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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艾小沫打电话过来,狠狠的将傅北城编排一阵才算作罢。
时间缓缓向前溜走着,眼看年关越来越近,江美穗的日子可谓是水深火热。
江少涵不停的打电话逼她,准备要回家过年,而江美穗却以他不能回来为由,让他继续躲在外面。
沈玉芬也时不时的跟江美穗唠叨着,江少涵到底干嘛去了,走了这么久电话也不打一个,莫非是被那些【创建和谐家园】的人抓走去了黑工厂?
怀疑归怀疑,这日子终归要过下去。
这一日,沈玉芬做了饭,叫江美穗起床吃饭。
吃饭的时候,她还在唠叨:“美穗啊,你准备啥时候回去?”
江美穗有气无力道:“再等等。”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这马上要过年了,你总不能在这里过吧?再说了,到时候左邻右舍的要知道你有婆家不回,专门待在我这里过年,是要被他们笑话的。”
“他们笑就笑吧。”江美穗没精神应付。
“不对,你老实跟我说,你跟姑爷之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妈,你很烦啊,你能不能别问了。”江美穗气的摔下了碗,站起来朝房间走去。
沈玉芬郁闷道:“我这是,都干了什么事哦,一个二个都不让我省心。不吃拉倒,我自己吃。”
傅北城刚从公司出来,便在楼下撞见了特意来找他的沈玉芬。
傅北城有些意外,沈玉芬说:“姑爷,我来找你,是想问你是不是跟美穗吵架了,我这几天看她吃不好睡不好的,我这看着心里发急啊。”
傅北城淡淡道:“没有。”
沈玉芬一听,忙说:“既然没有,那为什么住在家里不肯走?”
“我知道亲家嫌弃我家美穗出身低,可是,她现在已经是你们傅家的人了,即便出身再低,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沈玉芬说着说着便落下了眼泪,寒风吹起她的发丝,照出她额际的白头发。
傅北城从她身上看出一位母亲对子女的担心,他不由叹了一口气,“妈,我们家没人嫌弃美穗出身低,是她说想回家住段时间的,你别担心了,我晚上下班去接她回去。”
沈玉芬听他这么说,瞬间破涕为笑:“你们没有问题就好,没有问题就好,你不知道我这心啊,哎,一个不省心也就算了,少涵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这么久都没给家里打过一个电话,你不知道我担心成什么样子,眼看这马上过年了——”
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傅北城不禁问道:“他怎么了?”
沈玉芬抹了一把眼泪,说:“也没什么,这些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不耽误你的时间了,你去忙吧。”
傅北城叫住她,说:“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沈玉芬凝视着傅北城一会儿,才说:“你认识的人多,资源又广,你能不能帮我找找少涵?说实话,虽然他有些不成器,但好歹是自己的儿子,看不到他我担心啊。”
傅北城点点头,说:“你放心吧,我会找到他的。”
此时他心里已经断定,江少涵之所以藏起来,那只说明一个问题——他心虚。
什么人才心虚的躲起来,连家人都不敢见?
傅北城拿出手机给阿开打去一个电话,交代一番之后,便驱车办事去了。
乔若夏刚从外面见完客户回来,安蕊便急急忙忙的迎了上来。
“夏姐,鉴宝行里来了一位客户,他等你好久了,你快过去看看吧。”
乔若夏发觉安蕊神色不对,不禁问道:“你怎么了?”
“夏姐,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啊,那位客户来势汹汹的,看着怪吓人的,我有点担心。”
乔若夏轻轻一笑,说:“你看我长的也不像得罪人的样子吧。”
话是这么所,安蕊还是不放心,对乔若夏叮嘱道:“夏姐,你先过去,我在外面守着,要哪里不对,我好事先报警。”
乔若夏笑了笑,说:“没你想的那么严重。”然而等她去到办公室的时候,人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办公室的门口站着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将鉴宝行的氛围显得格外压抑,低沉。
看到乔若夏走过来,其中一人打开房门,让她进去,顺势又关上门。
办公室里的人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向走进来的乔若夏。
他不过三十岁出头的样子,一身黑色长款风衣披在身上,将他显得英姿飒爽,一头短发,特别适合他的脸型,只是,那嵌于眉毛下面的那一双眼睛给人的感觉格外锐利。
这种锐利,不像他这般年纪所拥有的,但偏偏就长在他的脸上。
看到他的第一眼,乔若夏下意识想要后退,然而那人却开口了,一开口,便带着浓郁的京腔:“乔小姐,别来无恙。”
乔若夏极力压抑着内心的不安,面上平静的看着他,说:“你怎么会来这里?”
