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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越看破不说破,轻飘飘地看他一眼,“是吗,他欠了本王多少钱,本王都不记得了。”
含风无比认真:“共五文钱。为防陈少爷继续赖账,属下须得马上追去。”
邢越:“……嗯,去吧。”
含风一溜烟跟上那驾马车。还好他记得这五文钱,虽然都十几年前的事了。
而姜晚池被带上马车后,自个儿舒服地摆了个坐姿,一点都不局促。她甚至还喃喃说了句:“这有钱人的马车果然不一样,坐着就是舒适。”
陈清棠恼得很,怎么有这么厚脸皮的女子?莫不是缠上他了吧。
姜晚池看出他不耐烦,轻哼一声,“年纪轻轻的,别老是皱着个眉,这么严肃做什么?你跟人谈生意就这样子啊?”
陈清棠耐性全无,“再废话,就滚下去。”
姜晚池觉得这小子脾气挺爆的,也不逗他了,直接说重点:“你知道味香阁前些日子发生的奇事吧?有个不知死活的挑衅味香阁,说是让他们一个月生意减半,三个月闭门大吉。”
陈清棠自然是听说了,到今天街头巷尾都还有人在说这事。
“所以呢?”
姜晚池指指自己,“我就是那个不知死活的。”
陈清棠狠狠一愣,说这话的人是她?这可真是出乎意料。那他大概知道她的意思了。“我有言有先,你若想使些不入流的伎俩和手段,恕不奉陪。”
姜晚池笑了,“要真使那些手段,我何必跟你谈生意?自然是用堂堂正正的方法。眼下味香阁推出了新菜式,你留仙居不可能没有应对吧?但是看公子的反应,似乎遇到一些阻滞?”
陈清棠默而不言。味香阁推出的新菜式,是关外的风味烤羊肉,本就香味浓郁,诱人尝试,今日还请了关外的舞者来献舞,自然人潮汹涌,打出了名堂。照这势头,半个月就能进账多一倍。
留仙居的应对不是没有,然而菜式虽好,却清淡有余浓郁不足,更是少了些噱头,这个月的进账能比以往涨一成已不错。
姜晚池盯着这小子看,知道他在心里衡量,便说:“反正你总要推出新菜式的,何不试试我的新菜式?我给你打包票,涨三成是最低限度,你要是配合得好,四成五成都有可能。”
陈清棠满脸的不相信。
姜晚池勾勾手指,“你有纸笔吗,我怕说不清楚,也怕隔墙有耳。”
陈清棠让马车停下,让人找了纸墨来,姜晚池就在马车上给他边写边画,时不时还说上一两句。
“菜式要做成这样……装盛的器皿是这个样式的……另外,你得准备多些茶水,还有……”
终于把要说的都说完了,姜晚池口干舌燥,再看对面这小子,怎么变成了呆滞样。
“喂,你在听吗?我可不想重复啊。”
陈清棠这才缓过神来。她说的实在是太过奇怪,但做经营的直觉告诉他,这不止是可行,还是相当可行。
至少,比他原来细想之下的应对之法好一些。
陈清棠轻咳一声,“若达不到你说的涨三成该当如何?若达到了三成,你想抽取多少佣金?”
姜晚池拍着胸脯,“若做不到,我照三成赔给你。如若成了,你意思意思给个十两就行。”
十两!陈清棠有些惊讶。十两对寻常百姓而言,的确是笔巨财。但对这女子来说,还是让他惊到了。
涨三成她不会猜测不到有多少银子,她竟只要十两即可。
陈清棠看她穿着也不像寻常人家,但也不是什么贵胄之家,他想她可能出身小商户,是因为跟味香阁打了赌,不想要钱只争口气。
花十两银子买她的新菜式,算起来还是他赚了。陈清棠立马书了两份契约,“这样,若成事我给你二十两,此为一次【创建和谐家园】易,你既将菜式卖与留仙居,就不得再卖别人。”
姜晚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小子还挺谨慎,怕她一个菜式混遍天下呢。
“得嘞,合作愉快。”
两份契约都签了名按了指印,一人一份各自收好,姜晚池便说要走了。
陈清棠的态度比之一开始好多了,“姑娘要去哪里,我顺道送你一程。”
姜晚池摆摆手,“不必了,我就在这儿下车。”
“等等,”陈清棠问她:“陈某若有疑问之处,该怎么找姑娘解决?”
姜晚池一想也是,这售后服务可得到位啊,“我会让人每三日到留仙居一趟,你有要问的写下来交给那人就行。咱们对个暗号吧,公子。”
陈清棠还以为她要对个“招财进宝,财爷降临”之类的暗号,谁知她竟写下一串跟鸡肠差不多的暗语,还教他读“歪歪滴艾史”。
“这是何意?”
姜晚池咧嘴笑,“没什么含义,随机防盗罢了。”
嘿嘿,yyds,说的就是她啊。
第40章 说白了,不是你退婚就是我退婚
姜晚池下了马车后,也没打算立即就回府里,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自然要到处逛逛。
落梅方才担心了一路,见她家小姐没事才松口气。“小姐,留仙居那东家怎么说?”
姜晚池胸有成竹,“你小姐我出马,自然无难事。落梅,到时你每三日就去一趟留仙居,暗号是歪歪滴艾史,你记住了。”
落梅嗑嗑巴巴地念:“歪,歪歪滴,小姐我记不住。”
姜晚池让她多念几遍,落梅就一路都在记这个暗号,旁的都没心思看。
走到一家布庄时,姜晚池看上一个浅绿色的料子,进去刚要比试一下,却迎面碰上了杨卿罗。
巧的是杨卿罗也要那个浅绿色料子,姜晚池今儿不想与她计较,谁知杨卿罗见了她,立马松开那匹料子,步履匆匆就走了。
布庄老板追了出去,“杨小姐,杨小姐,你要的料子还没拿啊。”
姜晚池都看呆了,这啥意思?杨卿罗被她吓到了吗?
