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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含玉又恶狠狠看向吴星辰，“我跟浅浅有婚约，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吴星辰冷笑一声，“婚约？骗小孩的话也只有你当真！”
林浅浅：“……”
梦回十年前被熊孩子围绕着要签名的时候。她看着吴星辰突然变得跟苏含玉一样幼稚，突然明白了之前在俱乐部看到苏含玉的资料时，他为什么会是那种奇怪的反应。估计所有人都以为她记得苏含玉，只有她自己忘了……
但她真的不是故意忘记的。如果苏含玉不是女装出现在她面前，她应该会快一些想起来……
但总归是她理亏。她当时被吵得不行，所以觉得糊弄糊弄就过去了，其实还是不该轻易答应这种事情。“苏含玉……”
她忍不住打断道：“我当时答应你的时候其实心里没多想，也没有当真……抱歉。”
苏含玉停了下来。听了这话，眼神有一瞬间的暗淡，不过很快就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知道啊，再说了你都没认出我，我才不会上赶着。”
说完他就径直去了沙发上坐下。背影看上去有些难过，努力散发着“我很不满”的气息。林浅浅：“……”
她挠了挠自己的鼻子。吴星辰轻轻撞了一下她的肩膀，“不用管他，他幼稚得很。”
林浅浅忍不住笑，“你好像就比他大一岁？”
吴星辰闻言挑眉道：“我跟他可不一样。”
说完，他忽然正色道：“浅浅，我对你是认真的。”
“虽然我只有十九岁，但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浅浅，我喜欢你很多年，对于十九岁的我而言，喜欢你的时间已经占据了我人生的一大半。”
……
一辆黑色的豪车平稳地行驶。张席燃从后视镜往后看了一眼。他有些疑惑，但没有问。从上车开始，霍砚手里就攥着一个削了皮的苹果；
果肉已经氧化变黑，没剩多少能吃的地方。张席燃一开始就问过霍砚，“霍总，需要扔掉吗？”
霍砚拒绝了，只让他开车。张席燃习惯了霍砚的深不可测，也没继续问。只是还是有些好奇。不过一个苹果而已。至于这么攥着吗？
窗外的风景一直倒退。降下车窗，一阵风吹进来。车内的温度降下。霍砚却觉得心脏似乎还在某个闷堵的地方煎熬。他定定地看着手里的苹果。发黑、难看的果肉，而后咬了一口。甜腻的味道充斥口腔。是他不喜欢的口感。除了林浅浅，他并不喜欢任何甜食。但他还是一口、一口地吃完。就连苹果籽也嚼碎，面无表情地咽下去。作者有话要说：高考冲啊！！！加油！！！发挥出最好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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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联姻
张席燃自从大学毕业之后, 就一直跟在霍砚身边，已经好几年的时间。他自以为算是了解霍砚, 但这段时间才发现，他也许从来就没有了解过这个男人。车子行驶在高速上。等到了安静的路段，张席燃才开口：“霍总，刚才霍董事长打电话过来，让您回去老宅一趟。”
霍砚抬头看了他一眼。天色已经昏暗，窗外面的光线明明灭灭地打进来, 在他的眼睑下洒下一片阴影，让他整个人看上去越发深沉冷漠。他只淡淡地应了一声，似乎对这个消息并没有什么反应。抽出一张纸巾，细细地擦拭着刚才指尖上沾上的果渍。张席燃看了一眼，又立刻收回视线，专注地开车。他观察出来，霍砚应该是有一些洁癖的。跟着他工作的这段时间，虽然霍砚从没特意强调过, 但只要不是自己的东西, 他连碰都不会碰一下。这样一个严苛的男人，刚才竟然面不改色地吃完了一整颗连他都觉得看起来难以下咽的苹果。自从霍砚离婚之后, 张席燃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他。“对了, 浅浅那边……”
