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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两个三百六十五天,除了去“韩家老宅”,他连她的手都没牵过。
下一秒,如雨滴将要落在湖面时,顾茜茜突然偏过头,错开他的吻。
他今天晚上一定是气疯了!
连忙推开他,站在他怀抱之外。偏着头,轻颤着眼睛。“我、我还没准备好,今晚不可以。”
颜城是报刊的记者,和她说过,一个男人如果不爱你,那件事你和他一起做,你会很痛。
她挺怕痛的。
即刻又补充了一句:“我爸下星期生日,你和我一起参加完生日宴就可以离开,而且我会在顾家住一段时间,理由是陪我爸。韩爷爷不会说什么,你可以放心。”
宫寒爵弯腰,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我陪你一起住。”
躬下身子,拉着她的手朝房门口走去,走了一步又停下来,看了一眼床边的布娃娃。“要拿着那个东西走吗?”
顾茜茜还沉浸在刚刚他亲密的动作中,没有回过神。
宫寒爵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满眼宠溺。“问你呢,要不要把它带走,你经常抱着睡觉。”
“算了,不拿了。”他拉着她继续往前走,“你可以抱着我睡,我比那布娃娃安全感多。客房的床硬邦邦的,而且长时间睡觉开着灯,对女孩子的皮肤不好。”
“以后就在主卧睡,我每天晚上陪你一起,就不怕黑了。”
上辈子他出事,她性命不顾也跑来救他,同他一起关在暗黑无光的地下室里。
那时他才知道,她怕黑,很怕。
因为怕黑,所以夜晚才不敢一个人睡,才是颜城嘴里说的那个,一到晚上就胆小的顾茜茜。
被他拉着走到主卧,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枕着他的手臂靠在他怀里……顾茜茜都没回过神,一双眼无限空洞着。
直到主卧的灯突然灭了!
她恐黑,下意识抱紧了身旁的人。
安静如水的夜,只有银色的月光从玻璃窗透射进来,洒在地板上。
头顶传来男人低低的笑声,以及他低沉悠扬的嗓音,“睡吧。”
------题外话------
开新文了~好紧张啊,男女主还是一贯的双强宠文甜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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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夫人,二爷不正常对吧?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镌刻着百合花的玻璃窗泄了进来,一条金色的彩带映照在被子上。
顾茜茜醒得不算晚。
睁眼的时候眼角似乎被黏住了,有些睁不开。
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角,眼皮略浮肿。
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
昨晚怎么可能会睡好?
宫寒爵突然回来,但却没有生气,反而温柔地和她说话,轻轻地牵着她的手,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搂着她睡了一晚上。
还,叫了她的名字。
若不是结婚前就认识他,两人也有过不少交集。结婚后两年的日子,顾茜茜一定会觉得宫寒爵根本就不知道她姓甚名谁。
因为他,从未喊过她的名字。
他看她的眼神,比陌生人还要冰冷。
犹如,在看一个仇人。
一个将他绑住,令他没了自由,被韩老爷子困住的帮凶。
有一边落地窗的窗帘没有拉,顾茜茜坐起身,正好能透过那扇透明的玻璃窗,看到窗外开得正好的百合花。
她喜欢百合花。
清淡,脱俗。
指尖从烟眉滑落,落在身侧的枕头上。
身旁已经有了凉意,他走了。
昨晚他没生气,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她不该有过多的想法,想着他会不会还在。
以后,他两会不会真的能好好地过。
顾茜茜掀开被子,穿上拖鞋,走到窗户边,将另一面窗帘拉开。
昨晚下了大雨,现在放晴,花园中的花有些没承受住大雨的摧残,零散地落了一地。
阳光温暖,缱绻着春风,沾在女孩白皙的额头上。
她伸手触碰了一下自己的额心,宫寒爵吻过的地方。
嘴角,不知不觉扬上一抹笑容。
她的五官生的好看,深看瞳孔,有一抹浅蓝色。加上她这个人性格清冷,让人第一眼看去,就像一位出尘的仙子。
不食人间烟火。
高贵,典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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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的古钟敲了三下,顾茜茜一面下楼一面扫了眼古钟,早上七点半。
吴妈见顾茜茜从楼上下来,扔下手里的吸尘器便走了上去,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靠近顾茜茜,轻言道:“夫人,您可算下来了。二爷、二爷真的吓到我了。您说我才六十一岁,我家老头子还在呢,我可不想英年早逝离他远去。”
听闻“二爷”二字,顾茜茜清冷的眸子睁了一下,“他没走吗?”