落梅也觉惊奇,“一定是她知道自个儿做错了,不好面对小姐呢。”
是吗?刁蛮小姐还能有这等觉悟?
姜晚池便扯着那浅绿色料子,“老板,照着那样式给我做一套,还有这个白色的,也做一套。”
老板利落地记下,姜晚池让落梅付了银子,说是三日后便能来取。
刚跨出布庄,竟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姜晚池挑着眉,这白斩鸡的侍卫怎么在这儿?难道白斩鸡就在附近不成?
含风轻声道:“姜小姐,王爷就在旁边的茶楼,你得空用杯茶吗?”
姜晚池:“没空。”
含风:“……”这可怎么说啊,请不到姜小姐,爷不把他皮剥了!啊,有了。“姜小姐,是关于这味香阁的事,王爷有事问你。”
姜晚池嗤笑,“是觉得我必输无疑吗?你可告知他,等着看吧,现下判言,为时过早。”
含风:不是啊,姜小姐,爷不是那个意思。
姜晚池带着落梅走了,含风跟着也不是,不跟也不是。方才他跟了马车一路,然后报告给爷听,姜小姐与陈少爷似乎达成了某样条款,陈少爷那神情骗不了人,一回留仙居就忙了起来。
爷听了,神色有些怪,有点像生闷气的样子。
这不,见了姜大小姐进了布庄,爷便让他过来请人了。
然而这姜小姐,似乎很不待见爷呢。
含风只得又说:“姜小姐,那味香阁的事今成了大家的谈资,王爷也是为谨慎起见,才与你面谈。”
姜晚池站定了脚步,这个侍卫神神叨叨的,她要不见上白斩鸡一面,他就跟着她回侯府去是吧。
得,那就看看白斩鸡有何指教。
姜晚池便让含风带路,去了茶楼。
刚坐下,闻到一缕香喷喷的味道,是刚刚蒸出来的姜汁糕,她对这个完全没有抵抗力。
姜晚池便喊落梅:“给我拿一盘姜汁糕,再要一壶消食的茶来。”
邢越:“……”村妇可真够不客气的,一上来就要吃要喝的,连声招呼都不用打。
姜晚池等着吃姜汁糕,根本没半点心思想谈话。
邢越单刀直入,“找了留仙居的陈少爷?你觉得这样有用?”
姜晚池瞄他一眼,“哦,原来他姓陈啊?叫什么?”契约是签了,但她没细看人家叫啥名字。其实叫啥都行,只要能成事就好。
邢越太阳穴跳了两下,她不是上了陈清棠的马车?马车都走了一路,她竟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就这态度,她是哪里来的底气叫味香阁闭门大吉的?
“你与陈少爷谈了什么?本王得提醒你,大街上好歹注意一下言行举止,免得失礼人前。”
姜晚池蹙紧了眉,白斩鸡说的什么鬼话?她做了什么吗?不就跟人说了几句话而已,碍着他什么事了。
想到这里,她不紧不慢说了句:“你觉得我失礼?那就失吧,又不是第一次失礼了,再失多几次又有什么区别。”
邢越微微有些恼,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村妇就是村妇,一点礼仪教养都没有。
落梅正好把姜汁糕端上来,真的是一整盘切好的。
这个量!!含风都侧目了,他想说,准王妃这是要打包回府里的吧,要不然她能吃这么多?这瞧着也不胖啊。
姜晚池夹起一块就咬,感受着满嘴的姜的香味,哎呀呀,就是这个味儿,好吃得舌头都要吞下去。
吃完一块,又夹一块,完全不顾旁边有人在看着她吃。落梅平静地在一旁伺候,似乎早就习惯她家小姐这个吃法。
邢越的眉,越拧越紧。村妇是猪吗?这都吃两块了,还继续吃。
含风吞了下唾沫,准王妃这吃得也太香了,这姜汁糕有这么好吃吗?平常也没觉得啊。
姜晚池边吃边说:“落梅,等会儿再打包一整盘带回去,明儿个当零嘴。”
落梅:“是。”
邢越从没见过哪个女人这么能吃的,“你是几天没吃了?”
姜晚池这才放下筷子道:“我又不吃你家的,唠叨什么。”
含风和落梅下意识一抖,好凶啊。
邢越冷哼:“你以为你想吃本王家的,就能吃得到?”
姜晚池:“我谢谢你嘞,天下这么大,【创建和谐家园】嘛非要吃你家的,笑话。还有,你话就快问,有屁就快放,别顾左右而言它,谁像你这么闲了。”
邢越气得,原本还想提点提点她,留仙居也并不是她想象中的好唬弄,她想联合留仙居一起对抗味香阁,那几乎不可能。
然而眼下看来,村妇是不必他提点了,口气大着。
“你当陈清棠是傻子?以他这样的年纪,能掌管留仙居,你一介村妇还能与他合作不成?”
唉哟喂,她这暴脾气。
姜晚池都不想再跟他多说一个字,事实证明,神与猪对话,简直是天大的罪过。猪自己蠢就罢了,还想让大家跟他一样蠢!
“我与他合不合作,关你何事?你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在这儿指手画脚?省省吧,跟你那几个猪队友玩儿去,别动不动用你的猪脑子来衡量人。”
“你我婚事虽则明面上还存在,但说白了,不是你退婚就是我退婚,暂且的盟友关系,随时会解除的,各自当个好路人不行吗?管天管地管那么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