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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的疲倦感侵袭着他,让他的头不禁疼了起来。
他起身对江美穗说:“美穗,你上楼休息吧,妈那边你暂时不用管,有张嫂跟着。”
看他眼底泛着红血丝,到底自己做了亏心事,她开口问道:“你去哪?”
“我去公司处理点事情。”
“你一夜没睡觉,不等睡醒了再去?”
傅北城说:“办公室有休息间。”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江美穗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嘲讽,她就是要傅北城对自己感到内疚,而这种内疚感,她只会让它有增无减。
乔若夏刚去到鉴宝行,就发现鉴宝行里一片狼藉,像是给强盗给洗劫了一样。
安蕊正愁眉苦脸的时候,看到乔若夏进来,她连忙迎了上去:“夏姐,有人到我们鉴宝行里来闹事。”
乔若夏问:“谁?”
话音刚落,为首闹事的人走了出来:“乔若夏,你躲躲藏藏了几天,这下终于敢露头了。”
看着面前的沈玉芬,乔若夏忍不住皱起眉头,她知道江美穗的妈妈沈玉芬不是一个好相处的,却没想到,她居然闹事闹到鉴宝行来了。
她冷冷的看着沈玉芬说:“阿姨,我念在您是长辈,这一次我不跟你计较,如果你再来这里闹事,咱们【创建和谐家园】见。”
“哟呵,威胁我呢,呸!”沈玉芬对着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痰,“我告诉你,我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威胁,充其量我也活了大半辈子了,也活腻了,我告诉你,你害死我儿子,又勾yin我女儿的老公,这件事,别想就这么算了。”
话音落,她冲周围平时一起打牌的牌友们说:“你们都看清楚这个勾yin人的狐狸精,都看清楚她的样子,模样倒挺清纯,可是那心简直坏到极点
她不仅害死了我的儿子,现在又跑来勾搭我女儿的老公,可怜我的女儿天天是以泪洗面,茶饭不思,整个人都快整出病来了。”
书上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能跟沈玉芬整天混在一起的人,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那些大妈们手指着乔若夏,几乎将世界上最难听的话都说了出来,试图用那些话来埋葬乔若夏。
乔若夏冷冷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的看着她们。
安蕊气急败坏道:“你们欺人太甚!”
“小姑娘,你年纪轻轻的可别被她给骗了,到时候你怎么被她给卖了你都不知道呢,我跟你讲啊,你——”
“住口!”乔若夏怒了。
或许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过于强大,那些本来闹哄哄的人在听到她的话之后,居然住口了。
沈玉芬咽了一口唾沫,控诉道:“你自己做的事还怕别人说吗?你还要点脸吗?”
乔若夏冷冷一笑,她目光直逼着沈玉芬说:“阿姨,我念在你年纪大,又是长辈,加上刚痛失爱子,所以我不跟你计较,但是你也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岂容你随意来撒野?
我告诉你,江少涵怎么死的,我不知道老天知道,夜路走多了,终究会遇见鬼,有你在这里闹的时间,不如好好盘问一下你的好女儿,问一问她到底对她的好哥哥做了什么,以至于他连家都不敢回。”
沈玉芬瞬间狞笑一声说:“乔若夏,别以为公安局宣布你没事,你就真的万事大吉了,我告诉你,今天我闹不好你,我明天还要来,直到你这个鉴宝行倒闭为止。”
说完她趾高气扬的哼唧一声,扭头对着那一圈麻将友们吆喝一声:“我们走。”
“不能走!”得到消息的顾晟铭赶了过来,正好跟准备离开的沈玉芬打了个照面。
“你们到鉴宝行里来闹,本身就是违法行为,这要姑息下去,不知道要产生怎么的负面影响,我已经报了警,等警察过来再说。”
乔若夏扭头看着顾晟铭,顾晟铭冲她微笑点头,抬步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说:“别怕,有我。”
乔若夏瞬间感动的一塌糊涂。
看顾晟铭说的一本正经的样子,沈玉芬瞬间恼了,“你算哪门子的东西,谁让你多管闲事了?”
