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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吞没
窗外已经是黑夜。浓稠的夜色挡不住厚厚窗帘透出来的隐晦光线。苏如珍彻底丧失了理智。眼前的男人如同幻影摇摇欲坠, 又幻化成她心中真正想着的那个人。她心中最后一点抵触也消散不见。苏如珍开始用无比渴望的声音喊他,低低地轻唤。她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谁也唤不醒她。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只有自欺欺人会让她好受一些。“霍砚……”
“霍砚……”
一声声仿佛沉重的钟声敲在霍砚耳边。霍砚靠在墙壁上,因为热燥将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额发细碎,在眼睑下打出一片阴影、以及明明灭灭的眸光。他紧闭双眸,在清醒与理智之间游移,感觉到那股热源越靠越近, 忽地睁眼——
苏如珍撞进那双沉冷的眸子, 浑身一颤,“我……”
她壮着胆子上前, “他换了我的酒, 药性太大, 我根本抵抗不住。”
她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却难以企及的男人,“我不信你能坚持一晚上。”
“既然迟早会妥协,何必还要继续受罪?我……”
她还没说完, 霍砚忽而起身挡开了她。他甚至都没看她一眼,从床边扯起一条薄毯直接罩在了苏如珍肩上。苏如珍还没反应过来, 下一秒霍砚就已经将她绑在床头铁架上。他动作迅速且粗糙,全程甚至没有触碰到她, 隔着薄薄一层毯子将她绑住,随即起身。霍砚一个字都没说。他垂眸看着苏如珍,眸色冷到让她有一瞬间以为他没有像自己一样被人加重了剂量。但他隐隐压抑的呼吸和眼尾难以抑制的淡红还是出卖了他如今的状态。他站直了身子,又靠在身后的墙壁上,声音淡冷, 仿佛结着冰霜,“……是霍劲?”
苏如珍诧异地看着他。他离苏如珍有一段距离,苏如珍能看到他因为压抑自己脖颈间鼓起来的青筋。随即她收敛了眸色,自嘲地笑了一声,“除了他,还有谁能将你困在这种地方?”
除了霍劲,又有谁能在霍砚的酒里下东西?
自从霍砚上手霍氏之后,这么些年,他的地位早就难以撼动,没什么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很早的时候,为了防止对家用一些阴险的手段,霍劲甚至对霍砚做过抗药训练,所以这一次在他身上用了多少剂量可想而知。这四周没有任何信号,霍砚在房间里的每个角落都试过,倒是发现不少熏香。看来霍劲是有备而来,铁了心要他跟苏如珍发生一些什么。看着他在房间里不肯停下,苏如珍被捆在床头,“你出不去的,而且……”
她挣了挣,霍砚捆她的时候没有半点怜香惜玉,她感觉到被束缚的疼痛,忍不住说:“就算你现在把我捆在这里也没用,等药效把你的理智吞没,你看到我被绑着的样子只会更加糟糕。”
她话里的暗示很明显。霍砚忽然停住了动作,看向她。只是淡淡的一眼,苏如珍便看到了让人胆寒的戾气。她下意识瑟缩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刚才还冰冷看着她的男人忽然转身,朝阳台的方向走去。苏如珍被药效暂时侵袭了大脑。又因为霍砚表现出来的强大自制力以及冷漠的态度而保持微末的清醒。她的脑子转了片刻,才察觉到霍砚的意图。“你要把自己关在阳台外面?没用的……”
苏如珍本能要起身,却因为手上的束缚又跌坐回去。她的吊带彻底滑落,此时此刻却并没有多少风情,反而是狼狈更多。“霍砚!”
苏如珍沙哑着声音喊他,“你就算是把自己关在阳台上,明天早上也会有记者过来,只要你还在这个房间……”
兴许是意识到自己这话藏着难以掩饰的卑鄙,她停顿了片刻。但最后还是缓缓说:“你难道还不明白霍劲是什么样的人吗?我们这一代都不是真正吃过苦的人,像霍劲那样的,不是我们能够玩得过的,他是你亲爷爷,你从小在他身边长大,难道不是早就知道这一点了?”
