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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叫他不还钱!砸车!”
裘钰下车,居高临下地睨着众人,“我是霆宇的破产执行人,你们现在这样只会对你们不利,在这里聚众闹事钱并不会增加赔偿额,霆宇吃回扣的能力有多强想必大家都了解,如果你们想继续干扰正常工作,我们就按实际数额来赔偿,到时候,吃官司的,不仅是霆宇的业务人员,还有你们!”
温然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能看到树影照在他的侧颜,将他阴冷的脸隐于黑暗。
他只有一个人,但气势足以抵得上千军万马。
“这……”
闹事的人面面相觑,不知是谁大喊道:“别听他瞎说,他是霆宇的人,他一定是和霆宇一伙骗我们的钱!”
“对!”
盛怒之下的人,只剩下对金钱的贪婪,眼见着一个棍棒挥向裘钰的后背,温然踢开驾驶室的门,慌乱地喊道:“小心!”
裘钰目不斜视,单手握住从后方劈来的木棒,微微一扭,那只手腕都像是脱臼一样耷拉下来。
“疼啊!放开我!我错了!”
裘钰的目光扫向众人,“想死的,可以来试试。”
无人敢上前。
“温然?”
人群中一个穿着军绿色大衣的男人走了出来,他摘下帽子,疑惑地喊了一声,“温然,是你吗?”
“不是,你认错人了。”
温然全身都在颤抖,为什么会这么凑巧,江市300多万的人口,为什么他偏偏会出现在这里?
“我妹子我还认不出来了?温然你躲啥?”
裘钰拦住温伟的手,“你是谁?”
“我是温然的哥哥,温伟,我还要问问你为什么和我妹妹在一起?”
*
“所以说,温然现在是你的助理?”
温伟挠了挠脖子,没好气地道:“爸妈花那么多钱供你读书,你居然去伺候人了!那不是大学没毕业就能做吗?要是当初把培养你的钱拿来投资,我还用在这里东跑西颠地要债吗?”
“你是催债公司的?”
温伟发觉自己说漏了嘴,立刻闭上嘴,把炮火对准温然,控诉她有多不孝,考上燕京大学之后就忘了家。
“爸妈呢?”
温然绞着手指,低头问道。
“你还有脸问,当初爸还吹呢,说你以后我一定会有出息的,说咱们一家都会沾你的光,结果呢,你连个人影都没有,爸妈还特意跑到燕京去找你,生怕你是被人贩子拐走了,结果从学校知道你大三经常缺勤,要不是有什么清考都没法毕业!什么天才,狗屁!他们早就在这里待不下去回家了!”
温然咬着嘴唇,她这一生最对不起的,就是父母。
若不是她一意孤行,自命不凡,很多人的人生都会发生改变。
正因为如此,她才无法原谅自己,宁愿给自己套上一个壳子,远离人群,远离一切。
她连做普通人的资格都没有。
裘钰不疾不徐地温声道:“其实,温然不仅是我的助理,也是我的女朋友。”
温伟的眼睛发光:“女朋友,那,那你也算是我半个妹夫,霆宇在我这儿的债能先还吗?”
面对温伟的套近乎,裘钰笑着,脸上是遮掩不住的鄙薄,“这件事我会考虑的。”
“哎呀,我看你就靠谱,把妹妹交给你我就放心了,妹妹,你还是做对了一件事。”
裘钰蹙眉,嫌弃地看他低廉的布料蹭在他的西服上。
这件衣服,是不能要了。
温伟开心至极,盛情邀请他们吃饭,毕竟这一单成功,他的提成可不少。
温然百般不愿,且不说裘钰注重原则,不可能帮他,她也不想裘钰知道她小时候的事。
那些所谓的荣耀,与她而言,是最重的枷锁。
但裘钰不仅答应了,还主动订了包厢,要和温伟拼酒。
酒过三巡,温伟的舌头都快打结了。
“老弟,我苦哇,你说这个坏丫头,拿走了家里所有的钱,我也得生活啊,我是男人,我也得有自己的事业啊,我还能怎么办,我只能拼一把,可是失败了,我本来呢,还希望能借着这个丫头赚点钱,不说了,喝酒!”
裘钰摩挲着酒杯,眸子泛着精光,“催债这件事很辛苦吧?”
