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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热文】你若离去最相思凉纾顾寒生-第6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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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的丈夫伪装的好啊。

      她身体不适不能做那事苏启平就依着她,还能安然无恙地搂着她睡觉。

      偶尔都让叶澜产生一种错觉,是不是顾寒生在骗她,她的丈夫是不是根本没这么坏,一向对她那么好的男人怎么可能出轨呢?

      可半夜叶澜会一次次从深深的梦魇里醒来,梦里,她不停推开那扇门,然后眼睛像被凌迟着,一遍遍地观察苏启平跟那个看不清脸的女人的活【创建和谐家园】。

      格外杀人诛心。

      叶澜此刻走神了,闺蜜碰了碰她的肩膀,她回过神看着闺蜜,只看到一张红唇翕动着,“澜澜,你怎么了?是不是被这女人恶心到了?”

      叶澜摇摇头,抓着她的手指,再抬头一看,已经没了凉纾的身影了。

      而凉纾被店主带到后面的贵宾休息室,店主再度真诚地道歉,“小姐,真的很不好意思,找不回来了,您报警我也是这个答案,除了赔钱,我也别无他法。”

      手表丢了这个事实像一颗巨石砸在凉纾心头,刚开始一直不接受,心存着希冀。

      而现在,她接受了。

      她慢慢闭上眼睛,猛地一下瘫坐沙发上,眼泪终于夺眶而出,长睫沾着水珠,颤动着。

      不挣扎了。

      凉纾唇动了动,“算了。”

      店主拧眉看着她,也有些不忍,“虽然找不回您的表了,只要是您提的任何其他合理的要求,我们都尽量满足您……”

      她挥了挥手,手指撑着额头,“你出去吧,我自己待会儿。”

      “那……好的,实在是抱歉。”

      休息室很安静。

      凉纾能够清晰地听到眼泪砸在布艺沙发上的声音,她睁眼,看着浅色沙发上那被晕开的一点,在视线里逐渐变得朦胧,又是一滴眼泪砸下来。

      视线逐渐移到左手手腕的手镯上……

      原本安安静静的人忽然发了疯一样想把手腕上这个镯子给取下来,但是怎么都不行。

      女人白皙的手腕被晶莹剔透的玉镯子给磨得通红,可是那玉镯子就是取不下来。

      凉纾将头埋在手心里,有眼泪顺着指缝汨汨流出,顺着她青筋乍现的手背往衣袖里面钻。

      低低的啜泣声,“阿生,这是天意吗?你是不是怪我戴上了别人送的玉镯子,所以这只手再也没有那块表的位置了,然后你就彻底它收回去了,是么?”

      “阿生,我多想它能陪着我,你怎么能这样?”

      凉纾哭着哭着倏然就笑了,仍旧自言自语,“我还记得你送我手表时嘴角的笑和额头奔跑留下的汗水,这是你一个暑假所有的工资,”

      她闷闷的声音传出来,“你看,你多么会赚钱,别人一个暑假只能挣几千块,而你挣了几万。”

      江平生当年送了一块沛纳海的手表给凉纾。

      那是个炎热的夏天,空气被灼热的骄阳炙烤着,夏蝉在绿叶的缝隙间吵闹的不行。

      暑假结束的前一个星期,江平生结束家教课。

      别墅女主人依依不舍,手指搭在自家孩子肩膀上看着江平生,一脸惋惜,“江老师,这还有一周才开学,我们家孩子爱听你上课,这个暑假他进步了不少,您真的不考虑再多上一周的课吗?”

      江平生俊美的脸带着阳光又坚定的笑,他摇摇头,“嗯,最后一周还有些自己的事情要做,。”

      女主人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她知道这位年轻优秀的老师很缺钱,于是说,“您看这样可以吗?最后一周我付给您双倍的学费,这样行么?”

      连小朋友都依依不舍地说,“江老师,您就答应我妈妈吧,我很爱上您的课。”

      可江平生还是摇头,他伸出大掌摸了下小男孩的脑袋,“可是不行呢,最后一周的时间江老师要把时间留给女朋友嗯。”

      女主人笑笑,心下了然,脸上竟露出些许艳羡的表情,“没想到江老师竟是这样一个完美的人,对女朋友也这样好,”顿了顿,女主人说,“想必您的女朋友也是一个极优秀的人。”

      江平生失笑,“嗯。”

      可实际上那个时候凉纾优秀吗?

      她经常为了江九诚这个男人跟梅姨妈吵架,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抽烟,二十岁都不到的年纪,经常的身上就是一股烟味。

      偶尔恶劣起来,能将他气得一整天都不理她。

      可凉纾在江平生心中是优秀的。

      他奔跑在08年的盛夏里,终于在商场专柜买下了这款看中好久的女士腕表。

      花了多少钱呢?

      足足五万。

      店员看着站在专柜前满头大汗的大男生,即使略显狼狈,可也丝毫都不能影响他的气质。

      他热情,阳光,帅气,也散发着令女性着迷的荷尔蒙。

      这块表在傍晚时被戴到凉纾手腕上,年轻女子脸上带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成熟跟狡黠,她冲桌子对面的江平生扬了扬皓白手腕上的腕表,问,“这个多少钱?”

      江平生夹了一块肉放在凉纾碗里,“没多少。”

      凉纾不问了,两人吃完,凉纾等着江平生从钱包里掏钱结账,可江平生只是望着她。

      店员拿着手写的单子,斜睨了眼两人,再度报了一遍账单,“一条烤鱼,两瓶啤酒,一共68元。”

      后来是凉纾掏钱把账结了。

      她拿着剩下的32块给两人买了杯奶茶,顺便还买了把小扇子,还剩下最后一块,扔给街边的流浪汉了,她将扇子递给江平生,“热,给我扇着。”

      江平生笑笑,边走便用这把带着浓浓塑料味道的小扇子给身旁的女人扇风。

      凉纾突然停下了脚步,侧头看着他,“这块手表到底多少钱?”