吴妈似拨浪鼓般摇头,“没走啊,二爷六点半就起来了。我那时准备打扫卫生,就在客厅撞上他,吓死我了。”吴妈朝厨房的方向指了一下,“呐,二爷正在厨房做早餐,说是要做给您吃。已经一个小时了,还没出来。也不准我们进去帮忙,我还真怕他把厨房烧了。”
“给我?”
吴妈再次点头,那用力的程度,像是要把脑袋给砸下来似的。
她哪敢乱说呀。
这是二爷亲口说的。
她走到客厅就撞上二爷,吓得差点摔一跤。二爷及时扶住她,对她说:“吴妈,我去做早餐,别上楼叫茜茜,让她多睡会儿。”
这是二爷说出的话吗?
她怀疑她今早见的是个假二爷,可是她没有证据。
见吴妈连连点了十几下脑袋,女孩清冷的眸子才回过神,指尖微微一颤,立马抬脚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厨房的设计是英式的,门框选的是红木。
顾茜茜走到门外,纤细的手指握上门把,指尖轻后又重,重了又轻,始终没能将它拉开。
深吸了一口气,减音玻璃门被她稍稍拉开,能将她的视线放进厨房的每一个角落。
厨房有一个窗户,不是很大,但晨曦还是能轻易溜进来。
男人系着一条围裙,是蜡笔小新图像的。
他一只手拿着汤勺,另一只手按了按钮,将火候调成文火。
温柔的旭阳洒在他半侧身上,令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柔和俊美。
美好的画面犹如相机定格的瞬间,一帧一帧都记录在顾茜茜的脑海里。
她记得,她第一次见到宫寒爵的时候,是她高三的第一个学期。
金秋九月,“京城大学”的每一条林荫道桂花飘香,阳光也十分充足,映照在树顶,将地面上洒下斑驳的树影。
宫寒爵从林荫道另一头走来,那时的他已经在“韩氏集团”担任副总,一面走一面与“京城大学”的领导谈事情。
有一种人,他站在那,就仿佛定住了画面,也暂停了时间。
月色与雪色之间,他就是第三种绝色。
顾茜茜在看见宫寒爵的那一瞬间,心里就只有一句话:
——她是忠实的唯物主义者,但唯有他,她希望能有下辈子。
一生一世远不够,希望能生生世世遇见他。
“想什么呢?”
额心落下一个吻,顾茜茜被宫寒爵的声音所惊醒。
抬眸便印入宫寒爵轮廓分明的五官,那张她最爱的脸。
最爱,却也是最怕的脸。
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又被男人揽着腰捞了回来,双手撑在他胸膛上,支支吾吾:“看了一下,就走。”
宫寒爵低着头,俯身又亲了她一下,“做了早餐,应该很快就好了。我记得你最爱喝番茄蛋汤对吗?”
顾茜茜缓了半天也没有反应过来。
他记得?
他什么时候记得了?
结婚两年,他在家里吃饭的次数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且每一次吃饭,她都是迎合着他的口味,从来没说过自己喜欢吃什么。
宫寒爵走到橱柜旁,将温着的牛奶拿了出来,折回来,放进顾茜茜手里。
“去餐厅坐会儿,把牛奶喝了。”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眼睛有些浮肿,等会儿让吴妈调些柠檬水喝。”
被宫寒爵拉着走到餐厅,又被他按在椅子上坐着。
牛奶见了底,顾茜茜才回过神。
掀开眼帘,望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显示上午七点四十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