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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是晏南殊最为宠爱的后妃,轻而易举地进得天牢当中。王德胜见是我,灰败的眼里流露出几分的色彩。“公主……”
我其实厌极了他这样的称呼,因为这时时刻刻提醒着我,他助晏南殊亡了我的国,还将我容貌改易,误让我以为自己已死,其实不过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似是觉察我的不快,王德胜忽然笑起来:“你不是最喜欢晏南殊了么?为什么,如今,你却不快乐了?”
一针见血,他将我最为自卑的一面狠狠撕扯开来。几乎是没有顾忌的,他说:“他对着你,却唤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是不是生不如死?可孟亭西,你究竟还是贪生怕死……”
贪生怕死……我来找他,的确是为了解药,因为我到底是想活下去的,而春的家人还需要我的服软。可我又实在太过骄傲,忍不住想要封了他的笑,好将我在晏南殊跟前的一切狼狈埋葬。“够了!”
我厉声呵斥道,“我父皇母后待你不薄,可你得了势,却反而来帮晏南殊夺去他们的性命,王德胜,你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进油锅中煎熬!”
丝毫没有被我的情绪所影响,王德胜兀自笑着:“不薄?呵,孟亭西,你以为,晏南殊为何要答应我,去争夺那一个皇位?”
我忽然愣住。是啊,晏南殊不是贪图荣华之人,他为何一定要坐上金銮宝座?王德胜被吊在刑架上,铁链死死锁住了他的手腕,勒出一道又一道惊心伤痕,我看着这样浑身是血的他——明明他才是最为弱势的,却让我觉得害怕。打从心底升起的恐惧。“为什么?”
我还是忍不住问道。王德胜哈哈大笑起来,比之前更为肆意猖狂:“因为你啊!”
他说:“孟亭西,因为你要嫁给晏南殊,你的母后赐死了即将临盆的宁故,因为怕他们最为疼爱的女儿委曲,他们给晏家施压,让晏家整日提心吊胆,可终于还是因为你知道了真相,而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
“你以为你死了一了百了,可你知道,因为你看轻自己的性命,不光是晏家,所有晓得这件辛秘的人都遭受着无情虐杀?”
“你最敬爱的父皇母后啊,就是一个弄权蛮横的冷血杀手,那个位置,让晏南殊失去了那么多,我只说一句,‘你可要为你的妻儿父母报仇?’,他便心动了。孟亭西,你看,你爱的人,恨你如此。”
我百口莫辩。得知真相的那一刻,我只是觉得,命运如此刻薄,让我只想一死了之,逃避现实的苦难。我从未想过,我的一时冲动,竟会带来这样大的一场灾难。晏南殊恨我,王德胜如是。“可你呢?”
我终于找到能够让我狡辩的漏洞,“王德胜,既然我这样罪孽深重,你为何还要救我?”
他冷笑着,嘴角寒意越来越重,我甚至都能感受到他眸子里迸发出的深沉痛恨。“你不是应该知道了么?”
王德胜说,“孟亭西,母债女偿,我是恨你,可晏南殊的恨意比之我来,有过之而无不及,要他折磨你,我心里觉得畅快。”
王德胜说得咬牙切齿。因为长久的待在这炼狱中,他头发蓬乱,与血水交杂,最后,如同枯草的乱发落在口中,他一说话,嘴角往两边咧开,生生衬得他的面容如同恶鬼一般狰狞。我骇然,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脚下站立不稳,踉跄了几下险些跌倒,幸而得春扶住了我。我终于找回了此行目的:“可你的愿望要落空了,王德胜,我只有三日的时间,即便你再想让晏南殊如何折磨我,也是无可奈何了。”
第14章
我的话语似乎击中了王德胜脑中某根紧绷的弦,他忽然一愣,目光变得呆滞,最后无神凝视着我。“死了好。”
他说,“孟亭西,你死了,我才觉得畅快。”
语气轻飘飘的,像是下一刻便会散去,如同雾岚一般飘渺。王德胜闭上了眼,像是得到极大的解脱,脸上的戾气消散殆尽。快得令人恍惚错觉。“娘娘?”
春将我的思绪拉回。“为什么?”
我不死心地继续刨根究底,“王德胜,你不是一个心善之人,你这样恨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救春于水火,却又用春的亲人性命要挟春,他能帮晏南殊复仇,却又千方百计要夺晏南殊性命。就如此刻,他恨我,难道仅仅只是因他觉得我对晏南殊的所作所为太过分?若不是因此,可我又从来不知道,我究竟又因什么而惹他这样的滔天怨恨。亦正亦邪,我竟然开始看不透王德胜到底想要什么?王德胜才刚掀起眼帘,我的耳畔便传来了一声暴喝。“孟亭西,谁许你来这里的?”