      如果很便宜的话,江平生怎么可能穷的连一顿街边大排档的餐费都给不起。

      他拉了凉纾的手腕,冲她笑了笑,“五万。”

      末了他还补了一句,“花光我所有的存款跟我赚的钱。”

      后来凉纾拉着他朝那个卖手表的商场去,一边走一边说,“我不要了,这个东西戴在手上别人肯定也只会以为我戴的是假货,我们拿去退了吧。”

      但江平生双手按着凉纾的肩膀,那双眸定定地看着她,里面似乎盛满了夜里的璀璨星光,他说,“阿纾,难道你也信这是假货吗?”

      在08年,一块五万的手表,算的上是奢侈品了。

      凉纾摇摇头,低下头的瞬间,眼泪啪嗒地就掉下来,“可是它太贵了,我不想你那么累,”说着,她抬头,看着江平生,“要不我辍学吧,反正我也不想学了,我去打工,我供你上学。”

      听闻这话,江平生非但没生气,反而笑了。

      他说,“打什么工?”

      凉纾抿着唇,“陈羡的一个亲戚前两天来看她了,我们一起在外面吃了饭,她来这里赶火车南下去,听说那里的工厂招人,一个月可以挣好几千。”

      江平生揉揉她的头发,“我能养得起你,你该听你姨妈的话,好好听课,等你大学毕业我研究生也毕业了,到时候我存很多钱带你出去旅行。”

      她成功被这个话题带偏,脚下一边踢着石子儿,一边跟着他的步伐朝前,“去哪里旅行?”

      江平生想了想说,“去布达佩斯。”

      凉纾想起自己跟随陈羡去图书馆时,陈羡在对面看书,她在这边翻了本旅游杂志,上面的图很好看。

      于是她说,“去大溪地吧。”

      “严格意义来讲,大溪地就是一块在地图上都若隐若现的岛,几乎被淹没在太平洋上,没什么去头。”

      接着凉纾改了口,“那就去布达佩斯。”

      后来凉纾去洗澡,这块表被室友给发现,室友A语气酸酸的,“你们看,凉纾怎么会有这么贵一块表?别是什么老男人送的吧。”

      说着,她将这块表重重地扔回了凉纾所在的位置上,“她长那么好看,平常我们这些人都入不了她的眼,外头指不定有些男人肖想她,她肯定早就勾上了。”

      室友B也跟着说,“我也觉得奇怪,她家境不好,我经常看到她在校门口跟一个男人起争执,那个男人好像是她亲戚还是什么人,可你们见她,她吃穿用度哪样少过?她不是有个手机么,手机多贵啊,婷婷那么有钱也就前两天才央求她爸给她买了一个。”

      陈羡原本规规矩矩地坐在位置上看书,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她放下手中的笔,转过头来看着两位室友,“那块表是阿纾的男朋友送的,你们别乱说了。”

      室友A冷嘲,“你确定是男朋友不是【创建和谐家园】她的老男人?”

      陈羡不说话了。

      后来凉纾回来看到陈羡正小心翼翼地拿着她手表放在盒子里,凉纾走过来就抢了那块表扔在一边,嘴角带着微不可见的弧度,“夜市几十块钱买的高仿,你干嘛给我放的小心翼翼的。”

      半夜在床上,凉纾看着表上磕出来的痕迹,还是有些小小的心疼,她给江平生发短信:你不该送我这么贵的东西。

      那边很快回:不算贵,以后会有更贵的。

      凉纾躺在床上,又给江平生回了过去:我发誓,我以后一定天天戴着,洗澡睡觉都戴着。

      江平生:傻子。

      可现在,这块手表坏了,还丢了。

      那段长在她身体里的过去,仿佛被人拿着锋利的刀硬生生给割离了,割的时候血肉模糊,疼痛不已,伤口深可见骨。

      在任何人都看不见的地方,鲜红色的血汨汨流了一地。

      她在离开这里时,见到苏太太的闺蜜正从一辆宝马车里下来,取了东西又朝手表店里走去了。

      凉纾在路边捡了块石子,拢紧身上的衣服,长发将她面容遮得紧紧的,然后朝着苏澜的车去了。

      ……

      第二天,叶澜对正准备出门的苏启平说,“我昨晚出去逛街,我那辆车刮花了很大面积,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刻意的。”

      苏启平正在打领带,闻言,他冲坐还坐在床上的女人一笑,“是吗?你喜欢什么车,自己去买一辆。”

      叶澜突然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丝绸质地的深紫色吊带睡裙包裹着她隐隐约约的身体线条,细细的肩带掉落一根在肩下,圆润的肩头跟凹陷的锁骨暴露无遗,长发落了一些在面前,更衬得朦胧的诱惑。

      她突然就从身后抱住正要出门的苏启平,将脸贴在他的衬衣上,“启平,你爱我吗?”

      苏启平低头看着放在腰际的双手,眸中没什么情绪,却也很快说,“澜澜,你觉得我爱你吗?”

      “爱的。”叶澜慢慢闭上眼,又在心里补了一句:爱过。

      她放开了手,在苏启平转身的时候笑着说,“快去上班吧,最近你忙得都没什么时间陪我了,我陪我那闺蜜逛街都快吐了,昨天还跟不知好歹的女人起争执了。”

      苏启平低头亲了下她的唇角,“被人欺负了?”

      叶澜摇摇头,“那倒没有。”

      “那就好。”

      ……

      凉纾后来在路边招了辆出租车,上车之后,司机问她去哪儿。

      她沉默了。

      离开零号公馆时,顾寒生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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