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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等会，是等了很大—会。林浅浅呼吸还没平静下来，躺在霍砚怀里，把玩着手里的—堆戒指：“……你有心思给我买这么多钻戒，婚戒却弄错尺寸，你怎么这么闷……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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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番外3
对于以前那段日子, 霍砚不是很想回忆。他每天看着林浅浅对陆辞洲事无巨细的关心，心中的烦躁累积，却无法宣之于口。那是林浅浅很重要的人, 他不该为难她。他想给她最好的。只是每次看到她对陆辞洲的好，他便歇了心思, 出差时尽心挑选的礼物, 在看到她对着电话叮嘱陆辞洲的时候，就成了助理代劳的物品, 随手往她面前一放。不合尺寸的戒指、敷衍的纪念日、以及那些因为嫉妒和不甘故意说出的冷言冷语, 也曾将他折磨得夜不能寐。那根刺就扎在他心里，当他忘记的时候，他和林浅浅恩爱如初；当那根刺隐隐作痛的时候, 他跟林浅浅之间便免不了挠出一道血痕。林浅浅原本专心致志看着无名指上的粉钻, 微微仰头, 撞进男人晦暗的眸色中——
她心尖一动，在他的下巴上啃了一口：“以后不要再这样别扭了, 我不是霍劲，你不高兴, 可以直接告诉我, 别让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好吗？”
霍砚没有回答，只定定地看着她，随即将她深深揽进怀里，从喉咙深处滚落出一声低沉的颤音：“……好。”
……
机场。找到霍砚之后，林浅浅就给家里人发了消息回去，打算在小岛呆几天。原本也没让他们来接机，结果出了机场, 还是看到林父跟林母两个人早在外面等着——
“爸！妈！”
林浅浅喊了一句，原本要冲过去的她突然停住脚步，跟身边的霍砚十指相扣，慢慢走了过去。霍砚虽然能勉强看见，但视砚并不清楚，人来人往的机场对他而言跟川流不息的高速没什么区别。林浅浅很快想起这件事，牵紧了一些，叮嘱道：“你要好好跟着我，别掉了，有台阶的时候我会停一下提醒你的，我们慢慢地走，不着急。”
自从记事以来，霍砚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照顾过。哪怕是童年时期，他最多的记忆都是关于霍劲的教训和惩罚，还有无休止的鞭笞。他没有发表意见，沉默地跟在林浅浅身边。步步跟随的样子竟还有些乖巧。林母一开口就问：“小霍眼睛怎么样了？”
林浅浅在电话里说他眼睛好多了，亲眼见着好像是好了点，比先前有光了一些，但还是有些担心。霍砚开口：“好多了，谢谢伯母关心。”
林浅浅轻轻撞了他一下：“这么官方？跟我妈客气什么。”
林母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语气责怪：“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整天笑嘻嘻的，没个正形！”
林浅浅怒了：“我才二十五岁，怎么就快三十岁了？你前几年还说我是你的宝宝呢……你这个善变的女人。”
两个男人不打算参与她们的口舌之争。霍砚侧过头，眼里升起点点笑意。林父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两人都是沉默话少的性格，不用说什么，便能明白对方的意思。车子停在机场外面。唐翡深亲自过来接人，林浅浅上车之后才发现林溪也在，眼神顿时变得意味深长，在两人之间打了个转：“……哦？”
“哦什么哦？”
唐翡深面无表情，没有丝毫心理负担，倒是时不时看向霍砚：“眼睛是不是好多了？”
林浅浅伺候着霍砚坐好，这才代替他回答：“嗯，比之前好很多，但还是看不太清楚，你开车慢点，别颠到他哦。”
唐翡深：“……他是【创建和谐家园】做的吗？颠一颠还会散架不成？”
霍砚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他的手覆在林浅浅的手背上，跟她牵在一起，低声道：“……别闹。”
林浅浅靠在他的肩上，两人的手臂缠在一起，她顺势去看十指相扣的地方，无意识地拨弄着男人的手指：“好吧，主要是我怕晕车，拿你当幌子了。”
闻言，霍砚侧头看向她，林浅浅也仰头看过去，细细地看着他的眼睛：“要是有什么不舒服，要跟我说，不许忍着！”
