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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招,实在高明。
姜晚池掐了下太阳穴,“我不行了,我得去睡个回笼觉。落梅,别让人吵我,不然弄死没商量。”
落梅:“是。”小姐你这么凶,谁敢惹你哦。
姜晚池往床一倒,很快就睡过去。
结果没多大一会儿,含风在他家主子的无限殷盼底下,到了平西侯府。
落梅出去,见到含风,十分不好意思道:“小姐她没睡好,这会儿在补眠,连奴婢都不敢吵她,只能劳烦王爷再等上一会儿了。”
含风只得回王府去,告诉了他家主子。
邢越:“她是猪吗?还在睡?”
含风说:“听落梅的话,说是大小姐没睡好,也不让人吵。”
邢越淡淡说了句:“不像话。”
含风想说,爷,你敢说大声点吗,说大小姐不像话,你自个儿像话吗,等个荷包竟等了一宿。
第99章 这就很有大病了,又当又立的大病
邢越想到村妇雅晴会上得的荷包,很自然就想到韩延之如今在用的那个。给银子都不肯换,可见韩延之是上了心的。
也是,村妇把绢花扔到了他手上,若是一般官家子弟也就罢了,一个穷书生,能得侯府千金如此青睐,能不多想吗?
但,他会叫韩延之知道,想也是白想。正如这荷包,他想要的话也只是一句话的事。韩延之还想和姜晚池用一双一对的荷包吗?不可能。
邢越又将度雁喊到跟前,“那假婢子俱交代清楚了?”
度雁答:“已认下罪状。爷,瞧着侯府后院也不太平,姜大小姐那边须派人守着吗?”
村妇可不笨,她猜得到是谁想害她,那么她必然是有防备的。再加上,这几次下来,她总是不按牌理出牌,看着没什么,却次次都让别人吃瘪,可见心里是有盘算的。
邢越便说:“不必。”若她连自家后院的事都摆不平,那日后到了王府,只会更加难。
等等,他怎么想到了这一茬?邢越拧起眉来,近来他总是想着想着便想岔了方向,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
难不成,他被村妇给下蛊了?好像总是有意无意想知道她在做什么,可一碰上又极其控制不住脾气,被她气得够呛。
以往并不是如此,严世伦那几个人从来都说他性子阴冷,喜怒不显,那些个世家小姐不过是看他出身及相貌,才会趋之若鹜。但他对这些世家小姐惯来很不耐烦。
邢越收起心绪,这阵子得将性子沉下来才好。还有,兴许是近来见村妇的次数多了,才会变得奇奇怪怪,少见她不见她应该就好了。
他交代含风:“不必再去平西侯府,等那边将东西送来。若不送来就算了。”
含风不解了,爷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怎么一时一个样儿,心思越来越莫测了。
而姜晚池第二觉睡醒后,才觉得浑身的劲儿回笼了。
落梅告诉她,含风方才来过,姜晚池蹙着眉,但没有立马去做果子茶跟绿豆糕,反而说有空再做。
她得好好歇着,看看话本,上次带回来的话本还没看完呢。
正看得津津有味时,姜云染带着小桃来了,“大姐姐,抚琴轩那边可气得不行了,不知憋着什么招儿呢。”
姜晚池知道她说的是那个叶婆子的事,便问小桃抚琴轩具体什么个情况。
小桃说:“冯姨娘知道婢子被打后,反应不大,二小姐的反应才大,直说大小姐不将她们抚琴轩放在眼里,还说如今连阿猫阿狗的都能管账了。冯姨娘又问叶婆子的差事是怎么安排的,叶婆子说大小姐非但不赶其出府,还多给了一百文,冯姨娘听了发了一顿脾气,直说叶婆子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吓得叶婆子不住地磕头认错。”
姜云染听得心里那个畅快啊,“她想着借叶婆子的事来为难大姐姐,没料到大姐姐会这么处理叶婆子。”
姜晚池一边吃着果子,一边说:“等着吧,她们不会罢休的。账本交了出去,她不整点事情出来,如何能拿回账本。云染,你和姨娘都得小心应对。”
“是。”
这一天除了下人们闹事外,也还算平静就过去了。
到了第二日,抚琴轩那边果然就作妖了。姜芷汀那朵小白莲,终是不想忍着,她再出手了。
她直接向账房要银子,说是买回春堂特制的膏药,账房先生表示,如今大小姐管账,要请示大小姐才能给她这笔银子。
谁知,姜芷汀竟气冲冲地搬出爹来,说她买东西都是爹直接应允的,不必报与谁听,账房先生若不信的话大可去问侯爷。
账房先生特别为难,姜芷汀这小白莲竟也摆起了架子来,学着姜晚池的样子,一巴掌打了账房先生,还说他狗眼看人低,认不清侯府的主子,挟着鸡毛当令箭。
账房先生受了一顿侮辱,还得把银子支给她,末了让她签个名,她竟然扬长而去,丝毫不讲规矩。
这种事情账房先生是不敢隐瞒的,匆匆来报给大小姐听。
姜晚池可是头一回听说,姜芷汀这小白脸还有这样泼妇的一面。更觉好笑的是,小白莲一边瞧不起她乡下人作派,一边又要学她立威,这就很有大病了,又当又立的大病。
“二小姐支了多少银子?”
