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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热文】你若离去最相思凉纾顾寒生-第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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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双手插在裤袋里,朝她走来时,皮鞋落在地毯上没有一点声响,但一步一步,仿佛踏在她心脏上。

      男人不算逆着光,但那刀刻似的面容就是一半明一半暗,暗的那一半像酝酿着狂风暴雨,明的那一半又足够暖了她的心。

      此刻,顾寒生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他越过地上凌乱的玻璃、酒液走到她跟前,像跨过了千山万水。

      也像电影里面的无声长焦镜头,背景都被虚化了,只有他是清晰且真实的。

      此刻凉纾眼中的顾寒生和任何一个时刻都不同,不是冷起来面无表情的他,也不是算计起来嘴角带着隐隐笑意的他。

      她突然就像有底气了般抬头仰望着这男人,抿着笑着,说,“今晚欠你这一百五十万,我肯定是还不上了,要不我就从了您,以身相许,你娶了我,顾先生你看好不好呀?”

      凉纾是坐着的,顾寒生站着。

      这就显得,两人之间的差距过于地大了。

      他慢慢俯身蹲下,让凉纾能够平视他,男人菲薄的唇抿出一条冷硬的弧度,仿若冬日里一抹冻得坚硬的冰刀,“你想的倒好,嫁给我,然后我好顺手名正言顺地还了你的债务?”

      凉纾倾身过来,手指落在男人质感偏硬的短发上,“那我真的成顾太太了,您难道舍得我整天没日每夜地被人催债么?今天我差点儿都没命了。”

      他能叫了于慎之到这里,也能亲自赶到这里,就说明他对今晚她的情况了然于心。

      顾寒生问,“怎么就差点儿没命了?”

      凉纾有些委屈,伸出食指指着自己的眼角,嗓音娇滴滴的,“他们要切我的手指,诺,看我眼泪都吓出来了,妆都花了。”

      其实妆没花,只是眼角的眼线稍微晕开了点儿,有了那颗红色的痣的点缀,显得那双眼睛更加地勾人了。

      顾寒生对她这装模作样的娇俏还挺受用,至少比锋芒毕露的时候要好。

      男人喉结滚动,一声轻讽好似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一样,“这就吓得要没命了?出息。”

      “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怕缺胳膊少腿儿了,”一面说着,她一边将这双瓷白修长的手指伸到他面前,“我这双手这么好看,少了根手指那不等于是要了我的命?”

      “那也是你活该。”

      凉纾抿唇,将手伸了回去,看着他,表情颇认真,“您信吗?我借那些钱,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顾寒生:“再有苦衷,也不该借这么多。”

      凉纾:“这些对您来说,不是如同牛身上拔根毛?”

      男人眸光一凛,凉纾自知自己用错比喻,她尴尬笑笑。

      顾寒生又反问,“对我来讲,微不足道,对你也是?”

      女人咬住下唇,过了两秒又说,“……虽然都算您的婚前财产,但你总不至于这么绝情,不替我还债吧。”

      “这么说,你是真的觉得我非你不可了?”

      “嗯,您是商人,是资本家,您深谋远虑、高瞻远瞩,不会看不到娶了我有多大的益处。”凉纾倏然就伸手覆盖在他手背上,抿着唇,“顾先生,我很乖的。”

      顾寒生蹲累了,起身,随手踢开一个酒瓶子,坐在她侧边的沙发上。

      “为什么非要做顾太太?”

      为什么非要让顾寒生娶她,占着顾太太的位置呢?

      凉纾至今都记得很清楚。

      她在研究顾寒生这号人时,偶然翻到了一个和他有关的采访,很短暂的一个视频。

      背景是大学的大讲堂,他穿着得体的藏青色西装,面庞跟现在没多大的差别,站在台子上,气质过于出众。

      后面的背景板上写了某某讲座,他是重要受邀嘉宾之一。

      那天,有人斗胆冒险拍了一个差不多一分钟左右的视频,只记得台下有女学生掩饰不住激动的心情举着话筒:“顾先生,请问能问您一个比较私人的问题吗?”

      顾寒生笑,那笑容比现在的温暖多了,“私密也得分情况。”

      台下众人惊呼,直觉有戏。

      女学生接着就说,“也不算私密,我想这个问题是在座的女同胞都关心的——”

      她深呼吸一口气,看着台子上过于优秀的男人,“请问顾先生,做您的顾太太都有哪些好处?”

      此问题一出,台下一阵唏嘘。

      有同伴扯着这位女同学,语气带着嗔怪,但是也难掩激动,“哎呀,你怎么不问问顾先生心中的顾太太是怎么样的呢?”

      旁边有女同学附和,“就是呢,好歹我们大家也有了努力的标准了,是不?”

      顾寒生轻咳两声,现场就安静下来了。

      男人嘴角带着恰到好处的弧度,双手撑着讲台,微微压着下颌,“做我的顾太太,会衣食无忧。”

      底下有难得有男同胞高声喊了句:“顾先生能否说的具体一些?”

      具体……

      属于成熟男子的嗓音已经通过扬声器传开,他说;“太太是用来宠的,做顾太太,会有花不完的钱,也会平安喜乐。”

      大家重点都在那句‘花不完的钱’上,跟钱挂钩,难免显得俗气。

      但世间爱情,除了风花雪月,还有柴米油盐。

      钱是俗物,可若身为丈夫,连爱情里最基本的保障都无法给予对方,这才是一种悲哀。

      事后,有人将这段视频上传到学校论坛,有个别学艺术的同学抨击顾寒生,说他世故。

      可底下却有一帮学金融的同学帮他辩解:如果一个男子,首先能在物质上穷极一切宠着一位女子,这才是最难得。

      后来又有人问顾寒生:“你心目中的顾太太是怎样的?”

