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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夫人半天摸不着头脑,“韩延之是谁?我怎么完全没听说。”
邢越说是那个拿到了姜晚池绢花伴读。邢夫人这才记起来,“哦,你说他啊,白白净净的书生,温文尔雅,也就出身弱了些,但若是他日考出了功名来,绝对也是高门小姐们眼中的香饽饽。”
邢越拧紧了眉,“二婶是怎么看出来,他会成为香饽饽的?就因为他相貌清隽?”
邢夫人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有人打翻了醋坛子。这就不得不给他上一课了,谁叫他母妃去得早,他又没人教,自然不懂女儿家的心思。
“王爷,这你就不懂了。像韩延之这样的男子,相貌俊逸,文质彬彬,对人有礼,又恪守本分,寻常人家早就把这样的当为良婿之选了,王府贵族自然还须看他家世,家世这一关过不了,别的都是白搭。但敌不过他有心往上爬啊,要是争气点,考出个仕途来,岂不就连这唯一的弱势都补回来了?”
“别的不说,难道古来嫁给状元郎的公主还少吗?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当他惊才之时,哪家小姐又会看不到他?”
邢越听了,还是有些不得劲儿,即便如此,村妇又如何能知道,这韩延之就必定会有个好前程?就不许他名落孙山回乡下去?
不对,村妇就是喜欢乡下来的,可能还巴不得与别人一同到乡下去。
越想越觉得像团麻绳子纠着,毫无头绪。
邢夫人加紧了劝说:“王爷,你一直是各家小姐最想嫁的人,那是因为她们本来就出身官宦之家,自然看重门当户对。但王爷想过没有,像姜大小姐这般,她不是一般的高门小姐,她没那么多想法,兴许她只喜欢那些寒门子弟,又或是寻常人家,要的是举案齐眉,琴瑟和鸣,那么韩延之这般男子,的确是更能吸引她。”
邢越的脸悄悄地变了色。所以他做的梦里,她叫他滚一边去,她还说她要跟韩延之到乡下去,生一窝猪崽?
邢夫人见他郁郁的脸,笑说:“王爷你自个儿再悟一下吧。看样子,姜大小姐明日不来也得来,来也得来,王爷须得好好把握时机啊。当然,成亲后再慢慢了解,也是可以的。只是成亲前便倾心对方,那更好了。”
倾心?呵呵,村妇与他的第一次见面,就已经那般惊世骇俗,时至今日,暂且不论倾心,她对他连句好话都没有。
邢越掩下心中的失落,“明日宾客众多,还有劳二婶多提点提点她。免得弄出失礼的事来,坏了二婶的生辰宴。”
邢夫人乐呵呵的,“她不会,姜大小姐聪明着呢。倒是王爷,你总以偏见看她,她自然不想亲近王爷。”
邢越就默着不言了。
落梅取了药之后,又由王府的车马送回平西侯府,她急匆匆地将药拿给姜晚池,说道:“小姐,这些都是王爷听说你闹肚子后,特意让奴婢带回来的药,外面都没有呢,好些是太医给配制的。”
姜晚池一口茶喷了出来。我靠,落梅你是不是疯了,找个借口而已,真当我上吐下泻啊?还拿了药回来,这不是咒我呢嘛。
落梅还说:“小姐,王爷让你明儿个必定要去邢夫人的生辰宴。他说,你去了就知道假婢子一事。”
姜晚池这下整颗心都悬了起来,“他这是什么意思?他知道人给逃了的事?还是说,他已经拿住了人?”
落梅说:“奴婢也不知道,但听王爷的口吻,似乎什么都清楚,听着他好像还有话要告诉小姐呢。”
姜晚池只差没躁得抓头发了,想躲躲不了,那滋味真酸爽。说的就是她。个白斩鸡就不能当一回人,干一回人事。想说这事就约到外头去说啊,做什么偏偏要在邢夫人的生辰宴上说。
让她去邢侍郎府,认识那么多姓邢的,真的好吗?可她现在也没别的选择了。
唉声叹气中,这天很快过去,第二日终于到来。
落梅特意给她家小姐换了件淡雅又手工精致的衣裳,是藕荷色的,衬得肤色愈加白皙动人,又给她家小姐上了点胭脂,梳了个温婉的发式,点缀了几串珍珠,简直跟仙女一样的。
姜晚池有一搭没一搭地望着镜子,她知道她好看,但是真的要弄得这么好看去赴宴吗?伤脑筋。
她哪里知道,落梅昨天告诉了王爷,小姐可是连衣裳跟头饰都准备了的,能不打扮得美美的吗?
