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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不容易,病是治好了,却也留下一身伤,而且还得了失忆症,她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病,竟然会失忆?好在她心大,失忆就失忆吧,过好当下最要紧,谁知,好日子没过几年,又摊上这事。
见她小脸皱成一团,寅肃竟有些于心不忍。
莱夫人并不认识寅肃,但从他进院子里,她看的第一眼,就知此人不凡,所以问莱浅浅到“这位是?”“哦,咱们腾越楼的客人,这两天幸亏他们收留我,否则我就要流落街头了。”“谢谢你们。”莱夫人致谢完,又对莱浅浅说到,“这两天,你还是先避一避,娘这边有任何消息都会及时告诉你。”还未等莱浅浅回答,于二喜早已参透了皇上的意思,在一旁说到“是啊,莱夫人说的对,莱前你先跟我们回去,我们想好万全之策再回来。”莱前抬头,看向寅肃,见他并未说话,但是看着他,眉眼间不似之前的深沉,而是带着一种柔光,甚至带着鼓励..莱前也不知为何,心中一暖,便答应先跟他们回去了,这个人能给她安心,能帮她,这是她的判断。
“娘,那你在这里,万事要小心,腾越楼的事你先别管,相信我,一定会把爹救回来。”“恩,好孩子,你自己要小心。”“嗯。”娘俩二人又说了一番话,这才告别。
莱浅浅一出腾越楼,又变的生龙活虎,即使穿着女装,也丝毫不影响她。
这一路,坐在马车内,也丝毫不闲着,只要透过车窗看出任何好吃的,好玩的,都要让于二喜停下马车,去帮她买回来。
于二喜抱怨归抱怨,但同时,他是个聪明人,见皇上对她的宽容,指不定哪天会带她回宫,成为娘娘,那….想到这,他就觉得深深的忧伤,更忧伤的是,从现在开始,他不能再得罪她。
一路折腾,他们很快就到了黄府,莱浅浅抱着一路的战利品直接跳了下来,而寅肃却没有下车,掀开帘子对她说“你先在这住两天,别出去乱逛。
我这会有事要去办。”说完就放下了帘子。
“喂,你把我一个人留在这?”莱浅浅一见马车缓缓朝前驶,气的跳脚,把她晾在这算怎么回事?不想帮她就早说啊。
但是无论她如何叫,那辆马车已越跑越快,一会儿就消失在她的眼前。
寅肃与于二喜出了黄府,一路直奔宫内。
于二喜心中已明白皇上的想法,想必是直接回宫处理莱浅浅的事情,只是一宗小小的命案,却引来皇上如此的重视。
他不懂的是,正是因为是一宗小小的命案,所以寅肃才想速战速决,不想拖泥带水。
他现在关心的并不是这红舞是谁杀的,也不是关心腾越楼今后的营生如何,他只关心,这个莱浅浅到底是谁?跟六兮到底有何关系?所以必须给她自由之后,他才能明确。
回宫时,天色已晚,寅肃还未等休息一下,便直接吩咐于二喜“去把督察院的范大人叫来。”“皇上,这会儿太晚了,要么您先休息,等明日奴才再传范大人?”他们这次出宫,基本没有闲暇之时,这好不容易回宫了,他便想让皇上好好休息一日。
“去吧,越快越好。”“是。”于二喜逼不得已,只得派人去传范大人。
心中无数个哀叹,等范大人进宫,想必已经深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朝中发生了多大的事呢。
正如于二喜所想,都察院的范大人接到圣旨之后,一路忐忑去宫里面见皇上,不知发生了何等大事惊动了皇上亲自过问,这一路,范大人脑子把近期天城里所有他接受的案件都想了一遍,却是毫无头绪,这些案件里头,一没皇亲国戚,二没朝中大官。
因为没有头绪,便没有心理准备,只能抱着兵来土挡火来水淹的态度进宫。
他先见到的是于二喜,所以赶忙问“于公公,这皇上夜里叫我,可有重要的事?”“范大人不必担心,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于二喜看范大人焦急的神色,又因赶路所以气喘吁吁,不禁有些同情他,所以开口安慰。
“那就好,那就好。”等范大人进了御瑄殿,果然见皇上神色平和,并未动怒的样子,心中稍稍放轻松了一些。
“臣叩见皇上。”他跪拜施礼。
“起来吧。”“谢皇上。”范大人站了起来,双手立前,等着差遣。
“这里有些资料,你看一下。”寅肃已把莱浅浅事件的相关信息整理出来。
范大人小心翼翼的接过,原以为是什么大案件要皇上亲自过问,当全部看完之后,更有些惊讶,这是小到他的下级都不会管的事。
