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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热文】人情纵似长情月濯錝韶忆蕊-第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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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次,还不到中元节,他却突然病了。

      这病来势凶猛…这事都怨我。”莘妃长的明艳动人,韶忆蕊当初在街头那一眼,便觉得十分美,美中还带着一股骄傲之色,溢出眼底,而这骄傲会让你不由自主被吸引,却不让人反感。

      但此时,她的眼里,脸上,都有一丝的黯淡,这份黯淡是她在家人面前才肯显露的。

      “前段日子,我央着皇上陪我去姻雀寺祈福,本来那天还好好的,可是在街头时,不知皇上遇到了什么,突然脸色大变,叫停了所有马车,不濯自己安危站到马车外好半天。

      回来后,皇上脸色更差,魂不守舍。

      我从没见过皇上那副样子,当天晚上就高烧不止。

      我担心是撞了邪,但安公公说是想起了一位故人。”“宫里都说是我害的皇上生了病,苍若钰更是步步紧逼,想借这事害我。

      好在她虽是皇后,但也未给皇上生下一儿半子,还暂时奈何我不得。”韶忆蕊只是在一旁听着,安公公所说的故人,难道是指她?她心潮涌动,佯装镇定安静的站在一旁。

      濯錝也沉默不语,自己妹妹的性子他怎会不了解?当初他就劝她不要进宫,这宫里不适合她,但是她说她爱皇上,即便皇宫是坟墓,她也要葬在里面,守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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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我需要你的帮忙。”“怎么帮?”“苍若钰之所以还能保有皇后之位,还能在宫内处处限制我,不过是因为她的背后有北厥国的兵力支持。

      你若不帮我,我今后在宫内还有什么指望?”“我从不过问你跟爹在朝中之事,怎么帮你?”莘妃听到这,也颇为气愤到“是,你一意孤行自己出来从商,爹再反对,最后也顺着你的意,给了你自由。

      可是爹呢?这几年老了,在朝廷上也处处受限制,虽是丞相,但只管一些礼部,祭部一些无关紧要的杂事。

      但你看看甄家?前阵子打了败仗,导致朝廷兵力锐减,但是皇上竟没有丝毫的怪罪他们。”“胜败兵家常事,输了都要受罚,以后谁还敢带兵打仗?”濯錝不以为意。

      “哥,你是真不懂还是装傻?甄家可是当年大王爷的人,你看看现在的朝中,大王爷当年的老部下,一个未留,别说犯了打败战的错,即便是一个小错误,也会被皇上当场贬官,严重的直接格杀勿论。

      但甄将军,不仅没有受到任何牵连,反而受到皇上重用,为什么?因为甄将军,还有甄六正能带兵打仗,朝中几个将军都是甄将军培养出来的。

      哥,你若能拨些银两给朝廷,曾加兵力,让爹掌管一定的兵权,也不至于像这样处处受限。”濯錝听后,摇了摇头回答道“爹年纪大了,别再想着去争夺,是时候该退下来享福了。

      至于你,这是你自己当年选的路,怨不得别人。

      况且,在通朝,谁不知道你是皇上最宠的妃子?就你这性格,犯了那么多错,做了那么多糊涂事,皇上哪次责罚过?还不是每次都护着你。”濯莘却忽然感慨起来“容颜易老,你以为皇上能永远对我好?当年,我听说,甄将军的女儿甄六兮,也深受皇上宠爱,可后来还不是被关进六池宫,永不得出入?即便甄将军在朝中威风凛凛,关于甄六兮的事,也是不敢在皇上面前提半句。

      所以,你若是不帮我,我将来的下场恐怕比甄六兮还要凄惨数倍。”韶忆蕊听的,心中一阵冷过一阵,是阿,当年在没有权利斗争,没有万里山河的斗争之时,寅肃大概是爱过她的,那时的快乐,那时的情分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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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站在一个外人的角度听濯莘口中所说的朝野,更深刻的理解到所有人都难。

      寅肃管理天下的难,爹爹守护疆土的难,濯丞相保持地位的难,濯莘争宠的难,这些难都是环环而扣,谁也不比谁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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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皇上少年时在宕阳城里生活过,对那感情颇深,安公公说,这几日皇上也忧心忡忡,甚是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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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考虑一下,你先回宫去。”

      第13章

      送走濯莘,濯錝难得表情凝重的思考问题,韶忆蕊不想打扰他,正准备离开,却听他忽然问“韶忆蕊,这事你怎么看?”韶忆蕊顿住脚步,回头看他问的认真,并不是随意,她却什么也说不出口,今晚从濯莘那得到的所有消息,她还未消化完。

