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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照片里只有她一个人?
十分钟后,闻琛端着食盘回来了。
顾婉颜举着手中的相框,朝他晃了晃,声音有些雀跃,“这是我吗?”
她欣赏着相框里的自己,想起了心底的疑问,于是开口问道:“这里面怎么没有你呀?我们那时候还不认识吗?”
看着眼前的照片,闻琛眸色沉了下去,被勾起了以前的回忆。
【婉颜,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因为学校里没有你。】
【我陪着你,你不开心吗?】
【放过我吧,闻琛。】
闻琛喉咙动了动,有点泛苦,“你想知道?”
顾婉颜眉眼低垂,浓密的眼睫卷着漂亮的弧度,“嗯,我想听你说说我们以前的事。”
闻琛放下手中的食盘,坐在了床边,沉沉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半响后,才开口说道:“我们认识了很多年。”
“很多年前就订了亲。”
顾婉颜看着他,张了张嘴,眼睛里全是茫然,那瞬间胸腔里涌上来一股陌生的感觉。
“是,是吗?”
闻琛垂下眸凝视着她,浓眉紧蹙,漆黑的眸底蒙着一层灰蒙蒙的雾,“我从小就知道,我要娶你。”
“而你,只能属于我。”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的是甜宠文就是甜宠文!!
不过女主后期会恢复记忆,所以你没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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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顾婉颜的生母是闻家的保姆,她十二岁那年,父亲出轨,她被母亲带到了闻家。
闻琛还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闻家老宅。
他站在高高的阁楼上,白衣上溅着血迹,浑身伤痕累累。
顾婉颜就站在楼下,抬头看着他。
小姑娘穿着洗得发白的棉布裙,巴掌大的小脸,眼睛大而亮,蒙着一层水雾,茫然得看着他。
清澈干净得让人想毁掉。
闻琛与她隔着距离对视着,他脸上带着青紫的伤痕,手里拿着把带着血迹的水果刀。
小姑娘不谙世事,竟天真的问道:“哥哥,你受伤了吗?”
闻琛其实并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刀上是他父亲的血,他终于受不了那个男人的施暴,拿起了尖刀反抗,奈何年纪太小,他还没有来得及发泄怨恨,就被佣人给拦了下来。
所有人都急着把他父亲送去医院,没有人在乎他到底是死是活,到最后,是阁楼里的小姑娘用她稚嫩的双手替他包扎了伤口——被他亲生父亲踩得血肉模糊的小指。
“很疼吗?”小姑娘对着他包成小白球的手指,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哥哥,吹一下就不疼了。”
闻琛像是被什么戳到了内心深处,竟真觉得手上的痛意减轻了不少。
从来都没有人在乎过他的感受,是生是死还是病。他生来就只是闻卓霖发泄怨气的可怜虫,但是从这一天起,好像有一束光照进了他的生活。
直到后来——
想到之后发生的事,闻琛不由得抿紧了唇,眸底蒙上一层薄情的灰。将他从悬崖边拉回来的人,熄灭了那道希望的光,又重重的把他推入了万丈深渊。
“闻琛?”
在一阵长久的沉寂后,顾婉颜偏了偏头,看到身侧的男人猩红的眼眶,她试探性的叫了声他的名字。
闻琛看着顾婉颜白皙娇嫩的后颈,从她带着探究的声音中回过神来。
抬起手指尖触到她耳后的发丝,来回抚摸,语气轻柔,“我在。”
耳后传来微凉的触感,顾婉颜后颈的皮肤跟着凉了起来,她不由得瑟缩了下脖子,“有点凉。”
闻琛轻笑了声收回手,神情也专注起来,他思索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我们十二岁相识订亲,十八岁确定关系,直到二十岁你出车祸在病床上躺了三个月。”
所以她刚好忘记的,是关于这个男人的所有记忆?
