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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宴会远远看到过你,你当时对侍者送上的鹅肝皱眉头,所以我猜测你应该不喜欢鹅肝。”“是吗?”梁乔笙轻声问道,但是眼底却有了微微的讶异。
她已经有很多年不曾公开出现在酒宴上了,前些年为了稳定住公司内部确实参加不少名流聚会,不过通常在那些场合自己都会将自己的存在感缩到最小。
没想到,居然有人还能注意到她,还注意到这么小的细节。
“不用在意,我的观察力比较敏锐,只是偶尔看过就会记得。”陆远乔的话语轻缓,微笑间将气氛调节得恰到好处。
只是见过几次面,但是他却能让你觉得,你们仿佛已经认识了一辈子。
这让梁乔笙再温暖之余还有些讶然,甚至有些警惕。
她是甲壳类的女子,从来都将自己的心封闭得很好。
这应该是所有孤儿院孩子的通病,不会轻易相信人,但是一旦相信,就是永生。
她坚信着,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亦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没有一个人非要对另一个人无条件的好。
陆远乔三番两次救助自己,从某种意义上已经让自己警醒了。
眼眸微抬,轻声开口,平缓的语调,带着某种固执。
“陆先生,这顿我请。
你三番两次帮助我,就当是我谢礼,可好?”陆远乔并没有任何讶异的情绪,眼眸定定看着梁乔笙,眉宇间一丝笑意绽开,优雅无比。
“我以为我们并没有这么生分,你非要称呼我为陆先生吗?陆远乔,叫我陆远乔。”梁乔笙片刻的沉默,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直觉告诉她,与这类人相交并不是很好的事情,相反而言还意味着,麻烦。
陆远乔见梁乔笙并不开口,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眉梢微微一挑。
“或者乔笙你想叫我阿乔?”冷不丁的一句话让梁乔笙有些愕然,阿乔?他们并没有熟到如此地步吧!她看着陆远乔的脸庞,这是个极温文尔雅的男人,但是却依旧有着上位者的霸道,只不过他的霸道并不似陆远乔那般摄人心魄,而是优雅的霸道。
一颦一笑间却也容不得你拒绝。
“陆远乔。”抿了抿唇,梁乔笙轻声开口。
比起阿乔,她还是比较倾向于叫本名。
她的声音并不娇媚,有些女子的柔软,但是也如她人一般带着一股子清雅劲。
陆远乔听着他的名字从她的唇里吐出时,眼眸一下子变得深沉了,连唇角的笑意都变得意味深长。
“若是你不习惯,我还有个英文名字,Jone。”有些时候,一句话,一个字,甚至一个熟悉的表情就能勾起人心底那些埋藏深处的往事。
你以为你忘却了,其实没有,它们只是被自己藏起来了。
犹如困兽,一旦释放,凶猛的连自己都无法阻止。
Jone,Jone。
这个名字就是梁乔笙心底的困兽,因为荣久箫的英文名字就是Jone,他曾说,这个名字译制过来叫做乔恩,和她一样带着一个乔字,这样他们两个人的名字都一样了。
愣了足足有三秒钟,微微闭了闭眼,让自己的出口的声线尽量平稳。
“陆远乔就好,Jone总觉得别扭。”陆远乔微微点头,并不再接这个话题。
小提琴的演奏渐入尾声,两人的一顿饭也吃得异常愉快。
梁乔笙发现陆远乔是个异常会调节气氛的人,他总是有很多的话题,从来不会让气氛冷场。
一旦发觉你对这个话题没兴趣,就会立马转换成另一个,而且毫不生硬突兀。
他让人生不起厌恶的心思,笑语晏晏间堪称最完美的贵公子。
这让她总觉得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尽量忽略心底的这种不真实感,翻开钱包正准备刷卡付账。
陆远乔这时却开口了,“乔笙你总是把别人的帮助换算成饭吗?”“不是。”梁乔笙反射性的拒绝。
只是单纯的不想欠他罢了。
“要论帮助,我反而还带给了你麻烦,那些记者……”“记者都是爱捕风捉影的,不是吗?”没等陆远乔说完梁乔笙就打断他的话。
陆远乔微微一顿,看着梁乔笙那坚毅的表情,冷清的无法让人亵渎。
“你说得对,是假的。”他微微一笑,便再也不言语。
“那么,今天的一次再算上你礼服破裂那次,我帮助了你两次,那乔笙你是不是该请我两次。”陆远乔眉眼温和,言语平常。
梁乔笙眼里有些疑惑,但是又觉得他似乎说得在理。
“好,我再请你一次。”陆远乔听到她的话,手执起酒杯。
“那为我们下一次的再相聚,干杯。”微挑眉梢,红酒在透明的杯子微微晃动,猩红中带着丝丝妖冶的味道。
梁乔笙也拿起了酒杯,轻轻碰响,手指的弧度美好,白皙无比。
“梁乔笙?”一声讶异从不远处响起。
梁乔笙抿了抿唇,不是冤家不聚头吗?顾西贝与几个女子正站在不远处惊讶的看着她……
第三十章 解围
杨玛丽与几个女子正站在不远处惊讶的看着她。
