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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生作为特要受邀嘉宾之一,今晚要出席这场盛会。
顾家早年在虞城发迹,后来将事业中心转移到国外,08年那场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令很多企业都遭受重创,顾氏也不例外,但绝境之下,总有人能够绝处逢生。
那一年,国内的许多企业发展势头竟成了最好的那一批,顾氏也在这风险跟机遇并存的时代找到了自己的定位。
而同年,顾寒生奶奶生病,越老越怕憾死他乡,一直念叨着落叶归根,顾氏企业从这年开始将重心逐渐转移到国内。
08年顾寒生跟随父母回国,在虞城待了将近一年的时间,老人家病逝后,他回去继续进修并接管了顾氏在国外的公司。
直到后来父亲发生意外,他才彻底迁回国内,只在那边成立了分公司。
说起来,也不过几年的时间。
顾氏掌权人顾宏车祸去世,顾氏*至臻集团受到不小的冲击,突如其来的变故没有顾寒生任何喘息的机会,在所有人都以为顾氏要易主时,顾寒生回国主持大局,顶住外部和内部的所有压力,来了一次大换血,将顾氏彻底洗牌。
第22章 湛湛
此后,至臻集团的发展比起顾宏时期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时之间,关于顾寒生这号人也在虞城上流圈子传开了。
虽说他做事高调,但顾寒生为人低调。
不接受任何媒体采访,能推掉的宴会绝对不会去参加。
不过近一年,大抵是他脾性被人摸到一二,圈内人竟也能时不时请他出场一回。
今晚的拍卖会,按照顾寒生的本意当然是拒绝,但前一天下午助理季沉将家里老太太的电话接到了办公室。
温明庭说她看上了会上某款镯子跟项链,还有几幅画跟瓷器,叫顾寒生想办法。
顾寒生二话没说先给季沉使了眼色,谁知道季沉憋着表情冲他摇摇头。
只听电话里温明庭说,“我已经打听过了,哪有什么正儿八经做慈善的拍卖会,还不都是挂羊头卖狗肉,我听说会上有不少大家闺秀,你也别成天忙工作,多去走走。”
每次说到这种话题,顾寒生只想马上掐电话,但迫于对方的身份,只能耐着性子开口,“妈,您儿子今年不过三十。”
“也就你好意思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能打酱油了。”
“……”
顾寒生难得温软了眉目,说,“您只喜欢大家闺秀么?不是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不行?”
那头“嗔”了句,“你少挖苦我,我不是那种在意门当户对的人,我只想你好好考虑你的终身大事,早点给我娶个媳妇儿回来。”
默了半晌,顾寒生一改之前冥顽不灵的态度,说,“依你。”
晚上的会,说好听点是慈善拍卖会,实则不过是这个圈子的人为了粉饰太平做的表面功夫罢了。
拍卖的流程结束之后照样觥筹交错,有钱人就谈生意,有权的人就等着有钱人上来巴结讨好,而那些游走在上层社会边缘的人则努力想在这个圈子博得一点半点的存在感。
拍卖会入场时间是七点半,八点准时开始。
凉纾今晚作为庾先生的女伴,身着一袭裸粉色露肩晚礼服,裙摆前稍短后稍长,下摆雕着交错不一的中国风式刺绣,一双腿,白皙笔直又修长。
后腰的设计更为大胆,直接开叉到腰眼的位置,让她肩部和腰部的线条趋于完美。
她想来是最尽责的,所以早早的就到了。
庾先生带着她正门进来时,厅里还没什么人,也就没人能注意到她。
落座之后,离开场大约还有二十分的时间,凉纾本着女伴的职责安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可——
她低头看了眼还挽着自己手臂的这只手,侧头笑不露齿地对身旁的男人道:“庾先生,请问您能先松开我的手吗?”
刚刚进场的时候她挽着他的手是于情于理的,可他现在反过来还挽着那就要……
“要是您要继续挽着我的手,那我就要加价了……”
心里正腹诽着,男人仿佛恍然大悟般地松开她的手,“不好意思凉小姐,是我唐突了。”
啧啧,看看这些人,真是会装。
凉纾抽回手,朝他礼貌一笑。
又干坐了一会儿,拍卖会即将开始。
凉纾总觉得自己后背一阵阵发凉,视线无意识在人群中逡巡着,却不经意对上一双寒意湛湛的眸。
这目光刺人的寒。
第23章 惊惶
搁置在她膝盖上的手包掉落在地,庾先生捡起她的包放回她腿上,手掌贴着她雪白的肩膀,说了什么凉纾一概不知,只惊觉和自己四目相对的这双眼里愤怒跟轻蔑的情绪愈演愈烈。
而这时,主持人已经上台开始致辞,巨大的水晶屏幕上一帧帧闪过今晚要拍的藏品。
凉纾咬咬牙,在心里挣扎了一番,对坐在身旁的庾先生小声说,“庾先生对不起,今晚恐怕不能继续做您的女伴了,我突然有点急事,是我的失误,您就不用付我费用了。”
说着,她正想起身,却被庾先生按住了肩膀,“凉小姐,我们可是说好的,现在中途跟我说你有事,那这就不单单是我单方面不付你费用的问题了吧?”