晏南殊一脸怒容,我与他相隔约莫三丈远,都能感受得到他周身散发出的森然寒意。他几个大步冲过来,一把攫住了我的手臂,将我从王德胜身边拽到他跟前,咬牙切齿道:“谁给你的胆子,敢独自来到这个疯子跟前?”
闻言,王德胜骤然大笑起来,笑声比之方才更为悚然。“不许笑!”
晏南殊几近暴怒边缘,他一下子将我松开,狠狠掼在了地上,转身取来皮鞭,蘸了辣椒水的鞭子便狠狠地抽打在了王德胜身上。“朕命你不许笑!”
晏南殊像是忘了身份,下手越来越重。我清楚看见王德胜的身子因鞭挞而抽动,那鞭子上带有倒刺,在身上留下红痕之后,又勾起淋漓血肉。可他却又死死硬挨下来,最后气息越来越弱。王德胜不能死,他关系着春的家人。电光火石之间,我一举冲到了王德胜身前,而晏南殊手上鞭子来不及收回,只闻一声长鞭划破长空的一声脆响。“啪——”
“嘶——”
那鞭子重重落在了我的后背。我猜想那痛辣伤口一定是极可怖的。晏南殊手中的鞭子倏然落地,视线愣愣地停驻在我身上,最后,他吸了口气:“孟亭西,过来!”
身上痛得很,我眼里迅速涌起一股温热,脚下才动了半步,却又极快收了回来:“晏南殊,留他一条性命。”
“你说什么?”
晏南殊眼神冷到了极点,比长安的深冬还有寒冷。“我说,放了王德胜……”
话语未落,晏南殊已然粗重喘息着,手上又一鞭甩开,像是要将逼仄空间里的沉闷空气撕开,好让呼吸顺畅一点儿。我突然有些害怕,却依旧硬着嗓子道:“晏南殊,你要我养着这张脸,就放了王德胜,公平得很。”
他隐忍着情绪:“孟亭西,你没有资格与我讨价还价。”
我可以死,但春真心待我,我不能害了她的父母亲人。若是晏南殊知道春是王德胜的人,怕是连春也难逃厄运。我不能说出这个理由!“呵,没有么?”
我笑,只是一动,就牵扯到了脖子上被晏南殊亲手所伤的伤口,无奈之下,我只能收回那抹嘲笑。“晏南殊,若我说,我的命在王德胜手上呢?”
第15章
若我的命在王德胜手上呢?晏南殊舍不得,这世上有千万宁故的影子,却只有我这一张脸,和宁故一模一样。晏南殊愕然问道:“什么意思?”
还未等我开口,王德胜带着嘲弄的话语幽幽传来,他说:“还不够明白么?孟亭西,她体内种有蛊毒,不出三日,便会暴毙而亡。”
“哈哈哈……”
王德胜笑得肆无忌惮,“晏南殊,又一次看着张脸死去,你心里定然难过罢?”
继而,他又将目光落在我身上:“孟亭西,这是你的报应,我给过你机会,是你的心慈手软害死了自己。”
晏南殊死死地盯住了我。我是王德胜的人,他一直忌惮猜疑,如今又是晓得了我本是孟亭西的事实,知道我与王德胜联盟取他性命,他心底一定不屑极了——多么不自量力。可他立即逼问着我:“你为了杀我,连自己的性命也罔顾?”
因为怕王德胜出尔反尔,我曾与晏南殊有过短暂合作,却被王德胜识破,最终害得晏南殊胸口留下一个深深的伤疤。晏南殊一定是觉得,连我对他提出的结盟,也是与王德胜商议好了的——因为我与他有血海深仇。我冷笑一声:“晏南殊,你未免太过看得起自己了。”
视线却忍不住模糊起来。他怎么就不想想,我若要杀他,何苦当初自己饮下那一杯鸩毒,如今反倒落得个被王德胜牵制的下场?可是晏南殊又哪里听的进去我的苍白辩驳?他大喝一声:“孟亭西!”
视线落在我脸上,晏南殊的语气似乎又轻缓了几分,“你来此探视王德胜,又如此护着他,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甘愿为他舍弃性命?”
什么?我的脑袋忽然一阵嗡鸣,对晏南殊极认真却又极隐忍的话语感到震惊。“你甘愿为他化作阿宁容貌,只为除掉我,如今为救他性命,也敢种下蛊毒来逼迫我,是也不是?”
丝毫不给我任何回答只言片语的机会,晏南殊极为快速地接下去:“那好,我可以放了王德胜,可你得要告诉我,怎么才能解开你的蛊毒?”