因为陆远乔背对着她们,她们根本就看不到他的模样。
杨玛丽素来不喜欢梁乔笙,她是顾西贝的好姐妹,听顾西贝说,这女人就是个傍上大款的穷丫头,哼,这样的女人最【创建和谐家园】了。
几步上前,尖着声音。
“你有钱来这里吃饭?又是用着荣少爷的钱吧!要脸吗?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人,真是有什么样的妈就养什么样的女儿。
要不是厚着脸皮赖在荣家,使了手段嫁给荣少爷,你哪里有资格坐在这里吃饭。”世界上最憋屈的事情莫过于你在那里激动无比的谩骂,可当事人却冷静无比。
如同自己忽然从一个正义的对象变成小丑一般。
杨玛丽就是如此。
她发觉她的一番话语让梁乔笙的神情一点都未变,眼底没有憎恶亦没有激动,仿佛完全没有听见一般。
反观她,因为声音过于尖利,让周遭的人频频侧目。
这高档的餐厅若是大声喧哗确实有些惹人厌,且还让自己成了不入流的人。
面色铁青之余,一时间一口气吐不出又咽不下。
轻哼一声,压低声音开口。
“前段日子才坐上荣太太的宝座,怎么?这才过了多久,就另有新目标了。”杨玛丽根本没看清楚陆远乔的模样,她全数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梁乔笙的脸上。
梁乔笙乍一听荣太太这个字眼,唇角微动,眼底一丝讽刺掠过。
荣太太吗?杨玛丽正想继续开口再说话,陆远乔却是随意的挥了挥手。
有侍者上前,躬身弯腰,恭谨无比。
“将她赶出去,以后概不接待没有素质的客人。”说出的话明明带着冷意的命令,但是那眼眸里却依旧是温润的水光。
这个男人将温和与霸道糅合成了一种优雅,与生俱来,毫无矛盾。
于无形之间就能让人不自觉的听从与臣服,且心甘情愿。
杨玛丽愣了半晌,直到侍者做了一个请的姿态,才是回过神来。
“凭什么,你凭什么将我赶出去,这又不是你家的。”她平生都没有过这种经历,何以经得起这种羞辱,况且身后还有自己的女友们,那些人指不定已经在心里笑话自己了。
陆远乔抬起头,微微浅笑。
“有件事你说对了,这家餐厅正是我的。”杨玛丽这才看清楚陆远乔的模样,她对这张脸的记忆太深刻了。
一是俊秀的让人不能忘怀,二则是那一日本想让梁乔笙跌倒难堪一下,没想到老天爷都帮她,居然让梁乔笙的礼服裂开了,还未窃喜,这男人就如白马之姿一般,救了正孤立无援的梁乔笙。
这在让她愤恨的同时,也只能作罢。
没想到,梁乔笙居然跟他在一起吃饭。
陆氏财阀的唯一继承者,人称:太子爷。
这里的动静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来这里的人大多数非富即贵,彼此抬头不见低头见。
乍见杨氏千金居然被侍者赶出去,一时间有些疑惑,随即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关注着事情的发展。
杨玛丽自然也知晓周遭的变化,咬着唇,浑身绷直。
“梁乔笙你行啊你,没想到还真傍到一座大靠山。
陆太子我告诉你,这女人今天爬上了你的床,明天肯定也会爬上别人的床,你可不要被她这张装纯的模样给骗……”唰……一声轻响,梁乔笙缓缓放下酒杯,眼眸定定的看着杨玛丽。
“说完了吗?”她不反击不代表她不会,她只是,懒得理会而已。
红酒泼了杨玛丽一脸,也让她顺利的闭上了嘴,酒水从额前的发上缓缓滴落,连带着精心的妆容都有些花了。
整个人从美丽的千金被当头泼成了狼狈的落汤鸡,眼睛一眨,酒水从睫毛低落,鼻尖都是酒气。
杨玛丽被梁乔笙这一杯酒给泼懵了,她怎么都不会想到,梁乔笙居然敢泼自己。
“啊……你竟敢你竟敢泼我?”回过神来的杨玛丽一阵尖叫,眼眸里满是愤怒的光芒,整个人都变得狰狞起来。
梁乔笙定定的看着她,不敢?她凭什么笃定自己不敢?她忍耐的从来就是一个叫荣久箫的男人。
连带着,与他关系亲密的顾西贝而已。
这世上从来都是自己给出了别人伤害自己的权力。
她尊敬长辈,所以为了不引起冲突,一般都应对有礼,沉默寡言是最好的防备。
陌生人之间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她尽量使自己安静。
她不喜注目,自当该退就退,争强好胜不是她的性格。
可是,人也是有限度的。
杨玛丽跟她非亲非故,张口闭口的谩骂忍耐一次两次可以,但是多了就不行了。
梁乔笙,从来都不软弱。
她只是,想让自己的生活安稳一些罢了。
莫名的,当着陆远乔的面,她不想听到杨玛丽的这些话了。
“梁乔笙,你这个【创建和谐家园】,你……”杨玛丽气得浑身发抖。
陆远乔看了一眼侍者,侍者这才回过神来,连拖带拽的将骂骂咧咧的杨玛丽给拉出了门口。
一场闹剧看似降下了帷幕,但是大家都忘了,戏剧里总会有一个东西,叫做高(和谐)潮。
“玛丽,这是怎么回事?”一声惊呼响起,女子的声音里带着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