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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很难受,就是翻遍汉语词典都找不出能形容此时她心情的词汇,她才二十五岁,刚刚才开启了人生的旅程,却不想,就这样葬身在那些人手中。
不甘,屈辱,各种各样的情绪交织在她心头,令她忍不住哭出声来。
听到自己涩哑无比的声音,吓了她一大跳,她的嗓子怎么变成了这样?
没有多想,乔若夏想坐起来看一看地狱的样子,谁知,手刚撑在地上,便被下面的石头梗了一下,怎么会有疼痛的感觉?
乔若夏觉得很奇怪,就在这时,眼角的余光看到一个人走了进来——
一开始乔若夏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然而,当看到他将怀中抱着的枯树枝放在地上的时候,她才开口,不敢置信的声音说:“傅北城,是你吗?”
听到声音,傅北城身子一僵,猛然转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乔若夏面前:“夏夏,你醒了?”
猛然间被他抱在怀里,乔若夏以为在做梦,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傅北城,我是不是死了啊,怎么看到你在这里?难不成你也死了?”
傅北城心疼的看着乔若夏,他收紧怀抱,安抚的声音说:“夏夏,没有,我们活的好好的。”
昨天救她的时候,才知道,那些人为了不让她浮起来,特意将麻袋接口处绑了一块石头。
当时他就吓坏了,他想,若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她,他直接就沉到溪水里陪她一起做个短命鸳鸯罢了。
幸运的是,他找到了乔若夏,让他一颗绝望的心重新活了过来。
昨天晚上他一夜没睡,一直抱着乔若夏,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的身体,那种绝望,如果你没有经历过,一定感受不到,到底多么痛!
他想,这一次之后,不管怎样,他都不会放开她了,哪怕会遭受天谴!
为了给乔若夏取暖,他从昨天一直到现在,不停的找来远处的枯树枝,这会儿看到她醒了,那种从巨大的绝望中,猛然转移到巨大的喜悦中的心情,一下子让他卡在那里,他的大脑做不出任何的反应,只有紧紧的搂着她,让她知道,他到底有多么害怕失去她!
乔若夏不停的哭,不停的说:“傅北城,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太多啊,这辈子你到了阴曹地府里都不放过我?”
听到这话的傅北城额头爬满黑线,这个女人,该不会还没有清醒过来吧?
“傅北城,你个坏蛋,谁让你跟来的,我一个人下地狱不挺好的吗?”
未免从她嘴里听到一些不好听的话,傅北城不等她继续哭诉,直接用唇堵住了她的小嘴。
温软的舌撬开她的牙关,追逐着她的小舌而去,尽力的攫取着她的美好。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找回一丝安全感。
天知道,乔若夏再不醒来,他真的快要崩溃了。
被他亲吻着,乔若夏脑海里第一反应是,怎么做鬼的感觉跟做人没什么分别?
是不是因为死的太冤,所以才会这样真实?
一想到自己的冤死,乔若夏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其实她不是不坚强,只是不想把人心想的那样坏。
发觉她浑身颤抖不已,傅北城心疼极了,用力的将她箍紧,想要用自己的体温给她安全感。
他火热的吻,让乔若夏的大脑逐渐回笼,尤其当感受到他身体明显的变化时,她心里不由泛起嘀咕。
这也太诡异了吧?
她不由伸手摸了摸,刚放上去,就听到头顶上传来一道低沉的夹杂着男性荷尔蒙的声音:“夏夏,你手往哪摸?”
乔若夏吓了一跳,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看着他漂亮的瞳孔里倒影着两个小小的自己,她有些迷惑的问:“我,难道没有死吗?”
话音刚落,脑门上被他弹了一下,她能感受到一股清晰的疼,只听他说:“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死了,有一个方法最便捷。”
他抱起乔若夏坐在他的腿上,感受到身体被那东西抵着,乔若夏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一股难以描绘的感动侵入心头,以至于她又掉下了眼泪。
看到她掉眼泪,他的心划过一道尖锐的疼,这个小女人是吓坏了,他低头,轻轻吻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咸咸的味道,一如他现在的心情。
他动作如此温柔,以至于乔若夏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闭上眼睛,希望时间能定格在这一时刻,而不是睁开眼睛之后,便是一个人的寂寞。
“我是不是在做梦?”乔若夏喃喃道。
傅北城眸光一闪,随即来到她的唇上,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吻上她,饱含绵绵情意的吻让乔若夏的心里很快窜起一抹火焰。
烧的她身体以及心里都跟着热了起来,尤其【创建和谐家园】下的那个东西更加坚挺了。
乔若夏这才彻底清醒过来,她没有死,她被人救了,而那个救她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傅北城。
原来,她那个时候的感觉不是在做梦。
纵使傅北城很想要她,但这个时候也不是做那事的时候,他不舍的松开她,对乔若夏问:“夏夏,现在知道自己是在活着了吧?”
乔若夏怔怔的看着傅北城,一时间心里被各种各样的情绪交织着,让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北城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蛋,说:“怎么,梦还没有醒呢?”
乔若夏木然的问:“那个时候,你怎么会知道我在那里?”
傅北城深深的凝睇着乔若夏,眼神儿里饱含着多种情绪,但他一言不发。
他没有说的是,当时那个大爷跟他说乔若夏被人扔到溪水里时,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要跳下去,压根就没考虑,万一大爷骗他呢?
万一乔若夏不是在那个位置仍下去的呢?