顾晟铭冷笑一声说:“阿姨,你年纪也一大把了,不在家里颐养天年,跑这里闹什么?对了,是不是你的女儿指使你过来闹?”
“你胡说八道什么?”沈玉芬严肃的说:“这是我自己要来的,跟我女儿没关系。”
“是吗?”顾晟铭不屑的说:“你左一声你的儿子,右一句你的女儿,你可知道你的儿子跟你的女儿到底做了什么,才得到这个下场?”
沈玉芬眯着眼睛看着他说:“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顾晟铭说:“我建议你还是去问问你的女儿,或许她能告诉你,你儿子真正的死因。”
沈玉芬骇然一惊,盯着顾晟铭问:“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顾晟铭四两拨千斤的说。
沈玉芬盯着顾晟铭,细细思量道:“你是谁啊,没事儿吃饱了撑的多管闲事?”
顾晟铭嘲讽一笑说:“真是可怜呢,一大把年纪了还要被人算计来算计去,哎。”他扭头看着乔若夏说:“若夏,我们进去吧。”
沈玉芬的大脑完全被顾晟铭的那些话给搅合成浆糊了快。
跟她一起来的大妈看她站在那里不动,不禁过来问:“老沈啊,我们这还要继续吗?”
“都继续什么啊,没听人家报警了吗?一会儿警察来了,你想被抓进去坐牢啊。”一同来的人说。
“那我们就这样走了?”
“不走你留下来。”那个女的扔掉手中的棍子,说:“老沈啊,咱们在一起搓麻也那么久了,这事儿啊,我看没那么简单,对了,以后别叫我了,这马上要过年了,我该准备年货了。”
另外几个看她放下闹事的工具,也纷纷放下手中的东西,说:“我们也回去了。”
顾晟铭的话就像是给沈玉芬的心里种上一粒种子,那粒种子,在经过雨水的浇灌之后,慢慢的渗透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整整一整天,她都失魂落魄,总走不出顾晟铭画下的圈子。
她忽然意识到,乔若夏就算再有能耐,她也不可能只手遮天,连公安局的人都能收买。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
“若夏,如果她们再来闹的话,你别跟她们客气,那些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办公室里,顾晟铭开口说道。
乔若夏摇摇头,嘴角微微勾起,说:“看到她们,我想到了我的父母,我总想着对她们善良一些,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你的父母需要别人的帮助。”
顾晟铭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善良以对,像沈玉芬这一类人,她们对你狠,你得比她们狠,否则以后你还有安静日子过吗?”
“不说她们了,对了,晟铭哥,今天你怎么有时间过来?”乔若夏问。
顾晟铭说:“哦,我正好来这边办事,事情办完我过来看你,恰好发现眼前这一幕。”
“不好意思啊,又让你费心了。”
“若夏,跟我还要分的这么清楚吗?”
得到沈玉芬来鉴宝行闹事的傅北城,从公司赶过来的时候,看到地上没有来得及清理的瓷器碎片,脑海已经勾勒出那种乱哄哄的场景。
安蕊正在收拾东西,看傅北城走了进来,连忙说:“傅先生,您来了。”
傅北城点头,问:“你们夏总呢?”
安蕊道:“夏姐在里面。”
听完,傅北城准备抬脚进去,被安蕊拦住。
她言辞令色的看着傅北城说:“傅先生,我只是夏姐的助理,虽然有些话我知道我不该说,但是我还是想说。”
“嗯,你说。”傅北城道。
安蕊深吸一口气,说:“傅先生,您是有家室的人,请不要来打扰我们夏姐,好吗?自从您出现之后,我们夏姐的生活有哪一天是平静的?