男人手中拿着的正是乔若夏放在办公室的顾晟铭送她的那串十八子,他带着黑色的皮手套,将十八子上的光泽显得愈发深沉,他在手中来回轻抚着,“抱歉,我私自动你的东西,你不介意吧。”
嘴上虽然说着抱歉的话,但脸上可曾有半点抱歉的意思?
乔若夏清浅一笑,“不介意,不过你拿的那份东西正好是我一朋友送我的。”
男子将东西举在眼前,十八子的温润光泽便折射到他的脸上,他漫不经心的说:“你这朋友出手挺阔绰,这,貌似是清朝的东西,不便宜呢。”
乔若夏眯着眼睛盯着他,并未接他的话。
男人看乔若夏不言不语,嘴角不禁扬起一抹极淡的笑容,浑身贵气逼人:“我远道而来,不请我坐下?”
乔若夏笑了笑,指着对面的沙发说:“请坐。”随即吩咐安蕊泡杯茶过来,然后不要过来打搅他们。
安蕊泡好茶之后,因为惧于男子身上的气势,放茶杯的时候手都跟着发抖:“请慢用。”
男人瞥了一眼茶杯,望着里面的碧螺春,嘴角漾开一抹笑容,说:“没想到你连他的习性都学会了。”
乔若夏看着他端起茶杯喝水,说:“说吧,找我什么事?”
男子放下茶杯,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手中的十八子,说:“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我来的目的?”
乔若夏亦是笑:“抱歉,我还真不知道。”
男人深邃的眼眸里折射出一道光线,将他显得锐利逼人,“你要是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我还真不知道还有谁知道。”
乔若夏平静的看着他说:“这个世界上的未解之谜多了去了,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又怎么可能知道你心里所想?”
“哈哈。”男人扬起一抹笑容,但笑意未达眼底半分,他说:“乔小姐,你比我想象中的有趣多了。”
“能让你大老远跑一趟,听我的笑话,真是惭愧。”乔若夏不动声色,同时在想,无事不登三宝殿,非奸即盗,她可不认为他是来喝茶聊天的。
男人眯着眼睛打量着乔若夏,说:“你父母都不在滨城,你独自一人在这里无依无靠,怎么会想着留下来?而不是去京城?”
乔若夏滴水不漏道:“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说到底,滨城是生我养我的地方。”
“你还挺念旧的。”男人转动十八子的手猛然停下,如凖的目光逼向乔若夏说:“这么说,那个东西是在你身上了?”
乔若夏十分不解的看着他,“什么东西?”
男人面色沉了下去,一边轻抚着十八子,一边说:“乔小姐,你是聪明人,既然是聪明人,我就不多废话,那东西太过阴邪,女人带在身边终归不好,会招来横祸的。”
瞥了乔若夏一眼,又说:“如果我没弄错的话,前段时间你差点被人沉到江底而死,对吧?”