疯了!真是个疯子!我猜想晏南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目光有些涣散,虽然停在我脸上,却又像是透过这张脸看着什么。是宁故罢?原来他这样紧张我的性命,也不过是因为我如今的脸,对他来说,还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慰藉作用——即便他其实恨透了我。晏南殊从来一点儿幻想的可能都舍不得给我,他残忍地说出了原因:“你如今顶着的是阿宁的脸,我不许你死,你就死不得。”
“孟亭西,你听见没有!?”
我愣怔了许久,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不,你不能放了他。”
微微有些哽咽,一定是我命不久矣,才会有这种情绪——心底漫起一股委屈不甘,让我止不住地想要找一个地方好好哭一场。“怎么?你还想与他做对儿鬼鸳鸯?”
晏南殊突然失控起来,“孟亭西,你做梦!”
说着,晏南殊一把拖拽着我,一路离开了天牢当中。太医院的太医悉数被叫了过来,跪倒在栖迟殿门口,黑压压一大片,将殿门口堵得水泄不通。“禀皇上,娘娘,的确是没有任何中毒迹象。”
太医们异口同声,笃定了我的身体除却脸上受的伤,并无大碍。晏南殊攥紧了拳头,骤然伸手冲我抓来,根骨分明的手指一把扣住了我的脖颈。他愤怒得脸色铁青:“孟亭西,你究竟还想骗我到几时?”
可还没等我开口,胸腔忽地像是刀绞,一阵赛过一阵的抽疼传来,痛得我忍不住痉挛。“孟亭西,你别装死?”
眼睛阖上的那一刻,耳畔好似传来一道紧张声音,清浅温润。晏南殊,是你么?
第16章
“废物!给朕滚开!”
“你们不是说她没事儿的么?为何她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孟亭西,你再做戏,朕就立刻杀了王德胜。听见没有?”
……一声盖过一声的厉声呵斥,我直觉吵闹,禁不住口中咕哝了句:“好吵,让我睡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孟亭西?”
我才眨了眼,将那些困乏倦意赶走,便听得一道惊喜嗓音,顺着声音来处望去,毫无意外地,是晏南殊。“我睡了多久?”
我几乎忘了此前两人的针锋相对。约莫我是真的累了。许是我极少这样与他心平气和地说话,晏南殊微愣了下,旋即木着眼开口:“两天两夜。”
我才发现,晏南殊眼底一片乌青,连下颚的胡渣也冒了出来,忍不住伸手过去,有些扎手。顿了一会儿,我嘴角残忍地勾起:“王德胜说过,我只有三日的寿命了。”
“哦,不,如今算来,我马上就要死了。”
我忽然觉得感伤:“晏南殊,你是会难过,还是高兴?”
为孟亭西的死难过?抑或是为再无宁故影子难过?再者,世上再无孟亭西,晏南殊,你该做梦也要笑醒了,没人会再与你纠缠。许久头顶寂寂无言,若非那一深一浅的呼吸声明晰传来,我几乎要以为晏南殊的存在,不过是我幻想出来的罢了。晏南殊终于开口:“孟亭西,你想死,也得我晏南殊点头。”
呵!我心中禁不住冷笑,想要嘲讽他的自不量力。可恰逢此时,我却眼尖地瞧见了不远处肃立微笑的王德胜。“娘娘既已醒了,那么,咱们走吧。”
王德胜一扬拂尘,嘴角噙着笑意,一如从前模样,好似不久前才饱受酷刑的人不是他一般。蓦地,晏南殊一把扣住了我的手腕,将我从榻上拉起,根本毫不在意我是否处在病痛之中。“你们要干什么?”
我掰不开晏南殊的手,赤脚随他二人走了一段路程,方才堪堪停住。这不是我的栖迟殿,更不是皇宫中的任何一个殿宇。此时,我才惊觉,这竟是皇宫中的暗室。“闭嘴!”
晏南殊厉声呵叱着我,手上一用劲儿,便将我按住,用绳索在我身上结了个结实。继而,他揪着王德胜的衣襟,口吻中带着极重的危险气息:“若是你敢骗我,我定然不会念什么往日情分。”
王德胜却似听见了什么好笑故事,又是发出怪笑出来:“情分?晏南殊,你竟然还敢与我提及情分?”
晏南殊立即被激怒:“当日你的事情,纵是晏家有心,也是无力,你的报复到现在还不肯罢休么?你别忘了,是你自己救下孟亭西的!”
说着,晏南殊松开了王德胜,转身将目光狠狠投射在我身上,像是恨不能用那些怨毒光芒将我烧得灰飞烟灭。一次又一次,他想我死,却又想我生不如死。不知何时,王德胜手里已然抽出来一把泛着森然寒光的刀具来:“可现在,要她性命的是你,晏南殊,你可是忘了,天牢里,跪求我救人,从那烧得火红的炭火上走过去的是谁?”