还有,今天来闹事的是您的丈母娘吧,她带着那么一大群人跑来砸了我们的东西不说,还骂夏姐骂的那么难听。”
傅北城的目光猝然转深,薄唇微抿,并未开口讲话。
“傅先生,清官都说难断家务事,您确定能断得了您的家务事?”安蕊说着说着眼圈红了起来,眼泪也跟着不争气的往下落。
“虽然我跟夏姐的时间不长,但我知道夏姐是一个好人。”安蕊抹了一把眼泪说:“要是您真的对夏姐好,我希望您能离她远点,好吗?因为从您出现后,夏姐的生活一天就没安稳过。”
“安蕊。”
一道声音打断了安蕊的话语,乔若夏带领顾晟铭从办公室走了出来,恰好听到了刚才安蕊的一番言辞。
安蕊擦去脸上的泪水,说:“我去忙了。”
在乔若夏出来的时候,傅北城的视线也随之落在乔若夏身上,看清楚她身边站着的顾晟铭时,眸光变得幽暗许多。
顾晟铭嘴角泛起一抹笑容,“傅总,你是来为你丈母娘助威的吗?不好意思,您来晚了,她们已经走了。”
傅北城自动忽略顾晟铭的话,他扭头对着乔若夏说:“夏夏,我不知道她们会过来。”
“傅先生。”乔若夏面色平静的看着他说:“我这里正有客户,不方便跟你闲聊,如果你确实有业务的话,请你到会客室等一下。”
闻得她话语里的疏离,傅北城的心忍不住揪了起来,明明他们之前有那样亲密的关系,可是你瞧瞧,她现在的样子,可曾有一点对他们美好的过去留恋的地方?
他目光转深,削薄的唇微抿道:“夏夏,非要这样?”
乔若夏嘴角泛起一抹冷淡笑意,凝视着傅北城,说:“看来你没有业务往来,安蕊,送客。”
说完,她扭头对顾晟铭笑着说:“晟铭哥,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
顾晟铭冲傅北城挑衅一笑,说:“说到明朝的家具。”
乔若夏点了点头,说起了明朝的家具上的特点来。
傅北城站在那里,目光死死的盯着跟顾晟铭一起离开的乔若夏的背影,她,居然没有回头。
他仿佛听到心里有什么碎裂的声音传来。
“傅先生,请。”安蕊走过来说。
傅北城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直到乔若夏跟顾晟铭的身影消失不见,他才转身,目光滑过安蕊的面孔,他若有所思的停顿一下,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大步离开鉴宝行。
从鉴宝行里出来,傅北城拿出手机打电话:“美穗,你妈为什么会去鉴宝行闹事?”
江美穗正在补觉,听到傅北城的话,楞在那里:“我妈不是在家吗?”
傅北城冷静的说:“美穗,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明事理的人,纵使你哥曾对夏夏不利,我都没有改变对你们的看法,我以为你会知足,却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贪心。”
一听这话,江美穗瞬间急了,她从床上站起来,说:“老公,你听我说啊,我妈去乔若夏的鉴宝行闹事的事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知道她要去,我肯定会拦着她——”
没等江美穗说完,傅北城直接挂了电话。
看他挂断电话,江美穗气的将手机猛然砸在了床上,使劲镐起了头发。
过了一会儿之后,她拿起手机给沈玉芬打去电话。
“妈,你在哪?我有话要跟你说。”
“正好,你回趟家,我也有话跟你说。”
刚回到家,江美穗便对傅母发泄内心的不满:“妈,你让我说你怎么好?都说乔若夏不好惹了,你怎么那么傻,带了一帮子人去找她?”
沈玉芬坐在那里,委屈的说:“我是想帮你啊。”
江美穗气坏了,“就算要帮你也得动点脑子啊?你就这样带着人过去,她一个电话告到了傅北城那里,害的我给城说了一顿。”
沈玉芬立马紧张道:“她真的跟姑爷告状了?姑爷有没有说什么?”
江美穗没好气道:“能说什么?我话没说完就给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