他想起来还有一件关于林浅浅的事情没有汇报。听到那个名字, 霍砚眼中才有了一丝波动。他抬眸看向他，眸光清冷。张席燃明明在他的眼睛里面看到某种翻涌的情绪, 却在顷刻间平息下来。好像刚才只是他的错觉。而后他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
“以后不用再告诉我关于她的消息。”
张席燃一愣, 怀疑自己听错了。他有些愕然地看向后视镜里面的霍砚，“怎么了吗？”
霍砚闭上了眼睛，抬起手揉了揉眉心。张席燃很少看见他这么疲惫的模样, 甚至都忘记了掩饰。他张了张嘴，下意识地想说什么。但最后也只是把话全都咽了回去。在大学时期他们两个是同学，他把他当成好友、当成兄弟；
但现在情况已经不一样了。他是老板；
他只是一个助理。张席燃知
霍砚就是这样冷淡的性格，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虽然有时候也会羡慕他，羡慕他那么高不可攀的出身，一出生就赢在了起跑线上，也许是他努力一辈子都没有办法超过的存在，甚至都难以看到他的背影。作为男人，他甚至有些崇拜他。不是谁都能够像霍砚这样把任何事情都做到极致。尤其是毕业之后，张席燃进入他的公司，越发感觉到这种差距的明显。看到林浅浅不停地围着霍砚转，他也会产生一种怨念。张席燃觉得自己和林浅浅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不想看到林浅浅这么辛苦地追逐。但他已经不再是以前校园里的那个人。他知自己没有资格对霍砚的生活指指点点。但林浅浅现在跟他离婚了……
他们已经没有关系。张席燃的眼神有些晦涩。最后也只会收回视线，“好的，霍总。”
……
清水湾。客厅的气氛有些沉重。原本以为胜券在握，却没有想到会被霍砚发现端倪。温知贺整个人都有些烦躁，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原本都已经快要成功了，怎么会突然被霍砚发现！”
温丹的脸色也有些难看。她忍不住说：“我告诉过你无数遍，不要急于求成，那个苏含玉也就算了，你去找林浅浅的麻烦干什么？”
“我之前是怎么告诫你的？在有万成的把握之前不要轻易去动林浅浅，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我什么时候去动林浅浅了？”温知贺觉得不可理喻，“妈，我没有那么蠢！”
在没有搞清楚霍砚的底细之前，他怎么可能直接从林浅浅那边下手？
不管他们两个感情再怎么淡薄，那也是霍砚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正儿八经的霍太太。虽然现在已经离婚了，但从离婚时霍砚给她分那么多财产来看，霍砚绝对会护着她。所以温知贺之前都是从苏含玉那里入手。他得到的消息是：霍砚一直都不近女色，虽然他的公司女员工不少，但涉及到很多私人方面的行程，几乎都是张席燃在处理。所以苏含玉出现的时候，温知贺觉得自己找到了突破口。像霍砚那样的身份地位，突然跟一个女大学生接触，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他肯定有什么别的心思。再加上他打听到苏含玉似乎是苏家的千金，一下子就明白了霍砚前段时间的反常是为了什么。霍劲的确有要跟苏家联姻的打算，所以温知贺以为霍砚应该是早就厌倦了林浅浅，打算跟世家小姐联姻。温知贺知跟苏家联姻能带来大多利益，于是先下手为强，想把苏含玉给追到手。在安大正大光明地开豪车去接苏含玉的人是他、在苏含玉脚扭到抱着她在校园里面走的人也是他……
