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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得第一次得知自己怀孕的消息,她的心里被巨大的欢喜所充斥着,以为怀上那个人的孩子,就能跟那个人一起白头偕老,然而残酷的现实打碎了她的梦想跟希望。
这一次
乔若夏的心忽然疼了起来,上个孩子没有保护好,那是因为她太天真又太傻缺,这一次,她绝不允许任何人来伤害她肚子里的孩子!
伴随着敲门声响起,顾晟铭的声音透过门传了过来:“若夏,你没事吧?我看你进去好长时间了。”
乔若夏回过神来,迅速的收敛一下心绪,说:“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出去。”
说完之后,她拿起放在台子上的验孕棒,一股脑的扔到了垃圾袋里,顺势收起垃圾袋,不留下任何痕迹。
看着乔若夏出来,门口站着的顾晟铭微微一楞,他忽然觉得乔若夏身上似乎有什么变化。
乔若夏冲顾晟铭仰头一笑,说:“晟铭哥,我们走吧。”
顾晟铭点点头,视线不经意落在她手中提着的袋子上面,稍稍停顿一下,没有说话。
下楼的时候,乔若夏将那个黑色的袋子扔到了垃圾桶里,然后上了车。
去到医院时,乔若夏忽然发现天天的病房里多了一个人。
傅母此时坐在轮椅上跟天天说话,望着她打着石膏的右腿,乔若夏眸底划过一抹复杂的光泽。
小孩子眼神儿好,几乎乔若夏刚一出现,他便看到了,“妈妈。”
傅母在天天喊出声时已经转头,在看到乔若夏身边站着的顾晟铭时,脸色瞬间黑了下去,说话也没有好的语气,“就算你要出去,你也得找人看好孩子,你把孩子一个人丢在这里,就不担心孩子醒了会害怕?”
乔若夏望了一眼傅母,没有说话,事实上,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母不屑的瞅了一眼乔若夏身边站着的顾晟铭,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冷哼一声说,“他怎么跟你在一块儿?”
天天插嘴说:“奶奶,他是顾叔叔。”
傅母面色不悦的说:“我不管他是顾叔叔还是李叔叔,总之,他一个大男人随便的出现在这里,就是居心叵测。”
“阿姨,天天还小,我希望你说话注意一下用词。”乔若夏说。
傅母火冒三丈道:“乔若夏,我还没有沦落到被你说教的地步!”说这话的时候,她狠狠的瞪了一眼顾晟铭。
虽然乔若夏已经不是她家的儿媳妇了,但既然做过她的媳妇,即便跟她儿子离婚了,也要恪守妇道,是以,见到顾晟铭,她便没有好的脸色。
“奶奶,你别生气了,妈妈说生气的人皮肤会不好的哟。”天天忽闪着大眼睛问。
傅母的脸色瞬间铺满笑容,和蔼的声音说:“天天真乖,有天天在奶奶怎么可能生气呢?对了,到奶奶的病房,我那里还有电视呢。”
“阿姨,天天是我的孩子,我不允许别人带走他。”乔若夏阻拦道。
傅母瞬间沉着脸说:“天天是我孙子,我是他奶奶,我怎么就不能带走他了?”
顾晟铭嘴角漫起一抹淡淡的嘲讽:“堂堂市长夫人还是这么喜欢欺压人。”
“哼!”傅母冷哼一声,懒得搭理他:“天天啊,跟奶奶走,我们不要理他们。”
顾晟铭说:“如果你真的想孙子,让你的儿子给你生去,干嘛平白无故的霸占若夏的孩子?再说,天天跟你们傅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你这样强行带走,传出去不怕人笑话?”
傅母冷冷的瞪着顾晟铭说:“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在我面前说教?我告诉你,天天我还就要定了!”她扭头看着天天,“天天,告诉奶奶,是跟奶奶走,还是留在这里?”
