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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牢牢地抓住了这一点,才有恃无恐的。她根本不想嫁他,也根本不想当王妃。
邢越仿佛看到,自己的心一点点失去血的颜色,变得越来越灰,直至毫无血色。
度雁说,上面还没给个准话,换言之,平西侯想辞官之事,也不是一日两日就能达成,他还有机会去阻止。
然而,他忽然就什么也不想做了。如果这是姜晚池想要的,不管他再如何努力,甚至是用计,她都不会向他屈服。哪怕她妥协了,也是假的,根本不是真心的。
也罢,事到如今,听从天意吧。她也说了,她和他没有缘分,他总是不听,其实道理很简单,她对他没有男女之情,自然就不想嫁他。
只是他高傲到不愿接受,不愿承认。
邢越冷眼看着那边的几个去了留仙居,而后他转过身,换了个方向。
秦芳若挑眉,邢越这是想开了?放弃了?还是看清了姜晚池的为人?或者是,今日她爹爹与柳将军的一番敲打,让他听进去了?
不管何种原因,只要他跟姜晚池没有可能就行。放眼放去,城中除了她,邢越不会再有更好的选择。
从前尚有个白诗蕊明里暗里与她争,如今,白诗蕊都死心了。
秦芳若觉得,她应该感谢姜晚池才是,姜晚池替她清扫了白诗蕊这个障碍。没错,姜晚池的确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但是那又如何,家世背景才情相貌,加之运气,缺一不可。
姜晚池的死穴是家世背景,这点任她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而且,这次连老天都站在她这边,偏偏平西侯府就摊上了夜明珠这样的案子,邢越即便是为了楚王府着想,也不会与侯府牵扯不清的。
秦芳若不禁想到一句诗,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时也,命也。
姜晚池与唐绍远他们三个去留仙居用完膳后,又叮嘱了几个小细节,末了告诉他们:“排演的地方已在准备中,等弄得差不多了,我带你们去看看,你们一定会喜欢。”
他们几个丝毫没想到,老大竟然动作这么快,这到底是如何办到的。
姜晚池弯着手指在计算日子,“算起来也没几日了,这第一炮必须得打响啊,咱们还得更加上心才是。”
一番话说得唐绍远、向昀跟袁谦都突然有种不成功,便成仁的壮志。本来他们就锦衣玉食,无须为任何事情而奋斗,日子便也是那样过。可如今,突然有了期待,突然有了热爱,突然有了想靠自己的热血,这算不算是幡然醒悟了?
就像姜老大时常说的那样,咸鱼有咸鱼的努力,废柴有废柴的奋斗,他们……也有他们的雄心。
如果当真在文武上毫无建树,兴许在这些个地方,也能有他们的立足之地?
姜晚池忍不住畅想了一下,哎妈呀,赚钱的日子,画面真的太美。
她举起杯来,以茶代酒,“我必定不会让兄弟们失望的,你们跟着我,有钱赚,有饭吃,有好日子过!”
呃呃?兄弟?
姜晚池自个儿都说嗨了,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我等会儿还要去见金主把拔,就不送你们了。明日你们若有时间排练,就让赵力牛来告我一声,若没时间咱们就另约。”
金主把拔又是什么?
姜晚池跟他们简单解释:“就是出资给咱们的大老板,大东家,到时按分成回报给他。”
哦哦,这个意思。
唐绍远他们几个就说:“其实咱们又不是没有银子,何必去找这个金主把拔?”
