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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要紧。”乔斯说着有些蹩脚的中文打断,倾身抓住她的手,“林小姐这样的美人,会不会那些又有什么要紧的?”
林景奂挣脱不开,冷下声道:“乔斯先生,请自重。”
乔斯脸色瞬间不悦。
季云川从旁缓和,“林小姐,乔斯先生对你是一片真诚的倾慕之心,再说,林小姐陪其他人也是陪,乔斯先生那可是不一样的。”
看着季云川微笑的脸,冷漠的眼,林景奂的心沉到了底,决意不顾后果,直接把实情说出。
然而她刚转向乔斯,就觉得脑中一片混沌,视线也变得模糊虚幻起来。
“林小姐?”乔斯的脸浮在她眼前,唇边挂着深深的笑。
林景奂用力摇头,试图甩掉那混沌的感觉,可脑袋却变得更加沉重。
是那杯酒!
意识到问题所在,林景奂心凉了半截,可抱着最后的希冀,她凭直觉把手伸向季云川。
季云川握住了她的手,转身却将她交给了乔斯。
“乔斯先生,林小姐喝醉了,劳烦您扶她到里间休息,里间都准备好了。”
耳边浮着季云川残酷的话语,一个字一个字地击碎林景奂的强撑,可她仍未妥协,紧抓着季云川的衣袖不放。
季云川微笑着对乔斯说完,低头去掰林景奂手指的瞬间,整张脸阴郁不已。
她抓得何其用力,掰开一个又落下一个,反复无果后,季云川索性帮乔斯一起,扶着推着林景奂进了包房的里间。
门,无情地关上。
季云川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外,脑海中却莫名缠绕着林景奂无力却竭力往他身上靠的画面。
她在抗拒,不愿被乔斯带走。
他知道,可那又如何?
陪一百个,和一百零一,有什么区别?
那个女人从他这里已经拿到了足够多的好处,也该到她回报的时候了。
季云川努力劝说自己,沉下气,决然转身,回到沙发,独自斟酒喝。
三杯过后,心中烦闷愈盛,满脑子都是她的脸,终于他忍不住站起身,却忽然“嘭”一声巨响,乔斯衣冠不整从里间冲出来,嘴里大骂着“shit”。
鲜血沾满了他的半张脸,左侧颧骨处血肉外翻。
季云川猛然向前,身旁尤佳的人早已窜上前,尖叫大喊地扶乔斯离去。
一阵轰乱过后,包间瞬间冷清下来。
季云川提步向里间走,除了脚步声,听不到一丝杂音。
可就是那并不响亮的脚步声,却像踩在了他的心头,压得他喘不过气。
里间混乱不堪,沙发处有乔斯落下的外衣、皮带,还有女人的包,鞋,以及一地的红酒和玻璃碎片。
环视四周,不见林景奂。
洗手间的灯亮着,季云川推开虚掩的门,刚迈步,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影窜到眼前,高举着破碎的酒瓶向他扎来。
“林景奂!”季云川本能大喊。
酒瓶在距离他眼睛不足十公分的地方停住。
他看见林景奂瞪得如铜铃般大的眼,写满了惊恐和狠戾。
下一秒,她轰然倒地。
林景奂陷入昏迷,季云川站在病床床尾,脑海中全是她手握酒瓶的疯狂模样。
没错,是疯狂,他从没见过,也从未想过,她会有这样的一面。
再看昏睡中的林景奂,面容平静,谁又能将她和那个样子联系起来?
忽而,她皱起了眉,似是陷入噩梦。
是噩梦,但更是深藏的回忆。
“云川?云川你没事吧?”
倾倒的车身中,林景奂被季云川压在身下,她试着抽离身体,可身上的人一动不动。
“云川?云川?”
她低声呼唤,忍着痛抬起上身,手忽然触摸到了黏腻的东西,凑近细看,竟然是血,是季云川的血。
“云川!”她勉力推开季云川,看见他闭眼昏迷,额头脸颊全是血。 第8章 小宇不见了
“哥!哥!”车外传来季清月的呼唤,不多时,林景奂就隐约看到她蹲在车门外。
林景奂忙呼喊道:“清月,云川昏迷了,你快想想办法,救我们出去。”
一分一秒都如世纪般漫长。
林景奂困在车里,手紧按着季云川头部的伤口,试图止住血。
车外季清月边哭边想办法开车门。
忽然又一记巨响的震动,车子再次翻倒,彻底底朝天,林景奂与季云川也调了位置。
车门打开,季清月抓住季云川的胳膊,要把他拖出去,可惜她力量不够,挣扎了半天都是徒劳。
最后她不得不先把林景奂救出来。
林景奂到一旁整理衣裳,再折回去帮季清月拖动季清月。
可她刚扣好衣扣,骤然间一声爆炸巨响,火光四射……
“云川!”林景奂惊醒过来,满头是汗,一时间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季云川就在旁边,冷冷出声,“做噩梦,良心不安了?真稀奇,你这种狠毒的女人,还会惊吓过度。”
林景奂转过脸,眼神一点点清晰,仿佛没听到他的话,道:“你没事,没事就好。”
季云川冷哼,“我没事?拜你所赐,我连副总的身份都没了。林景奂,你是不是要把我赶出季氏,赶出季家,好把你在外的野男人接回来,和你的那个野种团聚?”
