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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的点,曲桉端着一杯水敲响了书房的门,里头没有声响,曲桉自己开门进去了。
就见凉纾窝在书架底下的沙发上睡着了,而她手中还拿着织毛衣的工具。
曲桉将水放在桌上,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太太,太太……”
凉纾睁开眼睛,眼前,是曲桉的脸。
“太太,您困的话回卧室去睡吧。”
凉纾摇摇头,揉了揉眼睛,“几点了?”
“过十一点四十了。”
啊,快吃午饭了。
下午凉纾要出门。
司机还是小陈。
她走进一家名表维修店,从包里将盒子拿了出来,“帮我看看这款还能修吗?”
店主打开盒子,戴上眼镜跟手套,将里面那块手表拿了出来,仔细端详了一番,又将手表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不好意思,这款是这个品牌挺老的款式了,几年前就停产停售了。”
凉纾心头一紧,“那还能修吗?”
店主摇摇头,“你这个老化得厉害,现在进水严重,里面的零件几乎都坏死了,况且,这些零件现如今几乎都找不到,修不了了。”
凉纾挺失望的,嗓音低沉,“试一下吧,多少钱都修。”
“小姐,不如买一款新的还划算些,况且里面的零件都坏死了,就算找到了同样的换上,这款表也不是它本身了。”
店主大概也知道这块表对她意义非凡,像凉纾这种人,他也不是头一遭见到,所以话语里多少都暗含了规劝的意味儿。
但凉纾坚定地摇摇头,“麻烦帮我修一下吧,多少钱都修,只要能修好。”
只要手表还在走,这是不是也能作为一种念想呢?
……
回零号公馆的路上,凉纾接到了顾寒生的电话。
顾寒生说喊小陈带她去顾氏。
她看了眼时间,现在才三点钟。
凉纾钻进了顾氏大楼对面的一家咖啡厅,然后给顾寒生打电话,“嗯,我就不去你的公司了,我在对面的咖啡厅等你。”
顾寒生手头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喊她等他一会儿。
凉纾说好,于是点了一杯咖啡喝着。
千卉正好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过来,凉纾眉头微微一拧,接了,“千卉姐。”
“阿纾,你在忙什么呢?”
凉纾侧头看着窗外的街景,“没。”
“过几天姐姐有一场约会,你没事的话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什么场合?我去合适么?”她低头漫不经心地搅着手里的咖啡。
千卉在电话那头笑,嗓音软软的,“我准备离开玉楼春了,但一直以来都有几个比较照顾我的老板,他们组了一个局,我带着你给我壮壮胆,”她微微停顿,“你最近不是正缺钱用么?这些人都是极好说话的,能借到钱也说不定。”
凉纾想了想,“你离开玉楼春了去哪儿呢?那个金主舍得跟他妻子离婚娶你吗?”
这一行的,养在外面的女人终究就是养在外面的女人,很少能够有翻身的。
千卉被【创建和谐家园】那么久,不得不说,那个金主将她保护得好,千卉从来没遇到过那种正室找上小三打架的破事。
凉纾想,原因有两个。
第一,千卉的金主很谨慎,表面上,千卉还是玉楼春的姑娘,还是员工,但实际上,千卉是被那人【创建和谐家园】的,她可以对着其他男人尽情地卖弄【创建和谐家园】,但不能让他们进入。
第二,凉纾所知道的,千卉去的全都是私人别墅,并且不是她金主名下的。
千卉是依附男人活着的女人,能做出这般决定必然是那男人对她说了什么。
果然,千卉说,“嗯啊,等了这些年,终于要熬出头了。”
对于此事,凉纾不予以置评。
在她看来,是千卉不对。
插足别人的感情,当别人【创建和谐家园】的情妇,时不时地还觊觎正室的位置,这样的小三,为世人所不齿。
凉纾不恨这种人,但也喜欢不起来。
可对于千卉,她难免爱屋及乌一些,能理解她,但是不能接受。
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没有人愿意走上这条路,那些混吃等死胸大无脑的小三除外。
凉纾只轻轻捏着手机,抿了唇,“恭喜你。”
“所以呢?愿不愿意陪姐姐一起,私人宴会,不会公开,梅姨妈也不会知道,是一条来钱的路呢。”
但凉纾如今想说,她不缺钱了。
如果早那么两个月甚至是一个月,可能她都会答应。
“千卉姐,我不去了。”
千卉一听,倒也不恼,只是问,“阿纾,你真的步入我这条路了吗?”
