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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暮衍不顾薛凝衣手上的挣扎，他现在满脑子是薛凝衣和沈均墨抱在一起的画面。
那副画面，深深的蛰着他心底最深处的那根弦，有片刻，他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她。
自那日碰过薛凝衣后，他时常回想起一些他们在一起的片段，或许，他对她，也有几分不一样。
“朕问你话！”萧暮衍手上越加粗暴，直接撕开薛凝衣身上的衣衫。
薛凝衣看着他，任由他暴力妄为。
“皇上，你让奴婢说什么？奴婢说的话，你何时信过。”她偏开头，不欲去看萧暮衍。
萧暮衍最是见不得薛凝衣这副倔强的模样，其实，他也在无奈，这个女子与其他的女子不同，她看他的眼神里没有敬畏和害怕，除非伤及她在乎的人。
薛凝衣不言不语亦不挣扎，就像一个任人摆弄的空壳。
她越是这个样子，萧暮衍越是生气，那股怒火，从心口窜到眼里，然后生生炙烤着他瞳孔里的薛凝衣。
“薛凝衣，你最好是和他清白！”
萧暮衍在警告她，也在提醒她，现今沈均墨手握重权，将军府的门生又遍及天下，萧暮衍他不得不防。
他看着薛凝衣红肿的脸颊，心里漫上几分不忍。
这时，有奴才在外急切叩门。
“皇上，不好了，然妃娘娘在回宫途中遇上歹人行凶……”
没待门外奴才说完，萧暮衍已经套上外袍离开。
薛凝衣起身，有几分疑惑，她的衣裙已被萧暮衍撕坏多处，堪堪可以遮住她的身体。
她离开雍和宫时，外面倾盆暴雨，雷声大作。
不远处，只见阿桃连爬带滚跑过来。
“阿桃，怎么了？”
“娘娘，我听他们说，薛家有人越狱！”
很快，薛凝衣想起那个奴才的话，莫不是……
薛凝衣不作停留，连忙跑向嫣然宫。
刚到宫门口，只见萧暮衍拿着长剑，剑穿那人的喉咙。
他抽剑，血从那人的颈子里喷射出来，喷了薛凝衣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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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凝衣睁大瞳孔，想要喊出声音来，却感觉被人扼住喉咙，她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又是一个，死在萧暮衍的手上。
只是眨眼的功夫，地上已经躺着四五具尸体。
薛凝衣看过去，全是她的兄弟姐妹，虽不是同胞，可都是她的家人。
萧暮衍还要动手，薛凝衣凄厉大叫，“不要！”
她冲过去，护住那个即将要死在萧暮衍手里的薛家人。
萧暮衍已经杀红眼，现在他看薛凝衣，眼神也如他杀其他薛家人一样。
这个样子的萧暮衍，薛凝衣也害怕。
萧暮衍拿着剑，直逼近薛凝衣，他的剑尖抵住她的胸口“薛凝衣，当真是朕错看你，我没想到，你竟是如此诡计恶毒的女子，你一边用你的性命威胁我，一边又在谋划着怎么救薛家，只是没想到，你的诡计会被人撞破，好啊薛凝衣，你真是让朕刮目相看。”他说着话，刀身已经进去薛凝衣体内少许。
第15章 被泡发胀腐烂的尸体
薛凝衣紧紧护住手里的人，“不是的，萧暮衍，我要是可以救薛家，又何至于用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话落，萧暮衍的剑直刺进薛凝衣的胸口。
剑身，一点点没入，从前胸穿过后背。
血，一滴一滴落下。
“薛凝衣，你要不要听听你那些兄妹是如何说的？”
薛凝衣怔然，仿佛没什么东西刺进她的身体。
“姐姐，你不是说，会派人接我们出去吗？”
薛凝衣耳畔，薛家人的声音嗡嗡的。
萧暮衍冷眼，抽出长剑，“来人，把她带去永凝宫，不许任何人靠近，只要发现有人靠近，杀无赦！”
他娶她时说过，“薛凝衣，我要你老死在这永凝宫内！”
他是天子，一言九鼎。
现在，他要她死，也要死在永凝宫内。
薛凝衣捂住流血不止的伤口，她看向萧暮衍，那个人，越来越模糊。
在被带下去前，她轻轻念道，“萧暮衍，我最悔的事……就是救了你……”
薛凝衣被人丢进永凝宫内，偌大的宫殿，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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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凝衣试着站起来，没走两步，又摔在地上，之后，她再没有力气，人也晕了过去。
