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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东西当然值得好主人,收着吧,你值得拥有它。”
话是这么说,可乔若夏依然不敢要。
但顾晟铭却执意让她拿着,乔若夏也不好再推辞,便收了下来,她打定主意,抽个恰好的时间,把这个东西还给他。
乔若夏因为感冒,浑身酸痛不已,下了班便往回赶,想到家里好像没什么吃的,便到楼下买了一些菜,谁知,正要拿钥匙开门时,却发现门自动开了,推门进去,里面的情形让她哑然不已。
谁来跟她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见到这么诡异的一幕。
只见傅北城坐在沙发那里,手中捧着笔记本电脑一副全神贯注工作的状态。
乔若夏后退一步,看了一眼大门上的标志,发现的确是自己的房间没错,她重新走了进来,放下手中的东西,径自走到傅北城面前,抽走他手中的笔记本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傅北城被她抽走笔记本,双手往后脑勺上一枕,身体懒懒的靠在沙发上,那样子十足的一个地痞流氓形象,跟他本来的形象简直完全不搭,可偏偏乔若夏就是挑不出毛病来。
望着他大爷似的样子,乔若夏气坏了,这人接二连三的在她面前晃悠她真是受够了。
“傅北城,我已经说了很多遍,我没工夫陪你玩,麻烦你怎么来的怎么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乔若夏馕着鼻子说。
“你感冒了?”傅北城站起来问:“看过医生了吗?吃药了吗?有没有发烧?”他伸手准备去试乔若夏脑袋上的温度,她猛然闪开。
“我怎么跟你没关系,你赶紧离开。”
她脸上的疏离是那么明显,傅北城眸底划过一道黯然。
即便他跟乔若夏有了最亲密的关系,可这个女人依然不接纳他,心口又开始堵了起来,她,总让他这么难受。
他没好的语气:“现在这里已经被我买下,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要离开?”
再也没有比这句话让乔若夏惊讶的了,她匪夷所思的看着他,“你说什么?什么被你买了?怎么没有人跟我说?”
傅北城邪魅一笑,满室生辉:“下午刚签的合约,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他连合约都签了?
乔若夏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还没从玄幻中走出来,耳边传来他的声音——
“从现在起,我是这里的业主。”傅北城逼向乔若夏道:“现在,带你去看病。”
乔若夏原本以为,昨天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没想到,白天送花也就罢了,现在居然把房子都买了,还莫名其妙的成为了她的房东。
她觉得之前的事都不是惊吓,接下来的才是恐怖。
乔若夏没有理会他看病的说法,问道:“那你住哪?”
傅北城挑高眉头看着她说:“这里已经被我买下,你说我住哪?当然我家了。”
乔若夏杏目圆睁,由于太过惊讶,声音有些发颤:“你住这里?”
“有问题?”傅北城摆明一副不想理会乔若夏的样子,这时,目光不经意落在她手里拿的东西上面,霸道的抢走东西,打开一看,那副带着岁月年轮的镯子跃然于眼底。
“谁送的?”傅北城眼睛直直的射向乔若夏:“顾晟铭?”
乔若夏一把抢走‘十八子’,说:“你管的着吗?”
“我送花你不要,别人送的狗屁镯子你就收着,乔若夏,你怎么那么缺东西?”傅北城嫉妒的说,就算收东西,也只能收他送的。
乔若夏头疼的厉害,懒得跟他废话:“我怎样那是我的事,既然你说你是这里的业主,行,那我不租了,我现在就收拾东西离开。”
“乔若夏!”傅北城咬着牙齿,愤然的瞪着这个小女人,每次他想要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她却唯恐避之不及。
当初那个爱他爱到死心塌地的人到底哪里去了?
“怎么?傅老板,你连我的人生自由都想限制吗?”
乔若夏仰着小脑袋看着他,眉眼里全是倔强,这样的她让他心疼,更多的是生气。
“你生病了,我不想跟你吵架。”傅北城撇开烦躁,问:“你家的药箱在哪?”
