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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纾后来是被人吵醒的。
朦朦胧胧的光线下,她实在是没办法在那种状态下继续睡,有东西游走在身上的感觉太差了。
只是,微微张开眼睛,视线里就是顾寒生的脸。
他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盯着她,“醒了,顾太太?”
环境还很昏暗,凉纾眨眨眼,“天亮了么?”
“还没。”
“那——”
此刻,凉纾才意识到眼下是个什么情况。
她不着寸缕。
刚刚有奇怪的触感传来,凉纾抬眸去看他的唇,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但顾寒生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
第二次的翻云覆雨,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的。
凉纾觉得顾寒生趁人之危,便有些不高兴,“顾先生这是在强人所难,我当时都睡着了。”
他低头咬住她的耳垂,从胸腔里蔓延出来沉沉的笑意,“后来不是醒了么?”
“被你弄醒的。”
她闭着眼睛,享受的同时也会哼哼两声,“腰疼。”
顾寒生却更加不顾她的感受,只当她是在服软,可床底之间,服软有什么用?
只能使男人变本加厉罢了。
结束一轮,顾寒生看着她汗湿的脸,语气都软了半分,“下午买东西被人欺负了,为什么忍气吞声?”
凉纾懒懒散散的,浑身跟没有骨头似的,“没有呢。”
“曲桉都交代了,”他捏着她的下颌,“不管顾客有没有足够的经济能力,身为导购,都不能带轻视意味儿低看别人,这是做人的基本。”
她闭着眼睛哼哼两声,“看不出来,站在金字塔顶端的顾先生三观还挺正。”
“所以为什么被欺负了还不还手?”
尽管两人身上都有些狼藉,但凉纾还是在这样的景况下昏昏欲睡,却又听到顾寒生一次次逼问她,她才没什么力气软绵绵地说,“给顾先生买礼物哪能跟人生气呢?那这礼物也失了本来的意思了。”
顾寒生拨开她脸上的湿发,闻言轻嗤了句,“倒是很能拿捏人心。”
男子话音刚落,就见靠在他怀中的女人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补充道,“另外就是,我的确穷呢,给你买那么件衬衣就几乎花光了我身上所有的钱,我要真跟人家呛起来,我说我是顾太太你看她们信么?”
女人慵懒地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要是顾先生本尊不过来给我撑腰,那我不是彻底成了笑话了?”
一段话,倒是给她说得有理有据。
中场休息完毕。
这次顾寒生要继续,凉纾已经疲了。
可知道他刚刚不过是刚热身而已,也就硬着头皮应付他。
到中途,他将她翻过来,凉纾将脸埋在枕头里,背对着顾寒生,不知道他那个动作弄疼了她,凉纾蹙眉又小声地抱怨了句,“您轻点儿,小女子腰疼呢。”
男人唇角噙了抹笑,只当是她口中的情趣,却不想,那一片美背下方,是一片淤青。
在这明明暗暗的环境下,那颜色便显得有些过于吓人了。
凉纾的腰窝很好看,如果穿露背礼服裙的话,会很惊艳。
可此刻,这伤出现在她的腰际,便是一点美感都没了。
顾寒生久久没有动作,凉纾被晾着有些冷,回过头来看他,“我们不做了吗?”
说完才察觉男人眼神可怕,眸底蓄满风暴,气氛瞬间就冷了。
她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眼角余光勉勉强强能够看清自己腰际那块地方的状态,是有些吓人。
刚刚在浴室洗澡的时候就发现了。
但其实过了这几天,被撞的地方已经不太疼了,只是那些痕迹看起来可怕。
她默默地扯过一旁的被子想盖住自己,但手指却被男人的大掌抓住,他看着她,“什么时候弄的?”
凉纾静默。
于是顾寒生又问了一遍。
凉纾答,“就十五号那天。”
十五号,顾寒生不会忘记,领证的那天。
他扯过被褥盖在凉纾身上,“怎么弄的?”
