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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鹿眼帘沉重，似是随时就会闭上。
第三十三章 旧事重演
“装什么矜贵！”宫人见沈鹿呼吸不上来，怕闹出人命，松开了手。
沈鹿躬身，将口中剩余的糕点残渣吐出来，并一直干呕不停。
“奴婢见过陛下！”门外宫人故意大声行礼。
一阵沉重急促的脚步声逼近，楚卫昭径直闯进来。
“沈鹿，你怎么了？”楚卫昭紧张问道。
沈鹿摇摇头，那股恶心劲还没有过去，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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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来解释清楚。”楚卫昭盛怒之下，将姜妍妍甩开到一旁。
突然被指到的宫人只得硬着头皮说，“禀陛下，沈姑娘迷路来到这里，皇后娘娘就好心请她进来做客，这些糕点，就是皇后娘娘赏赐给沈姑娘。”
“赏赐？”楚卫昭看着地面的糕点怒意更深，“这就是皇后的待客之道吗？”
姜妍妍的手重重磕到了木桌，差点就摔倒在地，得宫人扶住，才勉强站立，“陛下，臣妾是看沈姑娘喜欢这糕点，才让下人一整盘都端给沈姑娘，臣妾也没想到沈姑娘会直接要下咽全部。”
沈鹿怔愣在原地。
她的肤色极白而细嫩，那些宫人强迫她的手指印留在上面，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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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楚卫昭，陌生而令人畏惧。
楚卫昭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带走沈鹿。
刚回养安殿，楚卫昭喊了一声。
“沈鹿。”
无人应答。
楚卫昭一惊，看向沈鹿，不知道何时，她的双目紧闭，脸色青紫，呼吸微弱。
“调头，去太医院！”楚卫昭瞳孔紧缩。
陛下亲临太医院，怀中抱着气息不稳的沈鹿，让太医院全上下都乱成一团。
他们之间很多人都是见过姜堇娴的，眼见陛下口中的沈鹿沈姑娘竟然与前荣妃长得一模一样，惊诧之余，也不敢显露半分，战战兢兢地上前诊治。
“陛下，沈姑娘是中毒了。”
“什么毒！”楚卫昭厉声问道。
太医躬身道，“禀陛下，是断魂草。”
“陛下，这毒能治，若是再迟上一刻时辰，大罗金仙来了都救不了沈姑娘。”
在众多太医的忙碌之下，沈鹿的脸色逐渐好转。
这是慢慢解毒的征兆。
守在沈鹿身边多时的楚卫昭目光冰冷，径直走出太医院。
“全都给我搜！陛下有令，不得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值守皇宫的禁军突然大批闯入皇后的宫殿。
第三十四章 弃子
他们所到之处，犹如蝗虫过境，将所有东西都翻起来找一遍，轰砸物品声不间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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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前来搜寻的并不是宫中服侍的下人，而是镇守皇宫的禁军，他们只听军令，皇帝给他们的军令如山，哪怕是皇后的话都可以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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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之中，姜妍妍反倒什么事都没有做，什么话都没有说，冷眼看着这些闯进来的禁军推倒桌椅，摔碎上等的青瓷，听殿中宫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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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陛下，找到了！”
禁军士兵摊开一方精美的手帕，里面是干燥的药草。
有太医就跟在楚卫昭身后，揽袖拿起一片叶子在鼻尖嗅了嗅，笃定道，“陛下，这就是沈姑娘所中的毒物，断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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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断魂草？
什么毒物！
“陛下，这东西绝对不是臣妾的，臣妾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断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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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沈鹿，是沈鹿陷害臣妾，请陛下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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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断魂草，就想拖她下水，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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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末将找到了这个东西！”禁军首领呈上一叠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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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通敌叛国的罪名，若是背上，绝无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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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陛下明鉴，臣妾怎么可能会和那些叛贼有勾结，这些书信，一定是有人故意放在臣妾的宫中要陷害臣妾啊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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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楚卫昭不念半点情分的冰冷目光钉在原地。
“来人，拿下皇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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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该万死，实属家门不幸，接连出了这两个逆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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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咎由自取
“我姜家世代忠良，怎么可能有你这种孽女，从今往后，逐出姜家！”姜鬃断得利落，“陛下，这个奸细与姜家再无任何瓜葛，请陛下重惩！”
“通敌之罪，杀无赦。”楚卫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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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准备放弃她，眼睁睁地看着，甚至亲手推一把让她死吗？！
“父亲，你当真要这么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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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罪妇定是记恨上了老臣，请陛下不要听信她的满口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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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休要在陛下面前放肆！”姜鬃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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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