      朝廷之争,后宫之争,她只想躲的远远的。

      “朝堂之中的事我不懂,给不了任何意见。”“韶忆蕊,你跟别人不一样,你善于站在旁观的角度思索问题,你比当局者看的清。

      所以,我信你。”濯錝正色的说到这问题,让韶忆蕊原想向外走的脚步停了下来。

      她是旁观者吗?她看问题够客观吗?她是甄将军之女甄六兮,她是被寅肃恨之入骨关进六池宫的甄六兮,更是对宕阳有深厚感情的甄六兮,她曾与寅肃在那度过最快乐的少年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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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不说你若肯出手帮忙,让她在后宫之中的地位能够提升之外,就拿你们濯家来说,树大招风这个道理你比我懂,濯丞相在朝廷本就有一定的威望,而你,錝府的事业做到覆盖整个天城,十家商铺有九家是你的,自古以来,官商为一丘之貉,官商的关系密不可分,你是清高,不肯屈尊他们,但若不是濯丞相以及莘妃在朝中的地位,没人敢动,恐怕你这錝府也早经营不下去。

      再者说,皇上对富可敌国的你,为何没来打压你?关键还是看你在朝廷需要时,是否能够助其一臂之力。”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看濯錝脸色无异,她才继续说道“你问我意见,我的意见是,不仅要做,还要做到声势浩荡,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濯錝是向着朝廷的,将来不仅你生意好做,濯丞相能保着地位,莘妃也能在宫中如鱼得水。

      一举两得的事情为什么不做。”听完韶忆蕊的一番话,刚才表情还凝重的濯錝忽地笑了,笑容荡漾的看着韶忆蕊“知我者,莫若韶忆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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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让天下人都知道,我取财于民,我也用之于民。”“亲自送去?没有必要吧,你堂堂通朝首富,被劫持了怎么办?”大事已定,韶忆蕊开玩笑。

      “呸呸呸,乌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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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刚开始脱离濯家,自己出来跑买卖时,天南地北走,一走就是大半年,什么苦没吃过?反而是这几年,事业稳定了,把曾经的【创建和谐家园】抖磨平了,但这次,却因有韶忆蕊的陪伴,期待起这次的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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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宕阳处在黄河下游,离天城近一千多公里,路途遥远,濯錝跟韶忆蕊押着粮队出发那天,整个天城的百姓都在沿街欢送,尤其是天城的姑娘们,一位位都垂着眼泪,眼巴巴,依依不舍的目送这濯錝离开。

      韶忆蕊开玩笑“你真是一个祸害,这些姑娘因为你以后都嫁不出去,即便嫁出去了又想着你,拿你做比较,真真是一辈子都过不好。”“我现在自濯不暇,哪管得着她们死活?这天下女子,都想得到我,奈何我分身乏术,负不了责啊,辜负了她们。”“你脸皮可以再厚一些。”“韶忆蕊,别的女子我管不着,但我只问你一句,你如何看我?”濯錝问的认真,韶忆蕊也不再逃避这个问题,她想快刀斩乱麻最合适“你听真话还是假话?”濯錝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回答道“真话必然伤人,假话我又不愿意听。

      你不用回答我的问题了,来日方长,我不急。”“錝少,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你纵然是优秀,是整个天城女子的梦中情人,我欣赏你,敬佩你,但无关情爱。

      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费任何时间,不值得。

      我迟早要离开…”韶忆蕊还没说完,錝少一只手指压在她的唇上,微笑着“嘘..别说了,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好,还是那句话,来日方长,韶忆蕊,我不急。”韶忆蕊听了他的话,没有往下再说。

      他们的粮队为了安全起见,濯錝是请了镖局一路尾随护送,而朝廷亦是重视,请了一队人马沿途护送。

      马车由北向南,颠簸之中,韶忆蕊迷迷糊糊便睡着了。

      睡梦里,她看见了周成明,背着大包小包从欧洲回来,哐当一包工具甩在北京国贸三期的办公室内,然后倒头就睡不省人事。

      她又梦到自己坐在火车上去外地求学,母亲追着启动的火车跑了十几米,对着车内的她喊“韶忆蕊,你去了外地要好好照濯自己。”“妈妈对不起你,你爸不是你害死的,跟你没有关系。”“韶忆蕊,好好活着。”母亲因为常年操持劳累,双鬓已发白,追着火车跑几米后便气喘吁吁,而韶忆蕊在车内一直哭一直哭。

      “韶忆蕊,醒醒。”

      第14章

      有人在轻轻拍打她的脸颊,她猛然从轰隆的列车之中惊醒过来,望着眼前这个剑眉星目的男子,有一瞬间,她分不清自己在哪里?是在现代的北京家中,还是在前世的天城?濯錝温柔询问道“做噩梦了?哭成这样。”韶忆蕊才知道自己此时是泪流满面的。

      原以为对现代的生活没有任何眷恋,却想不到,潜意识里,她是想回到那个独立自由的世界中去,潜意识里会想念那时的人与事。

      濯錝掏出手绢替她擦了眼泪与额头上的汗,甚至轻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她。

      她欠了欠身,偏离他远一些。

      马车骑的飞快,他们已经出来十多个小时,此时天色暗淡下来,太阳快要落山。

      濯錝说“前方有个小镇,我们今晚先去那里休息。”见韶忆蕊疲惫的样子,濯錝亲自驾了马车,加快速度朝镇上去,把运粮的大部队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濯錝是自由肆意惯了,又多次走过这条商道,所以并没有危机意识,反而是韶忆蕊颇为担忧“别离大部队太远,万一有强盗或者山贼,人多才有照应。”“大部队运粮,晚上不会进镇上,更不会住客栈,他们会守着粮食在外扎营。”韶忆蕊实在是又累又饿,所以不再说什么,跟他进了镇,找了一处客栈入住。

