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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没有死?她看着自己苍白的手腕,苦笑了下,不知道这具身体里还剩下多少血呢?
“醒啦?”一个笑意盈盈的声音响起,她转过头才发现身旁站了好几个人,为首的那个锦衣华服的女子就是南成碧。
不知道为什么,她发现南成碧那张原本较为普通的脸有些许变化,竟有些光彩多人之色,但又说不上是什么地方变了。
孟姒央面无表情的转回头不再看她们,南成碧则笑了笑继续说道:“我原本想把你全身血都要了,你也好早点解脱,只是想不到你的血还真是宝贝,让我舍不得了。”
南成碧轻笑了声继续说道:“秦太医说,以后只要月月得你血的滋养,不愁某一日不能变成你一样的倾城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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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到时候,你可能就渐渐枯萎了。”南成碧望着孟姒央的眼渐渐发狠:“待到那时候,看皇上是更喜欢倾国倾城的我,还是更厌恶容颜枯槁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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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你无所出却能成为皇后,不说你容貌,你这血就够宝贝了!”南成碧笑道。
孟姒央用手捏住拳头却发现根本没有力气,她最后冷冷地嘲讽道:“我以为堂堂一国长公主,南平国曾经的掌舵人,会与这后宫女人不同,想不到也不过如此!一样是上不得台面的阴暗伎俩,一样歹毒的妇人心肠!”
南成碧面上一顿,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孟姒央冷哼一声,继续说道:“这才是真正的你,小肚鸡肠、阴狠狡诈,根本不是你面上那版大气从容的长公主模样!你猜,他要是知道你这样的面目,还会喜欢你吗?”
孟姒央看着南成碧,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否则你会后悔的!”
南成碧却突然笑了,她说道:“不过是虚张声势!凌风怎么看我,他终将是我的夫君,我会得到你做梦都得不到的一切!”
她挑了挑眉:“想要求死是吧?我偏偏不如你意!荆南,好好给我看着我这延年益寿、美容养颜的血袋,有什么差池,为你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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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封后大典
上都乃十朝古都,历代龙脉所在之地,齐国被灭,赫连凌风正式改国号为昊。
随着朝堂局势稳定,昊国和南平国京都势力已悉数迁至于此。待这大昊皇帝与南平长公主婚礼举行之际,即宣布三国合一,天下大同,彻底结束三国数百年来纷争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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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成碧望着镜中的花容月貌,心情大好,心下感叹,这孟姒央的血果然好东西。
“绿珠,叫荆南把那贱奴带来,本宫先输点血才去参加大殿!”
“是!公主!”
不一会儿,孟姒央被带过来,她面色苍白,眼神也似少了往日的光彩,南成碧望了一眼她,甚是满意。
孟姒央却没有表情,手臂上的特制针被按压,殷红的血就流出来,旁边的奴婢赶紧用一个陶瓷接了。
因为经常要取血,而秦木作为太医并不方便,所以南成碧特地让秦木做了特制的针,可以长久留在孟姒央的手臂上,取血的时候只要按压即可出血。
“应该够了,带下去吧!”
奴婢应声就将孟姒央带了下去,但谁也没注意到孟姒央死灰一样的眼神略过一丝精光。
“封后大典开始!”朗声宣布之后,就是喜庆的一阵鞭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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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挣扎着爬起来,走到窗前,能远远看到前殿的人群。
她看到南成碧的凤撵缓缓驶入褚阳宫正殿,她看不清楚赫连凌风的脸,但那身红色喜袍已足够喜庆。
有道是江山、美人皆在怀,人生得意如许!
孟姒央苦笑了下,却突然看见赫连凌风脸朝向自己的方向望了望。
她下意识地躲到旁边,然而随即无谓地笑了。
这么远,从他的视线看过来,这数不清的宫廷楼宇,他怎么可能看到窗前小小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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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姒央垂下头,装作像往日一样顺从地走回床边,然而就在经过荆南旁边时,一掌劈向她的下腹!
荆南是会武艺的,这时候闪身躲过一招,却不料对方根本不在此意,而是左手一扬,一根尖针扎入荆南的颈上动脉,随即用力一划,颈上就拉出一个大口子,鲜血刹时喷出!
