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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她坐火车回学校时,哭了整整一路,甚至惊动了列车长来安慰她,最后见她哭的太厉害,怕影响其他乘客,把她带到了他们员工的列车室,而对这一切,她是毫无知觉,甚至如何回的学校,她几乎也是空白一片。
后来,徐启凡给她打过无数个电话,来找过她无数次,她都避而不见,甚至连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也不曾给过。
他曾带她上过天堂,然后毫无防备的一把把她推入地狱,永不得翻身。
等同学基本都实习完,回学校完成最后的论文时,韶忆蕊的精神状况才稍微好一些。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的生活就此平静与进入正轨。
像是一夜之间,所有人都知道她当了别人的小/三,破坏了别人的感情。
所有同学都对她指指点点,平时走路,避开她几米远,在食堂吃饭,哪怕别处再拥挤,她的身边也总是空位置,甚至连老师也单独找她谈话,盘敲侧击告诉她,做人要行得正坐得端。
不要走歪路,否则一失足成千古恨。
她没有跟任何人解释过,甚至她从下了火车之后,再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她在学校瞬间成了众矢之的,但这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徐启凡的太太,也就是宁安容竟亲自找来她的学校。
第95章
宁安容是带着司机,开着劳斯莱斯直接进的校园,然后停在了韶忆蕊所在教学楼的下面,引起了全部学生的围观。
然后她亲自上楼,亲自找到韶忆蕊所在教室,指着她说“喂,那位三儿,你出来。”韶忆蕊只当做没听见,压根没有理会宁安容。
宁安容靠在门边上也不说话,就是看着她。
在上大课的教师静悄悄的,安静的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见。
宁安容的司机直接走到韶忆蕊的身边,拽起她的头发就往外走。
全班一阵抽气声,连老师也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的发生,却没有一个人出去制止。
那是她永生永世也难忘的耻辱。
她被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羞辱与踢打。
那一瞬间她被仇恨牢牢抓住,当着宁安容的面给徐启凡打点好,她已失去理智,歇斯底里对电话那边的徐启凡吼“你爱不爱我?”“韶忆蕊,我爱你。”电话那边的徐启凡想也没想直接回答。
“那你跟她离婚,如果不离婚,你就没有资格爱我。”“好。”徐启凡依然是想也没想的直接回答,他当时或许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他的结发妻子就站在她的旁边。
韶忆蕊握着电话,对安宁容道“你听见了?他爱我,他要为了我跟你离婚。”看着宁安容毫无血色的脸,她却没有丝毫的开心,她的心不知比宁安容疼上几百倍。
那时,全校都很安静,像是时光静止了一般看着韶忆蕊与宁安容。
而电话那头的徐启凡似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韶忆蕊以为他会跟宁安容解释,又或者用尽一切办法掩饰自己的罪行,但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没有,甚至完全没有濯忌到他的结发妻子就在她的旁边。
他只对她说“韶忆蕊,我马上过去。
你电话不要挂断,我需要知道你那边的情况。”而过了不到几秒,那司机接到了徐启凡用另外一部手机打的电话,不知道他对司机说了什么,司机脸色都变了,挂了电话之后,没有在横眉怒目的看着韶忆蕊,而是转身对宁安容说“徐先生马上会到,他说…他到这,不想看到..您。”宁安容整个人似被抽空,没有听到司机的话似的,站在原地,死死盯着韶忆蕊没有动弹。
在听到徐启凡与韶忆蕊的通话之后,她整个人都是傻的,她从不知道,徐启凡竟会说爱字。
他那样一个从来不表露自己喜怒哀乐的人,竟然会毫不迟疑的对那个女人说我爱你。
这个爱字,比要跟她离婚还让她难受千万倍。
“太太,得罪了。”那司机直接扶着宁安容,甚至带着丝强迫把她带离了这教学楼。
她被司机拖着往外走的脚,犹如踩在云朵之上,是虚浮的,没有任何力气的。
宁安容与那司机走了之后,围观的人群才渐渐的散了,韶忆蕊依然瘫软在地上,浑身都疼,心更疼,不知过了多久,忽被一个熟悉的怀抱拥住,那怀抱不如往日的温度,而是带着一阵又一阵的冰凉。
是徐启凡,几日不见,似变了一个人,胡子拉碴,双目通红,哪里还有半丝往日的样子?他抱着韶忆蕊,似心痛极了,喃喃道“对不起,韶忆蕊,对不起。”闻着他熟悉的气味,听着他熟悉的声音,韶忆蕊的眼泪开始不争气的往下掉,心里酸苦的厉害,徐启凡,你怎么就结婚了呢,你怎么就骗了我呢?你怎么就这么忍心让我遭受这全世界的唾弃呢?她挣脱开徐启凡的怀抱,毫无防备的伸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徐启凡被她一打,没有任何动弹,更不可能还手,只是歪着头,有一瞬间没有回神。
