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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你怎么这么用油呢!”
这年头,大家做油饼子都是锅底抹一点油,保证饼子沾上油不会糊就行了,还没有谁家做油饼子,直接用着半锅油呢!
被王大媳妇一提醒,季清也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她今天太激动了,好像忘了现在还是物资紧张的时代了。
刚巧陈青岩进屋,看到桌子上的油饼子,他拿起来尝了下,给出评价:“好吃。”
季清有些不好意思,怕陈青岩以为她不会持家,先招了:“这油捞完油饼子还能用,我炸鱼炸肉,保证不浪费一滴。”
不料,陈青岩却是反应平平,“没事,你做主。”
言下之意,季清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王大媳妇又一次露出揶揄的笑,胳膊肘撞了下季清,压低声音调侃:“妹子,你的好日子到了。”
季清笑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陈青岩是挺好的,从回来到现在,每件事表现都不错,没有让她失望。
可是,未来是怎么样,还说不准呢。
季清作为一个从前世穿过来的人,对男人的依赖和信任感不高,所以即便是陈青岩做了这一系列的事,她仍旧对陈青岩没有多大的期待。
归根究底,她认为女人还是得靠自己。
解决了老太婆,季清又跟王大媳妇商量起去镇子上卖瓜子的事,马上就过年了,这事儿不能再耽误了。
等王大媳妇走后,陈青岩进屋,问季清她们聊得瓜子是怎么回事。
季清知道陈青岩会问,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搬了出来。
“瓜子是我们自己上门收的,大盘两毛,小盘一毛,一大一小两盘就有一斤,捡掉了一些破的坏掉的,炒瓜子就用了些盐巴,几乎没成本。炒完瓜子轻了些,现在总共有一百二十斤,总成本是四十五块钱。
外头物价多少我不知道,按照镇上的花生和糖的物价,瓜子一斤我打算卖一块五。一百二十斤,能卖一百八。”
陈青岩难以置信地看着季清,不敢相信季清居然想的这么周到,算的这么仔细。
而且卖完就能挣一百三十五块钱,相当于他一个半月的补贴了!
见陈青岩久久不说话,季清以为陈青岩是对自己还不信任,便说:“我信我能卖出去,到时候卖出去我把你的三百块还给你。”
“不,不用,钱你拿着花。”陈青岩深吸一口气,“我就是有些震惊,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从前你都不会跟我说这些。”
对上陈青岩炙热的眼神,季清心中警铃大作,条件反射般从凳子上弹起来。
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她乱绉:“从前没有话语权,哪里敢发表意见!”
说完,怕陈青岩还逮着自己说,迅速遁走。
留陈青岩一个人在原地陷入苦闷,看样子,媳妇是真的吃了不少苦头,对自己的怨气还大着呢。
次日,季清便装了十斤瓜子,去镇上试水。
其实在七九年,政策就已经鼓励个体经营了,只不过乡里村里落实的比较晚,还对个人摆摊个人做生意管控着。
季清知道人不能和时代斗,她学起了给她卖蜂蜜的那个婶子的方法,见人从供销社买了花生糖出来,便跟上去兜售自己的瓜子。
瓜子这东西方便先尝后买,她的瓜子又炒的好,不到两个小时,十斤瓜子就卖完了。
一斤一块五,卖了十五块。
季清揣着十五块高兴地不得了,她跺跺快要被冻僵的脚,寻驴车回村。
等她攒够钱,鼓励个体经营的政策也差不多可以落实到乡了,到时候她就在镇上开家店,卖各种加工产品。
另一边,陈芬芳听说陈青岩回来了,立马就坐不住了,从牛头村赶到红山根村,找陈青岩告状。
陈青岩正在山脚下的树林里捡柴火,想捡回去给院子扎个篱笆,让屋子有层保障。从牛头村到红山根村路过树林,陈芬芳老远就看到陈青岩。
“哥!”陈芬芳一路喊一路跑:“哥!你可算是回来了!你要给我做主啊!”
陈青岩循声望去,看到陈芬芳,脸色微沉。
“哥!你再不回来家里都要翻天了!娘跟你说没说,嫂子她打我,她不仅打我,她还想打娘!哥,你可得把她给休了!”
陈青岩看着聒噪的陈芬芳,就说了一句话:“招娣头上的伤,是你打的?”
“啊?”
瞬间,陈芬芳就哑火了。
“以后不许对孩子动手。”陈青岩严厉道。
跟招娣干架这事陈芬芳到底是理亏,她眼珠子转了下,应和道:“哥我知道错了,我其实跟招娣闹着玩呢,以后我注意分寸。”
“嗯。”陈青岩弯腰,继续捡树枝。
陈芬芳看陈青岩态度不对,拿不准到底什么情况,便拔腿往陈家跑。娘一向是拿主意的,她听听娘怎么说。
结果到了陈家,看到烧烂的东厢房,看到睡在炕上唉声叹气的老太太,她才知道季清不仅把钱领走了,陈青岩还分了家搬出去了。
“娘!你就由着他们啊!马上就过年了,没钱咱们怎么办年货啊!”
真是可恶,她还等着从娘手里要几十块钱,给自己买些吃食呢。
老太太一脸生无可恋,气得捶床:“我不由着怎么办!老二向着那个贱蹄子,和那贱蹄子合起伙来和我作对!架子车被拉走了,你爹都没办法!”
