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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断续续将这些话吐露出,秦小枫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难过煎熬,将脸埋在掌心,压抑哭出声来。
面前的女人看起来委屈至极,瘦弱的肩头随着抽泣一耸一耸,苏休韫的眉头不由皱起。
心里头传来的刺痛让他很不适应。就像一根刺一样梗在那里,连触碰都生疼。
这让苏休韫有了一瞬间的慌神。他厌恶自己这种对她突如其来产生的怜悯,她说自己把她……当做可以随手丢弃的东西。她有什么资格这样想,还摆出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
肯定是她的装模作样欺骗了他,让自己有了不该有的怜悯。苏休韫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逼迫脑子里浮现出杨梓函带着虚弱的笑容。
他爱杨梓函,只有她才是真爱。
别过头去不再看面前哭泣的女人,他的语气里带上些冷漠和生硬:“你别以为你装可怜,我就会心软。收起你那副虚伪的样子。”
颤颤巍巍将脸从手掌中抬起,秦小枫眼中是无法表述的复杂情绪。原来她的真情流露,在他看来就是一场拙劣的笑剧。
心头上最后的支撑被彻底击垮,所有的压抑悲伤被打开了阀门,一齐涌出将她彻底淹没。
费力将泪水憋回眼眶,秦小枫连呼吸都在颤抖,整个人如秋蝶般脆弱:“苏休韫,我真的要放弃你了,我不要你了。”
无名的慌乱窜上心头,苏休韫突然不想再听她说出任何话,任何能让他失态的话。
手掌扣上她的后脑勺,男人俯身用唇瓣堵住她还未说出的话,粗暴如同野兽一样撕咬着她的嘴唇,即使口腔中充满血腥味道也不放开。
“你只能在我身边,当初是你不要脸贴过来的,你连说不的资格都没有。”从齿缝间挤出的话里字字都是侮辱和恨意,苏休韫已经口不择言了,他发了狂一样宣泄自己的情绪。
胸口推攘自己的手掌让他感到恼怒不已。男人一手扣住秦小枫的腰,用力扯着她往前走,以后背撞开了一间空病房的门。
……
第25章
当秦小枫苏醒时,四肢酸痛感觉仿佛被拆卸后又重新安装。沉重眼睑费力煽动再三才睁开,入眼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
脑中断续闪过男人那天粗暴对待她的画面,在这完全陌生的环境中,巨大的恐惧将她彻底包裹。
“啊——”发出一声惊恐尖叫,秦小枫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背后冷汗直流喘着粗气。
没有人回应她。
光着脚下床用力推门,她这才发现门居然被从外面锁住了。看着幽闭而陌生的房间,秦小枫心里头一阵害怕,缩回在床脚上,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一个保姆打扮的中年妇人探头进来,不屑上下打量她一番,淡淡开口:“叫什么叫,这是苏先生的私人别墅。你必须在这儿安心待着,别再耍什么花招。”
将脑袋从臂弯中抬起,秦小枫幽幽看向面前趾高气昂的保姆,嚅动干裂唇瓣:“我要见苏休韫。”
嗤笑一声将头别过半分,保姆满脸都是讽刺意味,冷漠开口回答:“你死了这条心吧,苏先生是不会见你的。”
眉头不漏痕迹皱了皱,女人明显捕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眼中的恐惧也渐渐散去。
抬头毫不畏惧对上保姆的眼睛,秦小枫勾唇轻笑一声,挑起眉梢质问:“不是他的人还要冒充,演技还差了点啊。”
语毕,她便转过头去重新拉上被子,抱膝坐在床上不再看保姆。
可保姆一点都不如她镇定自若,略微颤抖的手透露出被识破后的慌乱,紧张抿唇吞咽口唾沫来掩饰心下的惊恐。
“我饿了,我要喝粥。”以余光扫过她失态模样,秦小枫扬起脖颈优雅回头,缓缓开口要求。
心里头已经将这个女人咒骂了千万遍,可保姆此刻却因为心虚不敢违背她的要求,转身离开锁上门去准备粥品。
如果这个事情败露了,她的好生活和拿到的钱肯定会一并消失。
而此刻坐在床边的秦小枫神色有些落寞,纤长睫羽投下一片小小的影子,像是在思索些什么。——自己被苏休韫拉出病房后就突然消失,家人肯定会很担心,这该怎么办才好。
疯子!苏休韫真是个疯子!她在心里头暗暗骂道。
当门再次被打开时,保姆用一个白瓷青花小碗盛着白粥端了进来,带着戒备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将碗粗暴交在她手中。
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碗,秦小枫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以手指抚摸着碗沿:“这是瓷碗啊……”
话音未落,她便高高抬手,将碗狠狠砸在地面。
白粥洒落在地板上,腾着一层热气,瓷碗已经四分五裂,一片片有着青花纹路的锐利瓷片躺在粥中。
发出一声惊呼,保姆还没来得及收回的双手僵在半空中,惊恐抬眼对上女人冷漠眼眸,她颤抖着开口:“你,你要干什么,”
眉头间皱纹挤成难看模样,保姆无措咽了口唾沫,给自己鼓足勇气加大了音量,向秦小枫抛出威胁:“我要把你做的这些都告诉苏先生。”
第26章
像是没有听见保姆的威胁,秦小枫面无表情端在地上,俯身捡起一片冰凉的瓷片,抱着实验的想法,以指尖在尖锐边缘划过,立马有血珠滚落。
满意弯眸笑了笑,她按住自己脖子跳动的动脉处,将瓷片抵住那里的苍白皮肤,泰然不惊地抬眼望向惊恐不已的保姆,冷静开口提出自己的要求:“我说了我要见苏休韫,不然我就死在你面前。”
看着她这是要来真的了,保姆焦急拍着大腿,要是她在这儿真出了事,那自己绝对是彻底完蛋了。
“好,好你别冲动,我这就联系苏先生。”再也顾不上别的,保姆只能先做妥协,按照她的要求赶紧去联系苏休韫。
接到电话时,男人正坐在病床前陪着杨梓函说话。
看到手机上的急电显示,他安抚性拍拍病床上女人的手背,接通了电话:“喂,有事情吗?”