韶忆蕊冲他说“徐启凡,我们就此结束,从此你走你的阳光大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再无瓜葛。”说这话时,韶忆蕊的心是裂的,她曾一心想着毕业后嫁给徐启凡,曾想着后半生都有徐启凡,而这个梦,就这么硬生生的被敲醒,不留任何余地。
她从徐启凡的身侧经过的时候,徐启凡抓住了她的手不让她离开“韶忆蕊,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韶忆蕊冷笑“解释?别忘了,你是已婚人士,任何理由都不能否认你已婚的事实。”徐启凡听到她的话,手一抖,依然紧紧拽着她,声音说不出的伤感“分手的话,你能好过一些?”“对。”“好,我放你走。
可韶忆蕊,你要记得,我这里永远等你回来。”这一次,韶忆蕊头也没回,大步的离开。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徐启凡整个人都垮了似的,只能扶着栏杆支撑自己的身体,好半天没有回过劲来。
他从未想过要伤害韶忆蕊。
最初时,他没有说,是因为没有认真对待这份感情。
在他们这个年纪,这样的身份地位,玩玩/女大学生是最正常不过的事。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会真的爱上韶忆蕊。
为什么那么多女孩当中,他独独爱上了韶忆蕊呢?这个问题,韶忆蕊问过他,他也曾问过自己为什么会爱上她?也许是最早在海边时,他看到她每个周末都孤独一人沿着海岸线走,像是看到了另外一个孤独的自己,那时就心动了吧?后来,与她相处后,发现她孤独却从不寻找慰藉,看到她脆弱外表下那颗坚强的灵魂,还有她对他那全身心的,毫无保留的依赖与信任。
他的心便一天一天的沉沦下去了。
沉沦到明知自己犯了错,却不敢承认,因为太爱,所以害怕失去。
他这段日子,之所以回了北京,就是想与宁安容讨论离婚的事情,希望自己能够堂堂正正站在她的面前。
当然,他的离婚要求遭致家族的一致反对,而宁安容也宁愿死也不肯离。
就在他们僵持时,韶忆蕊出现了,然后如此时这样,决然的离开,而他,这一生,从此失去爱她的权利。
韶忆蕊当时的状况最糟时,连毕业论文都没写,而学校为了作风问题,为了影响问题,严肃的处理了韶忆蕊,在大学最后一个月,被学校开除了。
那段日子,她像是一只过街老鼠,不仅人人喊打,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更不敢告诉母亲以及周成明她的情况。
她独自住在外面的出租屋里,每天拉着窗帘,过的跟鬼一样,吃了睡,睡了吃。
等周成明找到她时,她已不成人形。
胖了将近40斤,精神也失常,像是分裂症,又像是幻想症。
当时周成明不敢告诉她的母亲与师父,偷偷带着她去治疗。
治疗了将近半年的时间,她才恢复了最初的样子。
后来她母亲知道了这些事,痛心疾首的骂她“你真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徐启凡那样的人,一看就非池中物,一看就是个人物,你怎么就没看出来呢?”接着又心疼道“分手了也好,你这样的性格,看似又硬又臭,但其实心软的要命,真要嫁给徐启凡,以后准是受欺负的命。”跟徐启凡的这段过去,真的好多好多年。
当年,她爱徐启凡爱的要生要死,甚至分手后,她也觉得自己活不成了。
可如今想起来,却已是可以如此的云淡风轻,心里没有任何一丝涟漪,只因她的心中有了另外一个更强大的存在,那就是寅肃。
虽然此时隔着时间,隔着空间,可想起他来,她的心充满了难以言说的安全感,这份安全感给了她莫大的信念与信心,她会回去,他们会再次见面。
而当下,她首要做的便是把自己的身体养好。
病房里,安静的只有旁边的仪器嗡嗡的声响,因刚才想起与徐启凡的过往,有些耗尽她的精力,所以现在闭目养神。
当周成明火急火燎从外赶回来时,看到的便是韶忆蕊睡着的样子,但是睡的并不好,他一点动静,就把她给惊醒了。
这时周成明看到她脸上被打的手指印,一下怒火就冒了出来“那个女人打的?”“我c,我去灭了她。”周成明一向把韶忆蕊当成自己亲妹妹,就是见不得人欺负她,说的同时,气冲冲的往外走。
“你给我站住。”韶忆蕊叫住了他。
“韶忆蕊,你几个意思?就这么白白被打了?不是你作风啊。”“我这条命是徐启凡救回来的,就挨这么一下,怎么算,都是我占了便宜。”周成明见她说话语气正常,这才放下心,折回来坐在病床旁边的位置上:“刚才见到徐启凡了?”“见了。”“跟徐启凡相关的事,你还是第一次能这么平静。”韶忆蕊不想再提徐启凡,所以转移了话题“我什么时候能出院?要是暂时不能出院就帮我转院。