当时他真的没有想那么多,只想着用最快的速度救乔若夏。
或许他的眼神儿太过温柔,以至于乔若夏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过往的十几年岁月里,他都没有用这种眼神儿看她,以至于她以为傅北城是不是鬼上身了。
“傅北城,你——”
她话音还未说完,他再一次堵住她的嘴,那吻像是夹杂着狂风一样,狠狠的将她揉在怀中。
他像是刚刚考虑到后果一样,他差点就要永久的失去她。
所有的担忧化为倾城一吻,傅北城舍不得松开,只有吻她,吻她,吻到天荒地老,吻到山河岁月空。
若说之前傅北城的吻还带着怜惜的话,这会儿的吻简直是狂风骤雨,乔若夏忽然看不懂这样的傅北城了。
发觉脸颊上传来的灼热感觉,乔若夏瞪大眼睛,想要看清楚那灼热的感觉从哪来的。
她仿佛看到有一滴白色的光从傅北城眼底一晃而散,正准备看清楚的时候,傅北城已经放开了她,问:“你冷不冷?”
乔若夏定定的看着他,摇头:“不冷。”
“饿吗?”
他不说饿还好,这么一说饿,她还真的饿了。
之前的芥蒂一扫耳光,那感觉仿佛回到了初见时,乔若夏定定的看着傅北城,问出心里最开始想问的问题:“那个时候,你怎么会在那里?”
傅北城没有回答,而是转移话题的说:“这附近没有什么吃的,刚才找树枝的时候看到前面有菜地,我们去看看附近有没有人家。”说完,他拉着乔若夏站了起来。
乔若夏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那个时候,你怎么会在那里?”
傅北城双手落在她孱弱的肩膀上,说:“夏夏,这个问题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没事。”
一句话说的乔若夏顿时有种想哭的感觉,她极力忍住哭泣,说:“你是怎么知道我遇险的?”
傅北城看着她,说:“我前天晚上去鉴宝行找你,发现有两个人在鉴宝行门口鬼鬼祟祟的拍照,所以我跟上他们,后来我被他们打晕,等我醒过来去找你的时候,你已经来了这里,再后来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他说的言简意赅,乔若夏却听的惊心动魄,她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有人在鉴宝行门口监视她,也就是说,之前他打那个电话的时候,其实已经预知了危险,而她当时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所以有了后来的这一出?
乔若夏忽然遍体通寒,她觉得这个世界一点都不像她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之前不是没有遭遇过黑暗的事,可是她宁愿选择美好,也不相信那些黑暗。
现在看来,她真的不能太单纯,否则不知道后果会怎样。
看她陷入沉思,傅北城忽然觉得事实有些残忍,将她揽入怀中,说:“别想那么多了,那些人我会查的,你安心的修养身体。”
他的表情是那样的自然,态度是那么的温暖,以至于乔若夏以为,他们像是相处了很多年一样。
可事实是,他们虽然认识了十几年,但真正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如果中间没有隔了那么多的事情,那该多好啊。
“对了,你有没有手机?我想打电话报警。”冷不丁的,乔若夏问。
傅北城一怔,随即说:“手机进水了。”
“哦。”乔若夏有些失望。
傅北城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帮你拿衣服。”
傅北城出了山洞,来到外面挂衣服的地方,他拿出手机,不知道手机的妨水性能是不是太好,经过溪水的浸泡之后,居然没坏,该死的还有一格子的信号。
这让傅北城有些挫败,他不想跟任何人说他在这里,他想跟乔若夏多呆一会儿,于是直接将手机关了机。
帮她取下已经吹干了的外套,傅北城转身朝山洞里走去。
“我自己来吧。”乔若夏说。
傅北城道:“你身上哪个部位我没见过?”
乔若夏脸色一红,便不跟他争辩了。
站在那里,乖乖的让傅北城帮她穿好衣服,乔若夏看到地上燃烧了一大堆的灰烬,她问:“你捡了多少树枝?”
“也没多少。”傅北城轻描淡写道。
只不过从昨天持续捡到今天罢了。
跟着他一起离开山洞,乔若夏感受到外面的风很大,吹的她脑袋有些疼,傅北城看见,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头上。
乔若夏不同意,傅北城说:“披上,别感冒了。”
“那你呢?”乔若夏反问。
傅北城道:“我是男人。”
乔若夏心尖一窒,一股不受控制的情感流淌出来,几乎要破壳而出了。
明明说好的不再有交集,为什么,老天总让他们牵扯不清呢?
现在,她又欠他一条命,无论如何都说不清楚了。
看她沉默不语,傅北城很自然的牵起她的手问:“在想什么?”
乔若夏低着头,说:“我在想,接下来要怎么做。”是要继续跟傅北城纠缠不清呢,还是像之前那样互不干涉?
可不管她再想逃离他,命运的那双手却将他送到自己面前,她忽然觉得,这辈子都跟他理不清了。
当她知道自己是被他从溪水底下救上来那一刻起,她的世界便发生了翻天地覆的变化,她好像听到冰山融化的声音。
“夏夏,先不要想那么多了,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
这会儿不是说那些事情的时候,傅北城聪明的转移话题。
乔若夏没再吭声,点头嗯了一声,傅北城抓她的手紧了紧,继续沿着山底的路往前走着。
不知道是不是特别幸运,他们竟然遇到一个在这里劳作的大姐。
傅北城把他们的情况跟那位大姐说了一下,大姐顿时热情的说:“我家就在这不远处,我带你们到家里歇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