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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晏严重怀疑是不是她的记忆混乱了?
否则怎会记得陆母是个病秧子,陆父是个穷困潦倒无所事事的人呢?
“妈……他是我助理。”陆恃生硬地做起了介绍。
陆母未曾看向楚晏,只是在说这句话时的口气没那么生冷且充满敌意。
“另一个呢?”
“是叫……楚晏是吧?”
陆恃点了点头:“我……女朋友。”
“你女朋友?我的儿媳妇?”
陆母含笑走了过来,眉眼弯弯,那半掩的明亮的眸子,只在她开口时才闪着灼灼的光,而那被柔情所覆,尊严微露多于嗔怒的嘴唇,娇媚又多于前两者。
陆恃猜不透母亲的想法,他,不知她到底喜不喜欢小晏。
如果不喜欢……
陆恃也不会把楚晏赶出房门,大不了一块来的一块走,私奔、远走高飞,离开这个不愉快的地方也不是不行。
反正
他这个家已经好久没回来过了。
陆恃应该庆幸,陆父再怎么赌博,唯独家里的这套房子没给他给变卖掉。
所以罗白说他戒掉了赌博,应该是真的吧……
陆恃垂在大腿一旁的手捏成了拳头,他抬眸,缓缓道:“妈……小晏她是我女朋友,追了几条街才追到的阳光,我愿意用一辈子来护她周全,荣华富贵若是许不了,那粗茶淡饭肯定有。”
儿子的嘴巴向来笨得很,甜言蜜语说不出口,土味情话又不会说,做他的母亲,也是操碎了心,要是再过几年,他还是个单身,岂不就要成了孤寡影帝独守空房了?
那可不行。
“你们认识多久了?”陆恃询问。
陆恃:“半年。”
楚晏:“半年有余,一年未满。”
楚晏和陆恃异口同声,两人说完话后,听着对方的答案,忽而相视一看,便见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
所谓的默契大概就是如此。
陆母还没表态,坐在客厅沙发上正在抽烟的男人发话了。他没转头,却让陆恃原本还含有笑意的双眸一下子就暗淡下来,仅在一瞬,消失得无影无踪,没了踪迹。
就连里头的光,也碎了不少。
陆父抖了抖烟灰,看着飘在空中的烟,他的嗓音慵懒而迷离,“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一语落下,形如刽子手把刀重重砍到了楚晏的脖子上。
漂亮!
《关于我攻略对象成了公公婆婆是种什么操作,当场痛哭流涕》
楚晏改日一定要写本小说,而上面便是小说书名。
且在开篇之前写上这么几个字:本书是由亲、身、经、历、改、编!
第118章:把自己逼入绝境
“结婚理应门当户对,若是连这个最低的要求都没有,谈何婚姻的保障?小恃身为公众人物,他的妻子一旦公开,必定会有人去翻她的过往经历。”
“若是有黑料,岂不是把小恃也给毁了?”
陆远海那高挺的鼻梁上架着眼镜,他走了过来,年纪约摸也快奔六十岁了,鬓角的头发略微凹陷进去一些,眉毛浓黑而整齐,一双眼睛闪闪有神采。
面对父亲的这一段话,其实陆恃是最听不惯的。
什么狗屁门当户对?
爱,多少钱一斤,如果给爱情开个价,你根本无法得到真爱。
门当户对?
官爹富娘?
有房有房?
陆恃又不是小孩子,在娱乐圈里这类似的话听得不要太多。
他满腔的怒火无处宣泄,眉毛往下垂着,多情的桃花眼微微瞪大。
陆远海无视他的反应,接着说:“你敢说楚晏和你是门当户对?她是什么学历?她的家庭背景又是如何?有豪宅名车吗?”
“你们才认识多久啊?你就要娶她,你也太负责了吧?”
陆远海越说火气越大,但话到于此,他却忽然失了音,他的眉头皱在了一起,像是在思考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然后,他便脱口而出:“还是说……”
“你已经把她睡了?”
“你把她肚子搞大了?”
残忍的话一句接着一句,陆母听不惯,大声叫住陆远海:“老陆!”
陆远海的话字字诛心,楚晏垂着头看着地面,她狠狠咬着嘴唇,脸色苍白,像是丢了魂。她若有若无的冷汗一滴一滴顺着脸颊滑落,背后也因害怕而冷汗连连,衣服似乎都要被湿透,她的身子竟也微微发颤。
她知道自己配不上崽崽,早在几年前,楚晏在电视机前就知道了这个残酷的现实。陆恃是那么的耀眼,日后结婚的对象又怎么会是自己?
