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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接否认：“我不是。”
“你第一天在这个圈子吗？现在是你一句‘我不是’就能解决问题？你觉得那些看新闻的网友会相信你的话吗？”
路晨的一连三问让顾凉之的脸色瞬间沉下来，肉眼可见的不悦。
看到她这个表情，小澄一句话都不敢说，安静得像个工具人一样站在原地，手里依旧捧着平板。
顾凉之就着她的手将平板往下滑了滑，眉头皱得更紧，上面全是她跟傅寻这两天见面的照片，就连最近的傅寻拉着她去躲狗仔的照片都有。
她指了指那张她被拉向楼梯间的照片，语气平淡地说：“哪家媒体？半个小时前的照片都拿到，未免太高效了点。”
“你别扯开话题，我现在跟你讨论的不是照片。”路晨语气有些严肃，“你想我怎么处理这件事？”
路晨平时不怎么管她，但是在这些会影响她口碑的事情上，才不得不管，毕竟她在顾凉之的身边是经纪人的身份。
第一时间替顾凉之处理绯闻是她应该做的事情，只是……顾凉之才是她的老板，在处理之前，她需要想问过老板的意见。
后者撒开手，往沙发上一坐，翘起二郎腿，却优雅得像个公主：“再等等。”
“等什么？”
顾凉之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抿了口才缓缓开口：“傅寻的电话。”
路晨跟小澄都愣住，并不认为她的话是她们以为的，等傅寻主动替她处理这件事？
路晨刚要说“别做梦”，手里握着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个国内的陌生号码。
她一愣，听到顾凉之说：“接吧，应该是傅寻特助的电话。”
路晨一边疑惑一边接电话，果不其然，真的是江竹打过来的。
“您好，我是傅总的特助江竹，我想关于热搜的事情跟您聊一下处理的方案。”
路晨懵逼了。
她一脸“我该怎么回答”的看着顾凉之，后者微微一耸肩，压低声音说：“该怎么聊就怎么聊，你擅长的事情还用我教你？”
手机那边同时传来江竹的声音，路晨一秒回神，拿着手机往边上走，跟江竹聊一下这件事。
十分钟后，她重新回到顾凉之的面前，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聊得不愉快？”
后者摇头，赶在顾凉之开口之前问：“他是傅总的特助，不是应该在傅氏集团上班？对这些事的处理怎么那么得心应手，难道是因为傅总一直跟女艺人传绯闻的缘故？”
顾凉之摇摇头，眼眸微眯，冷漠道：“你别忘了傅寻还有另一层身份，星耀传媒的老板、前影后徐希允最大的金主。”
说完，路晨瞬间哽住。
提起从前的自己，她怎么能做到这么淡定，路晨并不相信她就真的一点都不介意。
不，她怎么可能不介意？
她要是不介意就不会重新进入演艺圈，更不会回国，甚至再出现在傅寻的面前。
她没有给路晨再好奇的机会，只轻描淡写地丢一句：“他怎么说？”
“他提出的条件很诱人，这一波提前预热会在代言费上加，算起来我们确实不吃亏。”
傅寻提出的处理方案确实很诱人，但他们要求提前官宣顾凉之跟傅氏集团合作的事情，算是提前预热，还能顺势打一波广告。
“这算不算是赚取流量，再逼得凉之姐不得不接下他们的代言？”
这手法看起来确实很像，但这不符合傅氏的手段，更不像是傅寻会做出来的事情。
他傅寻不屑与此。
看到顾凉之摇头，小澄才默默的闭上嘴，她不了解国内的业内，更不了解谜一样的傅寻，她只是瞎发表看法。
“这未必是傅总让人做的，但一定是人为。”路晨看她，问道，“你刚回国，一周不到的时间能惹到谁？”
“叶柔安。”顾凉之往沙发椅背缓缓靠去，微眯眼眸，勾起一抹冷笑，“她逼的人当然不是我，她想让傅寻给她名分没有错，但她不该借我势。”
察觉到顾凉之浑身上下透露出来的冷意，明显是针对叶柔安的，就连路晨都是大气不敢出。
她冷冷地说：“就按着他们那边的方案处理吧，至于签合约的事情……你跟小澄去就行，我就不去了。”
顾凉之丢下句“烦躁”后起身朝着主卧走。
看着她的背影，小澄摸不着头脑地说“我没见过凉之姐被哪个绯闻气成这样”，知情人路晨不由得叹了口气。
气她的不是绯闻，而是叶柔安的行为。
——
签约是在傅氏集团进行的，当看到只有路晨跟小澄出现时，早就在会议室等着的傅寻有短暂几秒的不悦，却很快收敛起来。
见状，路晨解释道：“凉之有些不舒服，今天就没有过来，还请傅总谅解。”
不舒服？
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心理不舒服？