      虽是一个小镇,但属于南北来往的交通要道,所以古镇上的客栈人多而杂。

      此时又是晚饭的点,所以一层的大堂处,每张饭桌上几乎座无虚席,有来往的商人,有行走江湖的武艺人,有赶考的书生,亦有镇上官员,总之是鱼龙混杂。

      韶忆蕊与濯錝选了一处僻静的角落坐下,这个位置的视野极好,整个一层大堂尽收眼底。

      毕竟是出门在外,又离大部队远,所以两人都留了心眼,警惕看着周边的一切。

      看似平静无澜的大堂,看似没有关联的这些人中,都暗藏玄机。

      韶忆蕊用只有濯錝能听到的声音说“第一桌,第三桌,第五桌的菜虽略有不同,但都属于鲁菜系,身型高大,口音相近,明明是一起的,但是他们分开坐,互装不认识。”“第二桌,第四桌,第六桌,每个客人的风格迥异,但是腰间都有鼓起的部分,明显藏着东西,是一伙人。”濯錝点头,惊讶于她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能观察的如此细致。

      “怕吗?”他问。

      “怕!”她如实回答,并非怕丧命,而是不愿应对血腥,只希望这些人不是冲他们来的。

      “怕的话,晚上跟我同一间房,我不介意,也不需你负责。”濯錝竟还有精力开玩笑。

      “放轻松,这些人若是冲着我们的来的,你想逃也逃不了,若不是为我们的,白白浪费感情担心。”这让韶忆蕊不得不佩服濯錝的淡定自若。

      “万一是冲着我们的,你有方法?”濯錝两手一摊“没有,船到桥头自然直。”“心真大。”既来之则安之,两人都酒足饭饱之后,天已全黑,进入夜里。

      大堂吃饭的客人都渐渐散去。

      两人也到楼上的客房休息,到了濯錝的房门口时,韶忆蕊正想跟他说再见,濯錝却早她一步把她拉进他的房内。

      屋内还未点灯,只有月光照的泛着朦胧微弱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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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力气很大,低沉着嗓音说“晚上在这住,以防万一。”“好,现在可以放开我吗?”韶忆蕊很爽快的答应,按照目前的形势,两人住同一间房确实相互有个照应。

      反而是濯錝颇为意外“你不怕我对你图谋不轨?”“你不是一直对我图谋不轨吗?”她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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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濯錝原本只想开个玩笑,故意做暧昧之事,想看看韶忆蕊的反应。

      但这个女人,与那日在錝府的荷塘边上,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紧张,平静的倒显得他有多幼稚。

      而现在,在朦胧的月光之下,在这么静谧的房内,如此近的距离,他心中又涌起那股异样的情绪,身体随之起了变化,是他非常熟悉的渴望,在韶忆蕊身上淡淡的体香扑入他的鼻尖时,那股渴望是强烈的,以他无法抵御之势侵袭向他。

      他不由自主抱着韶忆蕊的手紧了紧,低头向她的唇吻去。

      韶忆蕊也察觉到他的变化,冷声道“放开我。”她的声音很冷,不含任何温度,像是当头一棒,濯錝清醒过来。

      松开了韶忆蕊,“对不起,我失态了。”“我回自己房间,”她转身要走,但被濯錝抓住了手臂“在这住,我保证不会动你。”他此时目光清冽而坚定的看着韶忆蕊,韶忆蕊最终选择相信他。

      他苦笑自嘲道:“韶忆蕊,你可知在天城,有多少女人想上我的chuang?从前,有被我伤的深的姑娘骂我迟早有天要遭报应,没想到,我的报应来的这么快。”韶忆蕊想,无论濯錝是出于真心,还是出于游戏花丛的心态如此对她,她都觉得对不起他。

      她回到这一世,很多事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似乎是命运在冥冥之中牵引着她往未知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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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

      因着白天赶路的原因,上半夜又精神高度紧绷的注意着外面,到了下半夜,两人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了不到一会,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忽然惊醒坐了起来,在朦胧的月光之下,两人同时发现了窗外有人影晃动,而且不是一个人。

      濯錝对韶忆蕊比了一个嘘声的姿势,让她躺回床上,先不动声色,而他想起身到房门口守着。

      但是他一起身,忽地感到全身无力,连站着的力气也没有。

      不好,被人下毒了。

      韶忆蕊也同时感到自己全身无力,是窗外的人放了毒气进来。

      濯錝强撑着身体,咬破了自己的舌尖才集中精力去拧了湿毛巾给韶忆蕊捂上鼻子,避免吸入更多的毒气。

      但已晚了,不过一会的功夫,他全身瘫软倒在了床上,而韶忆蕊也失去了最后的意识。

      是取财还是谋命?濯錝还残存一点点的意识,拼命的想靠近一些韶忆蕊,把她藏好,保证她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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