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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零号公馆时,顾寒生很生气。
她求他,那男人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上楼去了。
他说:后果自负。
自负就自负吧。
她以前租的房子还没到齐,床褥那些都还在,回去铺一铺应该还能将就一晚上。
只是到半路,曲桉给她打电话来了,“太太,您在哪儿呢?”
凉纾偏头看着窗外,心里空洞洞的,“怎么了,找我有事吗?”
“这么晚了,您赶紧回来吧。”
她略微顿了顿,“先生的意思呢?他也同意我回来吗?”
今晚零号公馆男女主人吵架,几乎别墅里人人都知道。
曲桉想了想才说,“先生没说呢,但是刚刚下来喝水时,看着餐厅那些菜,直接让人扔了,自己也晚上也没吃东西,您还是快些回来吧,太晚了,别再外头了,免得他担心。”
还是上一次凉纾失踪引起的后遗症。
凉纾美眸眯了眯,回她:“好。”
十点一刻,曲桉为凉纾打开零号公馆的门。
她一进去就把外套给脱了,然后对曲桉说,“麻烦帮我找一个冰袋过来。”
曲桉看着凉纾的眼睛红红的,没多问,给她找来了。
于是就见她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冰袋在慢慢敷眼睛。
十点二十五分。
顾寒生在书房接到一个电话,没有署名。
那头是一个属于男人的嗓音,小心翼翼的,“顾先生,都按照您的意思说的。”
男人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黑丝绒盒子,啪嗒一声打开,里面恰好躺着一个腕表。
看外貌,款式陈旧,表盘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
他绷紧下颌线,问对方,“她闹没闹?”
那头沉默了下,还是说,“闹得凶呢,砸了我店里好几款名贵的表,我都忍着了,一声没吭,最后她死活不依,就要自己那块表,差点报警了。”
男人低头看着掌心之中的这块东西,眼角凉薄,眉梢间都是无尽的冷意。
随后,顾寒生手指慢慢用力收紧,恨不得能当场将手中这玩意儿给捏碎。
他将手表扔进盒子里,又将盒子扔到抽屉深处,随后出了书房门一边朝卧室走去。
落地窗前,顾寒生看着外头隐隐约约的夜色,抿紧了唇,“你的损失我会按照三倍赔给你,以后你要是说漏嘴了,你应该明白有什么后果。”
那头止不住地点头,“我明白我明白。”
……
客厅里,凉纾看了眼墙上的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上楼来了。
调整了下心情,手指握上门把手,推开了卧室的门。
她往里走,就见男人颀长的身影正立在落地窗前,手里拿着电话。
听到她进来,顾寒生转身,岑冷的目光朝她射来,人冷漠的如同他此刻的脸色,凉纾还未开口,就听他说,“滚出去。”
三个字,铿锵有力,丝毫不拖泥带水。
凉纾上下牙咬在一起,腮帮子动了动,转身就出去了。
顺便将卧室的门甩的震天响,连楼下的曲桉都听到了。
凉纾两步就走到楼下,有些委屈,抬手揉了揉眼睛。
曲桉正好端着一杯牛奶过来,“太太您把这个喝了吧,喝了好睡觉,对身体也好。”
现在可不是喝这个的心情。
凉纾坐在沙发里,看着窗外的漆黑的夜色,什么话都没说。
曲桉猜想,多半是两人又闹矛盾了。
还极少见到这样的,新婚燕尔,可隔三差五就小闹一场。
顾寒生在曲桉的印象里,是个万事极周全的人,他很少动怒,他的怒几乎都是不动声色的,偶尔一眼,就能让你有刻在骨子里的寒。
可自从结婚有了顾太太以后。
这先生的脾气越发难以令人琢磨了,但也有迹可循,那就是凉纾。
凉纾只要少惹先生生气,那么他们这些下人的日子也会好过一点儿。
曲桉将牛奶放在凉纾面前的矮几上,低头看着她,语气温和,“太太,这话我本来不应该说,但是夫妻之间,本来就是两人过日子,这是一个互相磨合互相适应的过程,哪能没有一点儿小摩擦呢。”
“顾先生跟寻常人都不同,他比多数人心思都通透,也经历的多,有些事情他在乎起来难免方式会使人不舒服,您多担待一点儿,他若是有什么让您不舒服的地方,您也得跟他积极沟通才能解决问题呢。”
这位女管家说的话,凉纾都明白。
她捏了捏眉心,说,“我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曲桉你费心了。”
曲桉忙摆手,她有意缓和两人的关系,于是又说,“上次您向我借了两千块,跟顾先生平常待我们的比起来这简直不算什么,但是那天先生拿着整整齐齐的现金放到我面前让我收下,我起初是不肯收的。”
凉纾侧头望着曲桉,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顾先生就说,您说要还,那么他自然要尊重您的意思,而且,我想更深层次的东西是,他是顾先生,哪能让顾太太欠别人钱呢。”
第63章 温城
凉纾沉默了,她闭了闭眼,靠在沙发上。
后来她把牛奶喝了,上楼去了。
这次没敢去主卧,滚出去三个字,凉纾不想承受第二次。
听了曲桉的话,她也没有胆量深夜离家出走。
于是去了次卧。
重新铺了床褥,去浴室洗漱,但这里没有她常用的洗漱用品,后来没办法了,只能拆了柜子里备用的洗漱用品。
跟她常用的牌子不同,在折回主卧拿洗漱用品和将就着用这个之间,凉纾犹豫了下选择了后者。
十一点,凉纾准时上床休息。
顺带的,她还反锁了次卧的门。
……
顾寒生收拾完毕下楼,曲桉还没睡,见到他下楼来,忙问,“先生口渴了吗?”
