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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淑兰还在歇斯底里的嘶吼着,她又说道:
“千雅,你的生日会,那个白眼狼根本不配参加!”
“妈!我想要她参加我的生日宴!”苏倾酒不来,她还怎么向苏倾酒炫耀,她如今所拥有的一切?
亲眼看到苏倾酒放了一把火后,王淑兰心里多了一分担忧,“万一她又在你的生日会上,搞出什么幺蛾子,千雅,妈可不想看到你的第一个生日宴会被毁了啊!”
苏千雅却显得分不以为然,“妈,不会的,在那么大个场合闹事,吃亏的是苏倾酒。”
说到这,苏千雅语气变得忧愁起来,“倾酒现在,肯定还没法接受自己,不是苏家千金的事实。
所以她刚才才做出那么过激的事,而且我知道,妈,你嘴上骂倾酒,可跟她到底有17年的母女感情。妈,你不是还想在我的生日宴会上,认倾酒做你的干女儿,再送她一份大礼的吗。”
王淑兰握着苏千雅的双手,只觉得亲女儿分外贴心。
“千雅,你比倾酒懂事多了!倾酒那白眼狼,根本不值得我们家对她好!”
苏千雅哄着自己的母亲,“认倾酒做干女儿吧,我等着看,她收到妈妈送她那份大礼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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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你的目的地到了。”
出租车司机提醒她两声,苏倾酒才回过神,她说了一声谢谢,推开车门下车。
她没回星河湾,而是去了江城儿童福利院,她曾生活在这里,又在这个地方,被苏家夫妇领回去。
苏倾酒坐在院长办公室里,李院长从电脑里调出她被福利院收留的档案。
“苏小姐,你来我们福利院的时候,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一概不知,那时候,我都怀疑过,你可能不会说话,甚至有自闭症倾向。
苏家当时把你领走,我以为你终于找回爸妈了,只是没想到……”
李院长也得知了苏家认错千金的事,因为这事,她还担心苏家会找福利院的麻烦。
“这是你刚来我们福利院的照片。”
李院长把一张发黄的照片递给她。
苏倾酒望着照片里的自己。
她就问:“我记得那时候,是一个小少爷把我送来福利院的,李院长,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李院长摇摇头,“那位少爷没留下任何信息就走了,那时我也想知道他的身份,但他不像是江城的人。”
五岁前的记忆,苏倾酒都忘记了。
在记忆开始的地方,是她在城市里流浪,她好不容易从垃圾桶里找到半块汉堡,却被野狗给抢走了,她追着野狗冲出马路,倒在车头下,有个穿着名贵西装的小少爷把她抱了起来……
苏倾酒伸出手指,摸过照片里自己脏兮兮的小脸。
她那时候蓬头垢面,像个小乞丐,那个小少爷一点都不嫌弃她脏,不顾司机和保镖的反对,拉着她坐进奢华的轿车里。
在保镖的建议下,小少爷把她送到了江城福利院。
“你冲到马路上,是想死吗?”他们站在盛开的樱花树下,淡粉色的花瓣飘落在两人的脑袋和肩膀上。
苏倾酒对着他摇了摇头,“大黄抢了我的面包,我好饿,再不吃东西,我会死的!”
小少爷蹲下来,看着沿着树根爬行的蚂蚁,“我以为你跟我一样,想死。活在这个世界上被人讨厌,真没意思!”
苏倾酒也陪着他蹲下身,她歪着脑袋,惊讶着,“你怎么会想死呢?”
“因为所有人都讨厌我!”他执拗的喊出这句话后,小女孩认真的对他说:
“我喜欢你呀,小哥哥,我喜欢你!”她又指着树根下,刚从土壤里冒出来的小花朵道:
“你看,再渺小的花朵,也不会拒绝绽放的,小哥哥,我喜欢你,我们一起活下去好不好?”
他们还曾约定过,要一起看,来年的樱花盛开。
那个小少爷说,他在北方的家,没有樱花树,大片大片樱花只在位于南方的江城盛开。
她就答应对方,她会跟他去北方。
北方没有樱花,只要她在那个小少爷身边,她就是他的南国樱花。
后来李院长亲自帮她洗干净,剪掉打结的头发,才发现她长得比橱窗里的洋娃娃还精致。
只可惜,那个把她送到福利院的小少爷在保镖的催促下,匆匆忙忙的离开了,没有看到过她洗干净后的样子。
“你留在这里等我,等我回来,我就带你回家!”小少爷临走前,和她约定了,可最终,她没有等到他,就被苏家的人给带走了。
苏倾酒注意到,照片里,她的脖子上好像挂着一条项链,只是项链藏在衣领里,看不出全貌。
“李院长,你记得我戴的这条项链,是长什么样子吗?”
