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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芬芳的话,震惊了所有人。
什么?
季清打了陈芬芳?
季清可是以前被陈芬芳骂都不还口,只独自生闷气,最多说几句阴阳怪气话的人,今天居然有本事【创建和谐家园】了?
这怎么可能?
眼看没一个人相信,陈芬芳气的快要吐血,喷火的眸子瞪着季清:“死女人,你敢做不敢当是吗!”
季清抿唇,叹了口气,慢吞吞开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之前原主被风言风语乱传作风不正,原主在家里哭着解释,没有人愿意为原主说话就算了,陈芬芳更是拿一堆脏话羞辱原主。
现在,她就让陈芬芳也尝尝,有口难辩的滋味。
“好啊!你打了我,竟然不承认!”陈芬芳恨得牙痒痒,看到余大夫进了门,立马就朝着余大夫扑了过去。
“你来得正好,你给我作证,是不是她打得我!”
余大夫看看平【创建和谐家园】着的季清,再看看嘶吼发疯的陈芬芳,有些无语,没好气道:“我做什么证,明明是你想打她。”
他刚才在来的路上碰到了他大娘,也就是余老太婆,知道了今天早上季清被欺负的事,对陈家老太太和陈芬芳的作风很是不喜。
陈芬芳没想到余大夫竟然帮季清说话,一把推开余大夫,指着余大夫的鼻子骂起来:“好啊你!睁眼说瞎话!你为什么要替她说话,你是不是就是她那个女干夫!”
余大夫今年四十多了,听了陈芬芳这话,臊得脸都红了。
他脸红脖子粗的吼道:“你乱说什么呢!这种话能乱说吗!再说胡话冤枉人,我告诉大队长去!”
在医疗条件不好的年代,大夫这个职业,地位是非常高的,救死扶伤,有些地方把大夫看的跟神仙一样。
见余大夫生气了,老陈头赶紧赔礼道歉:“余大夫啊,别跟娃们一般计较,你别往心里去,我回头教训她。”
余大夫还是气鼓鼓,把中药往台子上一搁:“两块钱,拿钱我走了,真是的,给人看病这么多年,从来没这么被冤枉过!”
听着吵闹已经从堂屋走过来的老太太听到季清看病居然花了两块钱,不管不顾的嚎起来:“哪来的钱!啊!哪来的钱!”
老陈头看着老太太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村里男人嘛,女人在家里怎么闹都没事,被外人看笑话是受不了的。
他大喝一声:“吵什么吵!”
老太太被镇住,瞬间息了声。
老陈头又喝一声:“拿钱!”
家里人都知道,老陈头是平日里不发威,发威了谁都得听他的,老太太梗着脖子犟了几十秒,最终在老陈头狠厉的眼神下,回堂屋取了两块钱,摔给余大夫。
余大夫拿好钱,人气笑了。
他对老太太说:“陈老太,我只是个看病的,你要是再这样,以后你们陈家人生病,我可一个都不敢给看。”
老太太眯起眼睛:“你吓我?”
“没吓你,说一句实话而已。”余大夫看了眼一直坐着没吭声,手背上还有一块淤血的季清,想到刚才在自家,陈芬芳喊着要打季清的模样,摇摇头道:“谁都是从媳妇过来的,有的时候,也别太不留余地了。”
他说完,也不多待,转身就离开了陈家。
被外人看了笑话,老陈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心里火大的要命。他是个要面子的男人,今天这人,真是丢大发了!
陈芬芳还没看清局面,拉着老陈头的胳膊继续讨伐季清:“爹你看看,这个姓余的,为了她都教训起娘来了,你就不管管吗,他们两个肯定不干净!”
“啪!”
老陈头一扬手,一个巴掌甩在陈芬芳脸上。
“你给我闭嘴!”
“干啥!你干啥打她!”老太太看老陈头居然打小女儿,冲过来就将陈芬芳护在怀里,和老陈头对峙。
老陈头哼哧哼哧喘着粗气,对老太太也毫不客气:“你就惯着她!惯得她无法无天,满嘴胡话!你们两个,都给我回屋里反省去,别出来丢人现眼!”
这话说得重,老太太呆了几秒,拉起陈芬芳就往堂屋走,进了堂屋,哐的一声摔上了门。
此情此景之下,一屋子的人没一个敢大喘气,唯有季清起身,淡淡对老陈头说:“爹,我也回屋子里去了。”
第9章 你是胖妞
老陈头看着季清,一时半会不知道该说着些什么,最后烦躁地扭过头去,眼不见为净,“去吧去吧。”
季清回了东厢房,除了盼娣在厨房留着收拾洗碗,几个孩子都跟着进了屋。
家旺脸上写满了思索,纠结了片刻才问:“娘,尕娘娘真的不是你打的啊?”
招娣推了把家旺,气呼呼道:“都给你说了,只有她们欺负娘的份,娘怎么可能打她?你看不出来,她跟奶联合起来,编排娘吗?”
听起来确实是这样,可家旺却觉得不对劲。
毕竟,他已经见识过娘的厉害了。
刚才季清没说实话,是权宜之计,在孩子面前,她没想撒谎,直接点头承认:“没错,你们尕娘娘的脸是我打的,她追着要打我,我就打回去了。”
家旺:“……”猜对了!
招娣:“?!”怎么可能!