乔若夏望着乱翻一气的他,觉得有些好笑,更多的是无奈:“我包里有药。”
傅北城瞪了一眼她,走过去帮她接了一杯水端过来,趁乔若夏拿药的功夫,从她手边拿走十八子,说:“这个东西不适合你,回头我让人送回去。”
“要还也是我还,凭啥你还?”乔若夏无语的问。
“不让我还,是不是你想留着?”傅北城冷了脸色。
乔若夏觉得自己没法跟他沟通,本来她就觉得东西太贵重就不想收,现在有人帮她还那也好,至少她不用面对良心上的谴责,顾晟铭那么美好的一个人,应该值得更好的。
喝完药,傅北城让乔若夏坐那等着,他一个人去厨房忙东西。
乔若夏站在客厅,看着厨房里傅北城忙活的样子,不知怎么的,鼻子就酸了。
到底不忍心再看下去,她转身坐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电视里恰好播放的是哥哥演的《霸王别姬》——说好了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听得他这句台词,乔若夏一把关掉电视,再也忍受不住,冲入洗手间,靠在门上哭了起来。
傅北城,你可知道,在爱你的这条路上,我走的如此艰难,却终究换来一地心碎。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傅北城的叫声,“夏夏,出来吃饭。”
若抛开他们已经离婚了的前提,这样一幕,该多么令人羡慕啊。
乔若夏打开水龙头,洗了一下脸,拉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去。
望着乔若夏的神情,傅北城忍不住皱起眉头:“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了?”
乔若夏没有说话,拉开餐桌的椅子坐了下来,望着桌面上准备的菜,她有些哑然,原来傅北城做的菜竟也这么精致,心又像是被谁用剪刀一下一下剪着,她难过的低下头,任由心里荡起层层涟漪。
“口味比较清淡,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傅北城去下围裙,坐下来帮乔若夏盛了一碗饭,放在她面前说:“尝尝看。”
乔若夏猛然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他说:“为什么,我们都离婚了,你还要这么对我?你把我当什么了?你把这里当什么了?”
望着她落泪,傅北城一时没了主意,他愣怔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讲:“夏夏,我只是,只是剩下的话就这样噎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要怎么跟她说,他睁眼闭眼,无论做什么,满脑子的都是她?
又怎么能跟她说,这么久以来,他中了她的毒,除却跟她在一起能让自己活过来之外,根本无人能解?
“傅北城,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让我们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行吗?我求求你了。”乔若夏声泪并下的说。
傅北城看着揪心,胸腔里震颤的厉害,原来在时间的流逝当中,这个女人早已经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站在原地的只有他罢了。
喉咙里猛然涌出一抹腥甜,他用力的压下那抹腥甜,幽深的眼眸锁在乔若夏的脸上,说:“夏夏,已经晚了,从你招惹我的那一刻起,晚了!”
这辈子既然无法再获得快乐,那就跟他一起下地狱吧,哪怕就是把她禁锢在他身边那又何妨?
乔若夏被他的这句话说的心惊肉跳,本来就因为重感冒浑身没有力气,这会儿直冒冷汗。
她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睁开眼睛,恢复之前的清明,她默默的拿起筷子,开始吃东西,既然有些事情说不拢,那就不说了,她打定主意,明天就去找房子。
望着她吃东西,傅北城松了一口气,只要这个女人不再固执的说那些让他难受的话就行,其它的慢慢来。
乔若夏低着头,咬着那软软糯糯的粥,也不知道他怎么把粥熬那么香,一路温暖到她心里。
各种事情交织在心头,加上她重感冒,吃的并不多,勉强吃了半碗粥,她站起来说:“我饱了,睡觉去了。”
望着她碗里的东西,傅北城皱起眉头:“你才吃多少就饱了?”
乔若夏不想理他,兀自进入房间。
这时,蓦然响起的【创建和谐家园】拉回傅北城的思绪,看到上面显示的号码,他抬手接了起来。
也不知道里面说了些什么,总之,傅北城发起了脾气:“我请你们来做什么吃的,这点小事都搞不定?再搞不定,从明天开始不用来上班了,公司不需要你们这样的蠢货!”