她的长篇大论并没有改变霍砚的想法。“砰”的一声。阳台上的玻璃门已经被紧紧关上。苏如珍愣了一下,随即冷笑道:“你把自己关在外面又有什么用?”
“我说过,记者就在外面等着,就算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但是共处一夜,你觉得别人会怎么想?”
霍砚没有回应她。他面无表情地将落地窗锁上,之后才有些脱力地靠在烟台栏杆上。一阵风吹来。他的理智清醒了一些,但那股从体内深处传来的热燥还是让他有些烦躁。苏如珍已经放弃劝说他,独自忍受药效的煎熬。这痛苦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长一些,仿佛万千只蚂蚁在啃食心中最痒的地方,却难以挠到。她也没什么力气再去劝说跟抵抗了。霍砚站在阳台上,漆黑的眸色看着远处的灯火。他将西装外套搭在栏杆上,想到苏如珍刚才说的那番话。她说得没错。既然霍劲做了准备,那些等在外头的记者绝不会善罢甘休。只要他待在这个房间,一夜未出。霍劲就总有说法逼他就范。他想过用手机录下全程,但电量绝对不足以支撑整晚。如今将自己关在阳台上也只是权宜之计。霍砚一贯都住顶楼,这是他每次宴会过后休息的固定房间。他不住别人住过的地方。他向下看,忽然将跳上栏杆,扶着一旁的铁架,似乎是打算从空调架跳下另一层。铁架还算结实,一旁的管道也可以称重。霍砚将外套拧成绳,直接越了下去。“咚”的一声——
等到苏如珍听到声音的时候,外面已经没有霍砚的身影。“霍砚!”
她忍不住喊了一句,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跳下去了?
他难道要从这么高的楼层爬下去?
他不要命了吗?
苏如珍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霍砚这个男人,难道就因为不想跟自己扯上关系,就这么豁得出去?
至于吗?
……
现在天气已经有些热。林浅浅进去洗澡的时候忘记开空调,一推开门就感觉一股热气。她打开空调,还是觉得热,就走到阳台把玻璃门给打开,让风吹进来。瞬间舒服不少。她找到吹风机,走到玄关处开始吹头发。靠近门口的地方有个落地镜,她喜欢一边吹头发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果然,刚刚洗完澡看自己确实比平时更美貌一些。空调在缓慢工作,冷气还未充斥房间,阳台上不断送来阵阵清风,倒算不上有多热。林浅浅沉浸在镜子里自己惊人的美貌中,忽然一抬手——
不小心把房卡给碰掉,掉在了地摊上。几秒过后。房间里断了电,四周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手里的吹风机也不再工作,轰隆的风声停止。林浅浅放下吹风机,弯腰去摸索掉在地毯上的房卡。她有轻微的夜盲症,尤其是在灯光忽然暗下来的瞬间,眼前会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这种时刻安全感就会降到最低,手上的动作也莫名急躁了一些,“掉到哪里去了……”
与此同时,阳台上忽然传来一阵金属摩擦的声音——
似乎很近,就在窗台上。林浅浅还没找到房卡,就浑身一僵。……应该是她多想了吧?
就像越是在夜晚想象那些恐怖片的情节,就越会疑神疑鬼,但大部分时候都是自己想多了一样。林浅浅觉得自己肯定是想多了。她背后已经一阵阵发凉,但还是强装镇定,在地毯上摸索着房卡。忽然。那阵动静的声音放大。林浅浅原本跪坐在地毯上,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挺直脊背。她的呼吸缓缓凝滞。胳膊上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瞬间脑子里各种片段都闪现出来。灵异的、现实的、影视的、小说的……
各种她看过的惊悚血腥的画面在面前胡乱地穿插,就是想停都停不下来。她已经不知道是她的错觉,还是她真的听到了外面有人“咚”的一声落地的声音。那声音的的确确是从阳台传来——
并且逐渐有往这边过来的趋势。吱呀一声玻璃门被推开,脚步声忽然真切又沉稳起来。林浅浅浑身汗毛竖起,冷汗直流,丝毫不敢动弹。手颤抖着摸到手机,紧紧握在掌心,却不敢点开,害怕发出光芒吸引到那个不速之客。她强迫脑子一片空白的自己冷静下来。结果听到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浅浅?”
