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机关算尽，却被对面的路人不小心拍下来了。

  她哪知，这是顾义虔悬赏百万，费尽心机才找到的证据，程霏母女遇袭后，他一路追踪，发现竟然程婉和他的助理早有勾结，打着他的名义，对程霏干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回想起小九之前查到的信息，不难查到，真正撒谎的人是一直装傻白甜的程婉！只见顾义虔满脸寒霜立在门口，程婉连滚带爬地扑过去。

  “义虔，这些都是假的，有人故意剪出来，陷害我的，你相信我……”程婉原本是想借这次葬礼，逼迫程霏交出股权，谁知竟被反将了一军。

  顾义虔满脸厌恶地躲过她的手，和程霏并肩站在一起，淡淡道，“你问问小霏，她愿不愿意相信你！”这话显然是把决定权交到程霏手里。

  “傻孩子，好汉不吃眼前亏，快道歉啊！”耳机里传来杨茹焦急的声音，“毕竟是在老【创建和谐家园】的葬礼上，你服句软，小【创建和谐家园】再过分，也不至于闹得太难堪！”但程婉立在原地，怎么也开不了口，程霏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公主，高傲连话都不屑和她说一句，她好不容易将程霏踩到脚下，一点点将她的高傲击碎，她怎么会愿意重新成为那个一直跟在程霏身后的影子。

  “小霏！”见里面迟迟没动静，一直被拦在门外的程青海坐不住了，想要冲进来，“不管你们有多少恩怨，但终究是姐妹，这次婉婉确实做的过分，但她没了一只眼睛，也算是受了惩罚，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就饶她这一次吧！”

  “她没了一只眼睛就算惩罚？那我呢？”程霏扯掉半边银色面具，露出面具下那张扭曲变形的脸，“我失去了我唯一的亲人，还眼睁睁看着她死在我面前，这种痛苦比这张脸上的痛，要痛上一千倍一万倍！你现在要我讲姐妹情深，那她害我和我妈的时候，你又讲了什么？她将我妈推下三楼，害她半身瘫痪，独自躲进别院孤独度日时，你又在哪里？她将我推下窗外，差点丧命的时候，你又来哪里？”

  程霏看着黑白照片上的程灵，不由悲从心来，“你曾答应，带她去看世界最美的霏花，她至死都记得，而你呢？你只记得，在她临死之前，手里还有一笔丰厚的遗产没给你……”就这样一个男人，竟然还有脸在她的葬礼，口口声声喊着“我们是一家人”，程霏早已泪流满面，她用袖子狠狠抹干眼泪，看程青海仿佛看陌生人。

  “从你决意选择她们母女成为家人的那一刻开始，我们早就恩断义绝了！”“程先生，你的家事与我无关，有什么话，你留着对警察说吧！”顾义虔挥挥手，保镖立即上前，将所有人都清出场去。

  程青海还在挣扎，“小霏，就算你不认我这个父亲，也至少让我再见你妈妈最后一面，我欠她实在太多太多了……”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老泪纵横，倒真的有几分悲恸，程霏却再也不想看他一眼，“那就欠着吧，反正这辈子她都不可能会原谅你！”程霏抱着灵牌，在顾义虔的陪伴下，一步步穿过人群，越过程青海，头也不回地走向墓地。