天天骨碌碌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到底年纪小,加上傅母的表情有些吓人,他往乔若夏身边靠了靠:“奶奶,我想要妈妈。”
傅母一听这话,悲伤瞬间逆流成河起来,“天天,怎么连你也欺负奶奶啊。”
顾晟铭适时的说道:“看到没有,孩子自己都不愿意选你,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倏地,傅母凌厉的目光直逼顾晟铭,“不管怎么样,天天是我的孙子,我今天必须要带走他。”
傅北城去病房左右找不到傅母,心里第一反应便是来了这里。
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言辞激烈的他们在争吵天天的去留问题。
他迈着大步走到傅母跟前,“妈,你的腿还没有好,怎么跑来这里了?”
傅母看到傅北城,像是看到了自己的救星,眼圈瞬间红了起来,她揪住他的衣袖说:“儿子,你来的正好,你快把天天带走,不然他们就给天天抢走了。”
傅北城心里猛然一阵刺痛,他咨询过医生,医生说傅母身上出现的这种情况其实是一种病,精神分裂的前兆。
想要彻底根治这种病,就是要在现实中满足她的精神需求,也就是说,傅母长期因为思念孙子,却没有抱到孙子,在这种情况影响下,她出现了癔症,幻觉,所以见到乔若夏的孩子时,本能的将天天当做自己的孙子。
所以她在面对天天的问题上精神才会高度紧张,以至于看谁都是潜在中的危险人物。
傅北城阴郁的目光看着乔若夏说:“夏夏,你看到了,我妈——”
“儿子,你废话那么多做什么,还不赶紧的给天天抱过来?”傅母等不及要站起来,却忘记自己的腿打了石膏,差点没从轮椅上跌落下来,给傅北城抱住。
他无比头疼的看着傅母说:“妈,你受伤了,需要好好休息,等你伤养好了,我们再来看天天。”
傅母用力揪住傅北城的衣袖说:“儿子,我跟你说,那人是坏人,他一肚子的坏水,天天要跟他在一起,肯定会受伤的,你快把我孙子带走,我不想我孙子受伤。”
望着这样的傅母,乔若夏有些诧异,总觉得傅母跟以前相比,有什么地方变了,但又说不上来。
顾晟铭道:“傅先生,这里是病房,就算你们要抢孩子,也请你们不要当着孩子的面来抢,这会影响到其他病人休息。”
傅北城睨了一眼顾晟铭,没有理会他,他用一种轻柔的声音对傅母说:“妈,天天一会儿还要做检查,我们先回去,等天天做完检查,你再来看他。”
傅母一听说天天要做检查,瞬间紧张起来,“天天生病了?很严重吗?”
傅北城道:“妈,你不要担心,天天没事,我先带你回去休息吧。”他站起来,手放在轮椅上面,扭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天天说:“天天,跟奶奶说再见。”
天天扬起小手,乖乖的对傅母说道:“奶奶,再见。”
傅母笑起来,“哎,我的好孙子,你好好的做检查,等你好了,奶奶再来看你。”
傅北城视线滑过天天,落在乔若夏身上,望着她面无表情的样子,他没有说什么,推着傅母离开这里。
看着乔若夏发呆,顾晟铭开口道:“若夏,在想什么?”
乔若夏收回神游的思绪,说:“晟铭哥,你有没有觉得傅母有些奇怪?”
顾晟铭眼眸微眯了起来,淡淡道:“她拿市长夫人的身份压人有什么好奇怪的。”
乔若夏摇摇头,顾晟铭说:“先不要说这些了,你先收拾东西,我去打点热水。”
夜晚,乔若夏让顾晟铭回去,自己则留在病房里陪伴天天。
望着他精致的小脸,乔若夏的手不由落在自己的腹部,她仿佛感受到里面的生命在一下一下的跳动着。
她忽然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孩子出生。
一想到将来,她忽然被将来的日子所感动,眼帘氤氲起一层薄薄的雾气。
就在她幻想着将来的日子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望着上面显示的严先生的号码,她连忙站起身离开病房,找了一个僻静的位置接电话。
“严先生。”
“小夏。”严先生的声音有些疲倦,说:“抱歉,这么晚给你打电话。”
“我没事,严先生,你最近还好吗?我给你打电话你一直都是关机。”
“嗯,我还好,前段时间去巴黎的时候手机给人偷了,也就一直没有跟人联系,对了,天天现在怎样了?”