“皇上,这案子有何问题吗?”范大人想知道皇上的意图。
“案中的莱浅浅被人冤枉,明日把这事解决。”“是,皇上。”自此,范大人才真正松了口气,领了资料叩拜后出宫。
皇上说明日必须解决,但他岂能等到明日?所以出了宫之后,也不管时珽 多晚,当即命令下去,把管辖腾越楼那片区域的陈大人叫进了自己的府里。
范大人与皇上一样,只说这莱浅浅是被冤枉的,明日清晨必须解决此事,这个案件,陈大人是有耳闻的,是他底下的一个小官接受,因为案件太小,连陈大人都不用管。
但此时见到范大人深更半夜,把他叫来,再小的事也是大事,所以连声答应“下官这就去办。”就这样,一层一层传递下来,案件本身的事实根本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都知道了腾越楼的莱浅浅大有来头,谁也动不得。
陈大人底下直接管这宗案件的小官,见陈大人半夜敲门,本就吓坏,再一听是关于莱浅浅的事,心中更是心虚不已,他只是贪图钱财,人家给了钱,他照着办,哪里会想到这腾越楼这么有背景,能直接惊扰到陈大人。
“我这就去把莱老爷放了。”他脚步踉跄就跑去牢房。
“慢着,我还有事问你”“陈大人且问。”“这莱浅浅是什么身份?”陈大人很是好奇,如果真是民间一个小小的女子,怎么可能惊动都察院的范大人?而看范大人的神色,对此事的重视程度,甚至让陈大人怀疑,不单纯是惊动了督察院,或许是更高的指示。
那小官便一五一十的把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些案件上都写着呢,我问的是她真实的身份?背后有无背景?”陈大人没敢往皇上身上想,只想到的是跟哪个皇亲国戚沾边。
“按小人的观察,此女没有任何背景,来天城也不过三年多而已。”小官老老实实的回答,如果有点根基,他也不敢收这贿。
“你这回可闯了大祸了。”陈大人一说这话,那小官吓得腿都软了“求陈大人救我一命,小的到现在并未收到任何银两,那班人只是承诺事成之后,会给我腾越楼两成的利益。”“这事已惊动了范大人,能不能保你,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求陈大人明示。”“范大人既然已下了命令,那么就不只是放了莱老爷,还莱浅浅清白这么简单。
这幕后的主使是谁?你的主动告诉她们,要如何发落这幕后主谋,不是你,也不是我能说了算。”“小的明白,这幕后主谋让范大人来发落。”“不,要让莱浅浅来发落,给足她面子,让她把这些天被冤枉的怨气都发出来,方能解恨,你才有一线生机。”“是是是。”那小官命到临头,自然是言听计从“快去办吧。”黑暗之中,陈大人的脸上有鄙夷之色,这小官无论如何做,怕是小命难保。
当今皇上最痛恨这些为了一己之私而草芥人命的官员,在这皇城根下,他还敢顶风作浪,不死都难。
况且,这天城范围内,再不起眼的人,或许都大有来头,千万别为了这些蝇头小利而随便得罪人。
莱老爷在昏暗潮湿的牢里关了两日,身体已虚弱不堪,加上咳嗽旧疾,这一夜里辗转反复,咳了数次,被旁边牢房里的犯人骂了数回,这会咳嗽刚消停会儿,正要入眠时,只听牢房的门被打开,俩个狱卒加上一个官员恭恭敬敬的走到他的跟前对他说“莱老爷,辛苦了。”狱卒给他把手铐脚链取下。
而那官员则对着他鞠躬“莱老爷,这两日得罪了,还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见识。”莱老爷正不明所以,但既然能出去,便先出去了再说。
这一夜,在黄府的莱浅浅自然是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她吃饱喝足后,跟王大娘在院子里聊了会天,不由的哀怨到“那黄爷真是没良心,把我一个人晾在这里便什么也不管了,还指望他能帮我出个主意呢。”
第154章
“黄爷或许有事忙。”王大娘解释。
“对了,那黄爷是什么人?看着像是大富大贵之人,但这府邸又十分的低调。”她把清贫两个字吞了回去,按理来说,但凡有点身份的人,哪个府里不是成群的下人?“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