账房先生说:“支了十两银子。”
姜晚池冷笑,这十两银子,姜芷汀能拿不出来么?不过是故意挑衅她。
但是十两银子,对寻常人家来说,已是笔天大的数目。姜晚池都替她老子觉得可怜,辛苦赚来的家当,被老白莲这几个败家的,想怎么支使就怎么支使,他可能还蒙在鼓里,而旁人甚至管不得。
这油水啊,令人羡慕嫉妒恨。
姜晚池便叮嘱账房先生:“这次事发突然,你也毫无准备,我就不说什么了。下次,再有此情况,你让人来找我,自己闭了门拒绝就行。”
账房先生得了大小姐这句话,总算有了主心骨。“那这次的事,如何处理?二小姐连签名都不肯,这银子却也支出去了,万一二小姐不认的话……”
姜晚池吓他,“这就是你管账不严了,若按别的官家,都是由账房自己赔的。”
账房先生头都大了,“大小姐饶命,小的哪里赔得起十两银子。”
姜晚池这才饶过他,“你须知道,管账是件大事,在我手里丢银子,我可不会包庇谁。不过这次,暂且算了。”
账房先生只觉得捡回了一条命。
姜晚池又说:“你在账本上记下,何人何时何地因何事,支出银子,见证人是我,我会给你盖个指模。支出的银子,你登记为十五两。”
账管先生愣住了,嗯?大小姐要私吞吗?侯府的小姐真是不好惹,一个比一个厉害。
姜晚池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也不解释,只说:“你再登记一笔,我个人给账房进账了五两银子。如此账面便平了。”
账房先生都想哭了,这到底是什么事啊?
姜晚池挥手让他下去,“照做就是,如今我管账,你可以听我的,也可以不听,后果自负。”
账房先生想了下,横竖大小姐没让他吃亏,也没有责罚他,他不知她的难道还能去听二小姐的?
二小姐更不是人,一句不合就动手【创建和谐家园】,他不如就按大小姐的做,让大小姐教二小姐如何当个人。
账房先生便当场记下了两笔账,一笔是二小姐支出十五两,一笔是大小姐进账五两。这两笔都有大小姐签名,还盖了手印。
这事便揭过去了。姜芷汀左等右等,等了几日不见任何动静,心想难不成是姜晚池这【创建和谐家园】不敢声张?
还是这【创建和谐家园】在设什么陷阱等着她呢?
姜芷汀又去了趟账房,突然提出要看账本。
账房先生这次学精了,“大小姐管账,除了她谁都不能接触账本。二小姐请回吧。”他把门一关,谢绝见客。
姜芷汀没想到是这么个回应,气得让婢子去拍账房,可账房先生铁了心思不开门,她没办法,只能恨恨走掉。
一连几日,姜芷汀为这事心神不宁。要说这十两银子说多不多,她大可不必这么介怀,直接去跟爹说就是了。
可是她又老想着,姜晚池那个【创建和谐家园】不知是不是等着她到爹面前说事。早知道,就不这么冲了。只能见招拆招了,反正只要跟爹哭诉几句,说她身上疤痕需用回春堂的特制药,爹没道理不允。
然而,让姜芷汀没想到的是,这件事到底还是爆发了出来,甚至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第100章 五两银子能让小白莲羞愤而死
是夜,姜芷汀正欲睡下,她的新婢子芙蓉突然惊慌地进来报:“小姐,侯爷的人来了,喊你到主院去。”
姜芷汀眼皮一阵乱跳,脑子突然空白了一下。她勉强定了定心神,让芙蓉给她更衣,还加了件披风,这才去主院。
应该不会是账房的事吧?如果爹问起来,她也没什么好怕的。没错,区区十两银子,算得了什么,从前几十两银子她也是这么支走的,爹从未说过什么。
姜芷汀到了主院,一眼看到的不是她爹,而是姜晚池。
当即,她心里的梗便隐隐作痛起来。姜晚池这个【创建和谐家园】,她到底做了什么。大晚上的,爹怎么会把她喊来主院,肯定就是姜晚池搬弄了是非。
姜芷汀柔柔弱弱地喊了声:“爹。”
姜卫望了她一眼,没有动怒,也没有别的什么表情,只是问她:“你身上的伤如何了?”