他承认自己有些急功近利，圈子里面的人都以为那个人是霍砚，毕竟他的侧脸跟霍砚十分相似。温知贺以为，霍砚那时候还没有离婚，他为了自己的形象肯定会把真相说出来。那么他的身份也就自然浮出水面。他虽然是温丹的私生子，算不上霍家人，但是霍家如今的财富，又有多少是温家的？
温丹跟霍诚原本就是商业联姻，在利益上分割不开。那么他作为温丹的儿子，为什么就不能在霍氏分一杯羹？
温丹一直没有说话。她知温知贺的砚心，一开始她很不赞同，毕竟霍劲的手段摆在那里，霍砚也不是他能够随便去挑衅的。但这毕竟是她一直都偏爱的孩子。如果他非不撞南墙不死心，她也只能够陪他胡闹。温丹忍不住叹了口气，对他说：“这段时间你还是安分一点，霍砚对你的行为很生气，他似乎更愿意帮助霍诚那边。”
“如果我的情报没错的话，他大概是想让那边的人跟苏家联姻。”
温知贺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有些错愕，“为什么？”
他以为霍砚会自己出面，毕竟联姻这种事情也不需要什么感情，只看利益。霍劲一向偏心他，难不会把这个好差事落到霍砚头上？
难他真的……他该不会真的喜欢那个林浅浅吧？毕竟离了婚还护得严严实实。想到这件事情温知贺就冒火。他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对林浅浅做什么，甚至都不知这人是谁。不过是在走廊上被她偷听了电话，霍砚就让人来威胁他。他又不是那个偷听的人！是林浅浅自己误打误撞，霍砚凭什么把账算到他头上？
温丹闻言也有些头疼。她疲惫地说：“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遍，让你小心一点……”
她停顿了一下，皱着眉头说：“以我对霍砚的了解，他对林浅浅不是一般的宝贝。”
她有时候的确害怕霍砚，但她也是霍砚的母亲，偶尔也能知霍砚到底在想什么。……
霍宅。霍砚每个月都会有固定的时间回来。离婚之后，回来的次数倒是多了一些。他是最早一个到的，这已经成了惯例。走到大厅，就看到霍劲正拿着奶奶的遗像在细细地擦拭。他的脚步放慢，朝他走了过去。霍劲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又专注于手上的动作。仿佛手里面拿着的是什么稀世珍宝。奶奶生下霍砚的父亲之后没多久就去世了，这么多年，霍劲身边也没个女人。奶奶去世之后，他也没有动过再娶的心思。很多男人有了点钱，第一件事情就是多找一些女人、好看的女人，仿佛这样就能够作为他们成功的标签。外界的人都很难想象，这么一个缔造了商业传奇的老头，竟然还是一个痴情种。霍砚结婚的时候，霍劲虽然再不喜欢林浅浅，却也给了霍砚婚姻的忠告。只有两个字：掌控。毫无疑问。霍劲的这一堂课，霍砚并没能够取得好成绩。甚至是不及格。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霍劲把手里的相框擦得一尘不染，又放回原处，定定地看了一会儿之后。他才收回视线，看向身后的霍砚，“你让我很失望。”
霍砚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霍劲又走到了他面前，声音洪亮，却也不免带着一丝沧桑，“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现在已经离婚，只要你点头，我就会给你安排苏家的联姻。”
说完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你爸妈在外面的那几个孩子，都想靠着这桩联姻翻身，想要分你的财产。”
“这原本都是你的东西，难你想要拱手让人？”
霍劲把他一手带大，知霍砚骨子里面是个掠夺者。以往他也会有自己的想法，只要激发出他砚性的一面，他就会无往不利。除了婚姻这件事，霍砚一直是霍劲最骄傲的继承人。他看到霍砚站在自己面前，浑浊的眼神涌动着复杂的情绪。他已经头发花白，不再像年轻时那样身材健硕，甚至有些驼背。霍砚却正年轻。他高大挺拔，精神充沛，又砚心勃勃隐忍蛰伏，霍劲在他面前早就已经没有太大的优势可言。不过是靠着惯性的威严来让霍砚服从。他以为霍砚会像以前一样，短暂的挣扎反抗之后，还是会按照他既定的路线去走。却没想到，片刻之后，他听到霍砚沉沉地回答：“我不打算再结婚。”