“苏先生,出事了。秦小姐闹着要见你,不然她就要【创建和谐家园】了,瓷片都在脖子边举着了。”
听到那个女人以【创建和谐家园】相威胁,男人的眉头立马不悦蹙起,连语气都毫不自知焦急了几分:“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可他拧眉的神态全部落在了杨梓函眼中。她看的出来,电话那头有男人所挂念的人,那种紧张和担忧不是装出来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想起了秦小枫,那个梗在苏休韫生活里赖着不走的女人。虽然不确定是谁,但一种危机感还是腾然从她心中升起。
“休韫,是谁给你打电话啊。”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杨梓函抬头眼睛亮亮看过去,没有丝毫的怀疑和不悦。
将手机装回口袋,故作镇静的苏休韫喉结滚动了一次,站起身来冷静开口:“没什么事,公司的事情。我得过去一趟,一会回来。”
女人的直觉使得杨梓函察觉到了他刻意隐藏的紧张,但是她并没有刻意揭穿。乖巧抬起头来,她做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温柔推他一把:“那赶紧去把,公事重要些。”
看着男人匆匆离去的背影,她将手在被子下攥成拳头,眉眼间是抹不去的戒备和厌恶,像是要把这未知的情敌捏死在手中。
在去往私人别墅的路上,苏休韫将车开的飞快,甚至不理会限速和指示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害怕心情在作祟,他想快一点赶到。
火急火燎一路闯过去,在推开卧室门的那一刻,他看到秦小枫正举着瓷片同保姆僵直,女人颈子上的一道鲜红血痕分外刺眼。
无名的怒火从心头腾起,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不爱护自己的身体。可这个念头只是从他的脑中一闪而过,自己怎么会因为她对自己的不爱惜而生气,这种愤怒的感觉,都是因为她任性闹事引起的。
眸中的神色暗下去几分,他眉头间的沟壑更为深邃。
抬步走进房间,不顾两个人或诧异或嘲讽的目光,苏休韫站在女人的床前,不耐烦冲保姆挥挥手:“你先滚出去。”
第27章
“你把我囚禁在这里,是又想对我做什么?”等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秦小枫还是没有将瓷片从动脉边拿开,反而带着冷笑询问这个步步走向她的安仁:“亦或者,想怎么欺负我的家人?”
听到这番话,本来还对她存有心疼的苏休韫彻底被激怒了。自己好心赶过来,她居然还以为自己是在要挟她做什么?
沉下气也不能缓解心头的愤怒,男人一个跨步向前,直接劈掌伸手就要去夺她手中的瓷片。
侧身闪过去,抵在颈子上的瓷片因动作划出更长的口子,秦小枫好像无知无觉一样,依旧冷笑着看着他。
“你要干什么。”看到她伤口的明显增大,苏休韫的心脏猛然骤缩,手心不受控制冒出来一层虚汗:“别乱来我警告你。”
【创建和谐家园】一样扬着下巴看向他,女人没有因为她的话将瓷片挪开分毫,眼角眉梢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竟然有了种颓然的无力感,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唇瓣煽动再三后,苏休韫开口吐出了自己以为最有效的威胁:“你敢【创建和谐家园】,你家人就别想好好活着了,自己想想后果!”