      有人事先调侃,答:“肯定得是知书达理,才能和顾先生在商界的战绩比肩。”

      谁料,顾寒生却说,“未来的顾太太随便哪般模样都好,最难得不过‘我喜欢’三个字。”

      可对其他人来说,能做到让顾寒生喜欢,又谈何容易呢?

      此刻,顾寒生问凉纾:为什么非要做顾太太?

      凉纾在沉思之后,给了他一个相对符合自己身份的答案,她说,“您说过,我是生活在虞城最阴暗地方的人,那那种豪门贵太的生活就是我最想体验的,这样看来,做您的太太,最合适不过。”

      ……

      后来,凉纾跟着顾寒生一起离开这里。

      出门时,她手腕刻意挽着顾寒生的臂弯,在和季沉擦肩而过时,很解气地侧眼挑衅地看了季沉一眼。

      面无表情的季助理扫过老板和她挽在一起的手臂,低头敛住眸中神色,恭敬地颔首。

      季沉眼中,是尘埃落定后的认命。

      她上了顾寒生的车。

      季沉是司机。

      车上,凉纾刚刚经历一场兵荒马乱,此刻彻底沉下心,闲适地靠着椅背贴着车窗看外头的风景。

      顾寒生坐进来,凉纾正好透过后视镜发现自己眼角的妆真的花了,她从包里摸出小镜子,一边照一边对身旁的男人道,“啊,妆有些花了……”

      她侧头看着顾寒生,“顾先生我知道你手帕好看,借我擦一擦晕开的眼线呢……”

      季助理上车,刚好就看到自家老板从大衣外套里摸出一张深灰色带条纹的手帕,然后递给凉纾。

      他不动声色,坐在驾驶位上,车子刚刚起步,以缓慢的速度从停车位出来走上正道。

      下一秒,就见后视镜中对着镜子补妆擦脸的女人娇滴滴地抱怨,“妆都花了,也不知道等会儿拍结婚证件照好不好看……”

      车厢里只有凉纾的声音,以至于季沉一个激灵,很是难得在开车的时候犯了错。

      突如其来的急刹车,凉纾安全带还没系上,猛地一个前倾,额头撞到了前座。

      她也不恼,已经反应很快速地抓住了身侧人的手臂,掌心下,是男人质感很好的衬衫布料和透过皮肤传来的火热肌理感。

      凉纾漫不经心地朝前看了一眼,自顾地说,“额头都撞疼了。”

      说完,她还看了顾寒生一眼。

      顾寒生哪里不知道凉纾的小把戏,可也纵容她去了,只对前座季沉说,“开稳点儿。”

      “好。”季沉答。

      车子重新启动,凉纾也不管去哪儿,转头将手帕递给顾寒生,“我们什么时候领证?”

      顾寒生看了眼那块被她用过但是又被折整齐的帕子,还颇有心机地将她用过的那面露出来,上面带了点儿她用过的黑色痕迹。

      想到此,他重新抬眸朝凉纾看去,只见面前的女人满眼带着笑意看他,瞳仁里闪烁着狡黠,笑起来时,还有卧蚕,倒是挺好看。

      见他久久不接,凉纾再递过去一点儿,“诺,你这帕子贵,还是还你。”

      这女人嘴里就没几句真话,阿谀奉承、虚与委蛇的功力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

      她都能当着他的面儿将他的衬衣剪得稀碎,又怎么会在意这一块方巾?

      最后,还是凉纾自己给自己找了台阶下,“既然你不要,那算了,我先替你保管。”

      过了会儿,凉纾又问,“我们什么时候领证?”

      顾寒生打开眼皮,喉结滚动,“这么着急?”

      “嗯哼,大学医院的医生天天好多个电话打到我手机上,我是怕你们撑不住,听说那位要做手术了吧,需要血源,早点儿做完不是早点儿心安么?”

      见顾寒生放在膝盖上的手背青筋时隐时现,凉纾继续说,“那边劝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我呢,偏偏就要顾先生您娶我。”

      回零号公馆这一路上,对季沉来讲,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凉纾讲的话,多是些大逆不道的。

      她像一个顾寒生的宠妃,恃宠而骄。

      偏偏,顾寒生没发过火,甚至连多余的情绪都无。

      ……

      这是凉纾第一次来零号公馆别墅区。

      车子驶进这个区域,四周环境清幽,湖光山色,沿湖环路上种满了银杏,深秋时节,树叶已经黄透,地上铺了厚厚一层金色。

      还记得很多年前,她回陆家时,那一条路也是种满了银杏,甚至已经过了这么久,但她依稀能记起,当年车轮压过地上层层叠叠的银杏叶时,那柔软的感觉。

      比陆家大多数人的目光都温暖。

      凉纾降下车窗,寒风灌进来,顾寒生眉梢染上不悦,刚想训斥她关上窗户。

      就见女人纤细的双手扒拉着半降下来的窗户,漫不经心地问,“顾先生,你到底有多少房产呢?”

      有关这个问题,百度就能搜到。

      凉纾知道他不会理她,所以转头看着他,眨着眼,“我的意思是私人房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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