总得让所有人知道,准王妃就是这么貌美,完全足以匹配得上王爷的仙女嘛。
姜晚池出门时,她爹还仔细地叮嘱过,到了侍郎府,凡事一定谨言慎行,宁可少说不说,也不要多言,因侍郎府都是贵宾,都是不能得罪的人。
“爹,你领着我去吧。”
姜卫笑着说:“邢夫人特意请你去,你总要独当一面的。”
姜晚池就这么乘着马车到了侍郎府,才掀开帘子下去,就见到前方楚王府的马车。
邢越下马车,一眼看到姜晚池,他瞳孔微微一扩,须臾间又恢复。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村妇这么稍加打扮一下,竟丝毫不逊色于别的官家小姐。要是她上次如此装扮去了雅晴会,必定会惹来更多注意。
邢越的眸子有了些凉意,但又禁不住,望了姜晚池一眼又一眼。
第95章 王爷哥哥真坏,难怪姜姐姐不想嫁你
姜晚池总觉得白斩鸡看她的那几眼,有点怪怪的。她特意在马车旁边等了会儿,想等白斩鸡进去了她再进。
但白斩鸡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在等别个,竟然也没动。
姜晚池:“……”搞屁啊,隔空用眼神厮杀么?
你不动,那我动。姜晚池便提了下裙摆,要进侍郎府。
邢越也迈开腿,跟在她身后进侍郎府,两人相差不到两步的距离。
他们这一前一后进去,本就惹眼,又正好听到人报,平西侯府大小姐来了,许多宾客便伸长了脖子望过去。
不是说这位大小姐是乡下接回来的吗,竟跟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容貌出尘,气质脱俗,一点没有乡下人的影子,反而远胜许多官家小姐。
平西侯何德何能,二小姐本就是京中有名的美人儿,没想到这大小姐也不遑多让,太让人羡慕了。
就大小姐这等容貌,的确配得上楚王。就不知性情如何了。
姜晚池大大方方地任由那些好奇的目光向自己抛来,她跟邢侍郎,邢夫人打了招呼,又说了好些好话,邢夫人听得高兴,让自己的婢子将她引到最前面的主桌落座。
呃,这就有点太明显了。姜晚池好一阵尴尬。然而客随主便,她总不能给自己换个位儿。
许多千金小姐见她坐了主桌,都窃窃私语起来。姜晚池只认得她们之中的一两个,还是在雅晴会上结过怨的,只能当没看见了。
好在邢婉见她来了,过来与她说话:“姜姐姐,我新画了一些画儿,我带你去瞧瞧。”
姜晚池自然说好,邢婉牵着她,左拐右拐的到了一处院子,应该是小姑娘自己的院子,到处是童趣。
邢婉取出她的画给姜晚池看,好家伙,厚厚一沓全是画的火柴人。
姜晚池给她比了个大拇指,“画得好。”
邢婉高兴得很,又拿出她的糖来与姜晚池分享,“这糖是王爷哥哥带给我的,说是南边那儿才有的,咱们京城可没有。”
姜晚池试了一颗,甜掉牙了都,有点水果糖那味儿,确实比京城的糖有意思,也得小孩子喜欢。
邢婉一边吃一边说:“上次我跟娘去白大人家里玩儿,白姐姐也给我这种糖了,娘说这糖从南边来的可不便宜,我都省着吃,两天才吃一颗呢。”
这话逗乐了姜晚池,小姑娘太可爱了。她便问了一句:“那婉儿怎么不三天才吃一颗呢?”
邢婉说:“那可不行,我忍不住。再说,白姐姐都说了,我要是吃完的话,只管跟她要去。我猜王爷哥哥给我的糖,也是从白姐姐那里来的。哼,还骗我说给我买的呢,分明是他不吃才给我的。”
姜晚池看小姑娘这嫌弃的小脸儿,跟她“同仇敌忾”道:“他确实很讨人嫌。”
小姑娘“嗯嗯嗯”地点头,“是吧,你也觉得吧。”
“觉得。”姜晚池可认同了。
谁知小姑娘话音一转,“那姜姐姐,他这么讨厌,你还要嫁给他?”
