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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和顾渡一起出现在海洋世界公园。
是心灵的感应太过强大吗?
这里是梓裕最喜欢的地方,因为在这里,他如愿以偿地吻到了她。
那时海洋世界票价极贵,梓裕为了摆阔,偷偷打了好几月的工。
温然知道后别提多心疼,满是傲骨的少年瘦了一圈,眸子中透着对她无尽的爱意。
他承诺,会护她一生一世。
而如今,当时的少年背负着洗不清的骂名,化为灰尘。
这几年海洋世界经营不善,换了好几个主,风格也变得越来越不伦不类,营业额滑至谷底。
所幸去年遇到了一个靠谱的买家,将海洋世界翻修成以前的模样,还把票价减半,这才令它恢复了些许生机。
只是这相似的风景,最怕的就是触景生情。
“以前我不开心的时候经常过来玩,一个人,唉,当初也没有人愿意陪我,更别提那个裘钰了……”
顾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打了下嘴唇,“看我这张破嘴,这时候我提那个【创建和谐家园】干什么?”
温然抿着唇笑,这时顾渡的神态上还真的有点像梓裕,明明说的话油腔滑调,但给人感觉特别真诚。
“没事的,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看上去和裘钰,不像是一类人。”
顾渡买了两个甜筒,递给温然一个,“我和裘钰的孽缘那可太深厚了,他虽然是澳城人,但从小在海城长大,你别看他平时生活那么自律,经常运动健身,其实他小时候身体特别不好,说句话都要喘好久,好像是得了一种很严重的病,但是具体是什么病我也不清楚,毕竟他一直住在VIP病房,我在普通病房。”
“我小时候心脏就不太好,看医生是家常便饭,但我从不认为我有病,健康的孩子能做的我也能做,所以我经常领着一帮孩子踢球,而裘钰就在一旁看着我们,你是不是觉得现在的他毒蛇冷面,但是小时候他更招人烦!”
顾渡把甜筒球整个咬下,只要想到当时的场景,还有些气不过。
“我好心好意邀请他加入我们,结果他转头就把我偷偷踢球的事儿告诉了医院,因为这事,我爸差点把我打得【创建和谐家园】开花!”
“但也算不打不相识吧,后来我才发现他也挺惨的,大过年的,我们都有父母陪,可他的周围只有保镖。”
因为怜悯,顾渡放下了心底那点不成气候的怨恨,试图了解这个臭屁的小孩。
这一了解,就是二十多年。
温然敛目,她记得裘钰说过,他没有家。
究竟是多痛恨自己的家庭,才会说出如此冷漠的话?
顾渡看着温然思索的模样,抿了下唇,拽着她的跨包带:“不提他了,今天咱们的主要任务就是玩儿,走!”
游玩这种事,一个人玩得是自由,两个人玩的是舒服。
顾渡不得不承认,跟温然在一起,他的确很放松,温然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无论他说出多么脱离现实的话,温然都能回应,而且她的回答,还不是敷衍,一听就是仔细想过的答案。
许是在工作中见过太多虚以为蛇的人,顾渡觉得这样的温然算得上难得可贵了。
但她是裘钰的前任。
就算分手,也是有过关系的人。
他的道德感不允许他跨过去那道线。
温然并不知道他在心理风暴些什么,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袖口,“你快看,是鬼屋,我们去吧。”
海洋世界的鬼屋是以水鬼为主题的,里面的演职人员会扮作不同时代的水鬼,还会穿上野兽服,上演流传在海边的都市传说。
配合上阴森恐怖的音乐,恐怖指数比普通的鬼屋高上许多。
顾渡后退了两步,脸上僵了下:“你认真的?”
“没想到,顾老师居然怕鬼!”
“我……我才不会怕鬼呢!”
顾渡反手牵着温然的手,“去就去,谁害怕谁就是胆小鬼。”
他的右眼皮跳了跳,心里不停地划着十字,乞求过一会儿不要太丢脸。
但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他被第一个无头水鬼吓过后,他全程缩在温然的身后,连眼睛都不敢睁。
出了鬼屋,他瘫在休息区抱着柱子不撒手,一脸的生无可恋。
“温然,那些鬼扯你的时候你不害怕吗?”
温然微笑着,或许是见过太多至恶之人,她反而不怕鬼。
“顾老师。”温然拧开一瓶水递给顾渡,顾渡一口气喝完,继续抱着柱子,“不行,我还得缓缓。”
温然笑出了声,凝在脸上的愁容也少了些。
现在裘钰抛弃了她,她也就失去了收集易明尧机密的机会,说不难过,那是假的。
她有想过把皿兀寺的消息告诉秦绍,但是以易明尧的缜密程度,一个证照齐全的寺院是不足以令他露出马脚的,况且他的旁边还有一个精通法律的裘钰。
她不能把秦绍推入深渊,更不能看着秦绍成为下一个梓裕。
“看到你笑了我就放心了。”
顾渡虚弱地扯了扯嘴角,“你知道你最近的表情有多疲惫吗?”