拿着瓷片的手轻轻一颤抖,秦小枫很快掩饰住了自己的恐慌。脸上的嘲笑讽刺意味越来越明显,她在试图激怒这个男人,从而达到保全家人达到目的:“你就是个懦夫。”
“多大的人了,就会威胁我家人。”这一个字就像暗器一样刺向立在床边的男人,锋利而真实:“你有本事,就都冲着我来。”
出乎意料的,苏休韫怒极反笑,唇角绽出的笑容极其灿烂:“是,我是懦夫。”
彻底没有想到他会做这样的回答,秦小枫的眼中带着些迷茫和不可置信,听他继续说下去:“我不敢动你,所以才能只威胁你的家人。”
怔怔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突然觉得这一切的发展出乎她的预料,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瞅准她愣神的当,苏休韫直接挥掌将她手中的瓷片夺下来,扔在身后地面。随机攀住她的肩头,钳住将她扯下床来,狠狠按在地上。
“你在干什么,你快放开我!”秦小枫感觉事情有些不妙,俯身过来的男人喘着粗气,将她手腕钳在头顶。
对他的询问不做任何回答,苏休韫只是皱紧了眉头,一只手控制住她乱推的双手,另只手去解自己的皮带。
他想强迫秦小枫在他的身下承欢。
感受到男人越来越炙热的呼吸,她费力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钳制,抬起膝盖要去顶男人的裆部,却被重新压在他的两腿之间。
像只落入陷阱的小动物,秦小枫拼了命去抵抗,只想获得一个逃脱的机会。
在这慌乱的挣扎中,好容易将手腕脱离出来。秦小枫毫无方向将手在头顶摸索,在指尖触碰到冰凉瓷片时迅速抓在手中。
无意识地胡乱挥着双手,瓷片尖锐的边缘猛然刺伤了苏休韫的大臂,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那道瓷片划出的伤口又长又深,几乎翻了里头鲜红的肉出来,一下氲出血来。
第28章
那条狰狞的伤口盘亘在苏休韫的胳膊上,可他仿若无知无觉,只是更加用力按压住她乱踢的双腿。
手中的瓷片哐然落地,秦小枫被这种钳制性的压迫搞得快要崩溃,走投无路一样攀上他的手臂,用指甲狠狠掐那道可怕的伤口。
女人葱白的指尖深深陷在他绽开的皮肉里,指甲缝里灌满了殷红血液。
“嘶——”吃痛倒吸一口凉气,苏休韫一下子放开了对她的禁锢,抬起头来,以赤红如野兽的双眼紧紧盯着面前的女人。
被他这样的眼神盯到浑身毛骨悚然,秦小枫半撑着坐起来,慌乱在身后摸到刚才丢下的瓷片重新握在手中。
颤抖着将瓷片重新放在脖颈,她瑟缩在冰凉地面,试图以这样的威胁来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你,你不要过来了。”
皱眉艰难阖上眼眸,女人抑制着的难过情感将她彻底淹没。已经是绝路了,恐惧和精疲力竭压垮了她,秦小枫的话语带着哽咽:“我都已经和你签了离婚协议了,你为什么还要抓着我不放,为什么不能放过我呢。你还要我怎么样啊。”
费力阻止自己不哭出来,她用尽所有剩下的尊严,深深埋下头去:“是,我恶毒。我就是你所想的恶毒女人。请你……放过我吧。”
可愤怒至极的男人根本没有听进去她前面的祈求,只是抓住“恶毒”两个字狠狠鞭笞,面部表情邪笑表情让人毛骨悚然:“是,你就是个恶毒的女人。”
“所以我才要把你这个蛇蝎心肠的人软禁起来,不给你祸害社会的机会。”苏休韫将脸凑近几分,他眼里近乎变态的占有欲毫不遮掩展现在秦小枫面前,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捕捉到她眼中一瞬间的慌乱,苏休韫的眉头不由皱得更紧,手臂上的伤口正【创建和谐家园】辣的疼,血液涌出顺着他小臂线条跌落在地板上,空气里泛着血腥味道。
“出去什么的想都不要想了。现在,给我止血。”
对他的要求置之不理,秦小枫梗着脖子同他对视,一闪而过的慌乱已被倔强和决绝所替代。
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她必须有自己的自由才行。不光是为了她自己,更是为了哥哥,为了……家人。
“我已经和你离婚了,你还有什么资格干预我的一切。”秦小枫目光紧锁他的瞳孔,一字一字坚定说道:“苏休韫,你必须给我自由。”
自由,自由,她为什么就这么想要自由。她有什么资格同自己提这些,有什么资格离开自己的身边!
已经被她这样的要求逼到烦躁,苏休韫没有耐心和她再争辩这种事情。抬臂揪住了女人的头发,他唇角的冷笑看起来分外渗人:“你的自由,决定权只能在我。”
语音还未落,他便扯着秦小枫的头发,粗暴拽向自己胳膊伤口的位置,强行按着她的脑袋去触碰自己的伤口。
撕扯的疼痛从头皮传来,一直顺延到秦小枫的心底。将生理性的泪水憋在眼眶,她不会再坐以待毙了,哪怕挣扎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