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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女人,根本上不了台面。
“我非她不娶。”
只一句话,温然就感受到了在场所有女生的如刀般的目光。
她缩了缩后背,却被裘钰揽住了肩膀。
退无可退。
“你是在跟我作对吗?”
裘父咬紧牙关,“你以为当着所有人的面公布这件事,我就会坐以待毙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她,不可能!”
裘父冷着面穿过人群坐在贵宾席,和旁边的领导寒暄,好像刚才的尴尬不曾发生。
但话已经说出了口,大家都知道了裘钰和温然的私情。
温然感受到周围的不善的目光,她捂着嘴,胃里痉挛得厉害。
她来不及打招呼,径自跑了出去。
裘钰准备去追,却被黎淼拦住了去路。
“裘钰,你不该把她带到伯父面前的。”
裘父最看重就是家世门第,像这种刻板到了骨子里的人,是不会接受温然这种寒门的。
“你管的太多了。”
裘钰甩开黎淼的手,快步离开。
走到一楼的卫生间口,果然听到了呕吐声。
他把正在维修的指示牌挂在女卫生间的门口,走了进去。
温然还未关上单间的门,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胃部的灼烧感太过严重,每吐一下,她都会止不住地发抖,整个人像是被按进水里,连呼吸都是困难的。
裘钰把胃药递过去,轻抚着她的后背。
“去医院。”
“不用。”
温然还没有那么矫情,多年的胃病已经让她习惯了这种程度的呕吐,只是这胃病很久没复发,不知为什么今天忽然犯了。
许是因为昨晚和姜苫喝酒。
她果然是不能喝酒了。
温然搂着裘钰的胳膊站直了身体,裘钰帮她揉着小腹,宽厚的手掌带着些温热。
除了旁观者,没有人知道他们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隔间的人走出来,被这幅景象吓坏了。
两人的姿势,衣服褶皱的程度,怎么看都像是事后。
没想到裘大男神居然是这样的人,简直不可思议。
不过,站在他旁边的女人是谁,看上去也不美啊?
女人回到现场,才被伙伴科普,这个女人叫做温然,而且裘钰已经公开宣布,只娶她一人。
“是吗?那他们刚刚在卫生间不会真的是在吃苹果吧?”
“什么,你看到什么?”
黎淼听着身后叽叽喳喳的声音,轻抿了一口起泡酒。
“吃醋了?”
顾渡:“当时在法学院,大家都以为你和裘钰是一对呢。”
黎淼扬了扬发尾:“说过去的事情干什么,倒是你,明明做过大手术的人还折腾什么?前段时间还去参加公益诉讼,吃力不讨好的活儿,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顾渡眸子一暗,“你是不会懂得。”
他顿了顿:“黎淼,你和裘钰认识的时间比我久,你说裘钰是认真对待温然的吧?”
黎淼挑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只是希望裘钰能好好对温然。”
他还记得温然当时言之凿凿地说自己不会喜欢裘钰,那种神态不像是骗人,可现在……
顾渡不懂感情,更不善于揣测人心,只是温然真的是一个好姑娘,而裘钰。
他那样的男人,一般的女人降不住。
黎淼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我不确定他的感情,但我已经确定你的感情了。”
她拽着他的领带,语气了然,“肖想兄弟的女人,不是君子所为哦。”
第50章 总
“学妹,酒可以乱喝,话可不能乱说。”
黎淼的眼神摇曳,“是不是真话,你自己清楚。”
“可惜啊,你太纯良了,绝对不会为爱当三。”
“那你会吗?”顾渡盯着黎淼,一股子认真劲。
黎淼勾唇,视线落在从远处走来的裘钰,“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
温然不喜欢抛头露面,要是能当个假人熬到晚会结束是再好不过了。
只是身边有裘钰,这个愿望便碎的彻底。
“温然,你和裘老师什么时候交往的?”
“是谁先告白的呀?”
“你们现在住在一起吗?”
温然抿了抿唇,想喝口咖啡压压惊。
一双手从她的身前绕过,手中的咖啡换成了热水。
无声的温柔,最是致命。
众人羡慕温然的福气,能搞定男神,可不是一般的本事。
“是我先提出交往的。”
“我不想一直呆在朋友的位置。”
温然笑着听裘钰鬼扯,什么他对她是如何一见钟情,从朋友变为恋人的。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受了江柏寒的启发,能把毫不存在的事情说的如此逼真。
显然,在场的人对于这种浪漫桥段是很受用的。
越是不真实的,越是梦幻,令人心驰神往。
人群散去,裘钰揽着她的腰,“不满意这个故事?”
温然放下已经冷掉的热水,“只是没想到你还给自己按了一个暗恋的人设。”
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个痴情的人。
裘钰捏了捏她腰上的肉,以示惩戒。
这种小动作,自然也落到了裘父的眼中,只是他被校领导请到了第一排的观众席,只留给他们一个背影。
说起裘父,温然以往都是新闻上看到他的,无非给某学校捐了多少亿,或是旗下的娱乐场涉及的千亿命案,作为早年前从内地到澳城逃生记的古惑仔,他算是完成了质的飞跃。
但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无非是他的三房太太,而裘钰就是他三房所生的二儿子。
不过裘钰并没有澳城人的粤语口音,倒是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连长相都是偏西式更像她的混血母亲,所以很少有人会把他和裘父联系在一起。
若说他们有什么相似的,那就是鄙视人的神情。
都是一样的矜冷疏离。
关于裘钰的母亲,温然只知道她是个画家,在澳城开画展的时候被裘父掳走做了老婆。
兵荒马乱的年代,有枪就意味着一切。
金屋藏娇的故事在澳城并不少见,只是裘母是少有的抗争者。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种另类更吸引了男人的注意,所以在三房中,裘母受到的宠爱是最多的。
所以温然不理解,裘钰为什么要视自己的父亲为洪水猛兽,非要忤逆父亲的意愿,甚至不愿意依靠他的能力而是投奔易明尧。
“很喜欢我吗?”
温然悻悻地收回视线,还不习惯男人突然转性。
他不该和她开玩笑,他应该用以前冷漠的态度嘲弄她,利用他。
不是她喜欢受虐,只是那才是真正的裘钰。
而现在的他,就像是被夺舍了一样,每看他一眼,温然都觉得心里毛毛的。
“才没有,只是好奇。”
“好奇什么?”
“为什么不娶黎淼?”
黎淼的身份地位与他相配,也更利于他事业上的成功。
他是一个为了利益不折手段的人,所以才会为易明尧这种【创建和谐家园】做事,可在婚姻上,他却抛开了利益,看得人十分割裂,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
裘钰捏着她的手指,像是在玩玩具分散注意力。
“因为我不想重复母亲的悲剧。”
和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有多痛苦,裘钰用自己整个童年领悟到了。
他这话说得太走心,温然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应。
和他相处了这么久,多半时间是在床上,剩下的一半又遇到了各种乱七八糟的情况,像这种推心置腹的谈话,是第一次。
会场的灯光暗下来,对视的空间只剩下彼此的明眸,还有交错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