“那能一样吗?你们是什么身份?总不好太过张扬,凡事要顾及家里的。我怎么能让你们又出钱又出力?光这么借你们的人,我都觉得,极对不住你们的娘了。”
唐绍远,向昀跟袁谦心里都在想:你不必借,直接把咱们要走,就对得住俺们的娘了。
姜晚池越想越觉得罪过,“待我得空了,我得亲自给伯母们备上好礼,再设席向她们道谢。”
唐绍远他仨都极高兴,连连点头。
待他们走了,姜晚池交代韵竹,去打听一下三个府上的夫人都爱好些什么,她到时候要备礼的。
时候不早了,她还得跟陈清棠定下乐曲坊的名字,这便去找陈清棠。
陈清棠在店堂后屋理着账,听掌柜的说姜大小姐与友人用完膳,他这才动身去前面。
两人之前也商议过不少事了,礼节上面倒也没那么拘着了,姜晚池以前都喊陈老板,最近会喊“清棠老弟”,陈清棠很无语,提醒她不止一次,他岁数比她大,她应该喊“清棠兄”才是。
“那个,清棠老弟,你昨儿个回去有没有想到好的名儿?”
陈清棠扶额,很认真地喊她:“姜晚池,我比你大,你要么喊兄,要么直喊我的名字。”
姜晚池嘿嘿一笑,在她这儿,他就是小屁孩么,少年人一个,她觉得清棠老弟喊着多顺口啊。
“不说这个,说乐曲坊的名字,你想到了啥?”
陈清棠想了一整晚,没想到什么好听的,主要是他从未有过这方面的营生,一时半会儿也找不着感觉。
姜晚池叹了一声,“连你都想不到,我这大字都不识几个的,就更想不到了。但方才见到了几位权贵,脑子里突然有了三个字,又怕说出来让人想歪,更怕惹上官非。”
陈清棠忙问:“你想到哪三个字?”
姜晚池一字一顿:“青、云、台。”
陈清棠一愣,“倒是个好名字。”
姜晚池不置可否,“我也觉着好听,那个青字又与你的名儿同音,你是老板嘛,多应景不是。奈何青云青云,多指抱负,而咱们这营生,和抱负相差十万八千里了,在有抱负的人看来,分明更像是无所事事,饮酒取乐,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你说愁不愁人。”
陈清棠点头,“的确容易让人想歪。”
姜晚池灌了半杯茶水,“你说改一个字如何,碧云台?可这意思就又变了,离愁别绪的,我一听就不想进去了。”
陈清棠笑起来,“原来你也会有这么纠结的时候。”
姜晚池搁下杯子,“就怕改错名,你看一盏茶这名儿,我当时也没想过,它会变得这么旺啊。”
陈清棠索性拍板,“那就一字不改,青云台就青云台。”
姜晚池傻了眼,“你说真的?你就不怕……”
“既是你取的名,我就没什么要担心的。青云多开阔,任君去留随意。”
姜晚池心里暖暖的,要是她自己的门面,她才不管这些,但是现在金主把拔都开口支持了,她也没啥好怕的。
“那就它了。你瞧,我还给画了一张牌匾图。”
陈清棠看她献宝似地取出画的图来,字体虽然很怪,不伦不类的,但是胜在飘逸,特别是青云二字,好似随时要飞起来,而那个台字又特别地稳,像是盛住了这青云。
都说字如其人,可不是。你说她飘得无边无际吧,她很多时候又稳重又谨慎,比之他还要老谋深算;可你说她老成吧,她又时不时冒出一句让人哭笑不得的话来,堪比小儿。
莫名的,他觉得姜晚池的可爱之处,也渐渐地显现出来。
第179章 特么的这么会撩,他确定不是个老司机?
陈清棠把姜晚池画的张牌匾图妥帖地收起来,“我让人照着这个做。”
姜晚池心满意足了,“谢谢金主把拔。”
“金主把拔?”
姜晚池笑道:“就是大东家的意思。你如今是我的大东家啊,可不就是金主把拔吗?”
“对了,照着日子算,约莫在下旬可以开业?”
陈清棠有自己的小算盘,“不,赶在中秋之前开业,你觉得如何?”
