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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了。”他拔掉手背的针头,赤脚下床就要往门口冲。“阿笙,阿笙……”
第19章 余笙,求你别走
陆母连忙拉住他,“子然,你干什么?你身体还没好,不能下床!”
“不,妈,阿笙在那里等着我,我得去找她。”
“傻孩子,你醒醒吧,别再糟蹋自己的身体了。阿笙她已经死了,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认清事实?看着你这样,知不知妈心里有多难受?”
“妈,你相信我,阿笙没有死,她还等着我去找她呢。”
陆子然甩开母亲的手,疯了一样要往外跑。
“够了!”陆父沉着脸甩了他一巴掌,陆子然的头被打的偏到一侧,“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阿笙死了,就算你现在吊着半条命去找她,也不会让她起死回生。”
“她没死。”
“所有人都知道她死了!”
陆子然忽然大吼出声,脖间青筋凸显,“她没死!她没死!她没死!”
他好像钻进了一个死胡同里,执着地认为墙的那边就是希望,因此无论旁人怎么劝,怎么拉,都没办法让他走出虚幻的胡同。
陆父突然像老了十几岁一样,丧失了所有的精力。
推开所有人的阻拦,陆子然跌跌撞撞的跑进了电梯,在所有人追上来之前关上了电梯的门。
电梯一路下到一楼,陆子然捂着胸口往外面走,刚跑出一段路,身后却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指引,他顿住肩步,缓缓转过身,朝电梯间望去。
就在他刚才乘坐的电梯旁边,另一台电梯的正在慢慢关上。
电梯内,陆子然魂牵梦萦了将近两个月的脸跃入眼帘,几乎让他忘了呼吸。
“阿笙,阿笙!”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回跑,可还没跑电梯间,那台电梯已经闭门上行了。
“余笙,别走,求你了,别留下我一个人。”
他冲到电梯前用力拍门,又疯狂按电梯键,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电梯上去了。
“在这里,快,拦住他。”
追随而来的陆父和医护人员将陆子然拦了下来,他拼命扎挣,凄吼道:“放手,阿笙在里面,她在里面,放开我!”
陆父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你到底要疯到什么时候?”
“爸,她真的在里面,我看到她了!”
陆父闭上眼睛叹了口气,最终给医护人员使了个眼色。
当手臂传来针扎的刺痛,陆子然内心的绝望几乎要将他淹没至死。等他彻底昏迷过去,陆父让人将他带回了病房。
而此时,电梯上行至六楼,一男推着一女从电梯里出来。
女人问:“他怎么会在这里?”
“别担心,我绝对不会让他找到你。”
余笙笑了笑,“找没找到,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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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寿命还剩不到一个月的人,还有躲的意义吗?
何叙走到前面轻轻蹲下,与她平时,“你对他,开始心软了?”
余笙摇摇头,声音清浅,“我从来就没恨过他。”
何叙深深地凝着她,最后帮她掖了下身上的毛毯。“今天晚上,意大利钢琴家艾弗森在安城有一场演奏会,你不是很喜欢他吗?我订了票,晚上一起去看。”
余笙苍白淡然的脸上有一丝难得的喜悦,“真的?”
她当年就是听了艾弗森的9号夜曲,才疯了一般迷上了钢琴,并且一学就是十年。
当年大学教授推荐她到国外的伯克利音乐学院进修,如果当时不是因为要嫁给陆子然,她当初说不定就出国了。
何叙道:“嗯,我们先去拿药,然后回家换身衣服,就去演奏会会场。”
“要不我们顺便去看看夏依吧,我很久没见她了。”她记得妇科也是在这层楼。
何叙愣了下,起身走到她身后,推着她往前走,“夏依出差了,过几天才能回来。”
第20章 我不喜欢听你说这话
“这样啊。”余笙有些失落,“那阿晋他过的还好吗,还有小姨……我肯定让他们伤透了心。”
何叙微微敛了眸,声音不变,“挺好的,除了一开始接受不了,现在也开始慢慢从悲伤走出来。”
“那就好。”余笙垂着头,低声道:“谢谢你,师兄,这段时间太麻烦你了。”
车祸那天,是师兄和夏依一起帮她在众人面前演的一场戏,才让她彻底成为世人眼中的已亡人。
“死后”的她,一直都是师兄在照顾。
“阿笙,我不喜欢听你说这种话。”
余笙垂着眼眸,目光随意落在盖在腿上的毛毯上,“你为我做了太多,我可能没办法回报你了。”
何叙明显有些生气了,“阿笙!”
