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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苏宓这辈子没有求过人,傅大总裁,你的手段,我比不上。我求你,让我继续呆在薄氏,替她守在这里。我可以不要一分薪资报酬。”
无论苏宓说什么,门口的那个男人,表情都十分的淡漠,仿佛充耳不闻。
平静的外表下,傅昀深一双眼,从进门开始,就一直直勾勾地盯着会议室正中央的那张黑白遗照上,无论苏宓说什么,男人的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过那张黑白遗照。
时间定格。
就连苏宓也察觉到门口那个男人的不对劲,许绍十分担忧,此刻心绪还起伏不定!
那张遗照……薄姜真的去世了!
容途风真的没有说假话!
所以她的微博,已经停了两个月!
所以,一切都不是以退为进!
“阿昀深……”许绍刚准备上前,推一推笔直立在门口的男人,突然!
傅昀深终于不再一动不动的站着了,他动了,豁然转身,修长的大腿,一阵疾风一样,朝着会议室相反的方向迈出,飞快的疾驰到电梯口。
手指拼命地按着电梯上下键,一下一下又一下!
许绍和苏宓,以及会议室里其他人,都惊呆了。
苏宓张了张嘴:“他……这是什么意思?”
傅昀深发什么神经质。
许绍脸色很不好,和傅昀深越久,也就越了解傅昀深这个人。
“薄姜的……墓地,在哪儿?”
他替傅昀深问。
苏宓紧抿嘴唇,摆明就是不会告诉他。
第二十三章 执拗
车子在飞驰,有生以来,傅昀深没有用这种近乎死亡的速度,开车飞驰回那个地方。
浅安里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车子依然没有立即就停住,滑出去三四五米后,才终于停住,车轮,在冒烟。
男人没有理会,推开车门,朝着曾经居住的别墅,奔出而去。
按下密码,他的手都在抖。
一声轻微的密码解锁声后,面对着这扇闭合的门板,他握着门把手,却有些颤抖。
推开?
不推开?
不,他想,在他推开这扇门之前,最应该理清楚的,是此刻内心深处复杂的情感。
他……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见到那个女人的遗照,觉得那么的刺眼,胸口闷疼?
为什么,当知晓她死亡的刹那,自己会有一种窒息的痛。
为什么……分明自己十分憎恶那个面目可憎的女人!在见到那张遗照的刹那,却慌了……
正想着,身后许绍也跟了过来:“阿昀深,苏宓不肯告诉我薄姜的墓在哪儿,我已经让人去查找了。看在一起长大的份上,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看看她……
“谁说,她死了?她没死。”
身前,男人缓缓说。
许绍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如遭雷击,愕然地注视着自己身前的这个男人,好半晌:“阿昀深,苏宓说她死了,你今天刚刚看到她的遗照……”
“住嘴。她没死。”傅昀深咬定道:“那个女人,怎么会【创建和谐家园】?谁【创建和谐家园】,她也不会【创建和谐家园】的。她肯定在里面。”
许绍呆住,傅昀深似乎有些不对劲:“阿昀深,她是薄姜,那个面目可憎的恶心女人。你们离婚了。七年前她用卑鄙的手段威胁你和她结婚,束缚了你七年之久,现在,你们离婚了。你们再也没有什么关系了。你还记得夏兮吗?
她不是夏兮,她和你没有关系,她就是一个卑鄙【创建和谐家园】用下三滥的手段逼迫你就范的薄姜,她就是你这辈子最憎恶反感的薄姜啊!”
“她在里面。”身前的男人,坚定说道:“我毁了她最在乎的薄氏,她那样的女人,不可能就这么不了了之,她一定会来找我对峙……不在公司,那就……在家里!”
许绍额头上的冷汗滴了下来。
这,就是他最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七年之久,当真能够没有一丝在意吗?
“她在家里面,等我回家。”傅昀深不理会许绍的话,固执地说着,握着门把手的手,“咔擦”一声,门开,他推门而入的那一刻,七年来第一次带着笑容说道:
“我回来了。”
许绍原本想去抓住傅昀深的,伸向傅昀深的手,陡然一抖,无奈地垂下……他知道,他的这个挚友,已经后悔了。
“我回来了。”
所以……她呢?
在哪里?
空荡荡的客厅,空荡荡的厨房,空荡荡的走廊……空荡荡的一切!