她倒下时还怒目圆睁地望着孟姒央,想不通为什么这个连日来虚弱得走路都没力气的女人此刻竟然会杀了她!
孟姒央冷笑一声,手臂上鲜血淋漓,她拔出了那个特制针杀了她!
可她是用了所有的力气冲破丹田血脉,强行运用功力才做到的!这可以让她有三个时辰的力气,在此之后……也许是武功尽废,苟延残喘。
但即使那样,她也要逃出去!
她为此计划已经筹划很久,此时所有的守卫和目光都放在封后大典上,谁会顾得上她这个罪奴?这大概是她唯一逃走的机会,她必须用好这三个时辰,做最后她想做事情。
她穿上宫服,又把额发横绾到耳侧,这就让头发完全挡住了她刻字的额头,做完这一切后就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待到悄无声息地跃出了皇宫,将那高大巍峨的城墙抛在身后,再也听不到封后大典的喧嚣后,她的嘴角才苦涩地牵起:赫连凌风,再见!愿此生都不复相见!
第16章 洞房花烛
“爹……”孟姒央望着视死如归的父亲,一时不知多再说什么,她不想失去这个世间最亲的亲人。
“听见没?老匹夫是要殉国,死得其所!你又何苦挣扎救他?”赫连凌风冷酷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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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女人凄厉的哭喊,赫连凌风却径直走上去,一把抓起孟姒央拥进怀里,冰冷嘴唇就覆上她的!
“畜生!放开她!”孟培之气得一口血吐出来,他知道他女儿对这人是有情的,当年亦是顾及女儿他才没有坚定地进言让先皇杀了这个质子!
“不……”孟姒央想要挣脱却根本推不开,反而被赫连凌风紧抓住手腕,动惮不得。
眼见两人缠绵更甚,孟培之绝望地抬眼望着大牢黑漆漆的房顶,终是叹了一句:“天亡我大齐!”
随即怒目一瞪,咬舌自尽!在哗啦啦吐出一大口鲜血后,孟培之垂头而逝。
察觉到不对的梦姒央猛地转头,就看到父亲低垂的头,已无生气。
她的眼泪刹时喷薄而出:“爹!”她想要冲上去,却被赫连凌风一把拉回怀里。
“放开我!放开我!”孟姒央不顾一切用尽全力地一掌推向赫连凌风。
赫连凌风没有料到她会用内力,竟是胸口一震,踉跄地退后两步,就看到她扑向孟培之。
他冷漠一凛,怒气升起来:“来人,给我绑了她!”
“是!”几个侍卫走向孟姒央想要制服她,却被她一招一式化解,一时半会儿竟是占不了上风。
“没用的废物!”赫连凌风怒喝一声,点地跃起,在孟姒央后背点了穴位,孟姒央就软绵绵地倒在了他怀里。
“放开我!有种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啊!”身体不能动弹,声音却如同泣血。
这样的孟姒央让赫连凌风一阵烦闷暴躁,他已经两个月没有见到她了,天知道他这两个月是如何忍过来的!
就算是只迷恋她的美貌,他也已经到了忍耐的边缘!
婚典上他突然失魂落魄,一股不祥的预感鬼使神差地带他到这里,结果果然看到她试图离开!
他若晚一步,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她?
他决不允许她再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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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皇后让您回宫……”终于快步赶到刑房的石棉禀报到,却被屋里的景象呆住忘记了后半句话。
“滚!”赫连凌风转过头狠狠地吼道,随即继续着身下的动作,他要趁着这漫长的黑夜,向她无度地索求。
石棉喷火似的眼睛燃烧着愤怒,然而最终只得颤抖着垂头说声:“是!”