  家人？她这辈子不会再有这东西了。

  第16章 证据确凿

  葬礼结束后，程霏回到之前自己独居的小房子。

  等到明天天亮就可以去东京了，她安慰自己，努力强迫自己闭上眼，却再一次失眠了。

  回忆起白天的一切，她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

  曾经，她用尽所有真心只想换来顾义虔的一次盼顾，但却换来一次比一次惨烈的痛苦。

  但如今，他不顾一切，和她站在一起，替她遮挡所有风雨，她却一点也不感激他。

  他替她洗清那些泼在她身上的脏水，她本该高兴，但她发现她一点也不在意了。

  她的喜悲，她的荣辱，她的整个世界，早在那场大火里，彻底崩溃了，她只是个借壳重生的木偶，活着只为完成程灵最后的心愿。

  除此之外的一切，她再也不敢奢求。

  那个曾经一心只爱顾义虔的程霏，那个曾经豪言要用光照亮世界的程霏，早就死了。

  她看着月光照进窗户，桌上的彼得兔正在月光下酷酷地看着她，不由侧过身子，幽幽叹了口气。

  像是回应她的叹气，门铃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

  ——顾家老宅。

  顾义虔专心致志地吃着自己盘子里的菜，对周围一切置若罔闻。

  自从，他眼睛看不见之后，他已经很多年不和别人一起进餐，他不习惯有人夹菜被人照顾的感觉，但这一次，是顾义虔的妈妈，白琳的生日。

  顾家第一次为白琳举办的生日宴会，他作为她荣耀的儿子，不得缺席。

  但如果知道，程婉的母亲杨茹也会来参加的话，顾义虔会毫不犹豫选择缺席！“不好意思，公司还有急事要处理，我先走了！”顾义虔拿起椅子上的衣服，就要走，却被白琳一把挽住了胳膊。

  “义虔，今天是妈妈的生日，你不能这么不给妈妈面子吧？”白琳很少表现出这么母子情深的一面，准确来说，从小到大，白琳就从未对顾义虔这么亲密过。

  这样陌生的感觉，让顾义虔很不舒服，他下意识地挣开她的手，“有什么话，请您直说！”一旁的杨茹趁机开口道，“义虔，你能不能去看看婉婉？算阿姨求你了，都快是一家人，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大家开诚布公讲清楚，可千万别让小人钻了空子……”

  顾义虔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受，“令千金杀人未遂，证据确凿，有什么好误会的？就算有人手眼通天，也不能罔顾事实，颠倒黑白！”

  “义虔，调查结果还没出来，你可不能乱说，你和婉婉曾经也是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她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她也只是因为太爱你，才一时冲动做出这糊涂事来，谁让那个小【创建和谐家园】一直缠着你……”

  “她是什么样的人，没人比你更清楚，你与其在我这里浪费，不如让你的宝贝女儿尽早认罪，争取宽容处理！”没想到顾义虔翻脸比翻书还快，杨茹不由气结，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白琳。

  白琳被拂了面子，看顾义虔的眼神，更加冰冷了。

  “妈妈不知道，那个小狐狸精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在人家的葬礼上，干出那么不顾颜面的事情，但你要明白，你的一言一行，不是代表你一个人，你代表是整个顾家，你丢脸，就是顾家丢脸！”“我不过是揭露了事情真相而已，没什么好丢脸的！”对于这个向来疏离的母亲，顾义虔很少忤逆，但这一次，他却忍不住开口反驳。

  白琳显然更加不悦，柳眉倒竖，平日的雍容华贵也顾不上了。

  “你别忘了，你和程婉马上就要结婚了，有哪家未婚夫会在大婚之际，亲手将自己的未婚妻送到警局去？还和未婚妻的姐姐纠缠不清，闹得人尽皆知，这还不够丢脸？”“真相到底怎样，新闻上写得一清二楚，如果你非要装看不见，我也无话可说！”没想到顾义虔态度这么坚决，白琳发现来软的根本不行，于是话锋一转。

  “义虔，妈妈不是逼你，你想想，三年前，你哥哥的死，她不就一直在骗你吗？这一次，说不定也是她设的局，故意拆散你和程婉……”

  提到顾眀景的死，白琳话里多了一丝悲伤，“要是眀景还在……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谁知顾义虔突然开口道，“如果哥哥还活着，你们还会选择我吗？”这句话像是踩中了白琳的痛脚，她猛然盯着他，想要揣测他话中的深意。

  顾义虔却淡淡一笑，“我先走了，你们继续！”

  顾义虔转身走出宴会厅，那道冰冷的目光却一直盯在他后背上，比月光还要冰冷无情。

  第17章 你的宿命

  白琳是在顾爸爸前妻去世后，带着顾义虔这个拖油瓶，嫁入顾家的，但爸爸待他视如己出，即使他是个瞎子，即使他千万百计让顾爸爸当众出丑无数次，顾爸爸依旧对他疼爱有加。

  顾爸爸甚至公开表示对顾义虔商业才华的欣赏，一直努力把顾义虔朝继承人的方向培养，而顾眀景也一改先前的傲慢，对这个弟弟疼爱有加。

  但唯独顾义虔的亲生妈妈，白琳，本最应该给他温暖的人，却对他格外苛刻。

  背不完书跪在雨雪天里受罚，考试不拿第一只能关在小黑屋里捱过暑假，这是常有的事儿。

  他一直以为，她是因为望子成龙的愿望太过强烈，而他又恰好是个瞎子，她才会对他要求这么高。

  直到有一次顾眀景发高烧，她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他一天一夜，顾义虔才恍然明白，原来他的妈妈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从那时起，他更加努力，努力变得更加优秀，他希望有朝一日，他能像顾眀景一样成为白琳的骄傲。