房间里的乔若夏将他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听他的口气,难道公司出事了?
想着前段时间听说的事,乔若夏波澜不惊的心还是起了涟漪。
她内心里竟然在担心他!
心乱糟糟的,却理不出一个头绪出来。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乔若夏抬起头,门开了,傅北城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
“你要干什么?”乔若夏脸上恢复之前的警惕神色。
她对自己的警惕是那么的明显,压的傅北城心里重重一沉,果然,她还是不待见自己。
傅北城无奈的说:“你生病了,要多喝水。”说完他递上杯子。
乔若夏看了一眼杯子,说:“杯子你放那里,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傅北城心中一凛,凝视着乔若夏久久没有说话,他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下去,犹如杯中的水,仿佛再也捂不热一样,她心里记着的,难道始终都是不想跟他在一起吗?
想到这里,他嘴角的苦涩放大,最终叹了一口气,将杯子放在她面前说:“你记得喝。”
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乔若夏的眼里流露出浓浓的伤痕,不管他怎么做,她冷掉的心,终归暖不热了。
想起那个还没有来得及到这个世界上的孩子,乔若夏的心里像万马奔腾一般
头又开始疼了,乔若夏望着天花板,心里想着的是,他们已经完了,她终于彻底离开了那样生不如死的生活,可是,为什么,她觉得不快乐呢?
心里有些难受,乔若夏闭上眼睛躺在床上,她想好好的睡一觉,或许睡醒了,这噩梦般的一切都会结束。
夜半时分,房间门被人打开,一个人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借着窗帘射进来的微弱灯光,傅北城看清楚床上的人蜷缩成一团,像是极度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傅北城忍不住皱起眉头,伸手去摸她的脑袋,刚放上去就发觉不对劲了,一掀被子,她身上全都是冷汗,这个女人竟然在瑟瑟发抖。
他在外面处理完事情,睡不着,所以进来看看,没想到她竟然发烧了。
想到那天夜里她掉入湖中的情形,他有些懊恼,早知道就不逼迫她了。
现在看着她这个样子,傅北城一时没了主意,老实讲,在他面前,乔若夏永远是一个铁打的人一般,他还是头一次见乔若夏生病。
他找到体温计给乔若夏量体温,竟然烧到39度。
傅北城想都没想的,掀开被子,抱着乔若夏要去医院。
他动作有些大,惊醒了乔若夏,迷瞪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傅北城,问:“你要干什么?”
傅北城道:“你在发烧,我带你去医院。”
一听到医院二字,乔若夏顿时惊慌不已,医院给她留下太多不好的回忆,她才不要去,她使劲的摇头:“你走开,我不要你管。”
“听话,你发高烧,不去医院不行。”傅北城第一次在乔若夏面前表现的如此温柔,只可惜,生病的女人脑袋是混沌的,所以也就体会不到。
“我不要看到你,我不要你管,你走,你走啊。”乔若夏哭了,她在医院里丢了自己的孩子,不仅如此,她闭上眼睛,仿佛还能看见江美穗的孩子在对她诡异的笑,她惊叫一声:“啊——我不要去医院,我不要去医院,你们走开,你们都走开,我没有害她的孩子,我没有,呜呜”
望着这样的乔若夏,傅北城的心上划过一道尖锐的疼,想到上次在医院的经历,他的眼睛泛起深邃的光泽,他下巴蹭着她的脑袋,轻柔的声音不像是他说的:“夏夏,乖,我们不去医院,我们只是去看医生。”
“妈妈,妈妈”混混沌沌中的乔若夏忍不住叫起了妈妈,她用力的抓紧床单,眼中的恐慌不言而喻。
她太累了,头疼欲裂,刚才说话又消耗了许多力气,这会儿整个人犹如风中的芦苇,风一吹就倒了。
“你不去医院也行。”傅北城到底软了语气,问:“家里有酒精吗,我必须要对你物理降温,否则你这样烧下去对身体不好。”
乔若夏定住神色,看向傅北城,他脸上的焦急不像是假的,她说:“在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