傅寻冷漠地看了她一眼，随后示意江竹将合约递给她：“你先看一下合约有没有问题，我去打个电话。”
说完，傅寻起身大步离开会议室。
小澄一愣，这个傅总也很奇怪。
虽然来之前顾凉之已经跟她说过傅氏给出的合约，签订的内容一定是将更多的利益偏向于她们，但作为经纪人，她还是要认真的再从头到尾的看一遍。
在路晨看合约的时间里，回到办公室的傅寻翻开通讯录最新加入的号码，点开拨号键。
果不其然，电话是没人接的。
他盯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顾凉之”这三个字时，眼神不由得眯起，这才是真正的欲擒故纵。
跟她比起来，徐希允确实是差得远……
不过，倒是有点意思……
第50章 没什么故事，随手画的
“傅氏过两天会举办一个珠宝展，下午办完带媒体的珠宝展，晚上还有私人晚宴。”路晨深吸了口气，赶在被拒绝之前说，“你是珠宝的代言人，你两场活动都得去，而且要带上傅氏准备的珠宝。”
得，走到嘴边的拒绝只能硬生生的咽回去。
“太丑、太便宜的我可不戴。”顾凉之随便说了句，其实就是找理由拒绝。
自从那个莫名其妙的吻之后，她暂时不想见到傅寻，或者用“不知道怎么面对傅寻”更适合。
下一秒，路晨将手中的平板放到她的面前：“这些都是没有发售的珠宝系列，傅氏的人特地送过来让你选的。”
顾凉之就跟挑菜似的，随便看了眼：“这个太土。”
下一页。
“老气，我戴这玩意儿能老上十岁吧？”
再下一页。
“这颜色确实不是珠宝设计师工作的时候打盹，没法儿圆回来只能硬抗？”
……
一共十几款设计，全都被她pass掉，全是奇奇怪怪却又不能否认的理由。
“就这？”顾凉之勾起一抹得意，“没有合适的珠宝，这个活动……”
“还有最后一款。”路晨打断她的话，直接让小澄把礼盒拿出来，放到她的面前，小心翼翼地打开，“孤品，全球独一件儿，恐怕不是你能拒绝的。”
看到盒子里的珠宝项链，顾凉之整个人愣住，这是……这不是傅寻亲手设计的项链吗？
看到顾凉之亮了的眼睛，路晨总算是可以松了口气：“果然只有孤品才能让你满意。”
可是，只要她满意，事情就变得容易很多，只是她不需要再去跟傅氏的人沟通。
顾凉之盯着珠宝项链看了会儿，突然严肃地说：“把它退回去吧。”
“为什么？！”
路晨跟小澄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问道。
顾凉之的眼神依旧直勾勾的盯着盒子里的项链，缓缓的深吸了口气，用着听不出语气地声音说：“这款珠宝项链看起来并不普通。”
“它是孤品，当然不普通！”
“它不仅是孤品，它还是……”还是傅寻亲手给徐柔设计，要在他们结婚的时候送给徐柔的礼物。
看得出顾凉之眼里的冷漠，路晨只好将盒子重新合上，退出去后给江竹打去电话。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顾凉之就连独一件儿的珠宝都看不上的事情，但她看得出顾凉之很抗拒这款珠宝。
作为顾凉之的经纪人，她只能满足顾凉之的想法。
——
傅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当傅寻听到江竹的转述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一抹笑意。
“替我把她约出来。”傅寻勾着唇说，“我想我应该需要一个合理的权利。”
这一次，顾凉之没再拒绝。
两人面对面试，傅寻直接问：“顾小姐对傅氏的珠宝都不满意？”
不等顾凉之开口，他又冷着语气地问：“既然不满意，为何愿意接下傅氏珠宝的代言？”
这两者之间，确实有很大的冲突。
顾凉之缓缓抬起头，望向一脸胸有成竹的傅寻，嘴角微微弯起一抹弧度。
可，却只是皮笑肉不笑。
“虽然我不大懂珠宝，但‘孤品’这两个字，我想应该有不一样的含义。”她盯着傅寻，问，“傅总能跟我说说这件孤品的故事吗？”
“你怎么知道它是有故事的，就不能……”傅寻想了几秒，一耸肩道，“只是为了噱头？”
“如果只是为了噱头，傅总刚才何必犹豫那么久？”顾凉之倾城一笑，“这不就证实了我的猜测吗？”
顾凉之抿了口白开水，却是在将自己的情绪往下压，她知道孤品的故事，但她更想从傅寻的嘴里听到他说。
几年的演员职业生涯的经历让她很好的将自己的情绪伪装起来，饶是傅寻也看不出她此时真正的情绪。
两人沉默许久，终于还是傅寻先败下阵来。
他说：“没什么故事，随手画的。”
顾凉之眉头一挑，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解释，可她显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