他是人类的骸骨上坐着爱神,是作为素人不敢高攀的神明。
楚晏想爱他的同时不再敬他,肖像、玷污的思想总在脑子里徘徊着。
她……
是个罪人。
可楚晏不曾想过,她欢喜的神明,其实骸骨里生着兰花。
他们是双向救赎,奈何身份悬殊。
在接下来的每一分钟,每一秒,楚晏都过得十分艰难,甚至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陆恃像一只惹怒的猛兽,他露出锋利的獠牙,想着要何时才能撕碎面前的男人。
他恶狠狠地开口:“门当户对如何?身份低微又如何?当两个人两情相悦时,何谈门当户对,何谈身份低微?”
陆恃在父母眼里,一直是个很好捏的柿子,他不会对他们发火。而这一次,陆恃却因为一个外人顶撞了陆远海。
这怎么不让人气恼?
陆远海碍于眼下有多余的人在场,不好拿皮带抽人。
坐在客厅里吃着瓜子的宁岁欢与宁岁桉低声说了几句,她便过来劝和:“叔叔……阿姨,你们也别吵陆恃了,他或许只是一时兴起呢?娱乐圈也是乱得很,真爱能有几个?应该不出多久他们就会分的,没事没事,大家都别动怒啊。”
宁岁桉拿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没辙:“岁欢……”
“哥哥,我说错了吗?”
宁岁欢笑着仰起头,看向那比她高一个头的老哥。
宁岁桉最受不了就是自家丫头撒娇,便是她的小嘴一撅,眉头一挑,说不出的风情就来了。每次都惹得他心脏猛地一跳,连呼吸都变得不正常了起来。
一定是疯了!
这是他的妹妹,虽然没有血缘关系……
可也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姑娘。
他深吸口气,定了定神:“你这丫头,可知他的女朋友听到会有什么想法?”
宁岁欢的笑意消散于眼底。
红色的嘴唇,一张一翕。
“她配不上陆恃。”
“鸭子妄想成为天鹅,这又不是童话故事,还灰姑娘能嫁入豪门?想啥呢……”
那一刻,宁岁桉好像看不懂自己,也看不懂他们之间的兄妹情。听着宁岁欢说出来的薄情话,他轻颤了下眼睑。
是啊……
想啥呢?
大吵过后,余下一片死寂。
天边已然暗下,约莫也是近黄昏之时,屋里的灯一直亮着,客厅的墙上挂着几幅精美的画,是画着花儿的图片,还挂着一幅字画,上面写着“天地顺,四季皆宜”等字,还写着一个大大的“顺”字,在客厅的衬托下,显得很美。
陆恃一眼望去,这个家给他的第一反应是觉得房间布置显得既大方又得体,既美观又高雅,给人一种清雅舒适的感觉。
却是眸子一软,像是有什么泪花闪过。
十年了,当他再次回到这里,却依旧是被这个男人拒绝。
罢了。
这个家容不下他,那他走不就成了?
陆恃从沙发上站起,随便搪塞了个理由,就拉开房门准备出去:“爸妈,公司那边找我还有事情要办,晚饭就不吃了,我们先走了。”
罗白和楚晏相视一眼,忙起身尾随其后。
倒是奇怪的是陆远海并没有阻拦他们,或者简单来说是根本没有给出反应,依旧拿着桌上的坚果看着电视机里播放的内容。
灯光照在他的侧脸上,有些岁月静好的错觉。
陆恃带着楚晏回到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别墅,至于罗白,他自然是以身体不适为由,先行回家休息。
一路上,楚晏整个人闷闷不乐。
到了别墅后,陆恃就进了浴室洗了个热水澡,似乎想要把心里头的那股火气冲散一点。
待到陆恃擦着头发走出来,就看见楚晏抱着个枕头坐在床上,好像在看手机。抬头看见崽崽,她把手机锁上,丢在一旁。
只有床头灯亮着,给房间一角染上了晕黄的光。
楚晏没戴眼镜,眼睫毛像沉沉的鸦羽覆盖着,但被暖黄色的光打着,温暖得像翅膀。
陆恃一手擦着头发,抬脚跨上床。楚晏把怀里的枕头丢到一边,接过毛巾张开手,陆恃就像一条大狗勾钻了进去。这串动作如此自然熟悉,仿佛几十年的爱侣。
楚晏的小脑瓜也没觉出有什么不对。
肢体上的触碰,让陆恃感到心安,他扫清眉宇间的阴霾,笑着反客为主,把人搂在怀里,小笨蛋就是最棒最可爱的,每次他的心情都能随着她而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