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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国公唐夫人开了腔:“秦小姐办的这场茶话会,有意思极了。”
秦芳若放低了姿态,“夫人喊我芳若就行。让夫人见笑了,不过众家小姐聚在一起,顺便筹点善款罢了。”
向夫人故意问:“筹得了多少?我看那姜大小姐不简单,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顶十个。”
秦芳若只觉脸上无光。但是,这三位夫人的来意也耐人寻味得很,她们真的是来教训姜晚池的吗?
袁夫人嗓音虽软,话里的意思一点也不软,“秦小姐,我本以为你会与姜大小姐抢到底的,是不是觉得上百两银子买那一笔一墨太不合算?”
秦芳若本就耿耿于怀这个,现在又被提了一遍,难堪异常。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那一笔一墨是不是姜晚池用来送给邢越的。如果是的话,不说一百两,就是一千两她都不会让给姜晚池。
她就是再蠢,现在也能确定了,三位夫人不是来教训姜晚池的,而是来看她笑话的。枉她做了这么多事,到头来竟被三位夫人耍弄。
“三位夫人,芳若不知哪里得罪了,是不是有何误会?不妨提点芳若一二。”
唐夫人轻哼一声,“秦小姐自己做过的事都会忘记吗?不是你请咱们来,借咱们的手打姜大小姐的脸吗?”
向夫人接过话,“秦小姐真是好计谋,想不费一兵一卒就将人弄得下不来台,更甚者想让人日后都没法在世家小姐圈里混儿,高招啊。”
袁夫人来个总结:“可是,你功夫不到家,格局也太小,白白替人抬了轿子,损了自己,这滋味不好受吧?”
秦芳若何曾被长辈如此当面责斥,她整张脸都红了,解释不是,不解释也不是,到最后只能辩白:“夫人们真的误会芳若了,芳若并不是这样的人。”
哪知三位夫人俱是嗤笑,“那你是什么样的人?”这话的意思像在说,你是什么样的人咱们会看不出来吗?
秦芳若心里恨得牙痒痒,面上却是尊敬得很,“芳若不过想请姜大小姐一聚罢了。”
“还有那么多世家小姐等着你邀请呢,你非要邀请姜大小姐来,事前也没跟人家说有拍卖一事,这是什么居心?最好笑的是,还让那些小姐问人家,手串是什么来头,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乡井妇人,既无礼又市侩,眼皮子极浅!”
“竟然报个二两银子的起拍价,一堆的蠢货不识金镶玉也就罢了,那掌柜也这么没见过世面?当真服了。”
“可不是,一根木头拍出二十两全都当宝,真正的宝物起拍价二两,个顶个的眼珠子被泥给糊了,硬是看不见天上掉宝。”
秦芳若一个云英未嫁的,哪里有三位夫人的嘴皮子利索?她一下白了脸,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姜晚池到底给三位夫人灌了什么迷汤?她们的儿子被灌了迷汤也就罢了,为何连她们都这样?
唐夫人算是看穿了这位当朝的贵女,从前还在想,要是自己有个女儿像秦芳若多好,呵呵了,好在祖宗保佑,没有这样的女儿。
“秦小姐,害人终害己。这个教训足够让你好好记住了。”
向夫人不是第一次见秦芳若,那时远远地望上一眼,只觉好看得不行,听说秉性也极佳,如今才知道,哪里佳了?
“秦小姐,你呢,要坏我儿的名声也得有根有据,我若查清了也决不姑息,但你不止害我儿的名声,还要连累人家姜大小姐的名声,这可就不能忍了。大家都是女子,你就没想过,万一害得人家要自尽,你的罪过有多大?”
袁夫人这是头一回与秦芳若打照脸,讲真,要不是在茶话会从头听到尾,她都不会想得到,这秦小姐竟然是这种人。
“秦小姐,你这是何必呢?你身份尊贵,又是城中才貌最佳的女子,于情于理都没道理去害人家姜大小姐啊。再加上,楚王都跟姜大小姐退婚了,难不成你还嫉妒着,非得将人逼上绝路才肯罢休?”