黄爷在别处还有宅邸,他每天也就来这一两回,住上几天便走。”王大娘确实是实话实说,她连黄爷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哪里会知道他的身份?“他不会是什么朝廷钦犯吧?到处躲吧?”莱浅浅脑洞大开,越想越是这么回事,看他天天那么神秘,话又少,人又低调,身边向来只带着一个于二喜,看似在躲避什么人或者什么事。
如果真是一个犯人,呃,那她要远离他一些。
“黄爷当然不会是坏人,你可别胡说啊。”王大娘打心眼里尊敬黄爷,谁敢说他一句不是,她就跟谁急。
莱浅浅本来也就是随口一说,但是见王大娘真生气了,便闭嘴,回房睡觉去了。
其实她最近睡的不太踏实,可能是红舞的死,也可能是被冤枉,总之一入梦,就各种噩梦纠缠着她,好几次被吓醒,好在她心大,醒了也就忘了,继续睡。
这一觉便睡到天明,有人敲她的房门,她才醒过来。
“莱前?”是黄爷的声音,他回来了?莱浅浅一下从床上蹦了起来,开门,丝毫没有尚及自己穿着睡衣,披头散发的模样。
开了门,见到外面的人,她不由得咧着嘴笑,昨晚她真以为她被抛在这不闻不问了。
寅肃见她披头散发的样子倒也不介意,嘱咐道“去换件衣服,回腾越楼。”“出什么事了?”莱浅浅感觉有些不安,昨天才回这,不是让她避几天吗?“去了你就知道。”“好。”她有些狐疑,但还是听话的去换了衣服,简单梳了一下头发就出门。
等上了马车时,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今天跟着这黄爷来的,除了于二喜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这人年纪已有些大,样子很祥和,但眼神有些锐利,又带着一种睿智,不时看向她。
她不知这人是谁,说是黄爷的长辈吧,看着又不像,因为他对黄爷是恭恭敬敬的,说是下人吧?看着也不像。
所以她只朝人家笑笑,算是招呼。
马车还是由于二喜驾着,只是今日因为多了一个人,所以马车比前两日的大了许多。
这车内的老者,不时别人,正是安公公。
于二喜不明白,这次出宫,皇上为何把安公公叫来,难道是因为自己伺候的不周到?想到这,他心里就有些没底,但是好在,这一路出来,皇上什么也没说,他还是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看来是他多想了,反正皇上这次总是有些不一样,常做出出乎意料的事情,慢慢习惯就好。
而安公公,更是有些受宠诺惊,要知道,从前几年,珽 府的那把火之后,皇上就再也不见他,他带着小皇子在离御瑄殿最远的地方住着,平日都是小心翼翼绕着皇上走,深怕碰面引他不高兴。
所以当于二喜来叫他,说皇上请他一起出宫时,他险些掉下泪来。
直到现在,他的心绪还是有些无法平复,他这一辈子,从入宫开始,从皇上还是皇子开始,他就开始跟在皇上身边伺候,伺候了这十几二十年,他对皇上的感情已不是简单的对君主的感情,更多的是把他当成自家孩子。
这几年虽然未见,但他心里从来没有一刻放下过皇上。
车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压抑,安公公自然是不敢主动开口说话,而皇上,从今晨见到他之后,直到现在一句话也没有说,他不知皇上叫他出宫的目的到底是做什么,便一直保持沉默。
反而是车内那个姑娘,似乎并不知道皇上的真实身份,双眼滴溜溜的在他与皇上的身上转来转去,他不由的多看了她几眼,越看,越是觉得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但又始终想不起来。
车内很安静,只有马车行走时的嗒嗒之声,还有越来越近的人声鼎沸的的声音。
原来不知不觉时,他们已经到了城中心,前面便是腾越楼。
莱浅浅这时掀开马车的帘子,冲于二喜叫到“走昨天那条路的旁门。”“不用,走正门。”寅肃开口。
莱浅浅一听,恨恨看着他“你昨天还叫我别自投罗网,今日就走正门,你是想让我早点被抓,你好去邀赏?”想到昨晚,一句话不说,把她一人扔在黄府,今天这一路过来,还是一句解释都没有,莱浅浅就有些生气。
但是寅肃没有理他,而是先下了马车,然后在车下伸手亲自扶她下车,她直接忽略了他的手,自尚跳下,因没有注意到裙摆,被自己踩了一脚,整个人没站稳,直直朝前扑去,好在寅肃眼明手快的抓住了她。
这一幕,恰好被最后下马车的安公公看见,他顿时愣住,看着这个画面。