院长和她一起看着旧照片,她摇了摇头,时间久远,她根本不记得了。
苏倾酒隐约记得,她在福利院的第一天,睡觉醒来后,那条项链就不见了。那时她记忆全失,也不明白,失去了那条项链意味着什么。
只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我被苏家接走后,那个小少爷还有来找过我吗?”苏倾酒问道,李院长又是摇头。
“那位小少爷,再也没有回来过了。”说到这,李院长笑着宽慰苏倾酒:“那时候,他也就十一二岁,他哪有能力收养你呢?你们小孩子之间做的约定,就像过家家一样……”
苏倾酒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李院长站在办公室门口目送着她。
望着苏倾酒离开的背影,她的脸上浮出复杂的情绪。
她知道苏倾酒丢掉的那条项链,落入谁的手中,那位小少爷派人来福利院接苏倾酒的时候,苏倾酒已经被苏家认领走了。
来的人带了一大笔钱,还打算长期资助福利院,为了能拿下巨额的资助,李院长做了一件,让自己终身后悔的事。
第32章 弄脏你了
雨下的很大,苏倾酒走在路上,雨水浸湿她的头发。她低着头,漆黑的眼眸中空茫一片。
今天去福利院,除了拿到自己小时候的照片外,一无所获。
五岁前的记忆,她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苏倾酒走累了,就蹲在一棵树下,雨水拍打着树叶,雪白的花瓣从树枝上掉下来,落在她的肩膀和漆黑湿润的头发上。
等到她回过神来时,她看到一双黑色的手工定制皮鞋,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
苏倾酒抬起头,见陆执野坐在轮椅上,一手执着漆黑的雨伞。
男人把雨伞举过她的头顶,雨水就飘落在他的后背和肩膀上。
蹲在地上,双手环抱住肩膀的苏倾酒,她扬起头,望着眼前的男人。
灰蒙蒙的天光下,肤白的男人自带亮光,浅灰色的阴影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他的薄唇微抿,漆黑的眼眸犹如深渊。
这个男人,霁月清风,风华矜贵,苏倾酒感觉自己是在仰望云端上的神明。
她又把下巴搁在了手腕上,睫毛轻动的喃喃:
“阿执呀,我的家到底在哪呢?”
苏倾酒今天的一举一动,他都清楚,下属每隔半个小时就向他汇报。
苏倾酒去了鉴定机构,和白家夫妇做了亲子鉴定。
苏倾酒去了苏家。
苏倾酒在苏家后院里放了一把火。
苏倾酒去了儿童福利院。
苏倾酒一个人在大雨天里走了五公里的路,蹲在玉兰树下。
傻瓜。
蹲在树下是躲不了雨的。
陆执野放下雨伞,双手握住苏倾酒的胳膊,把她整个人提起来。
苏倾酒身子一软,跌在他身上。
她下意识的挣扎,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不好意思,我弄脏你了。”
她身上的雨水把男人名贵的衣服蹭湿,然而陆执野身上,有薄荷和松香混合的气息,这味道让苏倾酒莫名的放松了下来,她有些贪恋对方怀里的温度。
陆执野一手扶住她的腰,一只手覆盖在她的额头上。
好烫。
发烧了。
他的手臂从苏倾酒的双腿后面横过,女人被他轻轻松松的抱起,放在自己腿上。
男人捡起地上的雨伞,调转轮椅的方向。
“抓紧了,别掉下去。”
他要一手拿伞,一手操控轮椅,没办法去抱苏倾酒。
庆幸的是,意识已经有些模糊的苏倾酒,像只需要温暖的小奶猫,主动往他怀里钻。
她的双手圈着对方的脖子,脑袋枕在对方胸膛上。
陆执野上车后,保镖们极力压制住心头的震撼。
他们从未见过,陆家的九爷,对一个女人会有这么上心的时候。
关注她的行踪,下着大雨出来找她,九爷这是把这个女人捧在心尖上了!
苏倾酒被抱进陆执野的房间,被叫来的医生已经在公寓里待命,他给苏倾酒测量了体温,她发烧到39度。
“九爷,护工已经在外面了,她们会全力照顾好苏小姐的。”程三在他身边说道。
男人只问:“你觉得,我没能力照顾好一个发烧的病人?”
程三:……
他家九爷,居然下凡普渡众生了!!
苏倾酒躺在他的床上,因为发烧,滚烫的脸颊泛出异样的红晕。
陆执野拿了毛巾,先给她把头发擦干净,又不厌其烦的用毛巾一遍遍拭去,苏倾酒额头和脖颈上细密的汗水。
医生离开前,给苏倾酒开了退烧药。
男人扶起她的肩膀,声音里多了一分柔软。
“倾酒,张开嘴,把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