呃……好吧,看在你是友军的份上,跟你分享个秘密吧。姜晚池就凑近她,小声地说:“其实,我不想嫁他。”
邢婉侧着头,“哦豁。可是白姐姐想嫁给他哎,白姐姐会当我王妃嫂嫂吗?”
白诗蕊跟白斩鸡是一万个般配啊,姜晚池就笑说:“只要你王爷哥哥娶她,她就是你嫂子了,你也很喜欢她不是吗?”
邢婉想都不带想的,小孩子都天真,“是,我很喜欢白姐姐。”
嘿嘿嘿,虽然没什么实质进展,但是过把嘴瘾还是很爽的。
就在此时,婢子喊了声:“王爷。”
姜晚池的笑给硬生生刹住车,差点没吓出心脏病来。果然大白天不能背后说人坏话。
邢婉跑过去,喊了声“王爷哥哥”,突然语不惊人死不休道:“王爷哥哥,你要娶白姐姐了吗?”
姜晚池又一顿惊吓,这是什么社死现场。小孩儿,你能靠谱些吗?
她悄悄地挪着步子,这个场合自己还是别在场的好。
邢越却一个凌厉的眼神射过去,然后他摸了下邢婉的头说:“勿要乱说,没有的事。”
邢婉显然有些搞不懂了,“可是姜姐姐说她不想嫁你啊,白姐姐才想嫁你。”
姜晚池恨不得将自己塞进地缝里去,太踏马丢人了。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啊。
邢越屏着一口气,嗓音有些凉,他跟邢婉道:“这些话婉儿不能在人前说,要是说了,你会被吊起来打,连你爹你娘都救不了你。”
邢婉嘴一扁,吓得哭出来。
姜晚池可忍不了,怒视邢越,恶狠狠地说他:“做什么要吓小孩子?不知道你长得跟黑面神一样?可把你能的。”
邢越:“……”到底是谁先胡言乱语的?他若不这么告诫婉儿,这些话传出去,惹出的麻烦她能解决?
姜晚池哄邢婉,“别哭了,他就是这么讨厌,咱们不跟他玩儿。”
邢婉哭得一噎一噎的,姜晚池“啪”的一下,在邢越胳膊上拍了一掌,“我打他了,让他吓你。”
邢越黑了脸,这叫哄孩子?村妇敢说这不是故意的?
邢婉怯怯地瞅了一眼,见姜晚池真的替她教训了王爷哥哥,这才止住哭,“打他打他,他坏。”
“好,揍他个满地找牙。”姜晚池一边说一边又伸手,她握着拳,轻轻擦过邢越的脸。
邢越:“……”很不想忍,但村妇的手划过他的脸时,动作倒是轻得跟挠痒差不多,也就骗骗小孩。
邢婉终于笑了,拍手叫好,“姜姐姐,踹他。”
姜晚池:呃??妹子你是个狠人没错了,但是我这,要怎么踹?
邢越挑着眉看她,像在说,你踹一个试试。
姜晚池咬了咬牙,踹你就踹你,还要选日子?
她抬起了腿,往邢越的小腿踹去,其实也是个假动作而已,没有实质伤害。可是她还没收回腿呢,就被邢越眼疾手快地捏住了腿。
姜晚池失去平衡,往后面栽去,邢越长臂一伸,横在她的腰上,扶住了她。
“你你你!”姜晚池惊魂未定,又被他吃了豆腐,心里恼火死了,“你个大猪蹄子!”
她的脸跟烧起来一样热,转身就跑了,好像后头有猛兽在追。
邢越心情却愉悦起来,他方才没有看错,村妇是脸红了。
邢婉见姜姐姐都被王爷哥哥赶跑了,一边退后一边说:“王爷哥哥真坏,就会欺负人,难怪姜姐姐不想嫁你。”
邢越拉长了脸,“邢婉,别胡说。除了我,她谁也不能嫁。”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震惊了。这话为何会从他嘴里说出来?而且,他似乎是真的有此打算,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邢越心潮起伏,他试着想了下,村妇若嫁给别人……呵呵,不必想了,不会有那一日。
邢婉只觉得王爷哥哥的脸色太可怕了,她扁着嘴差点又要哭了。
邢越这才缓了脸色说:“王爷哥哥给你带了好吃的,等会儿你去问管家拿。”
邢婉听到有好吃的,分散了注意力,“真的?”
邢越见她不哭了,又问:“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可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