他摇摇头,看了一圈,“太太呢?”
曲桉倒是一怔,看着他说,“太太……不是早就上楼休息了吗……”
听这意思,曲桉早明白了,凉纾肯定没回主卧。
顾寒生脸色沉了几分,转身上楼。
几乎没什么犹豫,他直接朝次卧而去,却没想到这门被反锁了。
男人站在门口沉思了下,随后抬手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
“凉纾……”
五分钟后。
顾寒生下楼找到曲桉,拿了次卧的备用钥匙,在十一点四十左右时,进了次卧。
凉纾这时候已经熟睡了,顾寒生站在光线昏暗的环境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侧脸被阴翳一层层覆盖着,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将人抱回了主卧,而凉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晚上情绪太过激动导致身体太累,所以他这个行为并未将她弄醒。
只是走廊上温度没有房间里高,凉纾在他怀中瑟缩了下,手指悄无声地抓紧了他的睡袍,脸往他胸膛深处埋了埋,倒也显得乖巧可爱。
顾寒生脚步顿住,低头看了眼怀中的人,嘴角勾起淡淡的冷讽。
回到熟悉的地方,凉纾更是醒都没醒,被顾寒生放到床上就主动往被子里钻,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就睡过去了。
凌晨三点,顾寒生率先发现凉纾身上的异样。
他怀中的人身上温度很高,呼吸灼热。
开了灯,才发现凉纾身上温度滚烫,白皙的额头蓄着一层层的薄汗,而原本细腻光滑的手臂上,起了一层红疹子。
此刻,她正难受地用手指挠着,翻来覆去。
这大概是过敏的症状。
他脸色阴寒,随手捡了睡袍披上,就准备往楼下走。
凉纾这个时候从床上坐起来,清醒了,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疹子,有些懊恼,然后继续挠。
男人回头见她这个动作,连忙又冲过来抓着她的手,“我叫医生过来,先别挠。”
她像是赌气一样,顾寒生喊她不要挠,她偏偏不依,反而手指抠得更加用力了,纤细的手臂上蔓延开了一大片红色。
“凉纾!”男人语气沉了不少。
凉纾抿着唇,嗓音文文静静的,甚至还有些小委屈,“我忍不住。”
“忍不住也得忍着,你晚上吃了什么东西?短短几个小时,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她抽回自己的手,往被子里缩了缩,“你次卧里那套洗漱用品有毒。”
顾寒生这才有些恍然,她皮肤确实敏感,娇气的很,平常他稍微在床统领她给弄重了点儿,身上的痕迹好几天都消不下去,化妆品护肤品这些,顾寒生选的也是最适合她的。
这些都事无巨细,倒是没想到独独漏了次卧的洗漱用品。
可谁又能想到,这小骗子自己赌气跑到次卧去呢?
他从床上起身,低头看着她,慢慢吐出两个字,“活该。”
凉纾一言不发,薄薄的唇抿的紧紧的,兀自挠着自己身上过敏的地方。
这行为……可不就是故意膈应顾寒生么?
顾寒生站在床边快要被气笑了,十秒后,他不知道从哪里薅了一条自己的领带,而后毫不客气地将凉纾按在床上。
“顾寒生,你做什么?”凉纾脸蛋被蒙在枕头里,连发出的嗓音都是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