“什么?架子车被拉走了?”陈芬芳腾地起身。
当初她结婚,想要那架子车做陪嫁,结果好说歹说,最后都没要过去,娘已经私底下答应她,过完年就给她的。
没想到半路被季清截胡了!
陈芬芳当即撸袖子,“娘,咱不能由着贱蹄子欺负,我现在就去,把架子车拉回来!”钱要不回来就算了,架子车可是她的!
老太太就希望有人去跟季清闹,自然不会拦着陈芬芳。
陈芬芳一路小跑跑到新房,本想踢开门进去闹一通,不料门上挂着个大锁。她正打算进隔间,遇上推着架子车回来的盼娣。
“把架子车给我放下!”陈芬芳冲过去,一【创建和谐家园】撞倒盼娣,又把架子车上的树枝全部拨下去,推着架子车就要走。
盼娣连忙爬起来,拦住陈芬芳。
“给我让开,不然小心我揍你!”
陈芬芳对着盼娣抬脚就踢,盼娣反应慢没躲开,硬生生挨了一下,手却死死抓住车辕。
糟糕的是,撕扯间,她挂在脖子里的钥匙从衣服里晃了出来。
第23章 让她给你认错
陈芬芳眼尖看到钥匙,立马就顾不上架子车了,伸手一把抓过钥匙。
钥匙拴在绳子上,绳子套在盼娣的脖子里,盼娣被扯的身体向前,整个脖子耳朵和脸都疼红了。
不过她却没有退缩,而是抱住陈芬芳的手,脖子使劲往后仰着,不让陈芬芳把钥匙拽走。
“给我!”
“不,不行。”
盼娣没有陈芬芳嗓门大,态度却异常坚决。
陈芬芳本来都没有把盼娣当对手,看到盼娣强硬,她心底里的火再一次冒起来,抬手就往盼娣脸上扇。
“小【创建和谐家园】,你给我松手!”
“不能给你,钥匙不能给你。”盼娣挨了打,不敢还击,眼泪滚滚而下,却还是不肯放手。
钥匙一旦被尕娘娘拿走,肯定就落到奶的手里了,娘说过,钥匙不能给奶,娘还说,相信她,不会给外人。
她当时可是答应了娘的,她不能让娘失望。
“好啊,你也敢顶撞我了,小【创建和谐家园】,跟你那【创建和谐家园】娘学的不知好歹,今天我就教训教训你,让你长长记性!”
陈芬芳本就是个没什么教养的,见钥匙夺不过来,想到自己这些天来陈家后受的气,直接松开手,对着盼娣拳打脚踢。
盼娣倒在地上,却没有抱住头,而是死死捏着怀里的钥匙。
“我叫你跟我作对!我叫你跟我作对!”
这两天家里事情多,招娣和家旺也没去上工,他们两个按照季清离开之前吩咐的,去村里的学校溜达了一圈。
回来路上,正说着娘是不是想让他们上学,突然就看到陈芬芳在暴打盼娣。
“干娘的!姐!”
招娣是个血热又不服气的,她当即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边跑边朝着陈芬芳扔了过去。
陈芬芳听到招娣的声音,一回头,脸上正中一石头,顿时鼻血冒出来。
招娣扔完石头,又抱起地上的树枝,冲着陈芬芳一顿乱打,陈芬芳鼻血还没来得及擦,就又被树枝戳了好几下。
“你还敢来,还敢【创建和谐家园】!”
招娣气坏了,一边骂一边乱打陈芬芳。
跟在后面的家旺倒是没有动手,他趁机赶紧扶起盼娣,看盼娣伤的严不严重。
当看到盼娣脸上划破了一个口子后,家旺也忍不了了,他推起被扔在一旁的架子车,直直朝着陈芬芳撞去。
陈芬芳正忙着应付招娣的树枝子,没想到后腿被猛地一撞,她朝前扑倒,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吃屎。
招娣看陈芬芳倒下,还要把树枝往陈芬芳头上打,被家旺拽住了。
“行了,让她走吧。”
陈芬芳从地上爬起来,还想动手,但看着团结又怒气值满满的姐弟三个,认了怂没敢上前,只在嘴上放狠话:“给我等着,你们都给我等着!”
招娣呸了一口:“你才等着,等我们娘回来收拾你!”
一直看着满脸鼻血的陈芬芳走远,招娣和家旺才扶着盼娣进了屋。
家旺倒了热水,给盼娣擦擦脸,招娣抱着胳膊站在一旁,对盼娣的武力值很是不满,气呼呼埋怨:“姐,你也真是没用,就由着她打!”
盼娣苦笑,很是佩服的看着招娣:“妹,你真厉害。”
擦到后脖颈,细心的家旺注意到盼娣脖子里勒出来的红痕,疑惑:“姐,这是怎么弄的?也是她打的吗?”
盼娣把钥匙绳子摘下来,检查了下没有破损,又戴回去。
“这个不是的,被绳子勒的。”她像是感觉不到疼痛,语气中甚至有些自豪,“尕娘娘刚刚想抢我的钥匙,我没给她。”
招娣吃惊地张着嘴巴看着盼娣,像是头一次认识盼娣。
家旺则是笑了:“看来娘说的没错,你不会把钥匙给出去。”
季清回到家,看到家门口架子车歪歪扭扭倒着,树枝树条散落一地,地上还有血滴,心中一紧,快步朝着房子里走去。
推开门进屋,她看到三个孩子坐在炕边说笑,没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