他垂头丧气地回到昭阳宫,宫殿里还尽是喜气洋洋的装饰,到处挂满了红色金边的的纱幔,红红的灯笼在夜色中通明地亮着,乍看还是热闹的景象。
然而他知这红色深处,端坐着一个多么寂寞的身影。
第17章 独守空房
偌大的洞房花烛旁,南成碧端坐着,凤冠霞帔,红色的盖头遮住了她整个脸。
“皇后,皇上他依旧在刑部,与那妖女在一起……”石棉跪倒在地,为难地说道。
“【创建和谐家园】!”南成碧气得发颤,她一把扯下红色的盖头,并将歪了的凤冠也一并抓下,全都悉数扔到地方。
嫌还不解气,她又一把将桌上的果品、烛台连带真丝桌布一起,全都扯到地上,顿时哗啦哗啦响一大片。
“娘娘!娘娘您受伤了!”旁边的奴婢惊叫出声,但看见皇后盛怒的气势,又不敢上前。
石棉却起身一把抓住南成碧不小心被凤冠划破的手指,他撕拉一声撕下袖子,就将她的手指包裹,仿佛自己的心也被划了一个口子,而后他竟鬼使神差地去抱住了这个瑟瑟发抖的身体。
然而这个怀抱特别僵硬,南成碧一下子推开了石棉,凄厉地说道:“你也在可怜我?石棉,你竟也在可怜我对不对?!”
石棉无言以对,他已经做了逾越之举,这会儿拼命压制着内心想要喷薄而出的真言!那就是她这样的才能和权利,何苦要那个薄情寡义心里只有别的女人的皇帝!他多想带她回南平,继续做她的长公主,而他哪怕做她一辈子的侍卫,他们回到过去好不好?
然而他不能说,他不敢说,最终他只咬牙说道:“公主,我替你杀了那个贱奴!”
南成碧却森然地笑了,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杀了她太简单了,我恨她,亦要皇上真正恨她,这样才会让皇上彻底回到我身边。”
石棉怔怔地望着她笑得有点扭曲的脸,心里生疼,曾经那运筹帷幄、端美无私的长公主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走!今天独守空房的可不止我一个人!”
紫华宫。
蒙娅居住在这里,她今日与皇后同时册封,她成了赫连凌风的贤贵妃。
她老早就取下盖头,心知皇上于情于理皆不可能到她这里,这会儿穿着喜服,在烛台边竟绣起女红来。
明黄色的布片上歪歪扭扭的线条,她无力地笑笑,她原本就在边塞长大,从小舞刀弄棍的,这女红还是近两年来才学的,她自知赫连凌风对她只是报恩,而她对赫连凌风却是一片真心,所以就有了想亲自绣一件贴身衣衫给到他的小女儿心态。然而她手却粗苯,总也绣不好,只得花更多的时间来练习,幸而一切已尘埃落定,正好这女红可以消耗她过多无聊的时间。
这时她听到几声脚步声,抬起头就见到穿着红色喜服的南成碧。
“臣妾拜见皇后娘娘!”蒙娅心下疑惑皇后新婚之夜怎么会到这里,而且外面的人还不通传,但仍是放下绣片,蹲身请安。
“妹妹快快起身!”南成碧亲自将她扶起,看着蒙娅虽是画着浓艳的新娘妆,脸蛋也平淡无奇到略有些丑陋,心里暗叹若是只有这个作为情敌,该多么好!然而面上确是凄然地说道:“妹妹,我们两今日同病相怜了!”
第18章 前尘往事
蒙娅心里大骇,料到皇上去了哪里,她性子直爽,见皇后对她说了真心话,也随即说道:“皇后娘娘,皇上或是一时念及旧情。”
“旧情?那个女人对他有什么旧情?你舍命救他、护他,我江山为嫁,才换得他今日!他怎么不念及我们两的旧情呢?!”南成碧忿然地说道,与平日里端庄典雅截然不同。
蒙娅垂下头,似是吐露心声的南成碧感染了她,她缓缓地说道:“皇后娘娘,孟姒央对皇上的情恐不输你我,尤其,应当是在蒙娅之上的。”
她顿了顿说道:“当年,其实是孟姒央救的皇上,而我,不过是做顺水人情罢了。”
“什么?你说仔细点?当年怎么回事?”南成碧惊讶地望着她,急切地说道。
蒙娅顿了顿说道:“那是八年前了,亦是我回上京的第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