乔若夏心头一跳,他连这个都知道了,那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她强自让自己镇定下来,泰然自若的说:“既然你喜欢那些古董,这里有许多年份久远的东西,对了,你手中的那个就不错,可惜是我朋友的,如果你真的喜欢,我也可以勉为其难的卖给你。”
“你以为我们少爷会看上你这个破烂东西?”男人旁边站着的保镖开口道。
乔若夏一本正经的解释说:“那是清朝时期的文物,不是破烂东西。”
“是吗?你确定不是赝品?”男人双手一拉,珠子链条骤然断裂,珠子瞬间落在地上散发出清脆的响声,上好的古董就这样摔掉在地上。
乔若夏面带笑容的看着他,仿佛他扯断的不是价值五百万的古董,而是一张纸。
男人笑了起来:“我不小心拉坏了,不如你看怎么赔吧,我赔给你。”
乔若夏勾唇一笑,掷地有声的说:“你说的那什么玩意我这里真的没有,你们来错地方了。”
“你跟他一直形影不离,现在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可能没有呢?”严青桐分明不相信乔若夏所说,脸上至始至终都是这样一种温润如玉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善茬。
乔若夏凝视着他,淡淡的开口:“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说那个东西在这里,我告诉你,你说的什么东西我连见都没见过。”
男人凌厉的视线如实质般射向乔若夏,只隔了一个办公桌的距离,她并未被他身上的气势所骇到,相反,挺直了胸膛看着男子,嘴角噙着一缕极淡的笑容,严青桐跟她对视足足有十秒,不禁笑了。
“看来你被他【创建和谐家园】的不错,越来越有意思了,不过嘛——”他身子微微前倾,盯着乔若夏说:“既然那东西他视若珍宝,为什么不给天天,他不是宠溺极了天天?却反而给你这个外人呢?”
乔若夏心尖骤然一紧,他这样说,那是不是代表着严先生出事了?
她怎么没有接到消息呢?
不管怎么说,先将眼前的事糊弄过去再说:“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我跟严先生之间也不是你想的那样,虽然我们关系还算不错,但不是所有的事情他都会告诉我。”
“是吗?”严青桐分明不相信,“如果不好,他会让胡【创建和谐家园】收你为徒?如果不好,他会弄这一家鉴宝行给你?如果不好,他会将那个东西给你?”
一句句反问,让乔若夏心乱如麻,身体早就不像自己的了,她依然镇定道:“你说完了吗?说完了,我要工作了。”
话音落,她拿起旁边的文件开始检阅起来。
严青桐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笑容,漫不经心的说:“乔小姐,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物极必反,任何事情都有双面性,我等着你亲自将那东西交到我手里。”
随即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盯着乔若夏,说:“对了,这么久你没见到天天,难道你不想他?”
乔若夏眯着眼睛打量着他,说:“有严先生照顾他,我放心。”
“你还真放心。”严青桐冷然一笑,“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
“我的十八子——”乔若夏手指轻扣着桌面,仰头看着他。
严青桐眉头微挑,笑了:“那东西成色不错,我喜欢。”
乔若夏亦是笑:“我代我朋友说谢谢,以后要是有好的货,我会帮你留意。”
严青桐深邃的眼眸里漾开一层涟漪,片刻后,他笑了:“把东西修补好之后给我打电话,我会派人来取。”随之将他的带有烫金的名片放在乔若夏的桌子上。
乔若夏将他送出鉴宝行,目送他离开,她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衣服早已经汗湿了。
回到办公室,乔若夏连忙拿出手机给严先生打去电话,可是那边一直处于无法接听的状态,打他家里的电话也打不通,乔若夏的心不由提了起来——
接下来的一整天,乔若夏一直都不在状态,总觉得严先生那边会出事,而那边的电话一直都打不通。
总算煎熬到下班,乔若夏却不想回家,而是驱车去了酒吧,她需要放松。
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她不想介入到大家族里的战争,可还是躲避不了,说到底,她是感激严先生的,严先生那边真要有事,她也不能袖手旁观。
脑子乱糟糟的,也或许只有酒,才能暂时麻痹她的神经,不让她去想那么多。
傅北城忙完手头上的工作之后,一直惦记着乔若夏。
他开车去了乔若夏的鉴宝行,发现她并不在,脸色骤然沉了下去。
他拿出手机给她打去电话,她接了起来,语无伦次的声音透过电流落进他的耳朵里:“严先生”
听到这话,傅北城的胸腔里瞬间飙起了火焰:“该死的乔若夏,你现在在哪?”
乔若夏却没有回答,直接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