说起天天来,乔若夏的情绪变得低落起来,“抱歉,严先生,我没有照顾好他,让他受伤了。”
“怎么回事?”
于是乔若夏说起了天天的情况,严先生听完之后,说:“没关系,小孩子哪有不会受伤的呢,不是说吗,只有被磨难天使亲吻过的孩子才能更好的成长。”
被严先生这么安慰,乔若夏鼻子猛然酸了起来。
严先生又说:“若夏,别自责,天天既然作为严家的孩子,必须要有一段艰苦的路程要走,即便不在你这里受伤,等他去往基地,就明白那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
乔若夏倒吸一口凉气:“严先生,什么基地?”
严先生笑起来,说:“哦,那是我们家族的秘密基地,每一个孩子在成长期都会给送进去锻炼,从三岁一直到十二岁都是在基地渡过,而且只有经历过基地的艰苦训练之后,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严家人,我是存了点私心,所以才没有把他送过去。”
虽然严先生没有明说会在基地里遇见什么,但从他的口吻里乔若夏也听出会在基地遇见什么。
她不禁有些汗颜,自己的童年真的太过无忧无虑,才变得那么单纯,不谙世事。
而天天小小的年纪,因为出生在那样的一个家族,却在这么小要去经历磨难跟疼痛。
她的心忍不住揪了起来,为天天,也为那样的家族。
“严先生,你没事吧?”乔若夏问出心中疑虑。
严先生笑出声来,“哈哈,放心,他们还没有那么神通广大,居然敢跟我公开叫板,对了,再过一段时间,我会派人过去接走天天。”
乔若夏心神一凛,“严先生,你是准备要将天天送往基地?”
严先生的声音沉了下去,很淡:“这是他必须经历的,小夏,早点休息,我先挂了。对了,严青桐是不是又来滨城了?他那里你别理会,我会派人给他一个教训。”
挂断电话之后,乔若夏的心还无法平静,望着天上挂着一轮圆月,清冷,孤寂,就跟她此时的心一样。
她的手又不禁落在肚子上,心理在感慨,孩子出生的地方不一样,面对的东西不一样,命运,自然也不一样。
想到雾霭沉沉的前方,她忽然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出生在那样的家庭。
就在她准备回去的时候,视线不经意扫过窗户,透过玻璃反光,她看到那个人靠在墙壁上,嘴里抽着烟,眼睛微抬,眯着眼睛看着前方,心里不知道想什么。
只是一个剪影,乔若夏的心无端的漏跳两下。
在乔若夏的目光看过来时,傅北城抬起了头,四双目光在空中相遇。
目光在空中停顿一会儿,傅北城掐灭烟头,朝乔若夏跟前走来,站定,目光深邃,声音沉稳,“严先生的电话?”
“你都听到了?”乔若夏问。
傅北城淡哂一声说:“你说话声音那么大。”
目光滑过她,落在远处,他淡淡的说:“我妈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总之,她不会一边喜欢天天,另一边又伤害他。”
乔若夏沉默以对。
傅北城扭头看了一眼她说:“从鞭炮炸裂的碎片上提取到残留物质,经过化验,里面的硝含量要比正常的鞭炮含量多一百多倍,这是引发爆炸的最根本原因。”
乔若夏盯着傅北城说:“所以你怀疑这是一起人为的事件?”
“不排除这个可能。”傅北城道:“夏夏,我知道你对我妈有意见,如果我妈想伤害天天,在接回去的第一天就伤害了,为什么会弄的这么复杂?还不是明摆着给人留下诟病吗?”
乔若夏不语。
傅北城又道:“我妈是真的想要个孙子,否则不会在看到你跟天天在一起,她会这么激动。”
“天天是严先生的孩子。”
傅北城的目光透过窗户落在如墨的夜色里,抬起双手插入裤子口袋,他轻声的说:“这我知道。”
乔若夏不明白了,既然你知道,干嘛又要纵容这件事的发生?
“既然你知道,那么请你跟你家人以后离我们远一点,我不希望天天有任何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