平静的心又刺痛起来,林景奂吞下哽咽道:“季云川,我最后说一遍,小宇是你的孩子,那晚在车里的人是我。”
季云川笑笑,满不在意,“你说是就是,像你这样的女人,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林景奂看着他轻蔑的脸,苦笑,“是啊,这么多年了,你都不信。我累了,请你出去。”
“你以为我愿意再这儿吗?等我找到小月的那天,别怪我不念旧情。”说罢,他愤愤离去。
当房内只剩自己时,林景奂倔强的双眼终于流下了泪。
想到过往,想到乔斯欺压自己的画面,想到季云川冷漠的脸……泪水更加汹涌。
为了找到季清月,他不惜和外人联手,忽然间觉得所有的坚持都失去了意义。
林景奂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有能力焐热一颗根本不为自己跳动的心?
“叩叩叩”敲门声打断思绪,林景奂惊醒般快速擦拭泪水,却已有人款款踱步而来。
季潇拄着拐杖行至床前,宽慰道:“云川那混小子竟然做出这样的混事,我已经解除了他的副总职务,季氏由你管理我才能放心,你也别理他,迟早有一天他要后悔。”
林景奂淡笑道:“爸,谢谢你一直站在我这边。”
“你父亲临终前把你托付给我,你又能干,我不支持你要支持谁?身体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林景奂摇头。
季潇道:“那就好,但还是在医院再观察一晚,小宇那边你放心,我安排了专人接送他。”
“谢谢爸。”
林景奂话音刚落,季潇的电话响起。
“老张的电话,应该是接到小宇了。”
季潇说着,按下外放接通,就听那头传来急切的声音。
“先生,小少爷不见了!” 第9章 威胁
林景奂整颗心提到喉咙,抢先问:“小宇怎么会不见了?”
老张唉声道:“我刚到幼儿园,老师说小少爷已经被人接走了,我问是谁,老师说没见过,但小少爷喊他‘爸爸’。”
是季云川。
林景奂稍稍松了口气,季潇也没刚才紧张,神情放松许多说道:“既然是云川接走的,你刚刚一惊一乍做什么?云川肯去接孩子,是好事。”
“确实是好事,可问题是,我给少爷打了好多个电话,少爷一个都不接,我实在不放心,才赶紧来告诉您,您说平时少爷对小少爷爱答不理的,怎么会心血来潮接孩子下学?而且电话还打不通……”
老张毫不隐藏地吐露着心中担忧。
经他一提醒,林景奂猛然察觉到不寻常,再想到他离开病房前说的话,心又高悬起来,立刻找出手机给季云川打电话。
然而,结果和老张所说一样,他一个都不接。
见况,季潇亲自打过去,很可惜这次季云川没有顾及他为父的身份,一样不接电话。
季云川的性格,林景奂再清楚不过,爱憎分明得厉害,若是他不喜欢不接受的,除非万分之一的几率发生,否则他不会更改。
就如当年,不管她多爱他,他亦不动心。
那么,对于小宇,一个他认定是野种的孩子……
林景奂不敢多想,掀开被子便要下床去找。
“别急,我有办法。”季潇及时制止,遂编辑了一条信息发出去。
不一会儿,季云川果然回拨了电话。
如此迅速,用脚指头想都能猜到季潇所发信息必然和季清月有关。
也只有为了季清月,他才会一退再退。
季潇再次选择了外放。
“爸,何必呢?”季云川冷淡的嗓音传出,“我不过是如你所愿,给这孩子一些亲子时光,需要你用小月来威胁我吗?”
季潇不吃他这一套,冷哼道:“如果你真那么想,用得着悄悄把小宇接走吗?”
“那您是认为我会对孩子不利了?您还是不是我的父亲,把我想得那么龌龊不堪?放心吧,孩子好得很,不信的话,我让他来跟你讲电话。”
不等这头回应,季云川已招呼孩子到跟前,孩子天真的嗓音已欢快地传出来。
“爷爷!”