凉纾稍微回忆了下那天的情景,然后有些无所谓的说,“上楼梯的时候不小心撞的,当时是有些疼,但是过了这么久了,只是看着吓人而已。”
然而顾寒生却拿了浴袍翻身下床了。
这是生气的姿态。
凉纾趴在枕头上,心想,这人真的太难伺候了。
生气起来毫无征兆。
顾寒生抽完一支烟回来,凉纾已经睡过去了。
空气中那味道还没散去,床上狼藉,人也狼藉,顾寒生打横抱起凉纾去浴室。
凉纾此刻醒了。
闻到了他身上的烟味儿,睡眼惺忪,嗓音亦是,“顾先生这都屈尊降贵地带我去洗澡了,等会儿能不能再换换床单?”
男人并没回她。
直到凉纾站在冰凉的地板上,温热的水从上头浇下来,她才抬头朝他看去,“你别看了,这淤青会好的,我太了解了,过段时间就好了。”
只是那啥的时候她趴在床褥里会令人倒胃口罢了。
凉纾没冲多久,然后被顾寒生裹了浴巾抱着就出来了,他将她放在沙发里,凉纾顺手拉着他的手,“不回床上吗?”
他冷嘲,“顾太太不是使唤我换床单来着?”
凉纾放手:“哦,那你去吧。”
这个时间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凉纾撑不住,但到底是被他放到床上才彻底睡了过去。
她不认床,况且顾寒生的床足够好,很好入眠。
而有关她失踪那半个晚上,顾寒生只字未提。
……
第二天早上,凉纾醒来时顾寒生早就已经去公司了。
曲桉看两人已经和好了,心里也高兴,见她从楼上下来,忙上前去说,“太太起来了,早餐给您热着呢,您喜欢吃点儿什么?”
凉纾没什么特别想的,于是说,“都行。”
“哎,那就跟先生的一样。”
跟先生的一样?
凉纾以为是写什么西式早餐,结果就是最简单的米粥跟豆浆。
没一会儿,曲桉从后头拿了一个盒子过来放在凉纾手边,“太太,这是先生刚刚差人送过来的,说是给您的。”
凉纾拿过来看了眼,问曲桉,“你们先生平常的早餐吃的是这些?”
女管家扫了眼公馆女主人面前的食物,点头道,“对,先生不喜西餐,所以几乎桌子上不会出现西洋的那些食物,太太您要是喜欢的话,可以让厨师做。”
凉纾摆摆手,“没事,我就是问问,这个挺符合我的口味的。”
早餐慢条斯理地吃完她才拿过盒子拆开,是现在市面上价格比较贵的最新款手机,还特意给她选了一个银色。
凉纾没用过这么贵的玩意儿,手机不过是通讯工具,价格大于价值她是打心眼里瞧不起的。
但既然是顾寒生送的,她也就勉为其难接受了。
换好自己的手机卡,那边几乎是有感应一样,顾寒生的电话立马过来了,“喂。”
“手机装好了?”
凉纾手指摩挲着机身滑滑的质感,还挺满意的,于是说,“嗯,装好了。”
那头嗯了一声,就听男人沉沉徐徐的嗓音夹杂着极其细微的电流声传来,“你到楼上卧室去,我有话跟你说。”
凉纾没耽搁,起身朝楼梯走去。
几乎是在她的脚刚刚踏上楼梯的瞬间,那边说,“上楼梯小心点儿,别着急。”
“哦。”
凉纾推开卧室的门,手指捏紧电话,“我到了。”
“拉开你那边的床头柜抽屉。”
她不疑有他,所以当她漫不经心地拉开床头柜的时候,里面整整齐齐地码了一抽屉的现金,全是一片鲜艳的红色。
“看到了吗?这个抽屉我让曲桉常备了现金,以后出门要买点儿什么零碎的东西,可以从这里拿。”
凉纾看到那一抽屉的钱,心里竟有些小小的感动,她看向落地窗外阴沉的天气,闷闷道,“你不好奇我们结婚那天我去了哪儿”
“那你说,你去哪儿了?”
她想了想,说,“我去祭拜一位故人。”
“嗯,我知道,我这边儿有点事,先挂了。”
“好。”
凉纾挂了电话,突然想起来,她给他买的衬衣还没拿给她。
新的衬衣顾寒生肯定不打算穿,所以凉纾决定找出来让曲桉拿去洗洗。
只是,他的衣帽间已然没有了她昨天放的那件衬衣,。
她跑到楼下问曲桉,曲桉摇摇头,“太太您昨天一回来就自己提去楼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