于二喜冲他扮了个鬼脸,意思是“看吧,皇上变了,跟从前不近女色,冷血的样子千差万别吧?”但是安公公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那是多年前,皇上还是皇子时,兮妃娘娘还是甄将军的女儿时,兮妃娘娘就经常故意摔倒,让皇上去扶,有次,皇上一时手慢,没扶住,导致她摔倒,哭的惊天动地。
多年前那一幕与现在的这一幕相交叠在一起,安公公终于明白,那份熟悉感来自于哪里,甚至也明白了,皇上突然叫他来的目的。
因为,这宫中,除了皇上,想必只有他对兮妃娘娘是最了解的。
想到这,安公公的心情便有些压抑,皇上终究还是没走出来啊,皇上怎么就不明白,即使再像,也不可能是兮妃娘娘了。
被扶着的莱浅浅,这么近距离的靠着寅肃,整个人的重量又几乎都压在他的身上,不由得脸有些红,但她是不会承认自己脸红的,所以一把推开了他,“谁要你扶,多管闲事。”说完大步朝腾越楼而去。
她一走进腾越楼就觉得有些不对劲,门口贴着的那些要缉拿她的告示一夜之间,全撕了。
腾越楼里也不如昨日的冷清,今天不仅不冷清,还多了许多人,当然这些人都不是客人。
“浅浅,你来的正好。”迎面,她娘见到她,也没有了昨日哀愁哭红了眼的样子,反而笑灼颜开的叫着她。
而且,她再往里一看,她爹正坐在那里,慈爱的看着她。
她揉揉眼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难道前两日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都是她做的梦吗?现在醒了,一切如常?“孩子,过来。”她爹竟然朝她笑着伸手。
“快过来,发什么傻呢?”她回头一看,发现黄爷,于二喜他们并没有跟了进来,但她现在无暇尚及他们,眼前的情况让她一头雾水。
“浅浅,来拜见陈大人,这次幸亏是他还了你的清白。”莱浅浅这才发现,这堂内,除了她爹娘以外,还有别的人。
地上跪着几个他们腾越楼的掌柜的,而坐在她爹身边的人,正是陈大人,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过去拜见,心中想的却是,要不是因为你这个贪官,我跟我爹也不会沦落自此,有什么可道谢的,这是你的职责。
那陈大人一看到莱浅浅,不等她开口说话,便已经热情的说到“这位就是莱姑娘?久仰久仰。
这次是下官失职,下次绝不会有类似的情况发生。
这背后的主谋,下官也都抓了回来,正等您发落。”陈大人的态度,让莱浅浅浑身疙瘩,而莱老爷夫人更是不明所以,不知自家女儿有何能耐,能让陈大人这般卑躬屈膝的。
莱浅浅虽不明白陈大人这唱的是哪一出,但既然已把陷害她的人抓到了,先处置再说,所以清清嗓子道“都把头抬起来。”那几人抬起了头,莱浅浅一看,好啊,赌坊掌柜的,红楼老妈妈,还有那评书先生,都是她爹最信任的人,却合起伙来,想把腾越楼占为己有,她大怒“谁出的主意?”“她”“他”“他”三人相互指着,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红舞谁杀的?”三人沉默不语。
“谁杀的?”“小翠。”终于老妈妈开口了。
莱浅浅气的说不出话来,这些人的心怎么这样狠?为了一点小利,如此大费周章,也不嫌累?她余怒未消,看着这三人,心中盘算着,如何处置才能还红舞与自己一份公道。
“莱姑娘,您看,怎么发落他们?”陈大人在一旁,做好听她差遣的准备。
在这之前,陈大人并不知道这莱浅浅是何身份,甚至在刚才,都以为是莱老爷有背景,直到刚才,他在门口,看到了安公公。
安公公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他前些年是远远见过一回的,而安公公身边那位气宇轩昂的人物,想必就是?皇上?这一认识,他吓得回到这正堂,心里还跳的不频繁。
他的上级是范大人,而他是没有机会面见皇上的,单是这样的猜测,就把他吓了十足,恰好莱浅浅进来,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他心中已明白一二。
按照莱浅浅的原则,是杀人偿命,但是一看她爹的神色,这些人毕竟是从最初腾越楼开业时,便跟着他干的,有一丝不忍心。
第15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