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温然把手缩在袖子里,“不小心挠的。”
裘钰一个眼神刮到温然的手上,几步走了过来。
不知为何,温然的心脏跳得要命,所以也没拒绝裘钰的手。
她悻悻的露出手背,上面的抓印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加深沉。
办公室的气氛变得极为压抑,直到顾渡回到家也没明白是哪里出错了。
裘钰为什么突然一脸狰狞,像是要吃了温然?
明明温然是受害者啊,她又为什么一脸紧张?
他想不明白。
*
凌晨的主卧。
最后一轮终于结束,温然下床去吃药,裘钰没阻止。
他阴鹜的眼睛瞪着天花板。
他用手臂遮住视线,看到她手背上的伤痕,心脏就好像断了一根弦。
就好像那晚在卫生间捞起奄奄一息的她。
他很厌恶这样的感觉。
这不像裘钰,这不像他。
他平息着呼吸,走到客厅看着温然处理伤口。
“是段慎弄的?”
温然抬起眼皮,轻轻地嗯了一声。
“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应付。”
她心里的想法已见雏形,只需要再确认一件事即可。
“你应付的方式,就是让自己受伤?”
第16章 罪
“如果你介意,那就帮我一把。”
温然用指腹化开药膏,一点点涂在伤口上,本来没有那么疼,但照这种涂法,神经倒是痛得发紧。
呵。
裘钰连讽刺的表情都懒得做了,直接钳住她的下巴,打量着她这张口出狂言的脸。
“你知道孙倩的死与段慎和安宁有关,但因为他们的身份,你选择了沉默,是不是?”
裘钰常年健身,单用手指就把温然的下颌按得快要脱臼。
人各有命,只要价钱到位,就能让人闭嘴,更能命人颠倒黑白。
所以孙倩的父母不追究,所以孙倩的同学三缄其口,任由有心之人将她的死粉饰成了一场自我谋杀。
裘钰缄默不语,温然的话,对也不对。
可他并不打算纠正她。
“既然你想自寻死路,就别把血溅到我的身上。”
“我尽量。”
许是裘钰气不顺,所以关门声大得惊人。
温然自嘲地收起药箱。
可能是因为他前几日将她从深渊里救出,她才又开始了不切实际的幻想,以为他会出手相助。
说白了,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在裘钰心中的分量。
不知怎么的,明明知道他的本性,温然却觉得胸口闷闷的,像是被一根细线绑着,有人一下一下地拉扯着。
这种感觉,熟悉又陌生。
她晃了晃脑袋,赶走多余的心思,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
早上5点,平时裘钰可没有这么早出门的习惯。
不过,后来她才得知,他是临时有事,就在她打卡上班时,裘钰已经坐上了飞机,去往大西洋的彼岸。
目的地纽市,归期未定。
这消息,还是顾渡告诉她的。
原本温然想借着裘钰把安宁约出来,不过现在主角走了,她也没法骗安宁。
俗话说,一事不顺,事事不顺,这几天温然的手机时不时地出故障,不是突然关机,就是莫名死机。
所以当方菲打给她的电话兀自切断时,她下意识地认为是自己的手机又坏了。
她停留在原地重新开机,准备给方菲打回去。
下一秒,一个黑影从高处坠下,落在了温然的脚边,随即而来的,是细细密密的血流,将温然包裹住。
*
“姓名,身份证,年龄。”
温然作为目击证人被带回了警局,想不到她之前苦心冥想地想进来,现在却因为另一起命案坐在这里。
她没空感慨命运的奇妙,不厌其烦地复述证言,顺便,把孙倩和文学社的关系说了出来。
司警看了她一眼,出了门,没过一会儿,带着她的手机和一张纸回来。
“签字吧,你只能在这里打两个电话。”
纸上明晃晃写着犯罪嫌疑人权利义务告知书。
“你们什么意思?我没有杀方菲!”
“嗯,来这里的每个人都不会承认自己的罪行的,快点打电话!”
温然拿起手机,不假思索地按下裘钰的手机号码。
但当她准备按下通话键时却犹豫了。
裘钰是不会救她的,他不会为了她去损害自己的利益。
可眼下,自己能打给谁呢?
“你别在这里拖延时间!”
司警直接替她按下通话键。
纽市。
裘钰眯着眼睛看清屏幕上的名字,反手挂断。
同排的人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很少看到你这个表情,谁啊?”
裘钰开口:“不足挂齿的人。”
第17章 过
【创建和谐家园】响了几声便归于沉寂,温然沉了沉心思,慎重地拿起手机。
没过几秒,电话就接通了。
段慎的声音慵懒。
“然然姐,我现在人在聊城,一周后才能回来,不过你放心,你的事我一定会帮忙,我马上找人疏通关系。”
电话挂掉,她被送到了看守所,开始了遥遥无期的等待。
温然也没有寄希望于段慎,只是想试试他的态度。
显然,临近期末的学生匆忙出省,像是急于撇清什么。
所以,凶手是他吗?
在长期的审讯中,温然得知方菲去世前给她发了一条短信。
【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能满意?】
当然,仅仅一条短信是不足以定罪的,最关键的证据是在天台的把手上,只找到两个人的指纹。
一个是方菲,另一个就是她。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句话她不知听了多少遍,温然知道方菲的死是有人故意推到她的身上,可她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办案讲究的是证据,她想要洗清嫌疑,就必须找到凶手是其他人的证据。
“温然,我们这样耗着对谁都没有意义,你说出真相,对大家都有好处。”
温然沉默,闭目养神,既然对方不相信她,她也不想白费口舌。
“你这是什么态度?”
温然睁开眼睛,扫了对方一眼,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我……”
话音刚落,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胃出血的血量不少,看上去挺恐怖的。
对面的司警吓坏了,连忙过来把温然扶起来。
“这不会是要死了吧?”
“是胃出血,送医院吧。”
张司警阖上记录本,直接打给120。
为了这场戏,温然足足两天没吃饭,然后在最后一天暴饮暴食,差点把盘子都吃下去。
胃病是旧疾,原本控制得挺好,只是经不起折腾,所以这次的出血量连她自己都没有预料到。
手术不知道进行了过久,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一个男人站在她的病床前,负着手,脸色阴沉。
这场臭脸,除了裘钰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你怎么来了?”
不怪她惊讶,她的手术,怎么说都和裘钰扯不上一点关系,警方更不会因为手术同意书而找裘钰签名。
他算她的谁,同床而眠的好友?还是八竿子打不到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