“嗯。”
霍砚应了一声，随即闭了闭眼睛，似乎是打算休息，嘴角闪过一抹浅淡的笑意。林母他们也上了车，听到林浅浅叽叽喳喳，说了几句：“知道自己晕车，就安静一点，你看小溪多斯文，就只有你成天跟个孩子一样闹腾。”
林溪有些不好意思，想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就算开口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在林浅浅大学时期就带她去过自己家玩，也都知道她是内向的性格，也就没有过度关注她。林溪松了口气，从后视镜看了眼林浅浅跟霍砚偎在一起的画面，心里还是忍不住震动。霍砚是个气场很强大的男人，话少冷漠，很难让人接近。大学时她也多少见证了这两人的恋爱，直到现在都还觉得梦幻。她很少亲眼看到两人在一起的情景，大多数时候，都是周五最后一节课上完，就看到林浅浅收拾好书本，飞快地跑出教室，霍砚的车会在学校侧门的小道上等她，林溪便能远远看上一眼，她那时候不明白，为什么林浅浅总能对着这个冷淡疏离的男人保持着经久不变的热情？
现在看来，霍砚在林浅浅面前也是跟平时全然不一样的。他们那么不同，却又那么契合。“……看得眼睛都直了，羡慕？”唐翡深注意到她的眼神，也将手伸了过去，一边开车一边抓着她的手背：“行，给你牵着，咱不羡慕别人的恩爱。”
林溪脸一红，连忙收回视线，没有吱声。林浅浅没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只看到唐翡深的动作，安全小卫士立刻上线：“谈恋爱可以，请不要赌上全车人的安危。”
“快把手撒开！专心开车！”
唐翡深：“……”
……
林家。林浅浅高高兴兴地带着霍砚进了家门。霍劲那边也一直在催，无非就是让霍砚回去，她自然不会让他回霍家，她巴不得以后霍砚就这么跟着她了。知道他们要回来，林父提前准备了食材，打算一家人吃一顿大餐。厨房是林父的舞台，林浅浅不想占用客厅的位置，拉着霍砚回了房间。唐翡深坐在沙发上，忍不住道：“姐，我也想带小溪回客房休息。”
林母：“滚。”
她给林溪削了个苹果：“这个苹果甜，来，咱尝尝。”
林溪憋着笑，看了眼一脸阴郁的男人，“谢谢。”
她咬了一口，笑得越发真心：“真的挺甜的。”
……
卧室。霍砚不是第一次来林浅浅的卧室，但这一次格外不同，林浅浅明显情绪激动。他们彻底表明心迹，从未这样贴近过彼此。林浅浅让他在床边坐下，自己把行李放在门口：“我先去收拾一下，把东西整理好。”
霍砚抓着她的手腕，将她扯了回来：“急什么？”
他让她在腿上坐下，一条胳膊牢牢箍着她的腰，下巴顶在她的头顶轻轻摩挲：“让我抱一会。”
他一说话，热气就全洒在她的脖颈处。林浅浅觉得痒，一下就有些发软，懒洋洋地赖在他怀里，“在岛上那几天还没抱够呀？”
霍砚闭上眼睛，汲取她身上的甜香：“抱你怎么会够？”
他的双臂收紧了一些，两个不同的温度融合在一起，肌肤相贴的触感在爱人中有奇妙的发酵作用，空气迅速升温。林浅浅微微一怔，突然回抱住他：“你以后也要这么坦诚，好不好？”
说完，没等他回应，她突然低头，飞快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有奖励。”
她想把霍劲留给他的习惯和阴影，通通拔除；
如果他曾经诉苦一次，就会受罚一次，那么从此以后，他坦诚一次，她就要亲他一次。直到他以后对于这件事所留的印象只剩下她的吻，而不是漫天风雪里被罚跪的寂寥和刺骨。林浅浅轻吮他的唇，“为了庆祝第一次发奖，我决定发一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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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番外4
客厅。十分钟前, 林父就敲了房门，让两人准备出来吃饭。林浅浅重新梳了头发，林单地收拾了一下, 又帮霍砚整理着凌乱的衬衫：“你嘴巴好红。”
霍砚坐着，视线落在林浅浅的唇上, 伸手触了上去。她也没有好多少, 红润一片，还有些肿。林浅浅对着镜子看了几眼, 才跟霍砚出了房间, 客厅除了唐翡深他们之外，还多出了一个陆辞洲——
听到声音，他转过头, 看向门口的两人：“浅浅。”
林浅浅脚步一顿, 下意识牵紧了霍砚的手：“……你来了。”
“嗯。”陆辞洲应了一声, 视线略过她，又落在霍砚身上, 薄唇轻启：“眼睛还好么？”