那仿若吃人一般的目光还是紧紧黏在她身上,凉纾现在只想离开这个地方。
但这位庾先生……
她抓紧手包硬硬的棱角,“我是真有急事,难不成你还想倒打一把趁机讹我一把?我也没有任何可以赔偿给你,毕竟我要有钱我也不会来做这个,”
顿了顿,凉纾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看得出来,庾先生能来这种场合,身份地位可想而知,自然应该不会跟我一介小女子计较。”
男人被她说的喉间一哽,心里生出一股闷气却不好发作。
过了两秒,凉纾实在是忍不住了起身,庾先生拉着她的手腕,压低声音说,“我最多给你半小时,拍卖会结束之前必须回来。”
凉纾往某个方向瞥眼,咬紧后槽牙点头,“好。”
主持人在台上活跃气氛,司仪已经将第一件拍品用托盘展示出来,凉纾佝偻着腰身回头草草看了一眼,应该是一副字画。
现场人这么多,她低头提着裙子从另外一边绕走了,整个过程除了那人也没其他人注意到她。
她不过刚刚离开大厅,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脊背抵着冰冷的墙壁,一口气还没从嗓子眼落回肚子里去,包里蓦地发出电话震动的声响。
又被吓了一跳,缓了一会儿将电话拿出来,陆瑾笙的名字赫然出现在眼前。
外面虽然比里面要安静的多,可还是人来人往的。
凉纾拿出手机,手遮住嘴唇,看了眼周围才小声开口,“……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端是男人短促且嘲弄的嗤笑,“哥?”
下一秒,电话就被掐断了。
凉纾松了一口气,在休息区的沙发里坐了一会儿,最后才提着裙摆往出口去。
但她低估了这场盛会的安保程度,门口的保镖跟安保人员拦住她,要她出示相关证件或邀请函才能放她离开。
凉纾恍然,难怪庾先生能放心她离开,原来没有他手里的东西她根本走不出这个地方。
无奈,她只能折返。
大厅里肯定是待不下去的,要是被陆瑾笙抓到,她很难过的。
还是尽量拖延一下,看散场的时候能不能跟着混出去。
此时拍卖会过去了二十分钟。
凉纾去洗手间消磨时间,却不小心在隔间听到了外面两个女人的对话。
“顾寒生来了,你看到了吧?”
“谁?”很漫不经心的女声。
“顾寒生啊。”
第24章 阴鸷
唏嘘声响起,“你说是……顾家顾寒生?”
“虞城除了那一位,还能有几个顾寒生?!”
水流声渐渐变小,而谈话还在继续。
“诶你早说顾寒生来了我还上什么洗手间啊,这男人现在可是虞城所有名媛淑女眼中的白月光,平常任何宴会都见不到他一面,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停顿下,女人接着道,“还是赶紧出去吧,被大家奉为神祇的男人,万一铁树就开花了,被我给钓上了呢?”
“得了得了,补补妆再说,虽然坊间从来未有过任何关于顾寒生私生活尤其是感情这方面的传闻,但男人啊,都是视觉动物,我不信他喜欢丑的。”
“话是这么说,可你刚刚不知道,刚刚顾寒生刚来时,冷家小姐就巴巴地端着香槟过去搭讪,结果你猜怎么着?”
“你快说呀,怎么了?”
“人顾先生连个眼神都没给冷家小姐,当她是透明人一般,”说话的女人幸灾乐祸地笑,“你看看平常她神气的样子,好像整个上流社会优秀的男人都是她的一样,这回可算是栽跟头了。”
“啧啧,这位深居简出的顾先生这么难撩啊。”
“谁知道他们的癖好呢。”
凉纾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且不说她们说的对不对,像顾寒生这种人,就算感情史丰富到可以写一部小说,那外人也未必会知晓其中的一分半分。
两个女人应该还在外面补妆,她坐在马桶盖上托着腮帮想,这到底是什么拍卖会呢,将顾寒生陆瑾笙这号人都请来了。
要是早知道陆瑾笙也在,她定然是不会冒险前来的。
虽然庾先生给的金额很高。
她们谈话听到最后,凉纾已经按捺不住双脚想走出去,这圈子的人果然奇怪,女人想钓金龟婿,男人想拉拢生意,而粉饰他们外表的理由却如此冠冕堂皇。
直到后来高跟鞋的哒哒声逐渐远去,她才从隔间里钻出来,高跟鞋是傍晚庾先生带她去的那家私人会所里选的,穿久了后脚跟有些痛,不太合脚。
手机在包里震动,这是庾先生的第二次来电,但她仍旧没接。
凉纾盯着镜子里自己冷白的面庞,现在想想还有一些惊魂未定,她在考虑是出去还是不出去。
还是出去吧,她想。
凉纾低头提着裙摆朝外面挪,还未至门口,眼前的视线倏然被一笼阴影罩住,她拧紧眉下意识想后退,却因为小脑失衡整个人都往后面倒。
腰际的位置贴上一直属于男人的手掌,将她往回带。
她今晚的礼服设计比较大胆,那手掌贴在她的皮肤上,掌心灼热干燥,源源不断的热度渗透进皮肤传递到她的中枢神经。
并且放在她腰上的手还在不断用力。
女洗手间的门被他一脚踢上,门板碰撞的响声在她头顶炸开。
凉纾吓得浑身一抖,抬头就撞上男人阴鸷满布的眼,女人瞳孔微缩,跟着就低呼出声,“陆瑾笙,你疯了!”
这里是女士洗手间,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闯进来,真是脸都不要了。
第25章 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