与之同来的是林浅浅的一声尖叫:“啊!”
她连忙站起了身,想要后退,却撞到了身后的鞋柜上,后背传来一阵疼痛。霍砚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连忙上前一步揽住她的背,低沉着声音在她耳边说:“是我。”
房间没有开灯,但还不至于完全看不清人。他看到林浅浅双眼空洞,就知道她应该是夜盲症没看清楚,又重复了一遍,“别怕,是我。”
他说完,似乎听到心口处跳动的声音越发鼓噪,难以抑制。霍砚脖颈青筋暴起,忍了又忍。他也没有想到,这么多个房间,他只是碰运气选了一个没开灯且没关窗的,却会在这里遇到林浅浅。鼻尖萦绕着他所熟悉的馨香,是他曾经无数个夜晚贪婪汲取过的滋味。他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他方才破窗而入的房间其实是他虚构的梦幻之境。林浅浅愣了半晌。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理智,试探又颤抖地问道:“霍……霍砚?”
只是喊了一声他的名字。霍砚就感觉到先前所有的努力瞬间化成了灰烬。好不容易有所压制的药效前所未有的空涨,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给吞没。仅仅只因为是她。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6-14 23:20:17~2021-06-15 23:58: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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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自持
夜色昏沉。林浅浅的脑子也昏昏沉沉的。那阵以为有外人闯入的极端恐惧, 在听到熟悉的声音之后消弭,但巨大的心情起落还是让她有些回不过神来。直到她察觉到落入一个坚硬带着热气的怀抱, 才陡然反应过来——
“你要做什么?”
林浅浅猛地想要推开他,却被抱得更紧。她的情绪瞬间失控,“你怎么会在这里?霍砚!你放开我!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哪里都有你!”
她拼命想要甩脱桎梏,但身后的男人却始终没有给她半点答复,只紧紧抱着她。林浅浅慢慢察觉到不对劲。身后的男人犹如一堵墙壁,似乎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他惊人的体温, “你……”
她还没说出心中猜想, 霍砚便沙哑着声音抵在她耳边道:“别乱动。”
夜色氤氲,他的眸色却比夜还浓稠。他听到林浅浅质问他为什么阴魂不散、质问他为什么哪里都是他……
他倒是也想这样问问她。“为什么在这种时候, 出现在我面前?”
霍砚的喉结上下滚动, 声音也沙哑到一塌糊涂。他侧过头, 将林浅浅半干的黑发撩开,露出一大片皙白的肩颈,眸色越发浓重,“……你在这里, 我很难熬过去。”
在苏如珍面前他尚且能够凭借强大的自制力撑过去,即便是一整夜, 他也不会对她有什么冲动。早在青春期,他第一次有了生理变化时, 霍劲就已经对他开始了这方面的训练,即便是在药效的催动下,他也可以做到强行压制。但是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是林浅浅。他已经无法去思考林浅浅出现在这里有多么巧合,只知道将她揉进怀中。他抱着她,将脸深深埋进她的脖颈处, 浑身紧绷。林浅浅觉得他在倒打一耙。她背靠着鞋柜,又被男人抱在怀中,只能虚张声势地抬高音量,“什么叫我出现在你面前?这里是我房间,你才是那个突然闯进来的人!”
现在的状况并没有让她感到安心。她被霍砚过高的体温烫得有些难受,还有些心慌,却只能强壮镇定,“你、你能不能放开我再说话?”
她心里已经有不好的猜测,霍砚估计是中了什么春天的药。若是在平时,林浅浅还没那么担心。她知道霍砚还不至于卑劣到要强迫前妻做那种事情。即便他脾气大、性格冷,但客观条件过分突出,所以身边从来不乏追求者。林浅浅虽然体会过他放纵的时候有多百无禁忌,但也体会过他临时刹车的能力有多强。不管怎么样,霍砚都不像是那种会被下半身劫持大脑的男人。只是现在这样的情况……
林浅浅心里有些慌。她的脑子里已经做出了无数最差的猜想,声音都有些抖:
“我不知道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但是你别想对我做什么……我、我不管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反正你不许对我做什么!”