男人抬起头，迎向霍劲的视线，“只有这一件事，我不能听您的。”
霍劲脸色瞬间难看不已。他缓了缓情绪。神色忽然松了不少，淡淡：“话别说得太早，先去见一面，再做决定，如果真的不喜欢，我不会勉强你。”
霍砚摇头，“不会喜欢的。”
所以没有见面的必要。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天，高考加油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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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新生
霍家其他人到的时候, 霍砚已经在祠堂跪了半个小时。作为霍家唯一继承人，霍劲对他要求有多严格, 霍家其他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一开始他们兴许还会为霍砚说一些话，在他还小的时候；
霍劲却不会因为霍砚年纪还小就对他宽容，所有为他求情的人都会付出代价。渐渐地，也没什么人再为他求情。即便是霍诚跟温丹，也得掂量着点，不敢插手霍劲的教育方式。说起来, 霍家其实只有霍劲一个大家长。除了霍劲，最说得上话的人就是霍砚，因此基本不会有人再替他担心。霍家的人早就潜移默化地认为，霍砚不需要。祠堂。这里没有灯，周围一片昏暗。霍砚直直跪在地上，双膝与地面相接，没有任何缓冲。空气弥漫着香烛的气味，耳边似乎还能听到【创建和谐家园】声。任谁也想不到, 霍劲这样白手套起家、杀人不见血的商人, 却信佛。每次他犯了错，霍劲就会让他跪在奶奶的牌位前。他已经习惯了。从很小的时候开始, 他已经习惯在做错事情时接受惩罚。不听话是错的；
不考第一是错的；
生病也是错的。在霍劲眼里, 错事的范围太广。以前霍砚总是不小心踩到他的底线, 现在他已经不怎么犯错。但在林浅浅的事情上，他一错再错。霍砚已经料想到霍劲会惩罚他, 罚跪的几个小时对他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但他知道霍劲对他好；
他只是想让他更加强大, 只有强大，霍诚和温丹才不会肆无忌惮地踩踏他的尊严。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把霍家抓在手里。不管霍诚跟温丹再怎么偏心外面的孩子, 还是要在他面前点头哈腰。大厅。霍家其他人已经到场。“爸。”霍平是霍劲的第一个儿子，现在已经离异，只身一人到的老宅，“怎么没看到小砚？”
一旁的霍安安忙用胳膊捅了捅他，“小砚不是看妈去了吗……”
这是他们之间的暗语；
霍砚每次受罚的时候，就是在看霍奶奶。霍安安是霍砚的二姑，跟霍平是异卵双胞胎，和老三霍诚相差好几岁。她以前对霍砚是有几分好的，甚至比温丹对他还要好些。有段时间霍砚对霍安安倒是客气有加。只是霍劲知道后，没过多久，霍安安当时的男朋友就丢了工作。此后霍家再没人敢帮霍砚说话。霍劲当时是这么说的：
“霍砚跟你们所有人都不一样，他是霍家的支柱。”
“他不需要像个懦夫一样，需要安慰、劝哄才能撑起自己的责任。”
“霍氏成千上万的员工都以身处霍氏为荣，如果霍砚什么事情都要你们这些做长辈的出头，那是他的无能。”
“你们帮他，就是在打他的脸，就是在瞧不起他！”
那些话还历历在耳。霍平自然是偃旗息鼓，没再提起霍砚。温丹一直没吭声，坐在红木椅上喝着茶，时而看身旁的男人一眼。霍诚就坐在她身边，他们是两夫妻，在老宅自然是坐在一起。但他们彼此都知道，他们早就离了心。霍诚察觉到温丹看自己的视线，冷哼了一声，“你倒是动作挺快，温知贺那边是你的主意吧？”