姜晚池眼睛一亮,“自然再好不过。以中秋佳节做个噱头,一定能引来不少客流。”
想到一块儿去了,那么时间就更加紧了。
但姜晚池觉着,宜早不宜迟。万一明儿个她就成了小老百姓,家里杂事一压下来,样样离不开银子支出,总得有个进项才是。
“那你今日还过去吗?”陈清棠问她。
姜晚池想了想说:“我今儿暂且不去了,我回府得好好想想怎么做计划。还有些演出的物件要准备,明儿个也得抓紧排演。”
陈清棠听她这么一说,当真觉得,给姜晚池二成的盈利的确划算。他从未见过如此女子,拼起来比汉子还要像个汉子。
他也要学着她身上那股拼劲才是。
陈清棠说要让车马送她回去,姜晚池说不必,她说正好慢慢走回去,一则是消食,再则是捋捋思路。
反正她今日带了好几个侍卫出门的,有人护着。
姜晚池正要离开,陈清棠喊住她:“我让后厨留了一屉姜汁糕,你让韵竹记得拿。”
“唉呀,这阵子忙,我都快忘了这个的滋味。那就谢谢清棠老弟了。”
陈清棠无语,算了,不纠正她了,她爱怎么喊就怎么喊吧,反正喊的都是他。
离开留仙居,姜晚池慢慢地往侯府走。还不到黄昏,但天边已然染了一丝晚霞,微风拂来,惬意无比。
似乎好久都没有过这样静静的时刻了。
上次她经过陶玩店,买了一对福娃娃,姨娘见了喜欢得紧,她便送给姨娘了。也不知姨娘肚子里的,是男宝还是女宝,照着她爹跟姨娘的基因,宝宝必定好看。
就是不知道等宝宝落地,侯府还在不在。不过不管如何,添人口都是喜事,大不了到时候她自己出银子,办两桌酒,把唐绍远、向昀跟袁谦也请过来,大伙热闹热闹。
这次又经过陶玩店,姜晚池没忍住又走进去,逛了一圈,相中了一对矮胖矮胖的宽口瓶子,与其说是瓶,不如说是宽口杯子,往里头插一根枝叶啥的,特别有禅意。
姜晚池摸着那对瓶子,虽然做工不算太精致,颜色也不鲜,但胜在有韵味,她便买了下来。
老板见她专看些不精致的小玩艺儿,忙给她介绍别的东西,可姜晚池别的都看不上,倒是看上了角落里都积了灰的一个莲藕摆设。
这莲藕摆设比那对杯子更为粗糙,莲藕身上连颜色都没上,倒是跟藕相像了个【创建和谐家园】成,浑然天成。
莲藕的中间挖了空,像条小舟,里面是一对鸳鸯,这个玩意儿也挺讨巧的。
老板偷偷捂脸,这件玩意儿是他那小儿学艺不精,随便捏着玩儿的,因实在粗糙,他都不好上色,懒得费那个劲儿。
没想到居然有人看上那玩意儿。
姜晚池笑着问老板,那摆件多少银子。
老板都不好意思了,随便开了个价儿,就当是卖块泥巴。
然而,这位客人竟然连讨价都不曾,直接便拿下了。
老板傻了眼,取出来去了灰,又跟她说,货件既出,不予退换。
姜晚池摸着那个莲藕摆件,笑着说:“这小玩意儿寓意真好,佳偶天成,我不会退换的。”
唉哟喂,还有这么个说法啊?这客人也太有意思了。
姜晚池让韵竹拿好那两样东西,付了银子就走了。
不多时,有身着锦衣的公子上门来,老板心想贵客来了,赶紧上前招待。
未料到那贵客竟问:“方才来的那位姑娘,买了何物?”
老板噎了一下,看到这位公子身后有侍卫,可见不是寻常人,立马报上:“那位姑娘,买了一对瓶子,还有一个摆件。”
邢越朝含风递个眼神,含风将银子递上,跟老板说:“咱们要的,也跟那位姑娘买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