季清拨开两人,伸手将站在后面一点的必旺抱了起来。
必旺今年三岁,原本一直养在老太太屋,最近老太太忙着对付季清,没空照顾,今天又嚎又闹,必旺便跟着哥哥姐姐一起回了东厢房。
必旺脸蛋冻的红扑扑的,皮肤都皴了,一双眼睛黑黑亮亮,鼻梁又挺又翘,长得十分漂亮。
蓦地,季清回忆起母亲曾经跟自己说过的,说原主有个儿子男生女相,在欺凌和笑话中长大,渐渐性格就出了问题,跟谁都不来往,一直到四十岁都没成家,孤身一人活着,十分凄惨。
想到这里,季清不禁心生感慨,明白了什么叫做生不逢时。
现在这个时代,是要靠体力劳动的时代,一个男人长得漂亮,身体柔弱,是非常不受待见的。不像前世,颜值高直接就能换饭吃,旁人羡慕都来不及。
就在她穿越过来前几天,一个山里的十几岁少年突然就刷爆网络,因为超高的颜值获得了所有人的关注。
随后不仅上直播、上节目,还得到了稳定工作……
不过,既然她现在重生成了这孩子的母亲,她一定会帮他建立信心,就算不能消除那些负面的言论,也要跟他站在一起,陪着他抵御。
季清摸了摸必旺的脑袋,哄道:“吃甜甜不?”
家旺和招娣眼睛一亮,“娘!”
“等着,给你们拿。”
季清把必旺放在炕上,打开炕柜子拿出里面的蜂蜜,给三个孩子一人分给了一筷子头。
蜂蜜甜,却没有像糖那样腐蚀牙齿,季清每天都给他们吃点。
看必旺不停的舔嘴唇,也不说话,季清正好奇,这个孩子是不是不会说话,不料必旺突然抬起头,唤了一声:“娘。”
季清瞬间怔住,紧接着,眼眶温热。
她穿过来这些天,虽然跟家旺招娣走得比较近,听他们喊娘,在心里却还是没有将他们当做自己的孩子,更多的,是把她们当做学生或者朋友。
可对上必旺黑溜溜的大眼睛,季清的心咚咚咚跳起来,一种名为母爱的情愫,在她心中蔓延开来。
意识到这种变化,季清忙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外头喊着叫家旺和招娣去地里,季清让他们去了,自己则上了炕,抱着必旺钻进被子躺了下来。
就算是被骂懒婆娘她也认了,她要好好休息,先把身体养好。
现在这身体虚弱的,万一去地里干活晕倒,脑袋磕在石头上,再磕出个什么好歹来。
兴许是季清这一闹起了作用,陈芬芳当天晚上就回隔壁村去了,老太太躺在堂屋唉声叹气,倒是没有再找季清麻烦。
第二天余老太婆来了一次,给老太太说要好好跟儿媳妇相处,多积攒福报,说完之后,老太太也不再唉声叹气了,改为无视季清。
季清心里清楚,肯定是余大夫把所见所闻告诉了余老太婆,余老太婆才来这一趟。
老太太再怎么凶横,也怕众人议论。
偷听墙角专业户家旺则是告诉季清,老太太虽然不闹了,但赶走季清的心还是没死,还在想办法呢。
对此,季清微微一笑,并不放在心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老太太这边已经不足为患,她现在最要紧的事,是想到挣钱的办法!
她前世可是市场营销学的高材生,不利用自己的专业技能做点啥,天天跑去地里干活,那可真是对不起她寒窗苦读十几年。
而且,作为新时代女性,季清深深明白一点,靠谁都不如靠自己,只要她自己有了能力,不管陈青岩休不休她,她都不带慌的。
季清又犯了难,现在还是票证时代,买什么都需要用票,物资短缺的很,她该怎么做呢?
没有了老太太的阻扰,季清出门方便得多,她揣上干粮和水壶,在村头等到上镇子里去的驴车,搭了一程,还跟老师傅说好,回来的时候再带她一程。
到了镇上,季清开始瞎转悠。
八零年代小地方几乎没有自己做生意卖东西的,大家有点什么东西,都是偷着卖,不敢光明正大开铺子。
这点季清倒是听老师讲过,大规模做生意,那都是八十年代中后期的事了。
转悠了一圈后,季清心里基本有了数。
她走到回村的路口,找了个能晒到太阳的墙根坐下,等老师傅回村的驴车。
【创建和谐家园】还没坐热,头顶落下一片阴影。
季清仰头,看到三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小伙子围着自己,穿着破破烂烂,脸上写满了算计。
顿时,季清心里咯噔一声。
“把你怀里的东西拿出来。”站在最中间的一个光头男说。
季清下意识地摸向胸口,那里装着她带着准备路上吃的干粮,这半天她都在思索怎么挣钱,倒是忘了吃。
看样子,是被惦记上了。
俗话说得好,好女不跟恶男斗,还一次性是三个,季清不打算硬碰硬,不就是被打劫个干粮嘛,她给他们就是了。
季清想着,掏出一块巴掌大的包谷面饼子,递了过去。
不料,光头男一巴掌拍掉季清手里的饼子,凶神恶煞道:“少跟我装蒜,把钱和票交出来!”
“就是,我们跟你一路了,看到你去供销社买东西,去国营饭店下馆子,有钱人啊,哥们几个好几天没吃饭了,请我们吃一顿呗。”
原来是这样,季清心底冷笑。
她还感慨这个年代民风淳朴呢,没想到这种打劫的小混混,哪个年代都有。
“喂,跟你说话呢,别以为我们不敢对妇女动手啊!再不乖乖交出来,我就自己拿了!”光头男吓唬季清。
季清深吸一口气,抬眼仔细打量了一番三个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