他现在可以不依赖轮椅，只是行走依然有些困难, 但对于之前的状况来说已经是个很大的进步。对于霍砚, 陆辞洲的态度始终耐人寻味。旁人也不好说什么，都知道两人曾经的龃龉，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霍砚淡淡扫过陆辞洲，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嗯。”
他跟着林浅浅坐下，并不在意陆辞洲刚才的问话。落座之后，林母才开口解释：“辞洲之前就说了要过来看看，他爸妈也想跟小霍表示感谢，时间没来得及, 就没提前说。”
林父放好碗筷，接着说道：“他们夫妻俩是从外地特意赶过来，刚处理完事情，还在路上，刚才打电话说到小区了。”
“叔叔阿姨也来吗？”
林浅浅倒是没想到这点，下意识去看霍砚的表情。霍砚感觉到她的视线，对她淡淡笑了下：“刚才在房间里对我说的话，我记得。”
林浅浅眼神微闪，眼底也渗出点点笑意。她捏了捏他的手指：“那我就放心了……果然还是奖励机制才有效果。”
他们说悄悄话，旁人也不会窥听。只有林母犹豫地看着霍砚，担心他会因为陆家心里有芥蒂。陆家那边表示要跟霍砚见一面，他们之间有所误会，既想当面道谢，也想正式道个歉。无论霍砚的态度如何，他实打实帮助了陆辞洲，从医疗团队到飞蚁科技的工作，这些都不是什么小恩小惠，而是实质性的雪中送炭。因为林浅浅拒绝陆辞洲的事情，陆家也曾觉得脸上无光，甚至感到羞辱，但情绪上头时，没有谁能保证风度，冷静下来之后，也知道感情的事情没法勉强。陆家人不会青红皂白地迁怒，更不会是非不分，霍砚帮了他们，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他们都至少该表达谢意。陆家夫妇很快赶到，风尘仆仆：
“不好意思，路上有些堵车，大家久等了吧？”
林父迎上去，接过陆父带过来的酒，笑了笑：“差点忘了，今天这日子怎么能不喝酒？还好你记得。”
他们两家这么多年的感情，很多事情不用多说，相视一笑就能明白。陆母坐到林母身边，先看了看霍砚，有些拘谨，刚要开口，就听到霍砚先主动打招呼：“伯母您好，以前常听浅浅提起您，一直没能见面，是我的疏忽。”
他语气诚恳，不卑不亢，陆母放松了一些，笑着道：“不用这么客气的，都是一家人了，再说……再说以前也是我们对你有所误解，小霍，谢谢你替辞洲做的那些事，我这个做母亲的……”
她说着，忽然有些哽咽。林母连忙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安慰了几句。林浅浅也收起笑意，认真地注视着身边的人，轻轻收拢手指，跟他牵得更紧。霍砚拨弄着林浅浅软软的手指，神色不变，只是眉眼没有惯常的冰冷，随和了不少：
“这些是我该做的，无论如何，我都感激陆辞洲救过浅浅，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跟浅浅的安全相提并论，只是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不用太放在心上。”
“霍砚……”
林浅浅知道他说这话有客套的成分，但也清楚他哪一句是真心的。陆母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视线在两人身上流转，似乎确认了什么，那一点点微弱的不甘也消散不见，最后只露出一个释怀的笑容：“这样也好，挺好的，看到你们两个现在好好的，我们也就放心了……”
她说完，却有些不放心地看了
陆辞洲一眼。陆辞洲并没有什么异样，依然是那副明朗随和的模样，眼角眉梢挂着淡淡笑意，偶尔与身边的人交流两句，跟林溪也能相处和谐。看起来，不像是需要人关心。陆母面上不显，心中轻轻叹了口气。自己的孩子，她再了解不过。陆辞洲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大，他是什么样的心性，没人比她更清楚。他善良正直，脾气温和，但也不像现在这样，任何时候都只淡淡笑着，好像对所有事情都能宽容以对。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他才慢慢变成现在这幅模样。他的少年意气，仿佛跟他的腿一样被永远留在昏暗狭长的小巷子里。她可以肯定，那个十几岁的少年是绝对纯粹的、干净的、正义的。但长年累月的轮椅生活，若说心里没半点阴霾，是不可能的。她宁肯看到陆辞洲发脾气的样子，也不想看到他十年如一日的开朗阳光。他越是表现得完美无懈可击，陆母就越是担心他。直到现在，她依然相信陆辞洲是个好孩子。只是除此之外，他又多出什么别的心思，她不知道，也猜不透。她只是希望……孩子们都能活得快乐一些。那些虚名财富，都比不上他们能够各自幸福。……