霍砚蹙起了眉头。这种时候,林浅浅的聒噪也像催化剂。他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忍无可忍。最后也只是梗着青筋,在她耳边沉声道:“别闹。”
她越是这样,他的理智就越乱。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吵闹,容不下任何其他思绪。林浅浅……
林浅浅……
霍砚忍不住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你怎么这么霸道……”
他轻轻咬着,却又很快松开,像是想用力、但又舍不得的矛盾犹豫。很快,他的眼尾就飘上一抹薄红。霍砚定定地看着怀里的女人,细致地来回看着。是的,林浅浅总是这么霸道。说喜欢的时候就要强势侵占他的世界,说走的时候就要带走所有的喜欢。她把对他的承诺全部都抛在脑后,她只会花言巧语,嘴上说得好听。想到这里,霍砚的眼神就开始带着一丝隐隐的怨,“……小骗子。”
林浅浅一会被说霸道、一会被指控是小骗子。她自己都不知道霍砚对她哪里来的这么多怨念,忍不住气恼道:“对,我就是骗子!你放开我!”
“不放。”
霍砚倒是回答得干脆。他将她打横抱起,借着窗外的月光将她放在了软柔的大床上。热炙的气息覆盖上来,从他急切而失控的动作里,林浅浅才终于掩藏不住自己的恐惧,“你要做什么……霍砚……”
事情的发展超出她的意料。却又好像在意料之中。熟悉的取悦在肌肤上蔓延,按照从前的习惯,林浅浅原本应该舒服地抬起胳膊、抱住他的脊背。此时却害怕得瑟缩着、眼角闪着泪光。这不是在婚姻存续之间,她的心态接受不了这样的状况。林浅浅是个及时行乐的人,但她只想在一段稳定的恋情、或者婚姻里跟喜欢的人做那种事。现在这样的情况。她接受不了。霍砚来势汹汹,他似乎不打算给她缓冲的机会。她知道两人身形体力之间的悬殊,但是真切感觉到的时候,只觉得无力和恐惧。“霍砚……”
她声音带着轻颤,撇过头去,“你别这样……”
语气里的祈求像是一巴掌打在霍砚脸上。他猩红的眼眸忽然冰封,一瞬间热潮褪去。他撑起胳膊,去摸林浅浅的脸,猝不及防摸到一手的眼泪。霍砚喉头像被什么东西哽住,又像被烫红的烙铁凌迟,疼得厉害。“对不起,浅浅……”
他低低地喊她的名字,眸色缓缓清明,“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林浅浅不说话,紧紧抿着嘴角。她哭得一抽一抽,浑身都在抖。被爱、和被侵占是两回事。她分得清,所以害怕。铺天盖地的无力感和羞辱感将她淹没,但下一秒又如同潮水褪去。霍砚直接撑起身,离开了她。他站在床尾,白色衬衫已经凌乱得不成样子。衣摆的扣子被林浅浅扯掉几个,胡乱地罩着腰间的金属皮扣,眼尾的红勾出一丝平时没有的肆意和邪气。霍砚重重地喘了几下。额间的碎发垂下,在眼睑下笼出一片阴影。他闭了闭眼,又睁开。最后沉沉地看了林浅浅一眼,头也不回地进了卫生间。房门被甩上发出沉重的声音。因为力道太大又弹了回来,吱吱呀呀了一会,又逐渐归于平静。林浅浅感受到难以甩脱的压迫感已经消散不少。睁开眼,霍砚已经起身离开,床上暂时只有她一个人。她浑身的力气一松,重重吐出一口气。随即艰难地撑起胳膊,缓缓坐了起来,还能听到心腔里急促的跳动声。林浅浅胡乱地擦掉脸上的泪痕。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浴室里传来淅沥的水声。隔着一扇朦胧的玻璃门,林浅浅仿佛能听到霍砚压抑的低喃。她胡乱地套上衣服,拿上手机。经过浴室的时候下意识加快脚步,拔腿就跑。只是瞥了一眼。视线便触及到一片刺目的红色。林浅浅猛地顿住脚步。——她看到了被染红的浴缸,还有霍砚放进去的手。“……霍砚?”
