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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印象的都说,看不出什么,老板和那位女子都是极会隐藏克制的,外人未可知一二。
凉纾那天在顾氏大楼的负一楼停车场跟顾寒生分开,她往手机存顾寒生的电话时说,“给您一周的时间考虑,一周后我再打电话给你。”
男人身形修长,倚着车门,“考虑什么?”
“考虑娶我的事。”凉纾将手机揣进兜里,看着他。
“你可知道,至今还没有女人威胁到我头上。”
凉纾脊背挺得笔直,十分冷静,“我知道你有手段,我是什么底儿你也清楚,你要拿捏我那可太容易了,我身边随便一样捡出来对我来讲都是致命弱点,”
顿了顿,她凑近一步,鞋尖堪堪抵住男人的鞋尖,慢慢说,“若您想反过来威胁我,我不介意跟你玉石俱焚。”
凉纾离开后,路虎座驾驾驶位外的地上,堆积了一地的烟头。
她走出顾氏时,在街边报亭顺手买了一份娱乐报,上面,顾寒生和阮芸芸的绯闻赫然醒目。
她勾唇笑了笑,将这份报纸撕得粉碎扔进垃圾桶里,看着身后这栋几乎高耸入云的建筑物,没什么表情地掀唇,“光传绯闻有什么用呢。”
第二天过后,顾寒生和阮芸芸一顿饭后,有关他们的新闻尽数消失。
……
第三天,顾寒生回顾宅看望温明庭。
温明庭又拿了一份报纸出来,这回顾寒生看都未看,直接将报纸拿过来,也是撕得粉碎扔进垃圾篓。
温明庭不解,“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寒生满脸笑意,按着温明庭的手,“妈,她不行。”
“那那些媒体报道写的有理有据,你们传的绯闻都是假的?”温明庭板着脸,“顾寒生,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男人俊逸的脸上带着笑,眸底泛着温明庭之前不曾见过的情绪,“我有分寸。”
此前,顾寒生从未想到过,他用梅姨妈的【创建和谐家园】威胁凉纾,转眼,这把刀子的刀尖就指向了自己,短短时日内,她竟拿着同样类型的照片来威胁他。
是否这就是冥冥中的定数?
……
一周后。
皇城会所某包间。
景遇一周前回国,却被家事绊住脚,一直到今日才有空跟顾寒生小聚一回。
两人碰杯,景遇豪爽地干完一杯,却见顾寒生面前的杯子几乎不减,他手背碰了碰顾寒生臂膀,“听季沉说,你们家老太太催得紧,看你这样子,是准备在娱乐圈挑一个?”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了?”
景遇挑唇,倏然转了话锋,“不是娱乐圈那位,那是一周前来你办公室找你的那位?”
闻言。
顾寒生眯了眸,侧首,目光不深不浅地落在景遇身上,继而又移开目光,难得没搭腔。
“听说,你办公室一地的衬衫碎片呢,当然这万把块的东西你也不稀罕,但这人剪碎了你的衬衫还能安然无恙地跟你一起出入顾氏,我还真是好奇。”
顾寒生看着景遇,手指摩挲间,嘴角勾起阴冷的笑,“你想说什么?”
“只是觉得,这人挺有本事,能挑战顾先生的耐心。”
“啊!”
还算安静的空间,景遇突然一个暴跳起身,怒瞪着安坐在沙发里的人,一边弯腰揉着小腿骨,一边啧啧,“至于么?”
男人横他一眼,“少阴阳怪气。”
说罢,顾寒生从裤袋里掏出手机,看着上面一长串的未接来电,显示是十分钟之前。
他看了景遇一眼,拿了手机朝露台的位置走去,将电话回拨了回去。
景遇看着顾寒生走远,叹口气,坐在沙发里,显得有些颓靡,自顾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黄褐色的液体全部下肚。
从喉咙一直辣到胃里。
倒是能暂时缓解心脏那里的疼痛。
此时,包间门被敲响。
景遇心情倏然低沉,在敲门响了好几声后,冲着门口喊了声,“滚进来。”
门被推开,大堂经理恭恭敬敬地走进来,对着沙发上的景遇道,“景公子,底下有人闹事,恐怕还得需要您出面一趟。”
景遇垂着头,盯着【创建和谐家园】出来的脚踝处的纹身,过了好几秒,他又倒了一杯酒灌进胃里,而后倒在沙发椅背上,却没回大堂经理的话。
对方怕等久了误事,又上前,“景公子。”
景遇剑眉拧的死紧,闭着眼睛指着包间的露台,哑着嗓音道,“大股东在那儿呢,你看到不到呢?”
“这……”大堂经理看了那边背影挺拔的男人,将身子放得更低,“景公子,我看还是您去吧。”
顾寒生拧眉将电话放进裤袋里转身时,刚好看到景遇出门。
会所大厅里,人群热热闹闹地将中间的位置围成个圈。
景遇刚刚走近,只听一道自己颇为熟悉的声音窜入耳膜:“你再敢欺负她,你信不信劳资今天打断你的腿,让你从皇城爬着出去?”