凉纾低头温静地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镯子,敛住眸中的神色,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某种程度上,她的确是步入了千卉的后程。
但她比千卉敢,也比千卉运气好。
见凉纾不说话,千卉就默认她也找金主了,于是说:
“阿纾,姨妈要是知道你做这些事儿,得多伤心呢?”
岂止是伤心,她得跟凉纾闹起来。
千卉搬出梅姨妈,凉纾思忖了一下,随后说,“那行,我陪你。”
“行,那我到时候再给你来电话。”
“……好。”
挂断电话没多久,凉纾接到了顾寒生的电话。
她招来服务生结账,随后出门拉开了那停在街边的幻影的副驾驶门。
一坐进去,车里的暖流将凉纾包裹住,她低头系安全带,“你要带我去哪儿?”
见顾寒生不说话,只是发动车子,她抿了唇,先试探一波,“不会又跟昨天一样吧?”
男人答非所问,侧头看了她一眼,“今天下午出门干什么去了?”
第60章 戒指
经历了上次的事儿,现在凉纾一出门曲桉就将她的消息递给顾寒生,加上还有小陈这个明明白白的眼线。
凉纾轻轻哼了声,小陈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她不信顾寒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但她很清楚这男人的脾气,所以主动说,“之前我的表坏了,一直没拿去修,今天才拿去名表店看看能不能修好。”
“咱们不修了,买一块?”男人侧头看了她一眼,建议道。
凉纾摇摇头,“不用,我习惯戴它了。”
顾寒生熟练地打着方向盘,懒得拆穿她了,“有些坏习惯可以重塑一下。”
“比如呢?”
“比如有些旧事该忘就得忘,一直留恋强求着就没意思了。”
凉纾看着不停变化的红灯秒数,放在腿上的手指轻轻掐着手心,清丽的脸蛋上表情略冷,“顾先生说教起别人倒是一套一套的,你自己呢?”
他踩离合前看了凉纾一眼,嗓音温淡,“我?”
“对,最初你派人将我打晕带到虞山别墅,您财大气粗花了一百万买我的血救那个人,这难道不是留恋跟强求吗?”
对于这话,顾寒生有自己的说辞,他说,“我既然花钱能救回来,为什么不呢?”
凉纾冲他扬起下巴,丝毫不甘示弱,“那我也一样,既然还有机会,我为什么不修?”
“那块表是什么人送你的?”
他这么直接了当地问出来,凉纾答不上,于是选择闭嘴。
可顾寒生却因此骤然生了气,心头堵着一股郁气。
他也不管是否违停,将车甩在路边,然后熄了火。
这外溢的怒气凉纾自然忽略不了,她侧头看了他一眼,解了安全带,跟着就要打开车门。
但狭小的空间里倏地咔哒一声,中控锁骤然落下。
凉纾打不开,转头看着他,“顾寒生,你干什么?”
她口中的主角并不回她的话,而是不紧不慢地从烟盒地抖出一根烟点上,狠狠吸上一口之后降下车窗,将那只夹着香烟的左手搭在车窗上,淡淡地看着前方。
“你把车门锁上干什么?”
男人侧头睨了她一眼,“我有说让你下车?”
“那你突然停在路边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变道,即使是顾寒生的不对,但也吓得后边的车子隔着远远的距离就来了好几个急刹车,偏偏还不能打开车窗骂。
想到这里,凉纾脸蛋微微露出不屑的表情,以后她找机会也试试这车的手感。
十一月底,顾先生心头郁结起,使小性子将车停在路边,对凉纾说,他只是停下来抽根烟。
果然,一根烟的时间,顾寒生冷静下来,重新发动车子。
大约四点钟。
凉纾被顾寒生带进了某家高端品牌珠宝店。
有导购热情地迎上来,询问需求。
凉纾想起那天下午在顾家老宅花房里就她手腕上的玉镯子发生的插曲,她以为顾寒生要带她来买手镯,凉纾连忙拒绝,“我这都戴着老太太送的镯子呢,不需要什么其他的首饰了。”
如果不是这镯子根本就取不下来的话,凉纾连这个东西也不会戴。
顾寒生看着女人尖细的下巴,“谁说咱们来是来买镯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