“好啦,好啦,不说就是了。麻烦师兄进去帮我拿药了,我在这里等你。”
看着她脸上娇憨的笑容,何叙什么气都没有,无奈地刮了下她的鼻尖,声音带着宠溺。“你啊。”
这动作让余笙身体一僵,但见他神色无异,便只当自己多想了。
拿完药,两人回家换了身衣服便去了演奏会现场。
演奏会人很多,何叙特意订了前排VIP的座位。
演奏者艾弗森是一名四十多岁的著名钢琴家,头发留着大多数艺术人该有的长度。他穿着黑色燕尾丝,十分绅士地向台下观众施了个礼,这才走向钢琴所在的位置。
他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快速跳动,带着一连串仿若有生命的音符。
余笙沉迷在这样的音乐中,记忆仿佛一下回到了曾经练琴的无数个日日夜夜。
她闭着眼睛,轻声呢喃,“真好。”在无限接近生命终这一刻,还能与初心重逢,真好。
何叙侧头凝着她,嘴角勾起温柔的笑。
演奏会结束后,何叙问:“要不要跟艾弗森聊会?”
余笙看着艾弗森消失在舞台上,笑着摇摇头,“不了,我们走吧。”
余笙租了一间公寓,那里四周很安静,环境正好是她喜欢的。
在演奏会现场,何叙的手机就亮了很多次,余笙不小心瞄到过一次,是来电显示,回家后,放在桌面的手机还在不停的震动,何叙看都没看便直接挂断。
余笙道:“师兄,你去忙吧,我自己可以的。”
何叙忽略她的话,问:“明姨去哪了?”
“她家里有点事,我让她休息一天。”
何叙直接将手机关机,然后放到一边,“要看回电视吗?”
余笙摇摇头,“我累了,想睡觉。”
何叙看了眼时间,才八点。他微微蹙眉,弯腰想抱她进房间。
余笙抵住他的手,轻声拒绝,“我自己来就可以。”
她一路扶着沙发墙壁,慢慢走进房间。
等她坐到床边,何叙便进了浴室,过了一会,便捧着一盘水走到余笙面前。
他拧了毛巾,帮她擦了。
“师兄,我自己来。”
余笙想接过毛巾,但是何叙没有松手。
僵持了一会,何叙随她去了,自己蹲下来,帮她洗脚。
这些平时都是明姐帮她做的,刚才回来时好像没有看到明姐。
余笙吓了一跳,下意识想把脚缩回来。
何叙扣住她的脚踝,柔声道:“别动。”
第21章 你真是鬼迷心窍
“师兄,你……”
“只是洗个脚,别多想,嗯?”
他都这样说了,余笙要是再说什么就显得矫情了,只好让他草草洗了下,便缩回床上。
“现在就睡吗?”
余笙点了点头,伸手将头上的针织帽摘下。
刚摘下来,目光无意间落在帽子上,里面沾了一堆头发。
余笙忽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
何叙看着她,目光里充满怜惜与心疼。
“能帮我在梳妆台上拿把剪刀吗?”
“阿笙。”
“头发太长了,剪短会舒服些。”
何叙沉默了一会,终是如她所愿。他看着她拿起剪刀一点一点将头发剪掉,喉咙好像被人用力扼住,呼吸都带着深沉的痛。
“如果我能早点遇见你就好了。”他深深地凝着她,“如果是我遇见你在先,就算是拼尽一切,我也会护你周全。”
余笙动作一顿,笑道:“师兄不要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