第59章 打
“你是不是还是很喜欢裘钰,放不下他?”
顾渡苦笑了下,思来想去只有这个答案。
只有放不下,才会夜不能寐,必须用工作麻痹自己。
还未等到温然开口,手机显示屏上一串熟悉的号码亮了起来。
是姜苫。
“你现在不是在上班吗?”
姜苫这话让温然一愣,不过紧接着的话令她更加吃惊,“你是不是穿了驼色的开衫和紧身牛仔裤?”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就在你后面啊,小傻瓜。”
姜苫提着网红奶茶桶,右手挽着一个男孩走了过来,温然眯眼一瞧,好像还是学生。
啧。
不愧是姜苫。
姜苫的视线落在坐在温然旁边的顾渡身上,“这位是……”
“顾渡,顾老师,我们海城大学的民法学老师。”
“哟,我叫姜苫。”
姜苫礼貌地伸出手,精明的眼打量着他,红唇轻启:“顾老师,该不会是想追我们家然然吧。”
温然觉得姜苫这脑补能力不去当编剧可惜了。
在她恶狠狠的注视下,姜苫眯着眼睛笑:“我就是开个玩笑啊,你别当真。”
姜苫撇下小鲜肉,搂着温然的肩膀,捏了捏她腰间的肉:“今天晚上必须给我如实交代。”
这段时间,温然一直借住在姜苫的公寓里。
她卖掉了裘钰给的房产,原始股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换来的钱全部捐给了孤儿院。
既然不能手刃仇人,那能行一善也是极好的。
她只留下了那30%的股份,并不是为了利益,而是因为她对此另有安排。
晚上,姜苫敷着面膜坐在沙发上,一边用脱毛仪一边问:“快快如实招来,你和裘钰分手是不是因为那个顾老师?”
温然靠在单人沙发上看书,姜苫见她不回应,直接抢走她的书放在眼前一瞥,“你现在还能看得下去书?乖乖,那个顾渡一看就没有多少钱,就他那辆车,连裘钰手上的表的零头都没有!你是读书读傻了?居然为了他放弃了裘钰?”
“姜苫,你不能这么说他!”
温然皱着眉头,她不喜欢姜苫把顾渡和裘钰相提并论。
“你还护上了!”
姜苫盘着腿,严肃地道:“之前你今天必须跟我说清楚,你和裘钰为什么分手!”
“你不是跟我说过裘钰那种男人只能玩玩吗?他玩够了,就甩了我。”
温然抢回书,翻着书页说道。
姜苫捂着额头,骂了一句脏话,“以前你倒是不听我的话,现在居然拿我的话来搪塞我,出息了,真是出息了!”
“那你和那个顾渡,在一起了吗?”
温然放下书,“我和顾老师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关系,他是看我不开心所以想安慰我而已。”
“哼,宝贝,让姐姐告诉你,男人约女人出去,只有居心不良这四个字,尤其是他那种普信男,我见的多了,早上是游乐园,下午是电影院,晚上就是酒店!他是不是随身带套了……”
“你不能这么说他!为什么你这么看不惯顾老师呢?你知不知道……”
温然欲言又止,拿着书离开,“你这是偏见!不是所有男人都像是你说的那样的!”
姜苫望着温然的房间,手指不自然地攥紧。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在江城我看裘钰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他对你不一般的,你不告诉我真实原因没关系,但你至少要把这段感情好好收尾,这样不清不楚的算什么?”
不知是不是因为姜苫的话,温然躺在床上,书中的内容怎么读都读不进去,只能瞪着眼睛看着时钟一点一滴地划动,最终指向了凌晨1点。
漆黑的夜空下,失眠的不只是温然,还有远在不夜城的阿立。
阿立穿过拥挤的人群,找到裘钰所在的包间,刚一推门,就闻到浓重的香水味。
几个女人攀附在裘钰的身边,上演着活色生香的一幕。
而处于中心位的男人却神色淡淡,紧皱的眉峰如同难以融化的冰川,令人不寒而栗。
裘钰仰头将威士忌一饮而尽,喉结滚了几下,莫名的性感。
“裘总~”
女人的话音未落,就收到裘钰一记寒光。
“裘……”
“滚!”
赖总抱走了女人,脸上堆着笑:“裘老弟,你这是怎么了,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又和温妹子吵架了?”
包间内传来一阵哄笑,裘钰默了几秒,低着头挑眉,抬起手中的酒杯刷摔在对面的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