顾婉颜低声喃喃,下垂的小鹿眼,不知目光落在了何处,“原来……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
思考间,她感觉自己的耳垂被人捏了下,闻琛的声音在耳侧落了下来。
“我们还会一直在一起。”
直到永远。
婉颜,你永远也别想再离开我身边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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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婉颜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他轻便的,用短短一句话,概括了他们相识的八年,而这八年对于她来说,是一片空白。
如果是他编造的话……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身侧的男人,他神情寻常,眸光黑沉,看不出破绽,不像是在说谎。
更何况,像闻琛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编造这些谎言,用来欺骗她?
“你刚来闻家的时候,喜欢跟在我后面叫我哥哥,那时候的你很乖,总吵着说长大后要嫁给我。”
闻琛意味不明的笑了声,似乎是觉得有趣。
“后来,认识得久了,我们就顺理成章的在一起。”
他诉说的情景,形成画面,从顾婉颜脑海里一晃而过。
她瞬间涨红了脸,偏过头不看他,嘟囔着说道:“是……是这样吗?”
“害羞了?”他淡声,“怎么这么容易脸红?”
和以前的顾婉颜,简直判若两人。
以前的她,不仅不会脸红,咬起人来不要命。
顾婉颜清凌凌的眼瞪着他,不服气的鼓了鼓腮帮,“这些我都不记得了。”
她怀疑这个男人在故意挑些让她难堪的事情说。
闻琛盯着她多看了会。
语气难得的带着笑意。
嗓音下压着,嘶哑又暧昧。
“不记得才好呢。”
他喃喃这么说了一句,声音极轻。
正在胡思乱想中的顾婉颜没听清,茫然的“啊”了一声。
闻琛低笑,不以为意的继续说道:“不记得这些也没关系,我替你记得就好。”
顾婉颜附和的笑了声,干巴巴的,“这样啊。”
她看着眼前的照片陷入沉思,在闻琛说完两人的关系后,忽然想起来。
“那我的父母呢?他们在哪里?”
顾婉颜只有十二岁时的记忆,记忆里全是她父母的身影,她从车祸中醒来这种大事,他们不可能不赶过来见她的。
哪怕她的父亲不会,她的母亲也绝对会的,可是为什么一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有来找过她?
“嗯?”
听她提到父母二字,闻琛尾音一扬,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平静的眸底泛起涟漪,一点点变得幽暗,“他们……当然有自己该待的地方。”
顾婉颜眨巴了下蒙着水色的眼睛:“他们怎么没有来医院看我啊?”
“你想见他们?”
闻琛眼皮跳了一下,黑沉眼底染上郁色,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顾婉颜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闻琛静两秒,然后勾唇笑了,伸手勾住她的手指,捏在掌心玩着,“等下次有了时间,我带你去见他们。”
她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确实不太适合出门,顾婉颜这么想着,缓缓点了点头,“好,那你一定要记得啊!”
“我当然不会忘。”
闻琛掀开眼皮,目光淡淡看了她一眼,“关于你的,我都不会忘。”
顾婉颜有些懵,看着男人漆黑的眸,悄无声息的屏住了呼吸。
“现在,吃饭?”闻琛淡淡问。
她不自觉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
放得有些久了,饭菜有了凉意,不过鸡蛋的温度还是热着的,顾婉颜看着闻琛节骨分明的手捏着一枚鸡蛋,一点一点剥去外壳。
他穿着西装,手腕上是精致的表盘,举手投足见是优雅又矜贵,剥鸡蛋壳的样子越发不伦不类,显得屈尊降贵。
剥好的鸡蛋被一双修长白皙的手送到眼前,顾婉颜才发现蛋白被剥得坑坑洼洼的,样子难看极了。
“看什么?”
“张嘴。”
顾婉颜看着他,心脏忽然重重跳了下,迟疑的张开嘴,咬下半个鸡蛋,差点被蛋黄给噎到。
闻琛拿过桌上的水杯,递给了她。
“吃什么都这么急?”
顾婉颜想起今天早上的热粥,睫毛颤动了下,捧着水杯喝了好几大口水。
闻琛看着她,喉结上下滚动,将捏在指尖的半个鸡蛋送到嘴中,一点一点吞噬干净。
吃过晚饭后,不知道是不是昏睡中醒来的后遗症,顾婉颜又开始犯困起来,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困了?”他问。
顾婉颜不置可否,“想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