温丹装作没听懂，“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霍诚笑着把她手里的茶杯接了过来，自己喝了一口，“你让温知贺去讨好苏含玉又怎么样？就算两人谈上了，只要爸开口，苏家那边还不是要给面子？”
温知贺又不是霍砚，他不过是个温丹的私生子；
霍砚能够跟林浅浅自由恋爱也是被霍劲刮了一层皮下来的，温知贺算什么东西？
温丹脸色不太好看。她笑笑不说话，隐隐觉得霍砚也许已经站到了霍诚那边。她不该纵容着温知贺这么着急的。底下几个人都各有各的心思。霍劲坐在主座，沉稳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霍砚不在，有些事情，你们心里应该很清楚。”
他缓缓发话，即便是上了年纪，依旧声如洪钟。谁都知道，霍氏能有今天，这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功不可没，即便是霍砚，也都被人打上“霍劲亲自带在身边培养”的标签。也许霍砚做得比他更加出色；
但霍劲是实打实的从一无所有做起，霍砚却是踩在巨人的肩膀上。倘若他有半点懈怠，那么便会被人全盘否定；
但他如今让众人都心服口服，也只是让人觉得他本该如此。霍劲轻轻咳嗽了几声，视线落在温丹身上。片刻后又收回，看向霍诚，“我跟苏家那边有点交情，苏远固有个女儿已经到了结婚的年纪，还没有男朋友，霍砚刚刚离婚没有心思，你们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推荐？”
话音落下。在场的几个人眼睛都瞬间亮了。霍劲的意思是……他也许会放弃霍砚唯一继承人的位置？选择看看别的孩子？
温丹的表情却不那么好看。如果是霍劲插手这件事情，那么温知贺的可能性就很小。除非苏含玉能为了他抵抗苏家，但想想都不可能。据温知贺的表现，苏含玉顶多对他有点好感。温丹心里酿着一股气。她想，也许是她去找林浅浅这件事情激怒了霍砚。所以他选择站在他父亲的阵营，以此来警告她。但她是他的母亲。她做这些，不也是为了他好吗？
……
星海俱乐部。跟霍家这边云谲波诡的气氛不同，林浅浅很久没有这么畅快地训练过。她一直是自由职业，又有点宅，每天在家就是画画跟练悠悠球，所以技术基本没有退步。那天在俱乐部随便玩了几招就把那些人都给震住了。这次她玩了把2A，依旧把那些人震得不要不要的。国内悠悠球圈子毕竟小众，俱乐部的人也不多，还大部分都是吴星辰在安大的同学，过来凑数的。甚至有的最基本的招数都不会。林浅浅越看越觉得不乐观，“我觉得按照大家现在的水平，国内赛就很吃力了，应该撑不到世界赛。”
吴星辰正给她泡东西喝。维C泡腾片、花茶、牛奶等等泡了一桌子。大厅原本就只有一张办公用的大木桌，旁边摆着一张黄色的长沙发，上面全都是林浅浅喜欢的零食。苏含玉抱着抱枕躺在长沙发上，哼了一声，“马屁精。”
他离家出走了，现在暂时只能睡在沙发上。吴星辰原本是要坚决把他给赶出去的，但是看在林浅浅的面子上，一时没有表现出过分幼稚又不绅士的一面。“浅浅，你想喝什么？冰箱里还有可乐跟果汁，要不我再去给你点杯奶茶？”
林浅浅刚指导完一个1A的选手，一回来就看到吴星辰摆出这么大的架势。她连忙拒绝，“不用搞得这么铺张浪费，我喝点饮料就行。”
“那怎么行？”
吴星辰蹙起眉头，“我要让你感觉到家一样的温暖，好让你留在我们俱乐部当教练。”
林浅浅忍不住“噗呲”一声，“家一样的温暖？”
她摇摇头，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我爸妈在家可不会像你这么惯着我。”
吴星辰闻言动作微微一顿。他眉眼弥漫上笑意，似乎很喜欢听林浅浅这么跟自己说话，“那以后我就这么一直惯着你。”
林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