外面，暴雨肆虐，轰隆雷声劈开天际。
夜深，有人进来。
薛凝衣趴在地上，昏昏沉沉，她睁开眼，那人在她身边蹲下。
“皇后娘娘对不起了，皇上有令，赐你白绫！”
薛凝衣无力，只见那人手里拿着白绫，动作迅速的勒住她的颈子。
那人用力，薛凝衣瞳孔骤缩，她能呼吸的空气越来越少，几乎已经呼吸不到。
她双手不停抓打地下，最后渐渐无力，手悬空落下，重重打在地砖上。
再是一声滚雷，外面亮如白昼。
永凝宫背靠的山体有山石滚落，随着暴雨倾盆，泥石涌流而下。
……
“不好了不好了！永凝宫被山石吞没了！”
早起的宫人，听见轰隆一声，赶过去时，永凝宫已经被埋在泥流之下。
嫣然宫，萧暮衍一宿没睡，他守在楚然儿床边照顾，眼前却总是浮起薛凝衣被拖下去时看他的眼神。
他心烦意乱，在房间里踱步来回。
突然的，有急切的声音打破烦闷的安静。
进来的人扑跪到萧暮衍脚边，“皇上，昨晚侧夜大雨，永凝宫后靠的山体坍塌……永凝宫被石泥给埋了！”
萧暮衍好像没听清，厉声让那个奴才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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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在乎那个女子，只是想去泥流情况，会不会殃及周边宫殿。
床上，楚然儿睁开眼醒来，嘴角有浅浅的笑意，看来，连老天爷都在帮她。
萧暮衍过去永凝宫，在他面前，整个永凝宫都被埋在泥石下。
前面，有女子边哭边在不停的往外挖石泥，“娘娘，娘娘，阿桃来了，你在哪里？”
萧暮衍停下，回身抓住一个奴才大吼，“你们愣着干嘛，救人啊！”
宫里所有的奴才，挖了两天两夜。
在此期间，萧暮衍不停的暗示自己，薛凝衣不过是个毒妇，她是生是死与他何干，可是为何他的心如此紧紧的揪着。
“皇上，找到了！”
萧暮衍回头，见状倏然放松的心狠狠攥紧，那竟是一具泡涨面目全非的尸体......
第16章 她真的死了
不远的距离，萧暮衍走走停停。
那一剑原也要取她性命，现在她死了，不正合他意？
越靠近越心有不安，可能是不敢相信，也有害怕，就在要靠近薛凝衣尸体的时候，萧暮衍猛地扭头回身。
他要离开永凝宫这个地方，这里的每一处，都有薛凝衣的影子，说来，他是恨这个女子的。
刚迈出去步子，身后传来阿桃肝肠寸断的哭声。
萧暮衍脚步刹那顿住，他不得不承认，那个女人死了，三天前就死了。
他走过去，在薛凝衣尸体边蹲下，安静的看着地上被泥灌满的尸体。
旁边的宫人拉开阿桃，让她不要再哭，怕惊扰了圣驾。
很久，萧暮衍不曾动一下。
“薛凝衣，朕最恨受人威胁，偏偏你屡次如此，有些时候，朕恨不得杀了你，可是，朕只要想到杀了你，竟又会有几分舍不得……”
那些情绪，说来复杂，到现在，他已经分不清是恨还是其他。
萧暮衍伸手，轻轻掸开她手上的泥土，只是不管如何，仍是满手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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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然儿听闻，带着还未痊愈的身子过来，她扑跪到萧暮衍的身边，“皇上，姐姐已经逝去，还望皇上保重龙体……”
楚然儿抬眸，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她蓄满泪的眼中有浅浅的笑意，转过眼，她偎进萧暮衍的怀里。
薛凝衣已经死了，就算萧暮衍对她有几分情意，那又怎么样，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以后这后宫之主的位置，必是她楚然儿的。
“皇上……”楚然儿还欲说什么的时候，被萧暮衍冷着脸一把拉开。
“来人，送然妃娘娘回宫。”他的声音清冷严厉。
楚然儿心头大惊，萧暮衍从未对她如此过，现在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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