这最后的一句,彻底让秦芳若撑不住了。为何都这么想她?难不成姜晚池就没有城府,没有心机了?
“夫人们,芳若自问对得起良心,不是你们口中这种不择手段的妒妇。”
三位夫人:“呵呵,你不是就好。也别怪我们丑话说在前,若再有下次,只怕你秦相千金这张脸皮,都能给你彻底撕去。不信你就试试。”
“什么玩意啊,不就一丞相,还能上天去不成,呸!”
“本来我们极注重形象的,如今弄得还要跟你说这些,有损形象。”
三位夫人警告完了,大摇大摆地走了。留在秦芳若在那儿凌乱,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秦芳若闭了闭眼,眼角有泪水溢出。她用手帕揩去,唤来贴身婢子。
“去查一下,姜晚池去了哪里。”
她想知道那个横亘在心头的问题,答案究竟是什么。
第196章 楚王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是知道的
而姜晚池对茶话会散场后的事情,一无所知。还有留仙居送来的那价值几百两银子的膳食,也不是出自她之手。
她哪里想得到,夫人们竟然这么大手笔,让她直接出名了。
韵竹问她:“小姐要先回府吗?”
姜晚池道:“不必,直接去王爷的别院。”既然一昙居士的东西拍下了,就给邢越送过去呗,中秋礼嘛。
等她到了别院,含风早已先一步回来,早就将姜大小姐在茶话会上发生的事,给他家主子交代了一遍。
但是含风特意没说姜大小姐拍下了何物,只说花了大价钱。因他在德兴茶庄外面听到姜大小姐与秦小姐说的话,他直觉姜大小姐要将那物送与王爷,那就还是给王爷留个惊喜罢。
果然,没多久姜大小姐就来了。
含风心说,今儿爷的心情一定格外好。唉呀呀,真替爷高兴。这可是姜大小姐头一回花大价钱给爷送礼呢。
姜晚池揣着一昙居士那一笔一墨进去,见邢越在书房里练笔,正正好啊。
她取出东西来,放在邢越的案上,“王爷看看此物喜欢否,我给你准备的一点中秋礼物,不成敬意。”
邢越听含风说她在茶话会上花了大价钱,还以为她拍了喜爱的珠串簪花之类,万没想到竟然是一笔一墨,且还是送给他的。
他自然惊喜,“这是一昙居士的物件?”
“正是。我实在想不出它好在哪儿,但人人都说它好,那它必然是好。王爷不是在练笔吗,试一试这笔如何。”
邢越便用这墨砚磨了墨,又用这笔蘸了墨,在纸上落下两字,一昙。
“果然是一昙居士,好墨好笔。”
姜晚池是不懂这些,他说好就行,“总算没送错东西。”
邢越难掩心中激动,听说这一笔一墨花了她近百两,高于平常近五倍之多,她竟也舍得。
“怎么想到,要送此物给我?”
姜晚池很自然地说:“因为别的你都有,送了也白送。”
邢越:“……”是这么个理。
他再写了几个字之后,突然就不舍得再用了。
“可用膳了?”
