成,也想杀了我?这些年你在府上的所作所为,桩桩件件,哪一件事污了你?你若早知会有今天,当初为何不好好待他们?”
终于说了句人话!白芷唇边挂着一抹讽刺的笑。
阮姨娘恐怕到死也没想到,竟然是被自己的女儿害死的。
阮姨娘已经认罪,再继续调查下去无疑是徒增烦恼。
康淳于伸手拍了拍康玉溪,安抚道:“人既然已经死了,芙儿的仇也算是报了!既如此,你就且安心的给芙儿疗伤,莫要被旁人扰了心神。”
第147章 血债子偿
康淳于见今日已然是无法完成二皇子的嘱托了,再留下来也无意义。临走,路过白芷时,忽然停了下来,阴鸷的眸光落在白芷的身上。
“三小姐今日侥幸躲了过去,可有曾想过以后?”
白芷不屑,淡淡道:“侯爷多虑了,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说吧。”
康淳于冷哼了声,甩袖走了出去。
白敬碍于温玉在此一直隐忍着,见康淳于走了后,又看向温玉:“今日的事情多亏世子。”
“相爷客气了,时候不早了,就不在此叨扰了。”温玉微微躬身,随即退了出去。
屋子里很快就冷清了下来。白芷站在那里与白敬面面相觑。她细细的打量着这个多年来对他未曾关注过的父亲,她原先只以为白敬不过是有些小聪明在的,今日再看来,却是自己小瞧了他了。
“娘,你怎么就留女儿一人了!娘!”白湘灵跪在地上抱着阮姨娘的尸身不肯放手。
康玉溪冷眼看着她,扬声道:“来人!把阮姨娘的尸身拖下去。”
一听要带走尸身,白湘灵身子直接扑了过去死死的抓着阮姨娘的尸身不肯放手。
“你们放开我娘!滚开啊!”白湘灵不停的拍打着伸向她的几只手,见那几个人要吧阮姨娘的尸身拖走,她连忙扑向白敬,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爹爹,求求你放过我娘吧,求求你了,别让夫人把娘带走。”
白芷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看着,以康玉溪的手段,阮玲烟即便是死了,恐怕也难以善终。白芷默默想着,
白敬怕是会看在他们相守一场,把她交给白湘灵的吧。
“哼!”康玉溪冷哼了声,那声音似乎是隐藏着极致的愤怒:“芙儿如今还未清醒,阮玲烟罪大恶极,相爷还是把此人交给我吧。”
白湘灵闻言身子猛地一颤,抱着白敬大声哭诉:“爹,求你把娘给我吧。”
白敬眉眼间染上一丝厌烦,甩袖挥开白湘灵的手,冷声道:“你娘最不该的事就是毁了芙儿的脸,你竟还敢替她求情。”
白湘灵的脸色逐渐没了血色,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他,仿若是这些年来第一次看清了他一样。
康玉溪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撇了她一眼便对几个小厮吩咐道:“还不快把人带出去!”
白湘灵再没了抵抗的力气,任由几个小厮把她娘的尸身拖了出去。康玉溪的声音在耳边环绕,如魔咒一般不停的响着:“你娘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伤了我的芙儿,她该死,罪该万死!”
“哈哈哈哈哈——”该死?白湘灵疯魔了似的大笑:“该死的人是你!是你处处侮辱我们母女,是你不给我们活路的。我也是爹爹的孩子,凭什么要做小伏低处处维护白妙芙,她早就该死了!只是可惜了,竟然给她活下来了。”
“来人!把白湘灵带下去,没有我的吩咐,不准放出来。”康玉溪被她戳到了心头痛处,愤恨的盯着她。
“康玉溪你做尽了伤天害理之事,注定不得善终,你且好好瞧着了!哈哈哈……哈哈哈……”
直到白湘灵被人拖出了院子,她的声音才消散。白芷静静站着,看惯了每个人的嘴脸,她忽然看向白敬,想知道他在其中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三丫头,今日之事错怪你了。”白敬也在此时看向她,面上带着愧疚。
“爹爹多虑了,若是无事,女儿就先退下了。”白芷微微福身,转身就准备离开。
“白芷!”康玉溪忽然出声叫住了她。
白芷停下来,回头看着康玉溪,神色淡淡:“夫人有何事?”
康玉溪死死的盯着她,妄图想从她身上看到些什么。今日的事情,若是放在以往的白芷身上,恐怕早已吓得说不出话来,更不敢像今日这般站在这里与他们据理力争,自证清白。
“今日之事,当真和你无关?”
看她还在怀疑自己,白芷十分无奈:“夫人不是看到了,真正的凶手已经承认了。何况大姐姐出事那一日,我身子不适就一直在院子里,从未出去一步。夫人若是不信的话,大可以去问一下院子里的丫鬟,若是不信,从外面路过的丫鬟总该也是知道一些的。”
康玉溪见她如此说,不禁皱起眉头:“既然知道自己病了,就老实待在院子里,省得过了病气给旁人。”
“夫人教训的是,芷儿知晓。”白芷微微福身,转身便直接走了出去。
碧儿在外面等了许久,又见温玉已经走了出来,却还不见她们家小姐的身影,就越发的难安。又等了许久,才终于看到白芷从屋内走了出。
白芷一袭白衣飘飘,裙摆处秀着一尾莲,头上除了一个白玉钗之外,便再无旁的装饰。饶是如此素净的打扮,也难以掩盖住身上的锋芒。
“小姐!”碧儿连忙走过去伸手扶着她。
“回去再说。”白芷刻意的压低的声音。
半盏茶的功夫,屋子里就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