她的语气似乎有些不确定,缓缓探头,“你在做什么?”
霍砚坐在浴缸前,将所有的冷水龙头打开。冰冷的刺感让他暂时好受了一些,但只是暂时,只要想到林浅浅在外面,那种惊人的热度就再度席卷了他。他想到他们恋爱、他们初次、他们结婚。脑子里全是林浅浅的一颦一笑,她说笑、她耍赖、她有时害羞有时大胆、她对他说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还有她提离婚时的坚决、她对陆辞洲事无巨细的温柔体贴、以及她因为误会对自己说出的那些绝情的话。还有刚才她身上软柔的馨香,熟悉的触感。霍砚无法冷静。他在洗漱台上找到酒店自备的刮胡刀,锋利的刀片派上了用场,血液奔涌而出的瞬间,关于林浅浅的画面才减淡了一些。但也只是杯水车薪。持续不断的药效让他只能一下又一下地往手臂上划下去,他把手伸到放满水的浴缸,而后又重复先前的动作。林浅浅那一刻脑子一片空白。她想也没想地冲了进去,捞起霍砚的胳膊,“你这是干什么?没让你得逞你就要自我了断吗?”
刚才的画面太有冲击性。她下意识就以为霍砚是在割腕。霍砚看着突然冲进来的林浅浅,眉头微蹙。他抽回自己的胳膊,“你以为我割的是静脉?”
林浅浅愣了愣。这才发现他手臂上的伤痕都不深,只是流血有点多看着吓人。霍砚抬起手背,无奈地说:“你放心,我不会自我了断。”
只是想用疼痛保持清醒。林浅浅眼神颤了颤。她缓缓收回手,整个人往回缩了缩,“那也不用这种方式啊……”
“只有这样才有用。”霍砚闭着眼睛,沉声道:“冷水压制不住。”
说完,他忽然睁开眼睛,“还是你有别的更好的方式?”
林浅浅看到他眼底狰狞的红色,吓得后退一步。她连忙道:“我没有!”
她退到门口,看了看他,还是忍不住说:“那你注意看着伤口……别一个不小心……死了。”
霍砚抬起头,凉凉地看向她。林浅浅:“……”
她吞咽了一下,“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怪吓人的,要不我给你叫救护车吧?”
她一开始确实被吓到了。但是霍砚宁可放血冷静也没有强迫自己,她还是不愿意看他死的。霍砚觉得头疼,“不用,只是有些难受而已。”
林浅浅明显不敢相信,“……只是有些?”
霍砚刚要说话,门口忽然传来门【创建和谐家园】。吴星辰等了一会,在外面问:“浅浅,你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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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欲动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刚才发生的事情太快太急促, 林浅浅都忘记了还有吴星辰的存在。吴星辰应该是把苏含玉安顿好了,过来问她可不可以走。但看霍砚的眼神,他显然是误会了吴星辰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甚至顾不得还在翻涌的药效。霍砚冷眸定定地睨着她,“……你跟他来酒店?”
林浅浅下意识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还未说完, 霍砚便动了动身, 惊起浴缸里一阵水花,“你之前说已经有喜欢的人, 是他?”
淅沥的水声过后。霍砚换了个姿势, 他黑色西裤晕开一片水渍,衬衫凌乱被直接扯开, 腹肌线条在其中若隐若现, 恰到好处的紧实。林浅浅的重点突然歪了。眼前的画面太有冲击性——
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这样的构图很美。霍砚让整个画面都变得阴沉一片, 却唯独浴缸里的血鲜红。像是一副盛开到妖冶的画。门外。吴星辰皱起眉头,“浅浅, 听得到吗?”
他等待的时间有些长,正要拿出手机给林浅浅打电话, 就听到里面传来林浅浅有些慌乱的声音:
“你等一下,我马上好!”
吴星辰愣了一下。想到林浅浅现在可能在里面换衣服,耳朵尖有些红。隔着一扇门板。他也忍不住背过身去, 好像这样对他的影响就会小一点。半分钟后。门被人打开——
吴星辰顿了顿,冷静了一秒才转过身,“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