姜晚池说还没,她拍完东西就过来了,想着等会儿回府随便吃点,再去库房里翻一翻,找几份礼物给三位夫人送去。这些人情往来,必不可少。
虽说等她老子辞官了之后,这些关系也仰仗不上了,但是唐绍远、向昀跟袁谦是真的对她好,他们的母上对她也很好,她想略表心意。
邢越听她说没用膳,让人将吃食端上来,还准备了一壶桃花酿。“你试一下这酒,不会醉人,香气四溢。”
姜晚池只闻到了一股好闻的酒香,邢越给她斟了一杯,她喝下去只觉满嘴芬芳。
突然想到邢越身上有伤这回事,“王爷还是别喝了,养伤要紧。”
邢越说不碍事。他多想与她小酌一杯,就他们俩,没有别人。
姜晚池说谨慎些好,哪怕是中秋佳节那月饼,最好都别吃,戒一下口等他伤好了,再吃不迟。
邢越此时真有种被她惦记的错觉。
“姜晚池,你想要什么?我也想给你送中秋礼。”
姜晚池一愣,“不必了。”她着实没什么特别想要的,只要那些碍眼的人别来惹她就好。
邢越心中早已有主意,“你等我一下。”
他吩咐含风回王府一趟,从他的寝室里找一样东西,找到后立即送过来。
姜晚池喝了几杯桃花酿,又吃了些菜,肚子已有几分饱,正准备告辞回府时,邢越却让她留步。
“还有事吗?”
邢越点头,目光略深,“有一样东西想给你。”
含风的动作快得很,快去快回,将一个上了年头的木匣子小心地交到他家主子手里。
邢越将这匣子塞到姜晚池手里,“这是我的回礼,你回去再打开看。”
姜晚池觉得手中的匣子不算轻,光看做工就不简单,连匣子都有重量,可见里面盛放之物也并非寻常的东西。
她嘴里应道:“好”,然后出奇不意转过身去,立马打开匣子一睹为快。
妈哎,竟然是一只通体透绿的翡翠手镯,那水头润得,都不必亲自上手就知道此物就一个字,贵。
回礼回这么贵的东西,简直是她那九十八两的几倍了,她哪敢要啊。
姜晚池吓得合上匣子,回身一个猛塞,将匣子还给邢越,“王爷,这东西太贵重,我不能收。你要真的想回礼,就送方才那壶桃花酿给我吧。”
邢越被她气笑,还有人嫌礼太贵的?
“你若不收,就把它扔了吧,我既送出就断然没有收回来的理由。”
姜晚池才不中招呢,“那你自己扔了它吧,我可不能干这事。我就是再蠢,也知道这东西值钱,送给我不是硌着它了?很罪过啊。”
她还往后退了一大步,跟那匣子保持距离,“王爷,我这人天生粗糙,你别为难我了。”
“那个,我得回府了。先祝王爷中秋愉快,人月两圆了。”
她说罢都不等邢越回应,直接提着裙摆就走了。
邢越叹气。这手镯是他母妃留下的,不跟她说是怕她拒绝不肯要,谁知道她会这么狡黠,一看到手镯立马就逃了,哪来这么谨慎的女人,既不吃亏,也不受人示好。
还祝他中秋愉快,人月两圆呢,他不被她气死已经很好。
也不知这手镯什么时候才能送出去,更不知会不会正好戴在她手上,想想就挺惆怅。
不过,今日还是有所获的。想到姜晚池送他的那一笔一墨,的确是花了心思的,比之前在山上送他的那平安扣还要来得有意思,他就欣喜得很。
那平安扣因他暴怒时,曾摔过一次,从中裂开,好不容易才修整回来,不细看的话看不出裂痕来,但是他自己知道,那平安扣怎么也不可能跟原来的一样了,他还挺懊悔的,早知不该拿那物出气。
如今姜晚池送了他这笔墨,自当好好珍藏着。以后就是再生气,也绝不能朝它下手。
邢越回头看到那一桌饭菜,既然她喜欢桃花酿,他就送她桃花酿吧。
“含风,等会儿把别院里的桃花酿全部送去平西侯府。”
“是。”
邢越又想起一事来,“度雁可在?”
“在的。”
“那事进展如何了?”
度雁说:“如王爷所料,侯爷迈过了槛儿。”
邢越彻底放下心来,“那就给侯爷备厚礼,贺他逢凶化吉。”
姜晚池回到侯府,突然觉得气氛很不一般,心想难道是因为快到中秋了,大家都喜气洋洋的?
可是她爹显然也很兴奋啊,这不太可能是因为过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