姜芷汀一愣,爹怎么这么问?她赶紧说:“伤早就好了,不知为何留下了疤痕,如今一直在用回春堂特制的膏药。”
姜卫便说:“怪你娘下手没个轻重。你也该早跟爹说了才是,耽误了最好的诊治时机。”
姜芷汀应道:“当时并未想过会如此严重。爹怎么突然问起女儿的伤来?”
姜卫叹气,“你大姐姐都跟我说了,说你近来闷闷不乐的,爹问了你们院里才知道,原来你娘拿你出气了,还给留下了疤痕。怪爹忽略你了。芷汀,你若觉得闷,不如出去走走,学着你大姐姐的样子,出门逛逛买点东西,心情这才能好起来。”
姜芷汀垂头听着,心说姜晚池这【创建和谐家园】有这么好心?想跟她装姐妹情深是吧,那就比比,看谁装得像。
于是她说:“爹,女儿本也打算学大姐姐,多出府走走,奈何如今想支个银子买些膏药,都很多规矩。”
姜卫拧眉,“很多规矩?什么规矩?”
姜芷汀暗说,呵呵,来了。姜晚池这可是你逼我的,可怪不了我向爹参你一本。
姜晚池却暗笑在心。个【创建和谐家园】真是没救了,她不过是使了一招引蛇出洞,提都没跟她老子提支银子的事,这【创建和谐家园】却非要自己把自己供出来,找不愉快。
行吧,那就成全你,赶紧自己都招了吧,省了我的口水哈哈。
姜芷汀轻抹着眼泪,可怜兮兮道:“爹,前几日女儿的疤痕又痒又疼,不得不去一趟回春堂,于是到账房去支银子,账房先生却跟女儿发怒,说如今管账的人不是娘了,女儿要支银子之前,须得向大姐姐请示过,还得大姐姐批准了,账房先生才给支银子。”
“女儿本也想着,这规矩嘛,还是要遵守的,便准备去请示大姐姐,谁知那账房先生又说,要详细记下,因为何事支出银子,若记不清楚,便不给支出。爹,这疤痕的事,叫女儿要如何启口?且还是向个账房先生启口,难不成还要记得清清楚楚,买什么药,用在身上何处吗?这叫女儿颜面何存,实在是羞辱。”
“女儿一气之下,加上疤痕痒痛得难受,就冲他发火了,打了他一巴掌,可他还非说是女儿不守规矩,大家都这么干的,就女儿一人不讲理。”
姜芷汀边说边哭,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姜卫自然是最受这一套的,吃软不吃硬,他的脸便沉下来,望向姜晚池,“晚池,爹让你管账,规矩是人立的,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犹不及了?”
姜晚池赶紧装傻,“爹,晚池不知道二妹妹受了委屈,要是知道的话,必定不让那账房先生这么做的。”
“只不过,二妹妹你到底支了多少银子?据我所知,账房先生从来不会说话这么刻薄的,除非是一下从他那里支了许多银子,又未提前与他打招呼,他才会这么不通人气,他就是个只会管账,不会做人的。”
姜晚池心说,你个小白莲说了大半天,只说了你有多惨,却只字不提你支多少银子,也不提到底是拿到了银子呢,还是没拿到,搞得爹认为,你什么也没拿到呢。可实际上,你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姜芷汀暗暗咬牙,姜晚池这个【创建和谐家园】,她就是想阴自己。怎么着,不过支十两银子,又如何了?
姜芷汀眨着泪汪汪的双眼说:“爹,回春堂的药膏因是特制的,得五两银子一小瓶,女儿这疤痕得长时不断地用,每回都是两瓶两瓶地买,于是跟账房先生要了十两银子。”
姜卫不说什么,心里却在想,什么药膏这么贵,五两银子一瓶!到底是穷苦人家出身,他自己惯来都是能省就省着的,除却一些官场上必要的门面做足了,平常都是能用就行。
姜晚池却突然“啊”一声叫出来,吓到了姜卫跟姜芷汀。
姜卫问她怎么了。
她说:“爹,这账不对啊。二妹妹说她支了十两银子,可账房先生记的账,却是十五两啊。因这笔账特殊,他还特意拿给我看,我还签了名当见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