“当然辛苦,风里来雨里去,哪像你们坐办公室的轻松,就说这次霆宇房地产,我和兄弟们都闹了一个多月了,大老板在那里数钱的,遭罪的还不是我们……”
温然一愣,只见裘钰的眼角压抑地不住的邪气,低声问:“你们背后的老板不是合同上写的那些人,对吧?”
“当然不是,那群人都是来充数的,具体的都是老板对接,我们就负责码人闹事。”
温伟还想说什么,但已经不胜酒力,趴在桌上,鼾声如雷。
裘钰冷笑着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口。
果然,和他猜想得差不多。
“你是故意的吧?想通过我哥来套取霆宇背后债权人的情报。”
裘钰托腮看着她,此时的他,并不像和温然日夜厮磨的裘钰,更不像是冷漠果断的裘钰,而是像一头野兽,等着猎物露出马脚,将其一网打尽。
“聪明,可是那么多人,我选中你哥也是有原因。”
他趁着微微的醉意,倒在她的怀里,“我想了解你,了解过去的你。”
第35章 悲
语毕,裘钰的手在温然的面颊在滑动。
温然小心翼翼地拥着他,尽可能不接触他的伤口。
“下次别喝这么多了,你的伤口还没好呢。”
她的尾音拖长,带着几分的慵懒。
裘钰轻哼了一声,他的酒龄恐怕是比温然的年纪还长,名利场巩固关系的方式无非那么几种,钱,女人或者普通人弄不到的东西。
这些他早早就都体验过,为了得心应手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撂倒温伟这几杯酒,真的不算什么。
更恶心的事,他也不是没做过。
温伟诈尸一般惊起,拉起裘钰还想一醉方休。
“咱哥两投脾气,走,回家跟我接着喝。”
裘钰挑眉,看了一眼温然,后者浑身一颤,连带着筷子掉在地上。
回家?
那个家吗?
温然本以为温伟会早早卖掉那套房子,毕竟他那么需要钱,市中心的房子够他再多投资几个项目了。
可没想到,温伟不仅没有卖,更没有动她的房间,6年了,这里没有什么变化,满墙的奖状和奖杯,书柜上全是大学教材和奥赛书。
小时候的生活是简单的,像是代码一样只有1和0,她只需要学习就可以了,她也不知道小镇出身的父母是如何凑出天价的学费供她读书。
好在她够争气,几年之后她的奖金就足以买下一套房,她还记得妈妈付全款时的神气和得意。
那时的自己,以为可以拥有全世界。
“这是你吗?”
裘钰倚在墙上,拿起一本相册,前几张都是她的照片,从咬着手指的女孩,一点点蜕变成带着稚气的少女。
与这时的温然不同,那时的少女眼睛凌厉,带着锋芒毕露的光。
“嗯。”
温然抽走相册,放到柜子下面的夹层。
她弯腰,裙下的风景乍现。
裘钰想也没想,把她拉到怀里,反手压在书桌上。
褐色的书桌,边缘都是划痕,硌得温然上半身难受。
“裘钰,别发疯了。”
哪里都可以,可是这里不行。
“叫我阿钰。”
与酒精一同上头的还是十足的渴望,男人的劣根性在此处毕露无疑,他要在这个见证她长大的地方落下最深的烙印。
温伟倚在沙发上,鼾声如雷,但如果仔细听,能听到鼾声下,细不可闻的喘息声,黏着在空气中,疼痛又愉悦。
裘钰疲倦地躺在温然的小床上,温然少见地没有配合他,直到最后也没有叫他阿钰。
她生气了,原因未知。
“耍什么脾气?”
裘钰恩威并施,温然困得不行,也不想去理他。
不大的单人床两个人必须紧紧地抱着一起,裘钰手长脚长,压得她喘不过气。
“我不舒服,快睡吧。”
她已经不想去计较什么,裘钰的气息出现在她的房间,这本身就令温然觉得诡异无比。
“我睡不着。”
他的暗示太过明显,温然抬起眼皮,黑暗中,裘钰正冷厉地看着自己,那眼神,仿佛能吞噬一切。
“你带过男人来过这里吗?”
温然选个舒服的位置窝着,“没有。”
裘钰将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那你有喜欢过人吗?”
温然在寂静中睁开眼睛,呼吸平稳:“没有。”
几声讥笑从裘钰的胸腔中闷出来,“你还真是不会说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