席间，气氛一直很和谐。陆父特意带了酒来，想必是要喝几杯的。正好大家都有这个心思，也难得聚得这么齐，每个人都喝了几杯。林浅浅平时不喝酒，遇到节日之类的会喝一点，餐桌上只要气氛起来就容易上头，陆父便拿着酒杯来给霍砚敬酒，长辈敬酒不好推脱，霍砚喝了几杯，虽然面色不改，但林浅浅已经在注意他。直到陆辞洲也端起酒杯，淡笑着看向霍砚：“我也应该敬你一杯，霍总，这几年，承蒙你的照顾。”
他的性子一向如此，任何时候都不会挂脸，没人知道他是真心实意感谢，还是另有心思。但此时此刻，林浅浅相信他是真的感谢。霍砚身体还没修养好，小喝两口已经是极限。她忽然伸手拿过霍砚手里的杯子，对陆辞洲说：“我帮他喝吧。”
说完，没等陆辞洲反应，她便仰头一饮而尽。桌上一时陷入寂静。所有人都看着林浅浅，只有缓慢的呼吸声。林浅浅放下杯子，就对上了身侧男人漆黑的眼眸。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此刻正盯着她，里面涌动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如星河逆流，仿佛要将她吞没。霍砚原本打算阻止她，可她动作太快。他只定定看着她微微扬起来的下巴，红色的酒液流入她的唇间，他看到她吞咽的动作，酒香似乎快要弥漫出来。她是那个喝酒的人。可觉得渴的那个人是他。他墨色的深眸仿佛也有酒意蔓延，灼烧着春色无边。烈烈燃起的渴求被他强行压制，只有忽明忽闪的微光落在林浅浅眼中。林浅浅被他看得莫名不好意思，摸了摸脸，把杯子放了回去：“我喝完了哦。”
陆辞洲没说什么，笑了笑，同样一饮而尽。……
时间已经很晚。唐翡深他们也都喝了酒，没法开车，家里除了林浅浅的卧室之外只剩一间客房，住不了这么多人。林父林母只能先费心将他们都送回去，忙到很晚都还没回来。家里就只剩她跟霍砚。霍砚当然是跟她一起睡在她的卧室，这里是她从小住到大的房间，除了两人闹离婚那段时间霍砚过来抱着她睡了几个小时后之外，他还没在这里过夜过。林浅浅先洗完，坐在床边擦头发。她好像喝得有点多，目光放空，有些呆滞，就连动作都有气无力的。霍砚穿了身浴袍出来，黑色的丝绸质地，是林母一早就准备好的。林浅浅听到声音，抬眸看去，一下子回过神来——
“你、你洗完啦……”
“嗯。”
霍砚缓缓朝她走来，浴室离床边不远，几步就到了她身前。感受到一股迫人的威压，还有他身上那股浅淡许多的广藿香，林浅浅连忙收回视线，装作继续擦头发。只是她擦了好几下，压根都没擦到，还在那装模作样。霍砚垂眸，盯着她看了很久。眼前的视砚更加清晰了一些，他似乎又隐隐看到她头顶上的两个发旋，毛绒绒地充盈他的视线。他伸手，拿过林浅浅手里的毛巾：“我帮你。”
林浅浅乐得清闲，抓着男人腰际的浴带，感受他温柔擦拭的力度。她轻轻打了个哈欠，干脆甩了拖鞋，两只脚悬空着晃来晃去。霍砚勾了勾嘴角，屈膝碰了碰那双洁白的脚丫子。林浅浅立刻就停止晃动，脚丫子往后翘，勾在腿肚子上：“你的头发也还没擦，待会我给你擦。”
棉质的毛巾跟乌发细细摩擦，发出让人心尖微痒的声音。她察觉到霍砚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林浅浅忽然抓住了霍砚的手腕，仰起头，眼神带着一点迷离地看着他：“霍砚，你真好看。”
她的酒意一直在，酒劲后知后觉上来，缓缓缠上他的腰，脸贴在他身上：“你放心，我以后会保护好你的……”
“再也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她嘴里断断续续嘟囔着：“谁也不能再让你不开心……”
霍砚将毛巾放在一旁，轻轻摸着她的头发。他的眼神柔和得不可思议：“……说得这么好听，也只有你能欺负我。”
79、番外5
霍砚说着, 手伸到她脸上捏了捏，带着点狠劲，却又不舍得真的用力, 这点力道又变得缠绵起来。林浅浅在他指尖蹭了蹭, 装作听不懂他的话：
“我怎么会欺负你呢？我对你最好了……”
“你哪里对我好？”
霍砚不打算让她糊弄过去，拉开她的手, 放在唇边轻啄：“说说看。”
“我……”
林浅浅双眸迷茫，后知后觉的醉意让她神情越发迟疑，片刻后，她晃了晃脑袋：“我头疼……”
说完。她“咚”地一声撞上他的腰, 用额头轻轻地撞，试图“萌”混过关：“好疼呀……”
霍砚：“……”
他知道她这话掺着水分，但听到她喊疼，他是没办法当没听见的，只能轻声哄她：“给你煮点醒酒汤, 喝了就不疼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