  但他越优秀，白琳看他的眼神就越冰冷。

  直到他在顾氏举办的那场模拟投资大赛中，击败顾眀景，获得最后的冠军时，白琳终于对他开口了。

  她冰冷的手，紧紧握住他的，连一句恭喜都没有说，而是冰冷地警告他。

  “成为一柄锋利的利器，为顾家扫平一切障碍，是你的宿命！”他从未想过和顾眀景争夺继承人的位置，顾家给他的信任和温暖让他甘愿成为哥哥顾眀景的助手，为他所用。

  他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得到白琳给的和顾眀景一样的夸赞而已。

  然而，事实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妄想。

  他只要做好那一柄利器，所向披靡，就好。

  渐渐地，他变成了别人口中，那个冷酷无情，六亲不认的商业奇才。

  渐渐忘了，他也只是一个需要温暖拥抱的人，而已。

  幸好，老天眷顾，还给了他一缕阳光，她说，“义虔哥哥，不要伤心，小霏来当你的眼睛……”想起那张笑脸，他握紧拳头渐渐松开，心中的雾霾瞬间冲散了不少。

  “去星城阁！”驾驶位上的小九从游戏里抬起头来，一脸疑惑道，“老板，明天一早你还要走东京，不回去休息休息？再说了，这个点，程霏早就休息了……”

  “开车！”不知为何，顾义虔恨不得立马见到程霏，哪怕只是在窗外看看她的影子，也好。

  ——程霏没想到白琳竟然会深夜造访。

  更没想到，她一开口就是让程霏离开顾义虔。

  “义虔对你，不过是愧疚罢了，他想要替婉婉还债，你明白吗？”白琳看程霏的眼神里，写满了不屑。

  “他要是真喜欢你，不至于过了十六年都没发现，死缠烂打是不会得到真爱的，你看看你妈妈，她也不喜欢你步她的后尘吧！”程霏原本一言不发，但听她辱及程灵，顿时忍不住了。

  “你怎么贬低我，我都无所谓，但你要是再对我妈妈不敬，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哟，我不过是说了句事实而已，你就这么激动！你妈妈多么风云的一个人物啊，曾经是整个C市的丝绸女王啊，我也拿她当过偶像，结果呢？”

  白琳有意激怒程霏，从手袋里拿出一串霏花项链在程霏面前晃悠，“瞧瞧，这是你爸妈的定情信物，你妈一过世，你爸爸就迫不及待将它扔了，说是放在家里不吉利……”

  这串项链，本是一对，是程霏妈妈亲手做的，她自己的那条一直戴在身上，直到离世前的最后一秒，她都紧紧拽在手里，就像她对爱的执着，至死不休。

  “有些东西，你视若珍宝，在别人眼里中却弃若敝履，真是忍不住替她不值，替她愤怒呢……”白琳话语中满是嘲讽，暗示，程霏对顾义虔也是如此。

  “够了！”不知为何，明明已经没有任何奢望，但听到这样的论调，程霏还是莫名难受，“如果羞辱我就是你今天来的目的，那你可以走了，不管你信不信，现在不是我不走，而是你的宝贝儿子不让我走！”

  白琳柳眉倒竖，冷笑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显然白琳的意思是让程霏主动离开，她才不信，顾义虔会突然转了性，纠缠她。