我想快些好起来。”周成明讽刺到“伤成这样哪有那么快好?你现在倒是知道疼了。”周成明很正常的一句话,却让韶忆蕊忽然红了眼眶“要是寅肃知道我伤成这样,他一定会心疼,他最见不得我难受疼痛了。”周成明被她这么认真一说,顿时觉得浑身冷飕飕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但是他刚见过韶忆蕊从前的心理医生,医生叮嘱他,千万别跟病人对着干,以免病情加重。
所以他闭着嘴没说话。
但是韶忆蕊却没有停下了的意思,反而又说道“周成明,你知道吗?寅肃..他真的对我很好。
无论我犯了什么错,他都会原谅我。”说道这,她的声音开始变得哽咽。
她不知道在通朝,现在过了几年,她只知道,对她来说,他们分开了几天,而这几天,她很想他,也很想麒儿。
她见周成明没有在跳出来说她是幻想的,甚至没有露出任何不信的神色,她心中放松,继续说道“要是能介绍你跟寅肃认识就好了,还有麒儿。
麒儿应该也会很喜欢你。”说着说着,她又噗嗤笑了“但是寅肃,他嫉妒心很强,若是知道我天天跟你同吃同住,可能也会像对付濯錝那样对你。”当时身处那个环境之下,觉得一切都是那么无可奈何,那么无能为力,但是现在不在那个环境了,再回想起来,却又觉得是那么的温馨。
况且,她本是该担心寅肃与大王爷之间的战争如何,也是该关心,濯錝的命运如何,但是从周成明收集的文档里,能看到濯錝一生的荣华富贵,能看到寅肃一生成就的霸业,所以她现在丝毫不担心他们的命运安危的问题。
韶忆蕊根本不知自己的言语,此时在周成明那听来,是多么渗人?就像一个精神失常的人,在自言自语说一些自己编织的故事。
周成明已维持不了表面的正常,垮着脸,削了一个苹果,又难得切成小块,用牙签插给韶忆蕊吃。
然后语重心长的说到“韶忆蕊,你的这段经历,以后不要跟任何人提起。”韶忆蕊吃下一小块苹果,瞪着周成明“除了你,我还能跟谁说这些?”因为他是周成明,是这个世间,她最亲密的人,所以她才会毫无保留的对他说这些。
周成明自知自己又说错了话,【创建和谐家园】到韶忆蕊敏感的神经。
小时候她能看出每件古董的真假,被当成了异类看,以至于她的母亲时时耳提面命对她说“你的这个能力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想必,韶忆蕊是听的腻烦了,甚至也会因为这句话想起过世的母亲而伤心了。
他便什么也没再说,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把身体看好,然后送去治疗精神疾病。
他刚才进来时,其实有看到徐启凡在廊道里抽烟,他的主治医师在一旁劝他不能抽,他的秘书站在旁边亦是一筹莫展的样子。
第96章
徐启凡都没有理会,而是默默抽完一根之后,准备回病房时,看到了他。
周成明是于情于理都对他说了声“谢谢.”而徐启凡只是点点头,没有回答,只等到周成明抬脚准备走时,徐启凡忽然说了句“她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请随时联系我。”这次轮到周成明点点头,没有再回答。
周成明也是情场老猎手了,见徐启凡这副样子,大概是真的爱过韶忆蕊的,可惜,是一段错缘,伤人伤己。
想起韶忆蕊当年的鬼样子,就心有余悸,现在只盼着韶忆蕊千万别旧疾复发就好,否则他还担心自己承受不住这煎熬。
之后的几天,韶忆蕊很配合医生的治疗,见周成明并没有给她转院的意思,她也就不再提了。
徐启凡那边,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宁安容别说再来骚扰韶忆蕊了,就连医院都没再来过。
还有那些把他病房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探访者,也都消失不见了。
唯独徐启凡的秘书在忙前忙后。
韶忆蕊出院那天,与周成明去办出院手续,正巧徐启凡也在办出院手续。
韶忆蕊没有说话,也没有再看他一眼,坐在一旁的位置等着周成明。
这么嘈杂的一层大厅,按徐启凡的身份地位,又怎么会亲自来办出院?她不傻,一下就猜到他是特意跟她同一天,同一个时候出院,甚至同一时间出现在这大厅处。
想到这,她不禁有些好笑,何必呢?他们之间早没有任何瓜葛了。
隔着嘈杂的人潮,徐启凡透着人群一直看她,韶忆蕊无畏的与他对望,眼底很平静,没有任何一丝波澜,仿佛他只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陌生人。
前面是周成明与徐启凡的助理在争执,大楷是助理要把韶忆蕊的医疗费用给结了,而周成明不让,两人就这么僵持不下。
助理很为难“周先生,您别为难我啊。”“这是我亲妹子的医疗费,我不差这点钱。”周成明好歹也是一个工作室的老板啊。
“您这样,我没法跟徐先生交代。”助理不停的看向徐启凡。
这时,韶忆蕊起身朝他们走过去,二话不说,直接把所有医药单子从周成明的手中抢过来递给那助理,很简单的说到“多谢。”然后拉着周成明往医院大门走。
周成明因没有付韶忆蕊的医药费,一路上一边开车,一边耿耿于怀“韶忆蕊你真是,何必再欠他这个人情?这么点钱,我虽然平时抠,但对你,我可从来没有吝啬过。”韶忆蕊鄙视他“也就你较真这点钱。
况且当年,我们分手时,我连一毛钱都没要他的,现在想起来还后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