他扒开层叠的人群,看到被围着中间的几人。
景行身后,站着一个女人,微微垂头,似在发神,长发如瀑,遮住了她大半张脸。
景行对面,是一个喝的半醉的二世祖,看穿着和周围的小弟配置,是有些家底的。
此刻,对方抄了啤酒瓶眼看着就要招呼在景行头上,却先被景行一脚踹开,那人受不住这一脚,在倒地之前被身后的人接住。
“姓景的,敢打我们少爷,我看你是活腻了!兄弟们,这是景家的地盘,给我狠狠地砸!”
景行理理衣袖,站的笔直,吊儿郎当的脸上没有一点儿惧意,甚至显得格外玩世不恭,“既然知道是景家的地盘,还容你在这里撒野?”
那二世祖捂着腹部,凶神恶煞,视线直接越过景行,狠狠地盯上他身上的女人。
景行眼睛眯起,和景遇相似的眉眼看起来倒是倏然有了几分阴冷的意味,他挡住身后的人,“再看,眼睛都给你挖了,要你那当官的爹都救不了你!”
景遇此刻已经站在了足够显眼的位置,景行侧头乍然看到他,还有点儿没反应过来,好几秒之后才气不足地喊了声哥。
景遇示意人去善后,诚如景行所说,他们自然不怕这人,但事情不宜闹大,那样对谁都没好处。
“你这是在读大学?搁这销金窟里读?”景遇冷声嘲讽,负手盯着自己的胞弟。
“哥,我……”他挠挠头,“他调戏人家女孩子,我肯定是要出头的,不能败坏了您和大哥的场子声誉……”
说着他回头看了眼,却发现身后早就没人了,只在电梯拐角处看到一抹纤细的身影。
他二话没说,也不管景遇是什么脸色,拔腿就追了上去。
凉纾对于刚刚那一出完全没什么反应,她今晚有更重要的事。
电梯来的慢,她就耐着性子低头看手机上成串的未接来电,也没有回拨过去的打算,反正等一会儿就能见到人了。
只是她人刚刚进轿厢,就有一只手横在快要关闭的电梯门中间,门开了。
凉纾抬头,一眼就看到面前的人,她眉头缓缓蹙起。
再度按了关门键,对方却直接将她拉了出来。
凉纾生气地看着他,谁料对方却笑了,“我救了你,你不说谢谢就算了,怎么还生我的气?”
昏暗的灯光落在凉纾身上,将她的身形勾勒得跟这里的其它女人更加不一样,配上那张没什么表情却清冷绝美的脸,难得让纨绔惯了的人都红了脸。
景行看着她,“你真的不谢谢我吗?”
其实景行想问的是,你还记得我吗?
谁知,凉纾抬眸,认认真真地看着他,随后轻扯嘴角,“你让我损失了一二十万,我恨不得掐死你。”
听她这么一说,景行突然就想起来了,他眼看凉纾要走,连忙挡在她面前。
“你听我说,如果当时你们要是待久一点,等我大哥到了,我们肯定能和解的,我没想过……”他难得低头,“没想过要你们花钱。”
凉纾不信他的鬼话,连眼神都懒得给他。
没承想对方拉着她的手臂,快速说,“你保释那人的钱我们一分都没动,都捐出去了,你信我。”
闻言,凉纾身体一僵,脸色比方才更加难看。
她微微低头看着抓着自己手腕的手,属于年轻少年的,骨骼分明、养尊处优的手。
“捐了。”凉纾低低地重复这两字。
下一秒,她甩开对方的手,抬头和他四目相对,眼里没有温度,“你别挡我的路,你该知道来这种地方的女人十个有九个坏,我更加不会谢你,”
说着她冷笑一声,“你看,有钱真好,还能捐了做好事,可有些人却因为钱差点连命都没了。”
景行被她说的一阵莫名其妙,只能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头一次这么无奈。
他难得挫败,看着凉纾,“刚刚他欺负你,你连手都没还,能坏到哪里去?”
“知道为什么?”凉纾看着他,“因为还不起。”
人来人往,电梯开开合合已经不知道多少回了,这趟凉纾终于赶上。
景遇双手插在裤袋里,站在景行身后,凉凉地开口,“景行,真想给你递把镜子照照自己那样,遇见一个女人就这样,出息!”
平常无法无天的景家小公子,今天晚上难得在一个女人面前吃了瘪,还是心甘情愿,真是稀罕。
面对自家哥哥的奚落,景行难得没反驳,而是看着景遇,“哥,我是真的喜欢她。”
“一见钟情不过见色起意,你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联系方式也没个,好意思谈喜欢?”
……
凉纾到达顾寒生的包房时,比约定的时间整整迟了二十分钟。
偌大的包间里,就没几盏灯亮着,她站在门口缓了一会儿才看清楚他人在哪儿。
烟味很重,凉纾走过去时,他面前的矮几上堆满了酒,还有半缸烟头。
他没喊她坐,凉纾也就站着,开门见山,“顾先生考虑的怎么样了?娶我还是等着你跟我滚床单的视频暴露在公众面前?”
男人一半面容都隐没在黑暗里,旁人窥探不到他脸上丝毫的表情。
凉纾只看到他将指尖的猩红捻灭在烟灰缸里,朝她这个方向看来,嗓音低沉暗哑,“你那视频拍的还是有几分保留,很多地方还不够大胆,你知道么?”
她离开顾氏那天,随后就把视频压缩发了一份给顾寒生,他说这话,想必是已经看过了。
凉纾攥着手指,很平静,“是吗?我觉得已经足够了。”
这会儿时间,他又点了一支烟,夹在指尖,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