没有食物飘香,没有那女人期待的声音……
男人望着眼前一切,有些发呆起来。
神游四方,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就是光愣愣地站在大门口,像是一块雕塑,一动不动。
第二十四章 去庆祝一下吧
许绍猜不出傅昀深此刻的心情,但他……看着十分难受。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太阳下山。
从股东大会回来还没到中午,而许绍陪着傅昀深,这一站,就是大半天,知道太阳落山,夕阳西下。
许绍看着傅昀深就像是一个雕塑一样,站在那里一个下午,他暗自捶了捶腿,这大老爷们儿,也不能这么站军姿啊,心里喊累,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不对劲,不对劲……傅昀深太不对劲了!
“许绍,”太阳落山的时候,几近一天没有再说过一句话的男人,终于开口,许绍都快以为自己听错了。
“许绍,”前面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许绍看到傅昀深指向了窗户边,说道:“许绍,那里以前摆着百合花,蓝色透明的水晶瓶子,插上两只多头的香水百合。”
许绍正要接话,想要安慰一二。
对方不给他说话的时间,又指向了客厅的茶几:“那里摆放的是茶色的水晶瓶,我不知道那百合花的品种,只记得,是黄色的,也有香味。”
“你……”
“还有那里,那里放着的是我和她唯一的一张合影,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弄来我们的合影,那天兴冲冲地买了水晶相框,表进去,就放在那个地方。我在客厅看电视的时候,一抬头,就能够看到的地方。”
傅昀深的声音很低沉,没有什么过多的情绪,就像是在简单的陈述一件又一件生活中的小事,一些并不重要的小事。
许绍听了,心脏却忍不住颤抖起来。
傅昀深……什么时候,已经在意那个女人,在意到连生活中的那些小小的细节都记得一清二楚?
或者,是时间的功劳。那七年时光,让他记住了窗户边的蓝色水晶瓶,茶几上的茶色水晶瓶,因为时间太久了,即使不是刻意去记住,总看着,也就记住了。
许绍说不出此刻的感受。
他就静静听着身前的男人,用着极为低沉的声音,缓慢地叙述着七年来这屋子里的回忆。
每一样,似乎都和薄姜无关,又似乎,每一样,又都和她有关。
“阿昀深,算了……”算了?怎么算?至如今,还能够算清吗?
许绍心知肚明,却只能如此说道。
“阿绍,我没做错,对不对?”许绍听到傅昀深这么问自己。
他怎么回答……
深呼吸:“嗯,你没做错。你和夏兮,才是天生一对,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你和夏兮终究有缘无分。
而她……她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并不重要,只是刚刚好,成了你的妻子,不……现在是前妻,她和你,有份无缘而已。”
似乎催眠自己,似乎被许绍催眠,傅昀深轻声说:“薄姜,只是傅昀深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事情,就是这样。”所以,并不难受,“我只是有些难以接受,那个强悍的逼迫我结婚,卑鄙的套了我七年的女人,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掉了。”
“对,你只是愤愤不平,她困了你七年,这次却死的无声无息,死的这么轻而易举,死的太……轻松而已。仅此而已。阿昀深,事情就是这样。”
许绍忠心的希望,事情……真的就是这样而已。
“那个人是薄姜,我怎么会在意,那个面目可憎的女人啊……我厌恶她至极,她是我傅昀深这辈子最最厌恶的女人!”
“是,是。”
“如果那个惹人厌的女人,真的死了……走吧,我们去‘典座’,喝一杯,庆祝一下。”
第二十五章 酒醉真情
“再喝。”傅昀深自己喝得多,又给许绍添酒。
许绍无奈地看着满桌子的空酒瓶子。
“阿昀深,你喝多了。”
“那该死的女人终于死了,我开心,来,再喝一杯。”
“你真的喝多了。”
“干杯!为了薄姜的死……”
许绍看着傅昀深一脸醉态,忍不可忍:
“傅昀深!你闹够了没有!”
“别停下啊,喝,今天是个好日子。”
草!
许绍终于受不了了,傅昀深这个鬼样子,他自己没疯,倒是要先把看的人逼疯了!
“不就是薄姜死了吗?死的是薄姜,那个面目可憎的卑鄙的薄姜!你难受什么?她死了你应该高兴!”
“是啊,我是挺高兴的。”
“你那模样也叫高兴?”许绍“刷拉”一下站起身:“傅昀深,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