他将出鞘的刀扔到了晏南殊脚下,口吻蔑然:“今夜子时一过,孟亭西便会完全死去,就是大罗神仙,华佗在世,也无可挽回。”
“晏南殊,她可是害你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王德胜话语才落,晏南殊已然蹲下身来,拾起那把雪亮寒刀,朝我走来。也许是王德胜的话提醒了我,我竟然觉得晏南殊脚下虚浮无力,像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下一刻便会跌倒下去。倏然,晏南殊将我右手衣袖撕扯下,随后,那把匕首便狠狠刺入我的手臂上。
第17章
一时间,血流不止,如同山泉水,汩汩涌出,啪嗒啪嗒地滴落在地。体内似乎有什么在不住窜动着,像是在极力找寻着什么东西,最后,流血的那只手臂,宛同有着虫子在蠕动,缓缓钻进皮肉当中,带来一阵阵酥麻颤意。不知过了多久,我忽然觉得头脑发晕,视线所及,竟是一片昏暗,可却又清晰听得一道道声音传至耳膜。“你可知,从今往后,她生你生,她死你亡?”
“双生蛊,也只有你有这样极端的法子,可这样更好,她这辈子都再离不开我。”
“晏南殊,你还是不敢承认么?你明明已经爱上了她,却还要逼迫自己去恨她,真是可怜……”
“闭嘴!我就是死,也绝不可能爱上孟亭西,她是我的仇人,我留她在身边,不过是为了折磨她……”
“若非晏家对你不住在先,我早已杀了孟亭西,然后陪着阿宁共赴黄泉,何须受你所迫,做这个无趣的帝王,还要日日面对着她?”
……醒来时,我就已经躺在了熟悉的地方——我的寝宫栖迟殿。我呆呆望着头上帐顶许久,春进来,无声替我换了右手上的伤药。“春?”
我沙哑着嗓子唤了她一声,“你可知道,何为双生蛊?”
春似乎被吓住了,手上一顿,想要起身,脚下却一个不小心,绊到了地上矮凳。“娘娘,婢子失仪……”
春说着,拍拍手就要过来继续替我收拾手上伤口,几乎是同时,大门外响起一阵激烈的争论声。“好大的狗胆,本宫二品妃位你也敢拦?”
是姜瑜的声音!我与春尚在混沌之中,姜瑜已然携人气势汹汹地破开了寝门,绕过八宝紫檀翠屏,在我床前趾高气扬地站着。“谋逆大罪,皇上会放过你,可本宫却是不会的。”
言已,冲身侧宫娥一个神情示意,那些宫娥便将春从我身边生拉硬拽地带开了。我手上有伤,加之躺在床上实在太久,浑身使不上劲儿,只能任由她们为非作歹着。姜瑜不愧是武将世家出身,电光火石之间,她从腰间抽出了一条软鞭,在空中甩出一条漂亮弧线,最后,缠上了我的腰身。她将我从床上扯拽下,让我重重摔倒在了地上,手上还未痊愈的伤口瞬间裂开,月白亵衣上,一时又徒添了几分可怖的妖冶血色。“你这张脸都已经成了这幅模样,他怎么就还是舍不得呢?”
姜瑜将鞭子缠了几圈,绕在手上,冰凉的鞭身一下下敲打着我的脸颊。我的眉心曾被晏南殊剜下,颈部曾遭重创,若非仔细瞧,是实在没有宁故的影子的。可……我冷笑:“因为他爱的是我,而不是你啊。”
底气十足,笃定得姜瑜脸上现出动摇之色,连我都险些要将自己的话语信了去。说话间,那道明黄身影已然硬生生挤进了我的视线。姜瑜欲重拾旧技,一双眼睛里迅速染上氤氲汽水,只是还没张口,便已被晏南殊厉声斥责。“朕不是下过旨意,不许来此的么?”
似是被晏南殊吓住了,姜瑜唇角扯了扯,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终,在晏南殊的冷言冷语中愤懑不平地转身退下。晏南殊伸手过来,
第18章
一时间,血流不止,如同山泉水,汩汩涌出,啪嗒啪嗒地滴落在地。体内似乎有什么在不住窜动着,像是在极力找寻着什么东西,最后,流血的那只手臂,宛同有着虫子在蠕动,缓缓钻进皮肉当中,带来一阵阵酥麻颤意。不知过了多久,我忽然觉得头脑发晕,视线所及,竟是一片昏暗,可却又清晰听得一道道声音传至耳膜。“你可知,从今往后,她生你生,她死你亡?”
“双生蛊,也只有你有这样极端的法子,可这样更好,她这辈子都再离不开我。”
“晏南殊,你还是不敢承认么?你明明已经爱上了她,却还要逼迫自己去恨她,真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