  “多说无益，你若是不信，就请回吧！”听程霏下了逐客令，白琳顿时脸色铁青，眼中杀气毕露。

  “你既然不领情，哼，那就休怪我不客气！”她拍了拍手，一个黑影从窗户一闪而入，阴鸷的眼神里满是职业杀手的冷漠。

  程霏见势不妙，立马朝门口冲去，却被一把拉住头发，扯倒在地。

  “做的干净点！”“夫人放心，重度抑郁患者，在家里【创建和谐家园】身亡，是常有的事儿！”白琳将那条霏花项链扔到程霏脸上，“安心陪你偏执的老妈去吧……”“踢踏”的高跟鞋声迅速消失在门口。

  眼睁睁看着手腕上的伤痕再次被划开，鲜血沿着浴缸一路蜿蜒，程霏心底一片绝望。

  她还不能死，她还有好多愿望没有完成……

  第18章 最好的保护

  温热的水，加快了血液流动，程霏清晰地感觉到生命正一点点从身体里快速流逝。

  她挣扎着想要从浴缸里爬出来，却脚下一滑，整个人彻底跌进水里，巨大的压力瞬间攫住心脏，眼前一片血红。

  她拼命挣扎想要浮出水面，却怎么也用不上力，她仿佛看见死神正在浴缸旁，怜悯地看着她。

  “别再挣扎了，放弃，就不会再痛苦了……”她曾经无数次接近死亡，但从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渴望过活下去。

  她的耳畔一直传来程灵的呼唤，“小霏，替我活下去，替我去看看那些花儿开得有多美丽……”可是，她越是挣扎，力气就消失的越快。

  绝望，无奈，痛苦，反复凌迟着她伤痕累累的心。

  灵姐，我坚持不住了，我好累……最后一丝力气被耗尽，程霏终于放弃了挣扎，温热的水流包围着她，竟让她感到久违的温暖。

  “小霏，不要走，咱们还要去东京看霏花呢……”她仿佛看见夏之恒站在面前，儒雅的脸上满是期待，他伸手来拉她，却径直穿过她透明的身体，扑了个空。

  期待顿时成了失落，他看着她，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满是懊恼，“怎么会这样？”“之恒，我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谢谢你这么多年来对我的照顾……”眼看着夏之恒的影子原来越远，她心底很是愧疚，“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先遇上你……”意识渐渐模糊，只剩下一片黑暗。

  黑暗的尽头，是顾义虔的脸，一贯冷漠的他，竟然破天荒露出无比焦急的模样，“小霏，不要走！”程霏看着他伸出的手，瞬间湿了眼眶。

  时间仿佛回到十几年前，那场暴风雪里，鹅毛般的大雪落到如画少年的脸上，他朝她伸出手，“我带你回家！”而那次牵手，仿佛耗尽了她毕生的运气。

  “我终于，可以把你忘了……”看到他脸上痛苦的神色，她还是难过要死，但她却还是转身离去。

  “如果下辈子你再遇见你，希望你不要再对我笑，不要再对我伸手，不要再带我回家……”如果所有的不幸，都是因为我爱你而起，那就让它在一开始就结束吧。

  意识渐渐分析崩离，程霏觉得自己越来越轻，越来越轻，仿佛只是天边的一颗尘粒，渐渐融入无边的黑暗……她不会知道，此刻，抢救室外，两个男人正为了她，拼得你死我活。

  ——“我早说过，你这个扫把星，只会给她带来危险和伤害！”夏之恒拳拳到肉，这次，丝毫没有因为顾义虔是个瞎子，就对他手下留情。

  顾一硬接下了他几拳，没有还手。

  想起之前的画面，他就忍不住后怕，若不是他恰好想去见她，若不是那个杀手想要制造她【创建和谐家园】的假象，若不是那只她经常喂养的流浪猫一直在门口叫个不停……哪怕任何一个环节，出了半点差错……他不敢想，会怎么样。

  “你别以为不还手，我就会不好意思揍你！你口口声声说，待在你身边，是最安全的，但结果呢？你身边个个都想要置她于死地！”

  顾义虔没想到白琳竟然会对程霏出手，心情也很是复杂，但一想到程霏受过的痛苦和伤害，他什么也不想顾忌了。

  “凡是加诸在她身上的所有伤害，我会替她一一讨回来！”

  “少说这些没用的！这一次，我一定要带她走，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夏之恒一脸视死如归，顾义虔却无法对他下手，程霏失去的已经太多了，他不能已经嫉妒，让她再失去这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